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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安澜好似听到什么可笑的笑话一样,忍不住大笑出声,甚至笑出了眼泪。
放过安家?
真的是异想天开啊!
想不到安平年过半百,还是如此天真。
“别笑了!”许霞玲被安澜笑得心中毛骨悚然,她忍不住开口斥责。
“不……其实我……我也不想笑,实在是安……安先生的话太好笑了,真的忍不住……”安澜弯腰,用力压抑喷薄而出的笑声。
良久,她终于忍住笑意,而眸中晶莹,那是还未消散的眼泪。
“安先生,你不觉得这话有些不太现实吗?”安澜望着安平和许霞玲,那表情嘲讽十足。
她费劲心思,想要安家彻底消失在a国,七年的努力,怎么可能因为安平的一句话而放过安家?
不要说她恨不得安平下地狱,即便她对安平尊重万分,也不可能因为他一句话就放弃自己筹划七年的目标。
“安澜,我在跟你做交易。”
“交易?”安澜眼神晶亮,她摇头啧啧感叹,“安先生,有时候我怀疑你童真未泯,应该是一千零一夜看多了,所以变得有些天方夜谭了。”
安平没有接话。
事实上,他是无话可接。
安澜接着说道,“你明知道我费劲心思想要安家消失,还来劝说让我放弃对付安家,您这是大脑短路了吧?”
许霞玲眸光闪过,不敢对上安澜的视线。
安城得到教训,不敢随意开口,他的手偷偷在衣袖中。
小动作明显,安澜看到,不动声色的忽视,一会儿应该又会有好戏上演了。
看来,今天来安家是来对了。
唇角的笑容一直浅浅淡淡的,没有收敛,然而,没有人会怀疑,她的笑容没有温度,冰冻三尺,似雪山严寒。
一时间,四人就这样僵持着,谁都不肯让步,谁都不肯低头俯首。
安娜从书房中出来,手中拿着一个日记本。
“爹地……”她绕过安澜,乖巧地站在安平身边,眼神忍不住偷瞄几眼,却不敢正眼相看。
那次的经历太可怕,她穷极一生都不会忘记。
或许是有了可以威胁的东西,安平的气势顿时强硬了几分。
“我说过一场交易,如果你不答应,那么我不会把日记给你。”
“是吗?”安澜不以为意,“二十四年中,我没有日记本,以后的时间没有也无所谓,给不给随你!”
安澜目力极佳,日记本在安平手中虚虚一晃,她便看到那是一个高级密码本,只有密码正确才能打开,否则强行打开的话,只能毁掉日记本。
安平肯定是尝试过无数次,依旧没有方法开启,这才不得不借她的手打开。
就那一点小心思,安澜只一眼就能够看得通透。
所以,那些话才会说得毫无压力。
果然,安澜话语结束,安城的眸色变了几分,那是不耐烦的征兆。
“安澜!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很抱歉,安家的酒,我不会吃,因为我怕被毒死!”
红唇轻启,话语刻薄。
沉默对峙许久,安澜挥挥手,“如果安先生没有其他话要说的话,那么安澜就告辞了。”
语毕,欲离开。
安澜在心中默默数数,“一、二、三……”
“站住!”低喝在身后响起。
安澜唇角扬起,然而脚步未停。
“我说站住!”安平的声音不由得提高,声音中饱含盛怒。
安澜转身,“安先生是在喊我吗?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她的表情很天真,宛如悬崖峭壁的纯洁百合,清灵澄澈。
“安澜,不管怎么样,我还是你的父亲,你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父亲吗?”
“不好意思,我的父亲已经去世了,安先生想要当我的父亲,很抱歉,安澜高攀不起。”
父亲?他还有脸提这两个字?
虎毒尚且不食子,他安平做过什么?
她都不屑于提起。
“安澜,我们安家到现在还愿意承认你的身份,你应该感激。”说这话的是许霞玲,虽然她有些恐惧,但那双眸中更多的还是嘲讽和蔑视。
她看不起安澜,就如同看不起花情一样。
在她的心目中,有其母必有其女,安澜与花情一样,都是折侮了安家门风,让安家成为整个帝都的笑柄。
“是吗?我该感谢安夫人的大度。”
有些不耐,安澜接着说道,“如果你们要说的是这些,那么很抱歉,我不想听,也没有时间听,军区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处理,我没有时间陪你们在这里讨论这种无聊的话题。”
安澜故意说出“军区”两字,安平的神色果然动了动。
不禁默默感慨,果然这个世界上还是权力有震慑力啊!
“你真的是安澜上校?”安平眼底划过异样,他询问,有些不可置信,同时却又是十分矛盾的确信。
☆、003如假包换
终于还是忍不住询问出口了。
安平,你也不过如此。
浅笑盈盈,妙语花鸾。
“如假包换。”她不需要隐瞒,相反,她还期盼着安平能够知道她的身份。
话音落下,意料之中看到了安平和许霞玲那震撼而不可置信的表情。
看到安平那种诧异吃惊惶恐的表情,她心中快意十足。
只怕安家,会要千方百计地提防她吧?
不过,这种猫戏老鼠的感觉,真的很不错。
轻笑一声,趁着安氏一家人处在极度震惊中,安澜从安平手中拿过日记本。光明正大的抢劫,却没有一丝愧疚。
安平神情复杂,对被抢走的日记本已经没有太大的感觉了,他现在唯一觉得难以接受的就是安澜的身份。
帝都军区上校,银狐特种兵队长。
无论哪一个,随便使用一点小手段,都足以安家萧条许久。
拿到日记本,安澜啧啧感叹两声,“感谢安先生慷慨相授,安澜告辞了。”
嚣张恣意至极,天下间唯一安澜。
望着安澜缓缓而出的背影,安平神情复杂,安城恨意翻涌,许霞玲震惊万分,安娜恐惧至极。
安澜的出现,对安家的触动,可真不小呢!
许久,安城才询问,“父亲,难道这这样放任安澜离开?”
今晚的羞辱,他毫无反抗,还有盛世浮华酒吧中的那一幕也袭来,安城已然恨意滔天了。
许霞玲也随声附和,“是啊,老公。怎么能如此轻易地让她离开?”
妩媚的眸中尽是妖娆疯狂的仇恨,那一眼,仿佛有种想要把安澜剥皮拆骨的铺天盖地的仇恨。
“就算不放她离开又能怎样?”安平话语隐含无力,“她是安澜上校,如果突然消失的话,长官肯定会命人彻查,你能保证一点蛛丝马迹都查不到安家吗?
a国法律,故意伤人的罪,审判惩罚极为严重,谁来承担这个后果?
如果查到了安家,那么你觉得银狐特种部队会放过安家吗?”
安城沉默不语,只是双手紧紧握成拳头。
好像有些事情已经来不及了。
*
走出安家,安澜心情很不错。
看着上了年份的日记本,她的心情有些沉重和复杂。
“妈妈,您在里边写了什么,竟然让安平想要费尽心机窥探?”小心地摩挲着,安澜的手在日记本的封面上来回摩动。
军用悍马停在安家别墅外侧,夜色下好似一个体积庞大的怪物。
拉开车门,打开车灯,转动钥匙,发动引擎。
悍马呼啸而去,留下一串阴沉在空中翻卷,最终消失在苍茫夜色中。
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
安家别墅坐落在帝都西郊的一座小山上,单独占据了一座山头。
盘山公路上,悍马踽踽独行,强势中透出一种孤独的寂寥。
那是主人的心境。
安澜不时地望一眼放在副驾驶座上的日记本,神思复杂。
倏然,一道刺眼夺目的光亮闪过,安澜猛地踩下刹车。
巨大的惯性,让她的身体骤然前倾。
悍马停稳,安澜不紧不慢地解开安全带,同时看了日记本一眼,然后下车,不见一丝慌乱,姿态优雅。
粗略看去,大约有七八个人站在不远处,身后有三辆重型机车摩托和一辆被改造的面目全非的大众汽车。
无一例外,清一色的男人,高矮胖瘦不一,唯一相同的便是长得对不起社会,而且气质猥琐。
安澜摇摇头,安家估计也就只能与这样上不得台面的人勾结在一起。
这些人是帝都游走在黑暗之处的人,虽然说他们身处黑暗世界,但与真正的黑暗深处的人相比,还差的很远。
这么说吧,如果黑暗世界也有一个明显的等级的话,那么黑道老大是其中的王,眼前这些人,充其量只能算是最底层的民众。
也就是,俗称的小混混。当然,他们要比一般的混混凶残狠辣。
三年前,帝都的黑市被安澜彻底毁灭,没想到时隔三年,再次滋生。
安澜轻轻一笑,红唇微启,清冷的嗓音从喉间溢出,“安家让你们来的?”
除了安家,她还真想不到有谁能够找到如此不入流的人。
如果真的想要她的命的话,至少要寻找世界上排名前三的杀手特工才行吧!
对安家父子,安澜真的已经达到无话可说的境地了。
“对一个女人,竟然出动了八个男人,安城还真是看得起我了。”安澜摇摇头,话语喟叹。
“废话少说!”为首的男人面容冷鸷阴狠,手中拿着一根粗壮的铁棍,“乖乖跟着我们走,免得受皮肉之苦。”
“如果,我说不呢?”
“那就不要怪我们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安澜摇摇头,“是吗?你们真的说对了,我还真不会怜香惜玉……”说着,余光落在男人身上,“也对,你们不值得我怜香惜玉。悄悄你们这副皮囊,真的是报复社会啊……”
隔得有些远,安澜目力极佳,她能够看清对面的男人们,而男人们却看不清她的容颜。
不然,哪里还能如此淡定呢!
“老大!废话少对她说,直接动手成了!”一个男人不耐烦,提议道。
“对啊!老大,在行动之前能不能先让兄弟们过过瘾?”另外一个男人色眯眯地开口,虽然看不清这女人的容颜,但是那身材和气质,是他们见过的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媲美的。
“老六色心又起了。”其他人跟着调笑。
“管住你裤裆里那玩意儿,不然老子废了你!”为首的老大恶狠狠地啐了老六一口,老六瑟缩了脖子一下,有些害怕。
看着这一幕,安澜好似在看戏一样。
真的是精彩绝伦啊!
她要不要鼓掌为他们鼓励一下?
“你们商量好了吗?想要先玩玩呢还是直接带走呢?如果玩玩,我可以陪你们。如果直接带走,很抱歉,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家睡觉了。”
安澜望了一眼夜空,右手覆在唇上,状似打了一个呵欠。
接着路灯晕黄的光,对面的人终于看清了安澜的容颜。
顿时,一个个目瞪口呆,眼露痴迷。
如此美人,是天上的仙女吧?
世间哪的几回闻啊!
老六看直了眼睛,其他人也垂涎三尺,即便是定力最强的老大,也不禁看呆了。
一步步靠近,最终安澜站在了他们面前。
间隔三米,安澜便不再往前。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她厌恶与男人接触。
双方对峙,对方不动,安澜也不动。
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