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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明知自己很难孕育的安澜,怎么可能会伤害任何一个跟自己血脉相连的宝贝呢?
“是你们杞人忧天了。”安澜淡淡道,“这几个月,我的身体很好,一点异样都没有。辰歌,根本没有你们说的那么可怕。”
叶辰歌抿唇不语。
安澜继续道,“再说了,我现在都快五个月了,引产也来不及了。”
若是想要打掉孩子的话,怀孕三个月内是最佳时期,过了三个月,就会很危险,对母体也会有巨大的伤害。
叶辰歌突然紧紧地抱着安澜,把下巴搁在她的肩头,重重叹息。
“澜澜,我该拿你怎么办?”
这话,饱含了无限的深情和无奈,还有无可奈何。
“那就随我而去!”得寸进尺,安澜一直用得很顺手。
表姐在柜台看着两人,当安澜激动地站起来时,她差点冲出去,没几分钟,两人就温情脉脉地抱在一起,心又重重落地。
表姐感慨万千,还真是磨人。
托着下巴,眼睛微眯,表姐重重舒了一口气。
看样子,应该是叶上将妥协了。
真为澜澜高兴!
窗外寒风呼啸,窗内暖意融融。阳光把两人包围,温情脉脉似流水。
许久,叶辰歌才开口,“跟我回去好吗?”
两个月的时间,不知道她在哪里,那种心如成灰的感觉,他不想再承受第三次。
见安澜许久不回答,叶辰歌咬了她一口,还惩罚似的加重了力度。
“你属狗的吗?”安澜不悦地推了他一下,动不动就咬人,这个习惯可不好。
“跟我回去?”叶辰歌又说了一遍。
安澜话语很冲,“再说!”
回去,再在她昏迷的情况下送她上手术台吗?
“澜澜,是我忽略了你的感受,原谅我好吗?”叶辰歌软了语气,抱着安澜如同一只大型的犬科动物,话语颇为委屈。
安澜,“……”
叶先生,您的节操去哪里了?
占尽了上风,安澜话语凉凉,“跟你回去,然后再次使用安定,悄无声息地送上手术台,把我的孩子拿掉吗?”
叶辰歌,“……”
被抓了小把柄,这是要记恨一生吗?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话语闷闷的,叶先生很懊悔。
不过,见好就收,安澜却不想要了。
“保证吗?我不相信!”安澜嗤笑一声,“叶辰歌,你有前科!”
叶辰歌,“……”
他有前科吗?什么前科?他怎么不知道。
若是平时的话,他一定会询问一番到底是什么前科,可现在,他还真不敢问。
若是问了,安澜回答了最好,万一她借题发挥的话,那可就不好了。
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好像就是叶先生此刻的心情。
“澜澜,跟我回家好吗?宝贝很想你,我也很想你!”
叶辰歌浅吻落在安澜的唇角,清冽的柠檬香,让安澜心神一凛。
她好像动摇了,怎么办?
宝贝想她吗?她也很想宝贝。
“宝贝还好吗?”
叶辰歌有些哀怨,“询问宝贝好不好,难道你就不问问我好不好吗?”
安澜白眼一翻,“……叶辰歌,你能不能这么幼稚?”
“这算幼稚吗?”他不觉得,因为这是事实。
“跟儿子吃醋,还不算幼稚吗?”安澜无语,若这不算幼稚,怎样才算幼稚?
“难道你想抛夫弃子?”叶辰歌话语一冷,毫无征兆地一口要在安澜的侧脸上。
因为毫无预料,安澜“嘶”地一声,倒吸了一口冷气。
抛夫弃子?真亏他能说得出口。
“若不是你自作主张,我会抛夫弃子?”
“我错了……”关键时刻,主动认错,总没错!
叶辰歌那委屈哀怨的模样,让安澜真的是无话可说。
四目相对,一双清浅淡漠,一双深情似海,彼此的瞳孔中只倒影着彼此的身影,再也看不到其他。
许久,安澜叹息一声,后退一步,“要是你不干涉我,回去可以考虑。”
“没问题!绝对不干涉!”叶辰歌脱口而出。
将近五个月的身子,再引产,伤害有多大,即便他不是医生,也大概知道。
他绝对不会拿她的身体开玩笑。
“那好,我们过两天再回去。”
“好。”叶辰歌没有询问为什么,他大概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此时,咖啡厅中没有太多人,安澜提议道,“出去走走?”
“好。”此刻安澜说什么就是什么,叶辰歌完全没有异议。
叶辰歌帮安澜戴好围巾,起身用一种绝对占有的姿势把她抱在怀里。
走了几步,安澜突然停下,对上表姐那双好奇的双眼。
“我出去走走……”
表姐立即点头如擂鼓,“去吧去吧!注意安全!”
叶辰歌对表姐微微颔首,然后把安澜护在怀中,走出咖啡厅。
望着那一对伉俪璧人,表姐无限感慨。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这样的爱情,原来现实中也是存在的。
只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在天比翼,在地连理。
水乡的长街上,处处透着水乡特有的温婉。
“怎么样,是不是跟人间仙境一样?”安澜清眸晶亮,如夜空繁星一样,闪闪灼亮。
“嗯。”叶辰歌应声,“怪得不我的妻子打算抛夫弃子,原来是找到了人间仙境,不舍离开了。”
安澜,“……”他能不能不要把抛夫弃子四个字挂在嘴上,说得她好像真的是那种不负责任的坏女人一样。
“闭嘴!”冷冷呵斥一声,安澜有些恼羞成怒了。
快走几步,叶辰歌宠溺地笑笑,追上去,握着略带凉意的手,霸道的带着她插入自己的大衣口袋中。
阳光惨白,拉长了一对丽人的身影。
男人含笑宠溺,眸光如海深情。女人清绝疏淡,面容柔和似雪。
漫步在长街上,频频惹来好奇惊羡的目光驻足而视。
大概是习惯了这样的视线,叶辰歌和安澜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想不想去我最喜欢的地方走走?”安澜清眸中含着一抹狡黠,清眸如水,浅抒流年。
“好。”
“快走!”此刻的安澜,如一个天真的孩童,童真趣兴,只在叶辰歌面前展现。
兴奋不已,让她忘记了此刻自己还大着肚子,她一跑,差点吓得叶辰歌心脏骤停。
太惊险了!
安澜调皮地吐吐舌头,像个小学生一样道歉,“抱歉,以后会注意的!”
叶辰歌真想咆哮一声,以后?还想以后?
做梦!
冷声呵斥,话语中不乏担忧,“慢慢走路!”
安澜侧头靠在叶辰歌的肩膀上,乖巧无比。
叶辰歌很高,一百八十几公分,这样靠着,很舒服。
沿着长街走了一段路,人渐渐多了起来,不过大多数都是白发苍苍的老人,他们面容安详,对生活充满了眷恋。
“澜澜,散步呢?”一个老夫人笑着跟安澜打招呼。
安澜停下脚步,挽着叶辰歌走过去,“张奶奶,您好。”
张奶奶慈祥一笑,看向叶辰歌,“这位是……”
“我的丈夫,您喊他辰歌就好。”
“张奶奶您好。”叶辰歌宠溺地看了安澜一眼,然后跟张奶奶打招呼。
张奶奶笑呵呵道,“好好!小伙子很不错,配得上澜澜!”
“谢谢!”疏淡的话语,礼貌却不显疏离,恰到好处。
安澜依偎在叶辰歌身上,眉目间荡漾着浅浅春情,“张奶奶,我们先走了。”
告别张奶奶,两人继续漫步。
一路上,遇到了不少老人,安澜一一打招呼,介绍叶辰歌,唇角的笑容没有收敛过。
叶辰歌有些动容,这是在帝都,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她,真的喜欢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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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终于回家(内有话说,必戳!)
漫步延至,河边雾气蒙蒙。
安澜微微一笑,倾城如画。
“怎么样,是不是很美?”每当到这里,她就会觉得心思平和静谧,任何愁绪都会抛掷脑后。
若不是还有帝都放不下的人和事,她一定会选择在这里定居。
“择一城终老,遇一人白首。”
安澜轻轻抱着叶辰歌的脖子,话语仿佛是从天外飘来的籁音,缥缈无际,化作仙乐落心扉,激起涟漪如许。
“择一人深爱,等一人终老。澜澜,你就是我的唯一。”
说起情话,叶辰歌从来不需要别人教授,信手拈来。
安澜靠在他的肩头沉默不语,大概是被感动了。
怀孕后,她的情绪波动很大,不经意间的一句话一件小事,都能让她感慨好久。
叶辰歌拍拍安澜的后背,就如安慰女儿一样,话语温润,“要是喜欢这里的话,以后每年我都陪你来住几天。”
闷闷点头,安澜依旧不说话。
凉风吹来,从领口钻入,亲吻娇嫩的肌肤,突如而来的凉意,一时难以适应,安澜生生打了一个寒战。
“冷了?”绝对是调侃的语调,然而动作却相反,叶辰歌越发大力,拥得她越紧。
凉风不解风情,撩动了春意荡漾的心。
平和静谧中,是最贴心的依靠。
不等到晚上黄昏,叶辰歌找到安澜的消息就传到了陈家。
比起小鱼和表姐的兴奋,陈母陈父就显得有些惴惴不安了。
他们可以跟安澜平和相处,可叶辰歌,还真无法自然地把他当成一家人。
看着局促不安的陈母陈父,安澜有些愧疚。
“伯母伯父,其实你们不用太愧疚,辰歌也没有恶意,他只是来带我回家的。”
安澜言笑晏晏,清澈的眉眼荡漾着春情涟漪,那是幸福的味道。
叶辰歌起身,对陈母和陈父鞠了一躬,他很感激他们能够尽心照顾他的妻子。
“谢谢你们照顾澜澜……”
陈母陈父相互对视一眼,憨憨一笑。
这一夜,是离别的夜晚,陈家人都知道,安澜要离开了。
安澜本就不属于边城,她是帝都的一只凤凰,蜗居边城小镇,只会让她无法啸于九天。
小鱼跟安澜感情最好,得知她即将离开,潸然泪下,哭得像个孩子一样。
不对,她本来就是一个孩子。
二十岁的女孩,正是最美好的花季,青春活力,张扬四溢。
安澜和她拥抱,只是拥抱。
安慰别人,安澜不擅长,她也不知该说什么安慰的话语。
最后,还是陈母把小鱼拉开,红着眼眶跟安澜道歉,“澜澜,真抱歉,这孩子就是太舍不得了……”
“没关系。”安澜眼底水雾蒙蒙,“其实我也很舍不得……”
舍不得又怎样?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终究是要各奔东西分道扬镳的。
夜色阑珊,离别的情绪弥漫在空气里,沉沉的闷闷的。
夜半时分,安澜对叶辰歌道,“要不,我们悄悄离开吧?”
她不喜离别,更不喜离别时的忧伤。与其含泪告别,倒不如悄无声息的离开。
虽然这样有些不太好,可安澜觉得,总比哭哭啼啼,伤心不舍来的好。
“好。”叶辰歌抱着安澜亲吻,温温淡淡。
当天夜里凌晨时分,一架直升飞机停在小镇外围。
在小镇的幽深的小巷里,一辆黑色的宾利车融化在夜色中。
安澜包裹成一个粽子,只露着两只清澈的眼睛,叶辰歌化身高大的骑士,守护着他的皇后。
远远看到一男一女相携走来,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