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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河皱着眉向后一缩头,“您不是吧?很明显连少生气是因为您好几天没跟他联系,跟那个教练有啥关系?那教练能跟连少比么?您眼睛里糊……咳。连少又不是没张眼,至于跟那种人生气么?一个大老爷们儿走路扭屁股,恶心不恶心。”
顾云腾被这么一说也有点儿不确定起来,“你是说他生气主要是因为我没联系他,不是吃醋?”
万里河毫不客气地说:“您自我感觉太良好了,他犯得着么?除了没您有钱,哪样不比您强?”
后两句说得很小声,但顾云腾还是听见了。可是很难得的,他没有反驳,也没有生气。因为他知道,万里河说得对。连希成除了没他有钱,其它哪样不比他强?相貌出色,性格温和,入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打得过流氓,而且还十分孝顺,简直挑不出任何毛病来,让人一碰就舍不得放手了。他不就是个最好的例子?明明一开始是连希成先喜欢他,可是现在,没有对方就快活不下去的好像是他。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是他作死的搞砸了。但是通过这次的事,他才真正的发现一些问题。其实连希成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淡漠。他也会疼,也会难过,也会受伤,只是这个人不屑于将这些放到表面上来罢了。
连希成是那种一但对一个人好,就会毫无保留的人,可是不是也正因为这样,所以才会对他感到特别失望?
顾云腾的情绪渐渐沉淀下来,双脚就跟有意识似的回了自己的卧室。他点燃了一支烟,慢慢环顾屋里。这里没有任何变化,连希成不过是穿走了一套属于自己的衣服,带上了钱包而已。就连家钥匙都留下了,而这也是让他更为紧张的原因之一。
如果连希成真的不打算再回来,那他怎么办?
估计不用他先怎么办,老爷子都会收拾他吧。就冲这一点也得说一声,连希成牛啊。这家伙一个男儿媳妇儿,居然把他爹弄得服服贴贴。最重要的是把他也弄得服贴了,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顾云腾顶着胃疼站到厨房,莫明就想起了那句名言,想要拴住男人的心,就得先拴住他的胃!
他这辈子算是栽连希成手里了,可是他不后悔。
连希成也不后悔,他只是想知道,如果真正分开,他还能不能适应一个人的生活。当然他知道肯定能,谁离了谁不能活?顶多是生活质量差点罢了。可究竟差多少,他想知道。
凌晨两点多,他没有地方可去就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走到了天亮。这会儿已经是秋末,这个时间除了冷还是冷,特别是风吹起来刮在脸上的时候,刺骨的感觉真让他想到小时候。大冬天的,看着别的小朋友坐车上学,他一个人起大早背着书包,半跑半走到学校。
单从感觉上相比,好像那个时候应该比现在更难过。可事实却正相反,他觉得现在更让他心闷。那个时候小,对于未来没有太多的思考,心里想的都是姥姥说的,只要好好念书,以后能自力更生就行。可是现在,他已经能自力更生了,又该想什么呢?
记得以前陈大哥说过,他这个人很简单,其实很容易满足。不得不说,陈和在这方面还是挺了解他,他确实就是这样一个人。能有个养活自己的手艺,有一个理解他并爱他,他也爱的人,他就觉得很好了,毕竟这是他小时候最缺的。
后来他以为顾云腾理解他,就是他要找的人。但是现在发现好像还不够。这个欠收拾的,不给点教训肯定不会长记性。
当然,其实用这种方式让彼此感受一下对方在自己心里的地位,也不错。在李家沟的那些天他深刻明白了自己对顾云腾的紧张,如今就让顾云腾自己体会一下吧。
连希成拦了辆出租车,直接让师傅把他送到幸福养老院。之前许院长就跟他说过有个相熟的朋友想请他去给寿宴上做沙画表演。他当时想着等过几天再去也赶趟,不过现在既然没什么事,先到对方所在的城市去转转也好。
养老院的管理人员起得都比较早,连希成下车的时候许院长已经在打扫卫生了。连希成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露过面,这会儿许院长见他来差点以为自己看走了眼。
“嘿,真的是你啊希成?”许院长忙在围裙上擦了手过来开大门,“快进来快进来,这天可冷死个人。”
“是有点儿,您还起这么早呢?”
“嗨,人上了年纪都这样,睡不长。”许院长说罢摆了摆手。
“您最近身体不好?”瞅着许院长比他上一次来时要见老了很多,连头发都白了不少。想到钱安那小子就是开理发店的,他不由说:“怎么没让钱安给您染染头发?”
“别提那小子!”许院长突然红了眼眶,拿起笤帚使劲扫门前那并没多少的落叶。
连希成寻思着,莫非是钱安出柜了?可是既然许院长说了不要提,那他还是不要问了,免得弄得人更加不舒服。谁知他不提,许院长自个儿却又提起来,“不让你提你还真不提啊!”
连希成:“……呃,那要不您说说吧,我听着。”
许院长最近憋得难受,又没有可以说的人,想了想,最终还是告诉连希成,“那孩子跟我说他喜欢男人,你说这不是成心想要气死我么!”
连希成:“……”
许院长:“你听了也觉得特别不敢置信对吧?”
连希成:不是啊,他还喜欢过我呢。不过说出来您是不是得把笤帚对准我扫?连希成于是想了想说:“其实也没什么吧,起码他活得真实。相比之下我倒是觉得比那种口是心非的人要强百套。不是有那种人么?嘴上说喜欢女人跟女人结婚,其实背地里还是喜欢男人的。所以钱安对您坦白,不是证明他这人正直么?”
许院长有些拗不过弯来,但是这段时间来其实她也消化了不少,只不过一直没能跟人说说,心里压得难受才想倒倒苦水。可她真没想到这事到连希成这儿好像不是个什么值得一提的事。于是她闷了一会儿说:“关键是他找的那个对象我真看不上,要是像你这样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连希成:“……”
许院长一见连希成无语,以为他是被自己的话雷着了,马上说:“对了,之前跟你说的,去我朋友寿宴上表演沙画的事,你能去么?”
连希成说:“能,我来就是想跟您要个地址,我今天就过去。先前您不是说在外地么?我正好想出去转转。”
许院长拍一拍大腿起身,“好,你跟我来。”
连希成出来没多久之后就把手机关了,因为以顾云腾的能力,想要找他的话,GPS定位什么的难度不大,所以他出来就没想过要开机。
这会儿许院长给他的地址是记在一张纸条上的,上面联系电话也有,正合了他的意。
连希成本来想见见相熟的老人们就离开,可是许院长留他吃早饭,他就没有再客套,反正大家也算非常熟悉了,一顿饭而已,真没什么。不过倒是没想到就这么一顿饭的功夫居然就见到了钱安和他的男朋友,胡硕。
钱安管这人叫胡说,看起来相处得不错。就是怎么说呢,胡说这人身上有一股子匪气。可能许院长看不上眼的也正是这一点,其它倒是还好。
钱安让胡说去帮许院长干活,胡说二话不讲就去了,留下钱安拉着连希成找了个安静的地方聊天。
连希成看胡说这么听话,忍不住调侃,“调…教得不错啊。”
钱安脸上赧然,却也觉得自家对象是挺好的,于是说:“他本就是憨厚的,只不过长得看起来像混山头的。可我喜欢他这样。”
连希成点点头,“那很好啊,咱们这样的最难得的就是安定下来。”
钱安见连希成脸上并没有以往常见的那种温暖的感觉,便问:“你最近怎么样?还和那个顾老板在一起么?我之前在电视上见过他,才知道他那会儿骗我呢。什么种菜的,简直扯淡!”
连希成想到在医院里的情景也有些想笑,不过他并没笑,而是认真地说了句:“对不起。”
钱安摆摆手表示没什么,又问:“对了,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连希成想了想,也没瞒着,说:“我跟他闹别扭了,出来散散心。”
钱安本来就是个好八卦的,拉着连希成东问西问了半天。然后终于从连希成的话里得到了三个结论。
1:顾总是个坑爹货。
2:其实他们感情还是很好的。
3:得帮助连希成。
于是等顾云腾好不容易找到幸福养老院的时候,等待他的是钱安经过连希成同意,深加工之后的消息,“哦,希成啊,他去外地了,没说什么时候回来。不过看样子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因为他好像很伤心啊,我还从没见过他那样子呢,以前希成都是很温暖的,可是我之前瞅着,好像心死了。不过他去找的人对他很有意思,所以没准儿能让他重新温暖起来。”
顾云腾听完郁闷得险些厥过去,什么叫对连希成很有意思!什么叫没准儿能让连希成重新温暖起来!难道你们不造,能让我媳妇儿真正温暖起来的人只有我么?卧槽的,为什么一瞬间感觉全世界的人都在跟他作对!
顾云腾觉得心跳得厉害。要是让他知道是谁敢惦记连希成,他一定给他好看!
“电话打通没有?”顾云腾坐在后座上,黑着脸问万里山。
“没有,您怎么不打?”万里山无语,他头一次对顾云腾表示不满,暗搓搓觉得他活该!有好老婆却不知道珍惜的都该得到教训!
“老子手机不是早打没电了么!”顾云腾怒,“你们是不是都想造反?!”
“哪敢~~~”
“我不管,反正你们给我找,不把他找出来我跟你们没完!”顾云腾蛮不讲理地说完下车,啪的一下关上车门,去自己开车找去了。他已经让人查过了,连希成没坐火车也没坐飞机,客车查不到资料,那个钱安还不告诉他连希成去了哪儿,他只能自己找。
他只要一想到有个人在惦记连希成,他就觉得难受得不行!连希成是他的,是他要相伴一生的人,怎么能让别人去温暖?
顾云腾在认真地思考要不要弄个广告!至于钱安话里的真实性他根本没去思考,因为他觉得以连希成的好,别说有一个人惦记,就是有一百个一千个那也是正常的。且不说远处,就说他家老爷子,还有弟弟,以及一干下属,哪有一个没在想着让连希成快点回来?
别管是因为吃还是因为什么别的,总之连希成现在的声望就是这么高!搞得他顾云腾现在成了负心汉= =。
顾云腾简直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最后他一寻思,找上了展翼。他说:“二哥,我想见见嫂子。”
展翼笔锋一顿,“你不是吧?这不是才不见了两天么?瞧你这点儿出息。”他老婆的爷爷是XX军区总司令,找个人确实简单,他用屁股想都知道顾云腾想见他媳妇儿有什么目的。
顾云腾脸色不好看。他这几天就没睡过一个好觉,吃也是没有一次顺心的时候。他长这么大头一次发现,原来这世上还有一件事是比他过敏还让他闹心的,那就是连希成失联。展翼说得没错,其实一共才两天,可是他却像是过了两年,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