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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城隐约觉得,如果他说出了花情与安家的纠葛,花祭夜一定会有所动作,他不能成为安家的罪人,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安家走到繁华尽头。
安城眸底的算计最终还是没能逃过花祭夜的眼,他扯动唇角,答应得h十分痛快,“可以。”
如果安家真的像他想象的那样,即使他不亲自出手,让安家消失,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得到了花祭夜的保证,安城便把这些年他所知道的有关花情的事情娓娓道来。
“花情与安家的确有些渊源,二十多年前,她最先与安沐相爱,后来……”
随着安城的诉说,花祭夜的手紧紧握成拳头。安城的每一个字,都如同一根利刺,刺进他的心口,片刻便是鲜血淋漓。
原来,他的母亲二十多年竟是这样度过的。
原来,他的母亲最后竟然生死不明。
原来,他竟然还有两个妹妹。
原来……
安澜,安宁……
冰蓝色的眸中似乎有什么晶莹闪耀,微微闭上眼睛,他竟然有些害怕安城继续说下去。
“花情的事迹大概就是这样了,不知花先生还想知道什么?”
许久,翻涌的情绪平复下来,花祭夜这才睁开眼睛,冰眸已然敛去了莹光,恢复了冷然。
“没有了。”声音微微黯哑,还带着丝丝哽咽,如果不是仔细听的话,根本听不出来。
安城松了口气,他看了花祭夜一眼,虽然有些犹豫,终究还是询问出口了,“我很好奇,花先生与花情是何关系?”
花祭夜,花情,两人都姓花,而花祭夜又特意到a国探寻花情的消息,难道……
一个不可能的想法顿时浮现在脑海中,安城一惊,顿时冷汗淋漓。
他看向花祭夜的眼神仿佛带了恐惧,甚至还有不可置信。
似是窥探出了安城的想法,花祭夜轻轻一笑,只是那笑声比簌簌落雪声还要冷。
他说,“不过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
简单的一句话,撇清了他与花情的关系。
他与花情的关系,暂时还不是公诸于世的时候,还有安澜,他不能打乱她的计划。
安城悬在嗓子眼的心顿时落在了心底,他甚至能够听到心落地的那声清晰的“噗通”声。
倏然间,额角冰凉十足,下意识地抬手触碰,竟然是一把冷汗。
花祭夜压抑着心中翻涌的怒火以及滔天的恨意,心被黑暗笼罩,他想要化身炼狱修罗,让安家的人都到地狱中沉沦……
翻涌的情绪只在一瞬间就被压下去了,花祭夜重新恢复清冷的模样。
“关于花某与安少今天谈话的内容,希望安少能够保密,我不想让第三个人知道。”
这话算是警告了。
安城立即点头,“花先生放心!”
“既然如此,花某就不留安少了。”逐客令已下,安城立即爽快的走人,说实话,他早就想走了,只是碍于花祭夜强大的气场,他不敢开口而已。
逐客令一出,安城就好像得到了特赦令一样,恨不得长上翅膀可以飞出去。
“那么安城就不叨扰花先生了。”
安城一离开,花祭夜平静的眸中仿佛涌起了狂风骤雨,那是一种仿佛可以毁天灭地的气势和力量。
手指紧捏拳头咯咯作响,身体中暴戾的因子疯狂翻涌。
真相,竟是如此伤人!
他以前也曾想过,既然a国帝都生活艰辛,母亲为何不回f国,他也曾经怨恨国母亲,如今所有的怨和恨一朝烟消云散,剩余的全部都是浓浓的悔恨。
他为何不早来a国寻找母亲,为何在妹妹长大成人后才知道她们的存在?
他的母亲,他的妹妹,到底过了一种怎样非人的生活,他无法想象。
花祭夜不知道,当将来的有一天,他得知安澜那暗无天日的七年地狱生活后,他差点一怒之下炮轰了安家。
之所以没有成功,是因为那时安家已经不在,彻底消失在a国的浩瀚的历史中,再也寻不得丝丝痕迹。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母亲不再了,幸好还有两个血缘至亲的妹妹,这算是让花祭夜比较安慰的事情了。
揉揉眉心,他喊道,“龙彪!”
“先生!”随时待命,随传随到,是龙彪的使命。
“帮我调查一下夫人安葬之处,我要去祭拜!”
“是!”
既然妹妹暂时无法相认,那么作为一个儿子,生前不能尽孝母亲膝前,人死灯灭,他却不能不知道母亲葬身何处。
冰眸中风暴尽显,仿佛南极狂暴的风雪一样,那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题外话------
不要问我什么时候兄妹相认,哥哥已经知道了澜澜的存在,兄妹相认自然就不远了。
宝贝们,么么哒(づ ̄3 ̄)づ
T
☆、051无声挑衅
浅水淇湾。
安澜取出钥匙开门,不料想迎接她的竟是黑暗和没有人气的空荡荡的房子。
叶辰歌没有回来。
以往这个时候,叶辰歌早就回来了,他或是坐在沙发上等她给她一个深情的微笑,或是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温暖的灯光映照她回家的路,心暖融融的。
然,今天只有黑暗和冰冷包围了她。
似是习惯了那样温馨的场景,突如其来的黑暗,竟然让安澜觉得无所适从。
纵然是热烈的夏天,安澜却觉得心如寒冬,冷侵袭了心脏,渐渐成冰。
开灯,换鞋。
换上居家服,依然不见叶辰歌回来。
胃,隐隐有些抗议。
习惯了温暖,习惯了被照顾,叶辰歌不在,安澜突然觉得自己仿佛退化了一般。
微叹一声,认命地走进厨房,看着干净整洁,一丝不乱的流理台,她竟然无从下手。
安澜想,依赖,真是一个不好的习惯。然,习惯了依赖,想要改正却难如登天。
系上围裙,安澜开始准备晚餐。
她不喜欢厨房,只是讨厌厨房里的油烟味,却不是对厨房一窍不通。
她做的餐点,虽然没有叶辰歌做的色香味俱全,却也不是难以下咽。
一个小时后,三菜一汤端上餐桌。
这个时候,客厅里的挂钟时针已经指向九,叶辰歌依旧未归。
手机,就放在手边。花开屏幕,找出那个熟悉的号码,犹豫几分,终究还是按了下去。
意料之外,竟然是无人接听。
安澜有些慌了,叶辰歌从来没有拒听过她的电话,即使是他正在开会,只要是她的电话,他也会接听。
从未有过的例外,安澜不免多想了。
娇弱的胃发出越来越大的抗议,微微苦笑,安澜便独自一人坐在餐桌上,端起碗筷,心不在焉地吃着晚餐,味同嚼蜡一般。
*
从sk集团出来,坐在黑色的阿斯顿马丁上,叶辰歌一直想着秦若的话。
圣西科餐厅,去还是不去,他十分烦躁。
抽出一支烟点燃,想要吸一口,突然想起安澜厌恶烟味,便再也没有吸一口的欲望。
食指和中指夹着香烟,任由它慢慢燃烧。
袅袅烟雾,在指尖缭绕,一如被云雾包围的青山磐石,难以窥探真实面目。
手机一遍又一遍的响起,叶辰歌烦躁不堪。
随手按下拒听键,耳边清静了不少。
嘀!
手机震动一下,是一条短信。
辰歌,我在西斯科餐厅,不见不散。
冷冷斜睨一眼,无视。
嘀!
再次震动。
我知道安澜母亲的事情,辰歌,你确定不来吗?
好看的手臂搭在车窗上,香烟燃烧的灰烬落在地上,灰灰褐褐。
转动钥匙,引擎发动,指尖的香烟落地。黑色的车子如同离弦的箭,车轮卷起的小旋风,带着灰烬飘入空中,袅袅余余,徒留下一世的哀伤。
星星点点火光,燃烧殆尽后,无情的风来,便散入天际,再也无迹可寻。
圣西科餐厅。
秦若早早在包厢中等候,唇角那一抹妖娆的笑,虽美艳至极,却给人一种美女蛇的感觉。美丽的背后,是恶毒和狰狞。
小心的把玩手机,在听到包厢外面的脚步声后,她立即把手机小心的摆放在桌上,调整了一个特殊的弧度。
微微一笑,尽是妖娆风情。
低沉的脚步声,仿佛是撞击到了她的心口一般,她竟然有些初次约会时的激动和紧张。
咔嚓!
包厢打开,叶辰歌在侍者的带领下进来。
随意落座,就在离秦若最远的位置上。
眸色暗沉,气势凛然。
在这里工作许久,见惯了不少大人物,叶辰歌气势一放,侍者也不免被震慑了一下。
心中万分震惊,面上却不动声色,“请问,两位需要什么?”
叶辰歌不语,反而秦若一脸温婉,“照旧。”
侍者一离开,叶辰歌脸上的厌恶和不耐再也掩饰不住。
“你想说什么?”
秦若避而不答,她起身,想要坐在叶辰歌旁边。不料脚下被椅子绊了一觉。
“啊——”
尖叫一声,下一秒便扑在了叶辰歌怀中。
浓郁的香水味顿时充斥着鼻腔,然,不等叶辰歌强制拉着秦若让她离开,便自己快速起来了。
秦若一脸抱歉,“辰歌,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是不是故意的,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不想再与秦若有过多的交集,叶辰歌冷声道,“你到底知道澜澜的母亲何事,赶紧说!”
澜澜一个人在家,他不放心。
“辰歌,你现在讨厌我到这种地步,就连一顿晚餐的时间都不想陪我吗?”秦若楚楚可怜地望着叶辰歌,泫然欲泣,好像叶辰歌就是一个负心汉一样。
“有些话我不想说第二遍!”叶辰歌厉声道,“所以,秦若不要给我这个机会。如果让我知道有人做了不该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救他!”
这话明明白白就是说给秦若听的,提醒也好,警告也罢,话就放在这里,如果她识时务,那最好,如果她明知故犯,那么很抱歉。
“辰歌……”秦若没想到叶辰歌会绝情到如此地步,为了安澜真的不顾从小到大的情分,甚至字里行间警告她,要是她动了安澜,就算看在黎明峰的面子上也不会放过自己。
手,紧捏成拳头。
叶辰歌,你让我情何以堪。
安澜,真的就这么好?秦若,真的就无法入你的眼?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矛盾。要是你非要阻止他做一件事,他便非要跟你对着干。
比如现在的秦若。
她现在,算是把安澜恨到了骨子里,因爱成恨,性格扭曲成魔了。
压下心中的嫉恨,秦若挤出一抹僵硬的笑,她收起了委屈求全的表情,重新换上妩媚妖娆的容颜。
秦若是骄傲的,纵然在叶辰歌面前,她也不允许自己太卑微。
最主要的是,她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了,她便没有必要再招惹叶辰歌,况且惹怒叶辰歌对她自己也没有太大的好处。
与其如此,倒不如见好就收。
侍者恰好上餐,缓和了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
秦若趁此转移了话题,开始诉说安澜母亲花情的事情。
既然她让叶辰歌过来,必然是要说点什么,不然以后叶辰歌绝对会把她划入黑名单。
对于这一点,秦若深信不疑。
“花情,最开始与安家安沐是情侣,后来被发现她和安平有染,同时又被许霞玲捉奸在床,然后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