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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规?”项顶侯侯府还有这种东西,周萋画冷冷看向卫琳缃,心中默默想着,就不知道,这家规对卫琳缃受用不,“好,若是儿有半点虚假,愿受家规责罚!只是儿有一事不明,就是这个家规,是只针对咱们周家人呢,还是所有在侯府里的人……”
周萋画前半句自信满满,后半句却故意拖长。
“当然侯府里所有的人!”周萋画话音刚落,方老夫人就给出了回答。
“好,这样正好,那四娘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周萋画拉拉衣袖,朝方老夫人做了个揖,“只是……”
“说!这般吞吐做什么!”人一老便对死格外忌讳,现在听说琴棋书三人明目张胆的披麻戴孝,知道的是给一陌生男子哭丧,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自己死了呢,这对还活着的方老夫人简直是诅咒,她这心啊,就跟被人泼了油,填了柴一样燥燥的,一听周萋画这般卖关子,心里这个着急啊。
“若是想让儿拿出证据,各位还得按照儿的安排来!正所谓……”
还没等周萋画说完,方老夫人便应声答应:“好!就按照你说的来……”
周萋画抿嘴而笑,将自己的安排,一一说给了众人听。
听到周萋画的安排,年氏立刻出声,“不,这般所为,对琴棋书三人有失公平!”年氏也顾不得老夫人的态度,直接开口反斥,她的眼睛透过老夫人,直接看向站在老夫人身旁的卫琳缃。
明明知道年氏正看向自己,卫琳缃却把头一垂,假装无没有注意到年氏,她这么做,倒不是故意要忽略自己的盟友,而是她甚知,此时的她已经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
周萋画刚刚对家规的追问,卫琳缃已经意识到周萋画是针对自己的,正脑袋快速运作者想对策,哪有时间去估计年氏啊。
却听方老夫人说道:“老身看倒是不错,世间并没有空穴来风之事,四娘这样说自然是听说什么,这人言可畏,若是被当成了真事传说了出去,有损了侯府的名誉,这可不是好事。但所谓,清者自清,若琴棋书三人并未像四娘说的那样,也趁这机会证明下,这才是真正的公平……”
方老夫人这般言语,年氏也不能多说什么,用力攥着帕子,使劲抿抿嘴,她心里那个惴惴不安,一个劲儿的骂周萋画:周萋画!若是没有实打实的证据,看你接下来攥老娘手里,老娘怎么收拾你!
方老夫人扫视一圈众人,而后一挥手,“春露啊,差人去把三位娘子喊来吧!”
“是!”春露出来扶了个礼,便去找琴棋书三人了。
在春露理科后,众人便按照周萋画说得忙碌起来。
两刻钟后,春露便领着从相融合门口寻得的琴、棋、书三人出现在了三江院院口,由春露做指引,三人便沿着回廊朝老夫人所在的正堂走去。
刚走了一半,周萋琴却忽然停下了步子,她转身拉住了春露,温婉说道:“春露姐姐,你看尔等三人这般模样,可否先回去换身衣衫,再来见过老夫人啊!”
周萋琴这般说,倒不是真觉得自己的衣衫有问题,这平日里她就喜欢素气的裙子,就算回去换,也难换出个新花样,她这么说,只因意识到了事情的蹊跷,这春露可是老夫人最中意、最受用贴身侍女,几时需要她亲自来喊人。
周萋书生性木讷,却也察觉到了异常,被周萋琴这一说,立刻开口,“是啊,儿等刚刚在大街上好生奔走,这汗渍都沾湿了衣裙,这般模样见祖母,不好吧!”
春露年纪不过十四五,长着一双丹凤眼,两腮上几颗雀斑,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琴、棋、书三人,的确衣衫上有汗渍,裙摆上还沾染了许多灰尘,却是看上去有点脏乱,可刚刚周萋画可是说过,一定要让三人回府后直接来老夫人这。
春露脑中闪过灵光,脆生生地说道:“这厢帘院离着老夫人这也有些距离,就算三位娘子回去换了衣服,再回来也得出汗,不如这样,让侍婢们去给把衣衫拿来,反正老夫人还在礼佛,等拿来衣衫,换好也迟不了!”
“也好,也好!”春露都这般说了,周萋琴也不便多言,扭身吩咐自己的侍女回去呐衣衫来。
周萋琴如此安排了,周萋书自然也出了声,周萋棋还处在意犹未尽之中,被春露这么喊回来多少有几分不悦,但碍于这是老夫人的命令,只得压住了火气,见周萋琴跟周萋书都吩咐人回去拿衣衫,便也命令自己的侍婢回去。
于是乎,这三人便由春露指引一直走向老夫人的厅堂,春露边调帘子边对三人说道:“三位娘子暂时在外堂这坐一下,老夫人很快礼佛结束,便会见三位娘子了!”
在春露挑上帘子后,周萋棋抢先第一个迈步进了厅堂,“春露啊,儿渴了,儿要喝秋莲白干水,速速给儿上……”
“来”字没出口,周萋棋就定住了,因为外堂的方登上,周萋画正端坐在那里!
“你,你……”周萋棋一跃而起,直接跳到了周萋画面前,指着她的鼻尖破口大骂,“你,你这小蹄子,怎么在这!”
【实在抱歉,还得在撕一章逼!!】
051 挫败
更新时间2015…2…23 19:02:28 字数:3075
周萋棋这般粗鲁,自然在周萋画的意料之中,她端坐在方登上,眼睛直视着周萋棋,却对春露说道:“春露姑娘,儿与这位周二娘有点私人恩怨,你可以先退了!”
春露听闻应声答应,她没有立刻放下帘,而是看向站在堂外的琴、书两人,在两人也迈步进外堂后,放下帘,这才退了出去。
听到春露放下帘子的声音,周萋画伸出手,推开指在自己眉心位置的玉手,冷冷说道:“儿若没有记错的话,刚刚已经告诉你,这‘小蹄子’如此肮脏之言,不该是你侯府贵女所言,你怎么就不入心呢!”
一听周萋画教训自己,周萋棋一撸袖子,破口大骂,“好你个不知廉耻的,竟敢教训起老娘来,这可是项顶侯府,今儿不打得你爬出去,儿就不叫周萋棋!”
她说着,就要伸手去拉周萋画的头发,“说,你这个小蹄子,为什么到侯府来,来偷偷告状的是不是!”
周萋画脑袋往后一退,周萋棋的手掠过她额前的刘海,没有触碰到周萋画的肌肤,反倒被闪了一下。
躲闪过周萋棋的手,周萋画站起身来,当她察觉到周萋棋竟然不过刚刚到自己耳际,冷笑一下,“偷偷告状?”
周萋画的气势太足,周萋棋连连后退。
“儿临走时,不是告诉你,儿在侯府里等着你,等你祭祀你的张郎回府啊!哎,莫不是您只顾着为张义哭丧,没听到?”
“儿哭张郎与你何干!”周萋棋有点恼羞成怒,意识到周萋画是一人,说着就要上去扭打,却被周萋琴一把拉住。
“妹妹,不要冲动!”
周萋琴将周萋棋拉到身后,看向周萋画,“不知这位娘子如何称呼?”
周萋琴一进这外堂,见以前隔离这外堂跟内堂之间的竹帘换成了屏风,便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判断,老夫人让春露这么着急从街上将三人喊回来,并不是春露说的只是老夫人想见她们三人那么简单。
见周萋琴非但拉住周萋棋,而且还询问自己名字,周萋画也确定了自己心中对周萋琴的定位,果真是个精灵的人,她拉一拉衣袖,朝三人依次行了个礼,“再下周萋画,见过三位姐姐!”
果然她就是周萋画!
周萋琴吞咽一口唾沫,连忙还礼,“原来是四妹妹!”
周萋书也被惊着,连忙也上前还礼,“四妹妹好!”
见琴、书两人瞬间都客气起来,周萋棋立刻暴跳如雷起来,她一伸手将琴、书两人从周萋画面前推开,她站在周萋画面前,上上下下打量着周萋画,“你就是那个周萋画?好这个不祥之人,不好好待在外庄,到侯府来做什么!滚,赶快给滚出去!”
若不是自己安排设计的桥段,就周萋棋这个气焰嚣张的样子,周萋画早就一巴掌扇过去,然后扭头就走了。
周萋画咬着牙,努力不让自己的思绪被周萋棋这个二百五带走,她深吸一口气,道:“二姐姐,儿是怎样的一个人,不用你开口,自有祖母定夺!倒是你这言行上,儿倒是以为,你可以让婶娘多多教导一下,就好像今天的事,看你着一身白纱,还以为是祖母去世呢,你一未出阁的娘子,理应估计一下啊!”
不提今天的事,周萋棋的情绪还多少受点控制,一听周萋画又说道张义,周萋画穿着的石榴红纱裙跟一团火似的定然了她的情绪,周萋棋彻底爆发了,“顾及不顾及,哭丧不哭丧也不是你一个扫把星能说的着的,儿就告诉你,莫说祖母还活着,就是祖母跟张郎一起死,儿也先为张郎穿白纱!”
周萋棋这话一出,周萋书脚下一软,差点跌倒,她无奈地看向大姐周萋琴,周萋琴皱着眉头,心想这话一出口,今日无论如何是不能消停了,她示意周萋书先靠后,上前想劝说一下周萋棋。
但此时的周萋棋已经骂红了眼,把袖子撸到上臂,“今日若不是惦记着为张郎送行,非在大街上撕了你这身石榴红不成现在倒好,你倒自己给进了侯府,看姑奶奶怎么收拾你!”
说着她就如饿狼捕食般朝周萋画飞扑过来,周萋画这次却没有躲闪,嘴角反而微微上扬,刚刚形成最美好的弧度,就听屏风后,突然出来一老人肃然训斥之声,“住手!”
周萋棋已经扑到了周萋画伸手,双手掐在周萋画的脖子上,这突然传来的声音,像一阵寒冷的风一样,将周萋棋定在了原地,这声音是……是老夫人的!
周萋棋面如死灰地看向那屏风,不好,刚刚自己的所言都被老夫人听到了,好你个周萋画啊,竟然给设圈套!
说着周萋棋再次高举起手,朝着周萋画的脸颊就要扇去,一个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了出来,一把抓住周萋棋高扬的手,是春果!
春果肿胀着脸,义正言辞地冲周萋棋说道:“二娘子,你打了奴婢也就罢了,还想打娘子吗?”
她手握住周萋棋的手腕,边说话,边用力,周萋棋痛得“嗷”嚎几声,脸色迅速涨红。
而在春果控制住周萋棋的同时,方老夫人也在春露的搀扶下,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她的身后,是由玉娘搀扶的陈氏,跟孤身一人的年氏与卫琳缃。
“孽障!你竟然说出如此不孝忤逆的话!”对方老夫人而言,这姐妹之间的不当言行,比起这忠孝之事简直不值一提,她伸手一指被春果控制住的周萋棋,“来人啊,把这孽障给关了!”
年氏一看方老夫人这下是真的生气了,立刻从其身后站出来,拉一下周萋棋的衣服,“扑通”就跪倒在了地上,“老夫人息怒,老夫人息怒,都怪儿媳没有管教好,都怪儿媳没有管教好!”
春露扶着方老夫人坐在一旁的方登上,方老夫人的脸已经被气得没了血色,“没有管教好,你不是一口一个乖巧,还毛遂自荐要帮着大房管教四娘!”老夫人话音里气音很多,这是真真的被气着了。
“年氏,琴棋书这三姐妹可是真真的生活在侯府里,你是如何教导的!老身看啊,这教导四娘的事,暂且放过,你老老实实把琴棋书这三人给管教好,就算烧了高香了!”
“是,是,母亲说的极是!”年氏跪倒在地上,“砰”“砰”得磕着响头。
周萋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