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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青优惊的张大了嘴巴:“你已经结婚了?天,这么早的吗?”
细算下来的话,钟意应该刚大学毕业一年吧?这就结婚了?这么着急的吗?
再想一想,自己这次相亲,不也是奔着结婚去的吗?袁青优不由得一阵悲从心中来。
她还想快活几年呢,自诩永远十八一枝花,结果就被父母亲火急火燎地安排上相亲了。
“那个,袁小姐……”
朱莉开口,早就没了刚刚扔她咖啡杯的气势来,别别扭扭地说话,要多斯文有多斯文:“我能走了吗?”
袁青优看着她,一双秀致的眉毛皱起来。
钟意介绍:“这是我同事,朱莉;我们两个大学时是同班同学,现在都在东关小学任教。”
袁青优了然。
原来是朱莉打电话搬救兵,才将钟意叫过来的啊。
袁青优一开始说要报警,也都是吓唬朱莉的话;她当时也正在气头上,现在气已经消的差不多,也不想和朱莉计较。
顺着台阶往下跳,袁青优挥挥手:“这次我就算是饶了你,以后可别再动不动就扔人杯子、喊打喊杀的了,也有点出息。”
袁青优的语气,充满着不屑和鄙夷:“更何况,遇到这种事情,你该冲着男的去,冲我一个弱女子有意思吗?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她颇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恨不得拎个大喇叭,扯着朱莉的耳朵吼——
你泼我干嘛,要泼泼梅存和啊傻X!
朱莉唯唯诺诺,也不耐烦听袁青优絮叨,灰溜溜地站起来,藏到了钟意背后。
钟意握了把袁青优的手,笑出颊边一个酒窝来:“青优,今天下午我还有课,不是叙旧的好时候;今天晚上吧,晚上我好好的请你一次。”
两人互换了手机号码,梅存和这里也没什么危险,不过需要重新打石膏固定住,还是暂请袁青优代为照看。
梅蕴和已经打了电话,请来的照顾人员正在过来的路上。
朱莉经此一闹,也无心去学校了,依旧拿病作为理由请了假,缩缩头,回家中闷着。
就在送钟意回去的路上,闷葫芦似的梅蕴和忽然开了口。
他说:“我唯一遗憾的是,不能一直陪伴你长大。”
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钟意呛住了:“你又不是我爸爸,没有责任陪——”
她忽然止住口。
——这个小心眼的男人不会还惦记着医院的事情吧?
梅蕴和继续说:“如果把我放在徐还的位置上,我会比他对你更好。”
“傻。”
钟意轻轻地斥责了他一句,调整了下姿势,好让自己坐的更舒服些:“你已经做的特别好啦,梅先生。”
这话一点儿不假。
钟意未曾在其他人身上得到过如梅蕴和待她的好,哪怕是她的父母。梅蕴和会包容她所有的小脾气,不会因此而生她的气,纵容到过了头。
对钟意而言,梅蕴和不仅仅是她丈夫,还像她的兄长,为她遮风避雨,引导着她前行。
梅蕴和送她到了东关小学,亲吻她的额头:“晚上我过来接你。”
钟意重重地点头:“嗯!”
原本钟意是想请袁青优出去吃饭,但梅蕴和说在家中吃也合适,就说是感谢她梅存和送到了医院——梅雍也借这个机会,想见一见她。
钟意征求了袁青优的意见,她也同意。
于是,晚上这顿饭,就从叙旧重新又变成了半相亲性质。
在得知钟意已经怀孕之后,袁青优惊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不是吧?青春这么美好,大好时光,你怎么不多玩两年呢?”
钟意笑:“我觉着这样挺好的。”
袁青优很不赞同。
在她潜意识里,生孩子就约等于加速衰老,是以早就打定了婚后也不生孩子的念头。一开始看中梅存和,他有孩子也是一个原因。
这在别人眼里是缺点,到了袁青优这里就成了加分项。其实她不太在乎什么亲生不亲生,血缘关系其实也没什么,只要她一颗真心捧出去,难不成还能凉着回来?
况且,钟意也告诉她了,说梅景然那孩子乖巧伶俐,十分懂事。
这打了新石膏的梅存和精神奕奕——他拒绝了医生要求住院的请求,依旧坐着他那个轮椅,位置在袁青优的身边。
因为钟意事先咨询了袁青优的口味,知道她重油重甜,阿姨就特意做了几道苏州菜,果真很合袁青优的胃口。
梅景然倒也乖觉,他上次排斥朱莉,也不过是因为察觉她两面三刀而已;今天来的袁青优,落落大方,他也乐意去亲近。
他早就不是一个傻乎乎的小孩子了,也懂得父亲需要人陪伴——而不是像前几年,频繁地更换女友。
那样是不对的。
梅雍对袁青优也很满意,再说了,梅存和如今年纪这么大,还有个那么大的孩子,正经姑娘家愿意跟着他,都是他撞大运了。
一顿饭吃下来,两厢都很愉快。
袁青优没有立刻走,而是和钟意继续逗话梅;袁青优原本不爱这种小猫,觉着娇气,没成想钟意养了一只这么大的,长相高冷霸气,性格还温柔的要命,乖乖地任摸任抱,十分惹眼。
简直是一头温柔的小老虎。
袁青优和钟意聊天:“还记得你小时候,不太爱说话,乖的和个包子一样。我和你同桌了好几天,才和我熟悉起来,天天说你家徐哥哥葫芦哥哥。啧啧啧,我还以为他们是要玩养成,结果你居然嫁给了梅蕴和。”
噗,袁青优的脑洞真是突破天际。
钟意哭笑不得。
等等,徐哥哥是徐还,葫芦哥哥是个什么鬼?
钟意想了想,无论是姥姥家,还是爷爷这边的亲戚,好像没有哪个哥哥能和葫芦沾边。
难道是二堂哥?他从小到大就很肥壮,像是个圆葫芦。
可两个人小时候关系并不好,还打过一架呢。
钟意说:“我也没想到还能遇见你,你当时上着上着学,怎么突然转校了?”
在她印象里,袁青优好像就是转校走的。
她耸耸肩:“我爸爸那时候出国做生意,就把我和妈妈也带走了。”
原来这样。
“对了,”袁青优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你还记不记得我们那时候去秋浓山郊游?我那时候还和你拍了不少照片,都还存着。回头我找找,给你带过来。”
说实话,钟意记不得去秋浓山玩过,但回顾小时候的照片,也是件挺有趣的事情。
送走了袁青优,钟意把吃饱喝足的话梅送回它的小窝,才回了卧室。
梅蕴和还在梅雍那里。
卧室里也有个小架子,原本摆了一株绿萝,眼看绿萝越长越茂盛,钟意将它挪去了书房,架子空出来,正好可以放她的书。
摆了没几本,钟意就拿出来了那几本日记。
她拿了一本,是初中时候写的。
第一页:九月一日,晴天,入学报道。
再没有其他的。
往后翻,大部分都写着“今日没事”,只有几张,流水账一样,絮絮叨叨写了很多东西。譬如今天早自习有人在教室吃包子,还是肉馅的,引得她很饿……
钟意边看边乐。
还有一篇,文绉绉的,带着股中二时期少女的忧伤,说隔壁班有个很帅的男生,自己偷偷观察了他好几天,至今没有胆子和他说话。
钟意放下了自己疼痛的青春期,打开了小学的日记。
小学的要花哨多了,几乎每一页上都有红红绿绿的贴纸,小燕子和紫薇……还有小龙女,白娘子,f4。
小时候的字也偏大,算不上秀气,满满的稚气;刚开始的几篇,还夹着拼音。
嗯,看来小时候用拼音是挺普遍的一件事情。
小学时候的她似乎有很强的倾诉欲,每一篇日记都写满了整张,有时候连妈妈的裙子刮破了一道口子这种事情也写上。
但是——
钟意翻到了一篇。
“……今天下了好大的雨,还好有葫芦哥哥,给我了一把大黑伞……”
接下来就是讲晚饭的鱼很好吃,希望明天也可以吃这么好吃的鱼。
钟意往前翻了翻,一页页一行行逐字看,确定没有提到过葫芦哥哥。
唯独这一章,女孩用稚嫩的笔触,歪歪斜斜写下了“葫芦哥哥”。
往后看下去,约莫十多篇,那个葫芦哥哥,再没出现过。
咔嚓,门锁转动,梅蕴和推门走了进来。
他瞧见钟意躺在床上,身边一些陈旧的本子,讶然问:“在看什么?”
“日记。”
梅蕴和随手拿起来一本,正好是刚刚钟意看过的初中青春疼痛。
他扫视一眼,念出声:“今天又没有看到隔壁班的林同学……”
钟意大窘,忙站起来,劈手去夺。
梅蕴和原本也不过是想逗逗她,笑眯眯地双手奉还:“在怀念你那青涩的校园时光,嗯?”
钟意声音细细的:“谁没有个年少怀春的时候啊?”
她把日记本摞起来,重新摆回书架上,扭头说:“不许动我日记本哦,这是我的隐私。”
梅蕴和举起手:“好好好,我保证不动。”
他凑过来,盖住钟意的手,将她嫩白纤细的手指握住,含笑问:“那你准备给我点什么当封口费啊?”
钟意啪地一声亲在他脸上。
梅蕴和摸摸脸:“这点不够。”
“先欠着,这是利息,”钟意拉着他的手,去摸她尚且平坦的小腹,说话时脸都是红的,“好歹……过了前三个月再说。”
……
这个周,梅蕴和要出差几天,周末只剩钟意一人在家,改完作业后百无聊赖,好在袁青优带了相册回来,和她一同翻看。
秋浓山的那次春游,钟意与袁青优一起拍的照片也就两三张。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钟意却没有秋浓山郊游的照片。
袁青优指着照片笑:“瞧瞧,你那时候就爱穿这样的裙子,简直像个小公主,又干净又可爱,就连班级的坏孩子和你说话时都客客气气的,就怕把你吓哭。”
钟意的目光,却锁定在照片的角落里——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里有一个人,看上去……很像她的老公哎。
第56章 梦与真相
钟意并不是一个多心的人。
以往很多事情,大多是得过且过,只要不触碰底线,她不去细究,也懒得去刨根问底;可这也不会代表她永远都糊里糊涂。
梅蕴和为什么一直想要让她看心理医生?除却关心之外,他会不会还有别的目的?
在霞照市的时候,也是她发短信给梅蕴和,说遇见宋老师,他急匆匆地过来——
真的只是因为她发的一句“想你”吗?
宋老师原本打算同她好好聊一聊,怎么突然又转了口风?还有妈妈说的话,钟意突然也感觉到不靠谱。
还有这一张照片。
这张照片是过了塑封的,得以完整保存,哪怕已经过去这么多年,可上面的人的眉眼却是再熟悉不过。
如果单单只是这张照片,倒也说明不了什么,可关键是,这么多的“巧合”都凑在一起。
钟意放下了照片。
她心乱如麻。
其实不止钟意,袁青优也瞧出来那照片上的人看着眼熟,她倒没有往其他地方想,还拿着那照片给钟意看,乐:“瞧啊,小闹钟,这上面的人挺像你老公的啊。该不会就是他吧?真是——”
袁青优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合适的词语。
这算什么?千里姻缘一线牵?还是?
钟意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