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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邢寒皱着眉头走了进来,说:“怎么了,咋回事儿?”
我摇头,夏喧城说:“没事。”
邢寒直接笑了笑,说:“那就好,吃饭去吧,饿坏了吧,来来来。”
他朝我们勾了勾手,就走了出去,我跟夏喧城对视了一下,然后也走了出去。
邢寒坐下,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边吃边说:“不知道你们喜欢吃什么,山里也没什么可吃的,就吃些野味凑合凑合吧。”
夏喧城看了看我,说:“他对饭没要求,典型为活着而吃的人。”
邢寒看着我笑了,然后问夏喧城,“那你呢?你是怎么样的?”
夏喧城坐下说:“我啊,我是为了吃而活着的人啊。”
我坐在夏喧城跟邢寒中间的位置上,拿起筷子就开始吃饭,邢寒不满意的踢了一下我的脚说:“你好歹吭一声让我知道你还活着啊。”
我抬起头,想了想,说:“哦。”
夏喧城笑得有些勉强,他夹了一块野猪肉放到嘴里,然后说:“真不错,你这儿的厨子比外面饭店的强多了。”
邢寒得意的笑着说:“哥做的,好吃吧,特意帮你们接风洗尘来着,喜欢就多吃点儿,那个为活着而吃的就少吃点儿,别浪费我心血。”
我翻了个白眼,把整盘野猪肉端起来,然后划拉了半盘子进碗里,说:“我人土,很多东西没吃过,也没见过世面,你多担待。”
邢寒抵住额头,说:“我x……我竟无言以对。”
其实我说的是事实,从小练武,特别是后来跟着千山重师傅的时候,每天冷水馒头,开水花卷的,油星都没见过几个,更别说其他什么吃的。
只有回家的时候,就会吃得比较丰富,多年的习惯让我对吃东西这回事基本上没了欲 wang,已经纯粹变成一种生活本能。
吃过饭,邢寒手下的人殷勤的收拾好了碗筷,都已经凌晨一点多了,刷完牙我就直接倒在床上睡了。
睡到五点多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于是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有一个发着光的东西躺在离我的穿五米不到的地方。
我一下子清醒了过来,伸手就打开了灯,随后就傻了,根本什么都没有。
我什么都可以怀疑,但是很少能够怀疑自己的眼睛。
于是我又关了灯,我x,一关灯那个发光的东西就又出现了,并且离我只有不到三米的距离,看样子还在努力的向我靠近。
太tmd吓人了,我翻开被子就打开了灯,居然又不见了,正在我无奈的时候,我感觉被翻开的被子被轻微的扯了一下,本来一半肩膀还裹在被子里,现在已经完全的露出来了。
紧接着我又“啪”一声关掉了灯,看到一半发着光的应该属于人类的下半身还露在外面,正在使劲往我戒指里钻。
我靠,我的心脏!
我下意识的就是一甩手,没想到那个发光的人居然直接被我甩了出去,摔在了地上,发出“嘭”的声音。
“呀……”
发光的人貌似摔疼了,还叫了一声,我从枕头下面拿出匕首,跳下床,冷冷的问:“你是谁?”
发光的人回过头看着我,那一瞬间我似乎看清楚了她的脸,我有些不确定的说:“原梦?”
“嗯……”
这蚊子叫般的声音确定了我的猜测,我依旧冷着脸问:“你来这里做什么?干嘛吓我?”
原梦可怜兮兮的说:“我没想吓你啊,我以为你看不到我的,我找了你三天了,好不容易才跟上你,我再不回到戒指里就会永远消失了。”
我说:“看不到你的话你猜我为什么开灯关灯开灯关灯的?”
原梦说:“呃……我也没多想,只是想着快点回到戒指里。”
我把匕首收起来,伸出带着戒指的手说:“那你回来吧。”
原梦嗯了一声,又开始奋力向我爬过来,这实在有些惊悚,我定了定神,问:“你为什么跑出来了?还有,怎么找了我三天?你又是怎么找到我的?”
原梦边吃力的爬过来,边说:“还不是因为要帮你,靠你自己肯定救不出夏喧城,说不定连进都进不去,闹歌那么厉害。”
她停下动作,继续说:“把你送进去后,我跟闹歌斗法,虽然最后我赢了,净化了她,让她看到了她死后你有多难过,不过也因为我失去了你的庇护,灵力消弱,为了避免我完全消失或者被吃掉,我只能去找你。”
原梦喘了几口气,接着爬过来,说:“可是我没想到你居然被墓延封印住了心脉跟魂魄,我找都找不到你,而昨天我才感受到你的气息,一路追过来,刚刚才追上。”
我听了,就走了过去,蹲在她前面说:“那你快进来吧。”
原梦感动的说:“谢谢你,你真是个大暖男。”
我看了她一眼,说了三个字,“我好冷。”
原梦钻进来以后,玉戒指又透出了血丝,我躺在床上,问:“你好点了吗?”
“嗯。”
原梦微弱的声音从戒指里传来,我又问:“你在里面能看到我吗?知道我在干什么吗?”
原梦:“看不到啊,但是你遇到危险的时候我可以感觉得到,我出不出来就是我的事情了。”
我翻了个白眼,问:“那你平时也能听到我的声音咯?”
原梦:“听不到,我在这里一直都是沉睡的状态。”
她说着打了个呵欠,说:“你遇到危险的时候我才会稍微清醒一点点,否则平时基本上都是沉睡的,你叫我的名字可以唤醒我,你有愿望我可以帮你实现。”
我惊讶的问:“这么说把我送到山洞门口,又送回来这种事情是你做的?”
原梦疲惫的声音传了出来,“是啊,简单的愿望我是可以实现的,但是……”
她的声音逐渐的弱了下去,“不管我做什么,消耗的其实都是你的气血。”
我终于明白我为什么晕倒为什么头晕脑胀了,原来是这样。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
好吧,她肯定又陷入沉睡了。
不过总算明白了其中某些事情了。
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我睡得头晕晕的,刚从床上爬起来还没穿上外套,门就被打开了,邢寒边说话边走了进来。
“帮他一把啊。”
他说完看到我已经坐起来了,就问:“昨晚干什么去了?睡到这个点儿才起床。”
我抬头问:“你也是北方人?”
邢寒说:“这都被你知道了?”
我翻了个白眼,继续托着额头,说:“听到你那基因突变的普通话就知道了,你是想纠正然后没纠正过来是吧。”
邢寒摇头,走过来坐在我床边点了根烟,说:“我纠正过来了啊,不过有时候还是会这样说话,好玩嘛。”
这一口顶级普通话让我相信了他。
他吐出一口烟雾,说:“夏喧城打算出发了,在等你起床。”
我惊讶的抬起头,说:“干嘛等我?”
其实我是想说你们可以叫我起来的啊。
然后邢寒说:“他把你当好朋友,当然不会落下你了。再说,你昨晚才到这里,还没适应过来,也不忍心那么快叫你起床。”
我哦了一声,从旁边拿起毛衣套上,说:“你告诉他,我马上好。”
邢寒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我穿好衣服刷了牙洗了脸,就打开门,刚打开门就看到我门口放着一双崭新的厚底雪地靴,上面还有一张卡片。
我拿起卡片看了一眼,穿上了那双看起来有点土鳖,但是对行动有利的鞋子。
门口有两辆车在等我,我打开离我比较近的那辆车的车门,邢寒从前面那辆车的驾驶座里面探头说:“喂,小子,过来这辆车。”
我扭头看了看,然后无奈的关上了刚打开的车门,走了过去,开车的是一个脸上纹了一只蝎子的男人,看上去有些阴沉。
蝎子男下车帮我打开后座的门,我点了点头表示谢意,蝎子男笑了笑,我钻进车里,夏喧城满脸倦容,看我上了车,他说:“出发吧。”
邢寒对蝎子男说:“开车。”
蝎子男点了点头,说:“是,大哥。”
我问:“你是他们大哥?你真是黑社会的啊。”
邢寒笑了笑,没说话。
蝎子男开车很稳,看起来也是风轻云淡处事不惊那种人,邢寒突然回过头,说:“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兄弟,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你俩想搞基还是怎么的?”
我白了他一眼,说:“不明白你怎么会当大哥,你是带领他们去讲笑话吗?”
邢寒点头说:“对啊,就是这样的啊,话说你们俩啥关系,说说?”
我别过头不说话,夏喧城回头看了我们一眼,然后继续看着窗外发呆,估计心里还是难受吧。
蝎子男笑着说:“这哥们儿长得这么好看,他要是愿意我也就无所谓了,哈哈。”
邢寒笑着说:“蝎子,你还说你对我没有非分之想,你分明就喜欢男人。”
一路上气氛还算是轻松,夏喧城虽然不参与我们聊天内容,但是偶尔会回头笑一笑。
车子很快就开到了山顶,邢寒带我们到一处地势平坦的地方,我看到远处似乎还有几辆车,于是我说:“那里好像有人。”
邢寒看了一眼,说:“自己人。”
然后就对夏喧城说:“这块地方怎么样?把你师傅葬在这里。”
夏喧城看着,却没有说话,我问:“你什么时候派人上来的?”
邢寒想了想,说:“今早五点多的时候吧,干嘛?”
我摇了摇头,说:“五点多啊……你干嘛那么早派人上来。”
邢寒白了我一眼,说:“你傻啊,万一上来了找不到地方下葬不是太无礼了吗?我可不打无准备的战。”
!!
第43章 回归的味蕾
邢寒这样的老江湖,自然懂得比我多,准备也做得比我充裕,包括了我的鞋子,他都准备好了。
夏喧城轻轻的说:“梳彼澈。”
我扭头看着夏喧城,夏喧城淡淡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说:“你说人这一生,追求的是什么?”
我毫不犹豫的说:“自由。”
邢寒诧异的问:“是这样吗?”
我点头,说:“腿断了的人想要站起来,但是站起来的人想要走起来,走起来的人想要跑起来,跑起来的人想要飞起来,飞起来的人却想着躺下去。这一切,其实都是因为想要自由。”
邢寒哦了一声,说:“也不一定吧?”
我说:“穷苦的人想要钱,小康的人想致富,发家的人想当首富,首富却想回大街上吃路边摊,人的心理大多如此。”
夏喧城嗯了一声,说:“也给师傅自由吧,把他放飞吧,在这里。”
邢寒沉默了,我问:“你的意思是?”
夏喧城没有说话,而是直接走到了金师傅的骨灰盒旁边,轻轻的打开了盖子,捧出来一把骨灰,邢寒迅速的摁住了他的手,大声质问到:“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夏喧城抬起头看着邢寒,邢寒皱着眉头,表情严峻。
邢寒把夏喧城的手往下一压,摁回了骨灰盒里,说:“这是他留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证据了,把他毁掉只需要你撒手的动作,但是你想过后果没有?”
邢寒松开手,说:“我第一个兄弟死的时候,我也像你这样难过。”
夏喧城冷冷的说:“你的只是兄弟,我的呢?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唯一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