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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珺瑶内心一万头草泥马,在奔腾。
好你个权大校,明明说好,只要我答应跟你回京见家长,往后小事情上你就听我的。
你这就叫听我的。
好,很好。
既然,你不讲信用,就别怪我给把你的丑事抖出来。
“你们知道权大校,做过的最丢人的事,是什么吗?”
刚从楼上下来的权大校,一听余珺瑶要抖落他的黑历史,笑眯眯地提醒道,“瑶瑶,你又不乖咯。”
听到权赫朗的声音,余珺瑶就上了发条的闹钟一样,下意识地反驳,“没,我没不乖,绝对没不乖,权大校听错了,绝逼是听错了。”
正等着她揭黑历史的两母子,没想到等来的竟然是余珺瑶,赖皮的声音。
两母子脑海中同时闪过,果然是一对大灰狼和小白兔相爱的故事。
小白兔只有大灰狼不在家的时候,才能抖抖威风。
一旦大灰狼回来,小白兔就只有被压迫的份。
------题外话------
权大校,三十五岁的老光棍,该给他安排个人了……
第124章 有孕
晚餐后,余珺瑶被小太阳拉走,权赫朗有事情要跟上校大人两夫妻说,三人便一起进了书房。落座后,权赫朗把视线落在欧阳上校身上,声音有些凝重地问道。
“你母亲是不是写过一首叫《沙堡》的诗?”
欧阳上校点头,“怎么了?”
“她的诗集当年没发表过吧?”
“是没有!”
“我舅妈说,我母亲的诗歌,在那个年代都带有点揭露官场黑暗的意义。我母亲自己知道这些诗歌真拿出来,要么不能发表,要么火了但会给家族惹来麻烦。”
“那些诗歌她都是写着自己看的。”
“除偶尔碰到志同道合的人,才会拿出来跟人探讨。”
“故真正看过她写过的诗歌的人,很少。”
“大哥,怎么会突然提到这首诗?”
“我在办理手上一件案子时,无意中看到过这首诗。”
搁以前他不会去注意到这首诗,可上次他休假回家,隐隐听司婉莉吟过这首诗。当时,他觉得这首诗歌很有个性,他便多嘴问了句,才知道这首诗是欧阳纤芊的母亲,年轻时的作品。所以在异国他乡听到这首诗歌,甚至听到学生口里在吟唱,他非常震惊。
才会趁今天有时间,过问这件事。
欧阳纤芊和权先生相视一眼,都能彼此眼中看到了意外。
但心里同时有一个想法,这应该跟欧阳纤芊的生父有关。
“在哪里看到的?”
“x国,这首诗在这个国家传颂度很高,甚至他们小学的教程里,都有这首诗。”x国是个华人国家,使用的语言也是华语。只是这个国家,跟z国并无多少往来。
这答案更让上校两夫妻意外了。
一首三十多年前的诗歌,还是一首没发表过的诗歌,竟然出现在异国他乡的教程上。
这实在太匪夷所思。
甚至有点诡异。
“诗作者写的是我母亲的名字吗?”
“无名,写的是无名。”
“诗兴许有相似的,但要说不同的两个人,能写出一字不差的诗歌来,打死我都不信。”
“的确不可能呢,所以这首诗歌应该是我母亲的作品。只是我母亲自打离开京城后,就不再摆弄那些诗歌,她的诗歌又是为何会出现在那个地方呢?”
一直没开口的权先生开口了。
“哥,我跟纤芊一直再查她父亲的事,之前查到三十年前有人在瑞士银行,用纤芊的户头开了个户头,然后定期每年都有能往这户头上存入固定的钱。”
“我们猜想这人应该是她的生父,但一直查不到这人的具体信息,或许我们能从你提供的线索去查。”
上校大人原本对这生父还有些期待,可随着情况越来越复杂,现在甚至还牵扯跟国家不是很友好的邻邦,她突然有点排斥再查这男人的事。
“我在想万一查出来,我那生父是个卖国贼,那我岂不成了卖国贼的女儿?”
“到时候指不定权家,都要跟着我一起受牵连。”
“希望老天爷不要跟我开这样的玩笑。”
“否则真要有那一天,我估计我会直接将那人砍了。”
权先生知道上校大人对那所谓的生父,其实并没期待过,她会费心思去查,就是担心对方万一还在世,回头利用她现有想的身份,或者权家有的权势,去做一些不好的事。
上校大人才会想着查清楚,以防万一的。
所以真要有她说的这种可能,权先生一点不怀疑,她会亲自把人给宰了。
但——
“老婆,你觉得能叫母亲看上的男人,可能做出卖国这样的事来吗?”
“我敢打包票,一定不会的。”
“我相信你的父亲,会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要不然绝不可能生出你这样的女儿来的。”
欧阳纤芊当然也希望,现实如权先生说的那般。
但有时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
“万一是咱们当初猜到的另一种可能。”
“母亲是跟当时偶然经过京都的某男,坠入情网,私定终身,才有的我呢?”
“那我指不定还不是z国人呢?”
“那岂不是更悲剧?”
“哎呀喂,我发现这些事不能想,这一想准叫我心情不痛快。”
说真的,她很喜欢现在的生活,不希望这样的状态被打破。
如果查亲生父亲的事,会打破这样的宁静,她宁愿一辈子不知道自己是谁的女儿。
反正什么的,她一点也不期待。
权先生知道欧阳纤芊,讨厌这些没完没了的复杂问题。
但身世这件事,不是说她不想就不存在的。
权先生希望她不要因此,跟自己过不去。
另外他的直觉,一直在告诉他,欧阳纤芊是纪阳的女儿。
“从你刚刚说的,你母亲没把那些诗歌拿出来发表,看得出来,她是个极懂得分轻重的。当年的苏家就在军中有影响力,她断然不可能做出跟异国人相恋的事。”
“谁知道母亲年轻时,有没有被鬼迷过心窍呢?!”爱情这玩意儿,压根没道理可言的,来了就是来了,谁还能管得了那么多。
不过,从之前瑞士银行卡的事,有一点可以很肯定,那就是她的生父还在人事。
见欧阳纤芊毫无根据的信口乱说,权赫朗很是无语。
“你怎么不脑洞再开得大一点,干脆把自己想成一个异国公主?”
“你还别说,这还真有可能。”
“你想想既然那首诗能被选入教材中,那表明对方若真是我母亲爱过的男人,那地位绝对不低的。”
“这会儿是晚上,不适合做白日梦。”
赏了欧阳纤芊一个大白眼,权赫朗接着说自己查的事。
“你的生父会不会是异国人,这个我不得而知。”
“但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x国政府的机要成员,那些年没有一个到过z国。”
诚如欧阳纤芊刚刚自己说的,她真要是异国人,而且对方还是政府高官,那很可能给权家带来灭顶的麻烦,权赫朗自然会第一时间查清楚这些事。
“我提这件事的意思,是想告诉你,你的父亲极有可能还在人世,却受到了某些迫害,叫他没办法跟国内联系。”
“你的意思是说,我父亲可能失去人身自由什么的?!”
“我是这么认为的。”
“从你们目前掌握的线索看,你极有可能是京城纪家的后代,也即纪阳的女儿。”
“所以咱们最好先确定,你是不是纪家人,再做接下来的打算。”
当年纪家的陨落,是权老爷子不愿意看到的,权赫朗也崇拜那个一身正气的纪阳。
他不认为那个本来可以发光发热的男人,会那么轻易就陨落。
他很希望那个男人,如今还存活于人世。
如今听说有人在瑞士银行,每年固定给她存钱,权赫朗突然看到了希望。
“验就验吧。”省得她自己在这里胡思乱想的。
“那近几天你安排回个京城,这件事老爷子那边,也上心。”
“希望验证出来的结果,皆大欢喜。”
无论对纪家,还是他们口中的纪阳,上校大人都没实质性的认知。
并不像老爷子和权赫朗那样,对结果很期待。
不过,若她是纪家的女儿,也不用再担心自己的身世问题。
也挺好的就是。
权先生要回部队的事,权赫朗已经知道。
“军部似乎有再成立一支特种部队的打算,小二你若真想回部队,这是个机会。”
“好,相关的消息我会去了解。”
“重回部队也好,这样日后你们就能并肩作战,挺好的。”
话题变轻松,上校大人也有心思玩笑了。
便挤眉弄眼对权赫朗说道。
“大哥这是想表达,自己心里的想法吧?”
“我倒是想,但若瑶瑶真当宇航员,那这种日子我就只有想的份。”
“那你打算怎么办?”
宇航员的生活,的确比军人还忙碌,这一点欧阳纤芊从于景天身上就看到了。
宇航员的训练,甚至比军人还严格。
余珺瑶真进了航天中心,这两夫妻估计一年到头见不着面都有可能。
“咱们这样的人,本来能花在情情**上的时间就少,结婚生子也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合适了就好,其他的没必要去想那么多。”
“这些对咱们这个年纪的人,自然没问题。”
“可是人瑶瑶今年才25岁,好伐?”
“这个年纪的女人,心中肯定对爱情抱有憧憬之情,你确定你这样没问题?”
“哼!我估计她巴不得,我跟她一两年见不上面,纯粹谈精神上的恋爱,她才开心呢?!”
“所以,大哥这是告诉我,你被自己的女朋友,*裸嫌弃的意思?”
“她嫌弃我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太腻歪,不如两人通电话来得好。”
“一定是你跟人在一起的时候,太禽兽了,才会让人只想跟你谈精神恋爱。”
看着自家大哥脸色不好,小女人却在那里笑得开怀,权先生很是仗义地说道。
“老婆,大哥今年35岁了,咱们得理解他。”
“理解理解,我绝对理解。”
“不过,这就是老牛吃嫩草的代价,哈哈哈!”
欧阳上校自己是个女人很清楚,女人在三十岁之前,对男女之事不热衷。
那时候哪怕有夫妻生活,估计很多也是有点完全任务式的。
有的甚至,纯粹只想谈精神恋爱。
尤其像余珺瑶这种,来自农村,本来就思想保守的女人。
终于把小太阳劝去睡觉的余珺瑶,正想过来问问大家伙儿,要不要吃夜宵。
就听到欧阳纤芊的调侃声。
“谁老牛吃嫩草了?”
“当然是我大哥这只老牛,啃你这颗嫩草的爱情故事了。”
余珺瑶囧,怎么又说他们的事啊。
“那啥上校,您能不能别老拿我跟大校的事儿来说?”
“要不然回头,我真不敢再来你家做客了?”
“连自己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