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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一刻的不期而遇,可蓝觉得缘分是个可恶的坏小孩,你深深期待他时他躲躲藏藏,你决定彻底放弃时,他又蹦出来朝你鬼笑扯你的发辫,幼稚得让人尴尬,带着光阴的刺,让你无措。
两手交握,她想立即抽开手,季远航却用力握了一下,没有立即放开。
“那天本来想问你要个电话号码,难得见面,趁着国庆这几天大假叙叙旧,谁知道你又跑得那么快。”
俊朗的笑脸故意转向向予城这方,口气调侃,却不失大方,隐含的小暧昧也无伤大雅,让可蓝拒绝不得。
向予城轻轻一笑,“他乡遇故知,确实难得。那天倒是我失礼在先,蓝蓝也是为了照顾我才怠慢了老乡,先给大家陪个不是了。”
众人言笑晏晏,在三姥爷的带头下,受下了向予城的一杯赔礼茶。在座的宾主还有一位须发皆白、气质儒雅的老者,经介绍才知道正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军委主席。
季远航松开了手,低头浅笑,眼底敛去一抹冷色。
向予城拉过可蓝坐在身边,还亲手为她取掉了遮风的披肩,可蓝紧张地瞪他一眼,他却笑得格外温柔体贴,帮她捋了捋微乱的鬓发,一边吩咐旁边的侍者,点她爱喝的暖胃汤。
长指撩过黑发,微微露出细白的颈上,那暧昧的痕迹,让一双微阖的眼眸瞬间僵凝住,握着酒杯的指节泛白。
哐啷一声,杯盘落地,黑亮的地板上一片瓷白的碎粒,颗颗如泪。
“对不起,对不起……”
哐啷本来要推开向予城过分的亲昵动作,不小心撞落了面前刚摆好的杯盘,尴尬道到脸红不已。
季远航作为半个东道主,立即站了起来,招呼侍者拿新的碗具。
“紧张什么,都这么大个人了,还手忙脚乱的。”
“予城,你别这样……都是你啦!这在外面,又不是家里……”
他笑得很畅意,黑亮的眼底是故意使诈的调皮色。
她却觉得所有人的目光都粘在她身上,尤其是那一双隐着晦涩光芒的眼睛,让人如坐针毡。
侍者拿来了新的碗具,季远航却接了过来,“我来。可蓝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被子必须放在她的左手边,不然右手一乱挥,咱们桌子都杯具了……”
又是这种调侃的语气,在这情况下,也不失礼,倒是帮她掩饰了几尴尬,只是……季远航,你不觉得你做的过于……暧昧了么?
可蓝抬头朝身着军装的男人点了点头,后者礼貌地一笑,转头跟那老者交谈起来。
希望,这真的只是意外吧!
这场看似意外的相遇,其实是姥爷和两位向公子故意安排好的。借机让向予城跟这位军委主席见见面,正式介绍彼此后,可蓝才知道主席大人也姓迟。
她勾着头,都不想抬起来了。
幸好向予城给她碗里堆了一堆东西,她就埋头猛吃东西,偶时跟旁边的向氏兄弟说笑两句,坚决不插入另一方的半公务似交流。
“老三,你这侄儿今日量见,果然名不虚传,人中龙凤啊!”
“哪里,你这个干儿子也是个中翘楚,以后这可就是他们年青人的天下了。哈哈哈!”
“说的是。远航,快敬予城一杯,以后去了碧城,还要互相关照关照。”
侍者立即斟上红酒。
可蓝抬起头,看着季远航站起身来,立即抢过了向予城手边的酒杯。
“对不起,不好意思,予城他胆固醇过高,医生说过绝对不能沾一滴酒,不如我代他喝,先干为敬,希望你们以后合作愉快。”
她一口就干掉了杯里的红酒,觉得一股浊气冲上脑门儿,整张脸都像浸在了热油锅里,末了,还打了个酒嗝。
众人都是一愣,因为可蓝的动作和话都太快速。
放下杯子,看到众人的表情,她尴尬了,“远航,抱歉,予城他真的不能喝酒。”
刹时,一声大笑响起,那位气质儒雅得根本不想军人的主席大人,拍着桌子叫好,“哎呦,老三,你不仅侄儿够气魄,连侄媳妇儿都有股子巾帼不让须眉豪气。你可福气了,让人嫉妒!”
“老迟,你可别先说话,我家这个醋劲儿大!”
“好好好,咱不吃醋,也喝不得酒,多吃菜,来来来,都别客气。”
可蓝终于松了一大口气,端过向予城送来的汤,喝了一大口。
他贴着她的耳朵低语一句,她瞪他一眼,掐了他大腿一把。
这浓情蜜意的一幕,看在季远航眼底,他轻轻侧过了脸,眼底的冰色愈加浓重。
宴罢,走出餐馆,暮色秋风忽重,吹落了一袭柔软轻纱。
“啊,谢谢。”
可蓝结果披肩,对方却未松手,她抬头看他,他紧蹙着眉,唇动了动,却没说出声,目光紧紧地盯着她颈口,越来越锐利,宛如刀锋。
“远航,你别这样,快放手。”她紧张地看了看绿廊那头的人群。
“蓝蓝,我从来没想过要放手,从来没有!”
冰潋的眸底,突然涌出层层波光,仿佛从斑驳的光阴里淅出的美好点滴,亮得刺目灼眼,来得太快太急,让人措手不及。
她怔在原地,想要移开目光,却觉得那些微的刺痛,更加分明。扣紧披纱的手指蓦地松动……
 ̄亲一口,青蛙变王子! ̄
 ̄呸,不要脸。 ̄
 ̄那亲两口,王子变老公。 ̄
 ̄季、远、航! ̄
可是你明明放手了啊?
你眼里的不甘,伤痛,和指责,为的什么?
那方人声将近,她撤开眼光,朝后退,他突然趋前扣住她的肩头,俯下身来,带着酒气的呼吸直喷在她唇上。
“远航,你别……”
“蓝蓝……”
向予城的声音,突然在两人身后响起。
…………………………………题外话…………………………………
ps:俺必须说一声呀,大家不要把秋滴狗血理解为传统滴狗血哟,秋滴狗血跟别人滴狗血,可是大有些不一样滴哟!
顺便问一句,谁知道大象的爹是谁了么?
。
正文8 153。这些年,你好吗?
夜风从枝蔓叶隙间钻入,刮在脸上,凉意宛如一只大手瞬间裹住人心。
那声轻唤,温柔中透着说不出的宠溺,拂去她心头那些微的刺痛时,却揩去了呼吸。
立即松开了手上的披肩,转过身,男人高大伟岸的身影竟然只隔一步之距,一抹淡影挡去他大半的面容,唇角微弯,眼神阴兀森冷,迎上她的眼眸时,一抹浓重的煞气掠过眼底。
“予城。”
她迎上去,伸出手,他却一把扣住她的肩头,动作不太温柔地一把搂进怀里,脸颊撞到冰冷的西装扣,仿佛炮烙一蛰,冷热交错。
“这里景色不错,不过也别乱跑,万一又迷路了撞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受伤了我会心疼。”
他声音温柔得彷如俯枕耳语,故意拖得又低又长的声线,充满感性,却冰凌凝重,随着扣肩的手缓缓施压。可是他至始至终都看着季远航,没有看她一眼。
季远航接上那双精湛迫人的眼神,挺直了身躯,胸口明显起伏了一下,手上的披巾攥得更紧,在微风中轻轻盈荡出一弯柔软轻波,精致的锦绣丝缎,在黯魅的廊阴下,华光流溢。
这一瞬,四周的空气都凝固了似的,交接在空中的目光,激烈厮杀,泛出浓重的硝烟味。
“可蓝她虽然迷糊点,但还不至于是个路痴。”
轻哧一声,“哦,是吗?”回眸凝了眼怀中惶惶不安的女子,手指勾了勾紧张仰视着他的下巴,轻佻不已。
“予城,我没迷路。只是披巾被风吹掉了,远航帮我捡起来。”
“可蓝……”季远航攥紧的披风,微微颤抖。
“刚才……”向予城逼上那双紧凝的眼眸,一笑,“少校先生似乎说不想放手?”
他果然听到了,也许把刚才的一切都看清楚了。
两人都来不及开口,低磁的声音蓦然一扬,“这条披巾的确漂亮,是我阿拉伯那边的朋友送的。说是用纯金线编织而成,坠性很不错。如果少校先生真这么喜欢,舍不得放手,那就当是你们老同学见面的一个见面礼。兴许,少校先生的那位未婚妻也会非常喜欢。”
季远航手一握,举起披巾就要送还。
向予城立即截道,“少校先生不用客气,这种东西,蓝蓝衣柜里一大堆。”
薄唇轻勾,讥诮地眼角余光将人一扫,揽着佳人错身而过,佳人低声埋怨地轻唤,又换来男人借机嘲讽,“宝贝儿,落了灰的东西就别要了,几两黄金咱们还是丢得起的。昨天小睿又送了一条嵌钻石的,回头你看看喜不喜欢,不喜欢就让他重做……”
人声渐远,站在原地的男人整个身影隐没在浓重的黯影中,挺直的背脊仿佛快绷断掉,手下攥着的那根漂亮披巾,发出细细的裂帛声。
后方一只手突然搭在了他肩上,老者的声音沉敛而冷锐,“温柔乡,英雄冢。”
抬起头,迎上老人家睿智沧桑的眼眸,一字一顿地吐出,“老师,我不服!”
“你凭什么不服?他13岁就在黑道摸爬滚打,20岁就登上魁首宝座。莫说他的身后靠山有多强硬,单凭人家自身的本事气度,你也差太远。”
“哼,英雄何惧当年勇。”
老者笑了,“我欣赏的就是你这股硬气。但你要牢记,制敌,乃攻心为上。”
拍了拍那紧绷的肩,老者走了。
年轻的少校敛去眼底精锐锋芒,抬起手,将披巾收了起来,揣进怀中。
……
“予城,你别这样,你听我说……”
男人步履越来越快,女人几乎跟不上,但肩头被紧握着,穿着高跟鞋,走得跌跌撞撞。
前方,周鼎看到两人过来时,立即打开了车门。
男人将女人用力一送,几乎是半扔地丢进后座,跟着坐进来,用力拉上车门,就按下了前后隔离幕。
她撞到额角,之前喝了酒,又吹了风,晕眩感袭来。
突然听到玻璃杯的叩击声,睁眼一看,车内的小冰箱被男人打开,他拿起一瓶红酒,拿着旋转开瓶器用力地扭钻着,脸色一片阴霾。
“予城,不可以,你不能喝酒。”她伸手阻拦,扑上去抢开瓶器,“住手,停下来。”
“我停不下来——”
他大吼一声,扬手一甩,女人砰地一下重重撞在门上。
同时,红酒瓶的软木塞砰地一声拉开了,他抬起手就要猛灌一大口。
“予城,别……我痛……”
液体在瓶子哗啦作响,沾到了他的唇瓣,而那声低低的痛呼,恍若一记重击,一下震醒了他的理智。他转过头看到女人正捂着额角,掌下有宛如红酒般的深浓液体淅出……
“蓝蓝……”
酒瓶落地,汩汩的红液惊慌失措地洒了一地。
小手移开,原来是发夹在撞击中钻面割伤了额角,他摘下夹子,心头翻涌的浊气一窒,就要将东西狠狠扔掉,又被她握住。
“予城,别……”她忍着痛,扳下他手上的发夹,看着他,“你……给我吹吹,有点疼……”
“蓝蓝……”
俊眸中满是浓重的歉意,刚才那个对付起外人来就无往不利强势阴狠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