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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轻松,眼泪却止不住往下流。L
ps:谢谢大家!
☆、329 周启昌与圆坛
周萋画不知道,对于自己跟秦简的事,皇上还会继续下达什么旨意,她怎么也想不明白,皇上究竟为什么会这么对她,难道非要等秦简死了才行吗?
世上无不透风的墙,周萋画被皇上赐“冥婚”得事,随着太阳的升起,慢慢在京城里传播开来,自然而然也就传到了侯府和国公府的各个角落。
一时间原本因周午煜凯旋欢心鼓舞的侯府立刻陷入了一片死寂,周萋画不愿去面对大家那诡异的眼色,整日呆在自己院子里不愿出去。
周启昌年幼,他并不知道什么叫做“冥婚”,于是当他得知最疼他的四姐姐要结婚后,趁着中午睡觉的功夫,便躲闪掉婢子,匆匆地赶来。
“启儿郎,你怎么来了,娘子刚刚被侯爷叫去问话了!”春果见周启昌满头大汗,连忙将他抱到凉席上,将原本放在角落里的冰盆放在他的脚下。
“没事!”周启昌盘腿坐在榻上,一斜眼便看到前方月牙桌上的果盘。
春果会意连忙将果盘拿到榻上的矮桌,“启儿郎,您先在这吃着!娘子一会儿就回来了!”进入六月份,天气渐渐炎热起来,这大中午的,要是现在让他回去,非要中暑不可。
“我不急的,我还等四姐姐回来,找她要喜果子吃呢!”周启昌小大人似的摆摆手,“我刚刚在前院看到了别的府的轿子,应该是四姐夫来送东西了!”
哎,春果长叹一口气,哪里会有喜果子,哪里会有四姐夫回来送东西呢。
“春果。你叹什么气啊,难道四姐姐要嫁入,你不高兴?”周启昌不解。
“没有,没有!”春果否认,心里却苦不堪言,嫁给一个死人,有什么高兴的。
“哼……没有最好!”周启昌小嘴一嘟。“你可有见过四姐姐要嫁得人?”
春果立刻悲伤起来。她把头一垂,“嗯,见过!”
“那他对四姐姐好吗?”周启昌放一颗葡萄当今嘴里。葡萄发酸,她皱了皱眉头。
好还是不好?春果仔细回想着,她只是见过秦简,但真要说。他对娘子好还是不好,还真说不上。她只知道娘子对秦简是很好的。
至于秦简……好还是不好,倒只有娘子自己知道了。
春果没有回答,但很显然周启昌似乎也不在乎,“我记得咱们从洛城带来的厨娘留在了四姐姐院子。她做的绿豆酥是最地道的!春果,我想吃……”
“是!奴婢这就吩咐人去做!”春果应声,便走向门口找守门的婢子吩咐。
婢子应声。便去厨房找厨娘。
这个时候,因天气太热。做什么都容易坏掉,所以绿豆酥的各种佐料都得现准备,时间便在所难免的久了起来。
周启昌开始还跟春果说笑着,慢慢地就感觉无趣起来,坐在凉席上打起吨来。
看他困得前仰后合,春果上前道,“启儿郎君,这绿豆酥做好还得一段时间,要不然,您先在这睡会儿!”
“不!”周启昌一下子清醒起来,“春果,我们玩游戏吧!”
“啊!”大中午的,春果身子也乏得很,但既然周启昌开了口,她也不敢不从,“您说,咱们玩什么?”
“沙包吧,我已经有段时间没有玩了!”周启昌舔舔嘴唇,他身上一指冬雪的半臂衫,“我要这种布料做的沙包,我阿母走的时候就是穿着这个颜色的衣服!”
春果穿的是藕色的纱质半臂衫,就是以前青云院里婢子统一的服装,林珠儿上次假冒婢子进侯府偷周启昌时,的确是穿的这种衣服。
哎,春果早已经记不清林珠儿的模样了,这周启昌还记得她穿的衣服,果然是母子啊。
自来京城后,怕周萋画看到会伤心,多数婢子已经不再穿这种了,但今天天气太热,春果又没有很合适的衣服,这才找了这么一件。
但这纱怎么做沙包啊。
看春果有点迟疑,周启昌一跃从榻上跳下来,“我就要这种啊,你快去给我做啊!”
“好,好,好!”春果无奈,她弯腰先再次把周启昌抱到凉席上,“您先在这等着,我去找找,看能不能找到这种!”
周启昌这才高兴,“好,我在这等你!”
春果无奈地叹口气,也只能找找以前夫人身边的人了,看看能不能找到。
她吩咐守门的婢子照看着周启昌,便亲自去寻找了。
春果走了一小会儿,周启昌就呆不住了,他再次从榻上下来,自己穿上鞋子,在房间里溜达起来。
他很快就摸索到了周萋画的寝房。
周启昌对这是有印象到,他冬天从洛城回京城时,差点在马车上被冻死,还是四姐姐将他抱到了自己房间才暖和过来呢。
那不,大夫人画的山水画还挂在书案后呢。
周启昌推开门,迈步进入了寝房,两张圈椅靠在窗前,窗棂打开,窗外的景致映入眼帘,檀香色的月牙桌落在寝房中间,与月牙桌在一条直线上,南面是个榻,榻上还放着没绣完的扇面,北面就是周萋画睡觉的罗汉床。
床幔遮挡,朦朦胧胧的,能看到整齐叠着靠墙放着的薄衾。
整个房间没有鲜艳的色彩,淡雅肃静,惹得周启昌又来睡意,他打个哈欠,晃晃悠悠地走向罗汉床。
他打算在周萋画的床上再睡一次,默默心想,等四姐姐出嫁后,他就不能来了。
周启昌小手撩开床幔,突然,他的目光被床头的黑布吸引。
一个圆滚滚的东西被黑布包裹,安静地立在枕头边。
周启昌嘴角上扬,四姐姐真调皮,把好东西竟然藏在了床上。
他微微垫脚,用力拉住黑布,便将东西拉到了床沿。
是个坛子?
这下周启昌更加认定里面装得是美食了。
他环抱住圆坛,用上吃奶的劲,将圆坛从床上抱下来,身子依着床,小心翼翼滑到了地上,将圆坛抱在怀里,三下五除二便将黑布打开。
里面的坛子也是黑色的,坛子口用黄色的丝绸包住,扯下丝绸,露出棕色木质的大塞子。
眼看着就能有美食了,周启昌兴奋起来,他用手拔木塞,没有拔出,灵机一动,弯下身子,小嘴巴咬住塞子。
就听“嘣”得一声,木塞被顺利拔了出来。
而此时,门口传来,周萋画回来的声音。L
ps:很抱歉,这几天的更新时间不稳定了!
☆、330 沙子骨灰
周萋画沿着长廊缓步前来,刚刚周午煜喊她去,是因为卢天霖来了。
也就在刚刚,她才知道,原来早在卢天霖拿着父亲的信来,让自己给秦怡验尸时,父亲就已经在信里让卢天霖向皇上求赐婚。
但卢天霖碍于秦简,没有开口。
今日他来便是向周午煜负荆请罪的,他总感觉周萋画到了这副田地,有他不可推卸的责任。
周萋画自然不会认为卢天霖真若的按照周午煜说的去求皇上赐婚,会改变什么。
若皇上赐婚,卢远山与周瑄璞旧部有牵连已经是不争的事实,秦简既然已经知道,那皇上自然也会知道。
事情早晚败露,就算嫁入卢府,到时事发,自然会牵连甚广,怕是连父亲也会牵连。
“娘子好!”周萋画一出现在门口,立刻有婢子弯腰行礼。
周萋画摆手示意婢子免礼,却不见春果出来,诧异问道,“春果呢?”
“回娘子,大郎来了,春果姑娘去给他缝沙包了!”婢子把头低下。
周启昌在项顶侯府诸位男子里排行老大,在洛城时,因其生母身份不堪,方德昭便下令下人只称呼他“启儿郎君”,而回到京城,方德昭担心被人拿捏到错处,便给下人改了口。
“启儿来了?”周萋画迈步进房,却没发现周启昌的影子。
婢子大惊,“大郎一直都在啊!”作势就要进房寻觅。
周萋画一瞥眼,注意到自己寝房的门打开,“不用了!”她制止了婢子,自己则朝寝房走去。“启儿,是你吗?”
她小声问道。
“四姐姐,你回来了!”寝房里传来周启昌兴奋的声音。
周萋画微微一拉裙摆,立刻疾奔过去。
迈步进寝房,周萋画因震惊不由地往后倒退了几步,周启昌坐在地上,原本放在床榻上的圆坛被他搂在胸前。包裹坛子的黑布被扔到一旁。坛子被打开,他的小手已经伸进了坛子里。
“啊……启儿,不可以!”周萋画尖叫一声。飞扑过去,捡起黑布,手忙脚乱地就要将圆坛恢复原状,“启儿把手拿出来!”
周启昌不明白周萋画为什么会这么紧张。他手从坛子拿出,兴奋的声音再次传来。“四姐姐,你好有意思啊,怎么把沙子装坛子里放在床上呢?”
沙子?
“给你!”周启昌拿过周萋画的手,把小肉手里残留的沙子拍打在周萋画的手上。“四姐姐,你也喜欢玩沙包吗?怎么放沙子在坛子里!”
周启昌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周萋画。
“你说,这里面是沙子?”周萋画震惊。据父亲所言,秦简留有遗言。他死后要将他的尸体焚烧,然后用尸体碾压成粉末带回大溏。
虽同为粉末,但骨灰跟沙子根本不是一种东西啊!
周萋画看着启儿放在自己手心的颗粒,的确是沙子!
周萋画不甘心,她一转身出了寝房,关紧房门,然后从床上落下床单,将圆坛里的东西一股脑倒出。
骨灰是人体焚烧后骨骼化成的灰,火化后,人体的有机质已经全部燃烧,剩下的成分就是无机质;其总量约占体重的5%。;秦简体重约在120斤所有,除去挥发跟分解,那么无机物的残存量应该是120*5%=6斤。
但有时候,由于燃烧的不充分等原因,也增加了重量,而且秦简的尸体为户外焚烧,其骨灰重量肯定会大于6斤,是绝对不会存在用沙子添加重量这种情况。
周萋画观察这些沙子,并没有其他的杂质。
也就是说,这圆坛里,装得全是沙子。
那秦简的尸骨呢。
昨晚她抱着一坛沙子痛哭到深夜。
她嫁给了沙子!
周萋画感觉简直不可思议。
“启儿,这里面装着沙子的事,你绝不能告诉任何人,知道吗?”周萋画手忙觉乱地把倒在床单上的重新倒回圆坛。
“嘻嘻,四姐姐是不是把这圆坛里的东西弄丢了,用些沙子来假冒啊!”周启昌一边帮周萋画忙,一边说笑。
圆坛的东西是丢了,但不是她弄丢的。
周萋画调整一下心情,将坛子放进黑布里,重新包好后,放回到床上,她蹲在周启昌面前,“记住哦,沙子的事,若是说出去,谁是小狗!”
她伸出小指与周启昌勾勾,周启昌用力点了点头。
“走,姐姐带你洗手去!”她将地板随手打扫一下,拉着周启昌的手,就出了寝房。
正好,春果脆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怎么把门关上了呢!”随即门被推开,春果拿着藕色的布,站在门口,她的后面还跟着一个婢子,手里拿着一叠绿豆酥。
“娘子能回来了!”春果连忙给周萋画施礼,转身从婢子手里拿过绿豆酥,“启儿郎嚷着要吃绿豆酥,刚巧我去三夫人那找碎布,她那正好还有点,便让我先拿来了!”
“哎呀,这是去哪来,手上怎么这么脏!”放下碟子,春果一眼就瞧见周启昌手脏兮兮的,她一招手,让身后的婢子去打水来,一侧目,见周萋画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