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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城,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再说一次。”
“我爱你……城……”
“再说……”
他沉醉地低喃着,像个怯弱胆小的孩子不断地要求着,一遍又一遍,直逼到她声音都沙哑得再也叫不出来,只能伸手轻抚他汗湿的脸颊,他亲吻过她一根根指尖,温柔缠绵,漆黑的眼眸仿佛罗织出一幕遮天的大网,将她密密地网罗其中,只能任他操纵,无法逃离。
她也不想逃离,甘愿如飞蛾扑火,义无反顾地沉溺在这张大网中。突然,感觉唇尖一抹咸甜,睁开眼,在深黝结实的肩头烙下一个红红的圆印儿,她才悠然回神。
“城……”
她心疼地抚着那处伤,旁边还有其他细白长短不一的痕迹,每一寸都让她隐隐地难受,这个男人到底受过多少伤?
“蓝蓝,我爱你。”
他仍紧紧抱着她,舍不得放松半分,用新出的胡渣轻轻蹭着她柔嫩汗湿的小脸,长指习惯性地梳理着那头已经垂顺到腰际的长发。
“予城,好累……”
她似撒娇又似抱怨地用鼻尖拱了拱他的脑袋,递来一个怨气的眼神,却让他喉头上下一滑。即使两个人已经拥抱过无数次,她一个小小无意识的动作,仍然让他悸动不已,仿佛青春期的小鬼似的,脑海里只想着这一件事,可是……
“宝贝儿,对不起,我……”
她快要闭上的眼,因为他话里的歉疚和疼痛又强撑开,看到俊脸上来不及收敛的哀伤,浓烈得让她立即紧揪了心,埋下的不安又抬头。
“予城,你……昨天发生了什么?”
虽然他们床笫之间想来激情似火,可是像昨天那样他一会酒店,还在走廊上就压着她强吻强抱,差点儿就突破最后防线,如此失控还是第一次。幸好,他似乎还有那么一点理智,门一关上时,都来不及上大床,就在门上要了她两回。
好像怕她突然消失掉似的,他总是不断地要求她叫他的名字,说爱他,说不会离开他。昨晚从大门,到客厅沙发,再到落地窗玻璃前,落了满地的都是他们俩的衣物……他的急切里,裹满了一种莫名的慌乱,仿佛被什么可怕的东西追赶着,急需抓住一块浮木。
只是,她没有时间,也没有力气思考,大概因为……
浴室里她昏了好几次,出来后,他不得不暂时休战,喂她吃了些东西。可是……半夜他似乎做恶梦惊醒,嘴里叫着“不要走”,她一触到他就被他紧紧抱着,清晰地感觉到他浑身发抖,十分害怕。
她抱着他,哄他,安慰他,直觉他这不寻常的反应与前晚上的寿宴有关。
他是个很沉稳内敛的男人,不会轻易对人流露情绪。除非是非常亲近的人,但也只有她能看到他完全放下戒备的那一面。
而昨晚他从楼上下来时,脸色就不对劲儿,苍白紧绷着,似乎压抑着什么情绪,却在听到她被人染指后就彻底爆发了。在那样的场合,居然动手打人,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以前,他也不只一次和林进在宴会场上碰面,敌视,暗中较劲儿,但从没在公共场合直接动过手。
她询问过他不只一次,希望他说出心事,可是他只是紧紧抱着她,继而以吻厮磨,又擦枪走火到一场又一场缠绵,不休不止地需索着她的承诺,来安抚他仓皇失措的心。
这一页,几乎没有睡着,那种慌乱和迫切一直纠缠着他,或者连她自己也……
如果这样能让他安心,放松下来,倒也没关系。只是渐见天亮,他仍然那么不安地抱着她求索,还露出这样的眼神,她再也忍不下去了……
“予城,你能不能告诉我?”
她捧着他的脸,划去他额头厚密的汗液,轻吻紧绷的下颌,柔声劝诱。
他勾着头,一点点将脸埋进她温柔的指间,滑腻的颈窝,呼吸压抑地吞吐着,她感觉到他睫毛开阖轻颤,仿佛挣扎着什么,唤着她的手臂又一点点收紧,隐隐地带着股不容人抗拒的狠戾,能听到骨头交错的嘣响。
良久,一声长长的呼吸在颈间逸出,她不安的动了动。
“蓝蓝,别动。”
“予城,你……”
他的声音粗沉而压抑,仿佛在极力克制着什么,她的不安随着他的苏醒也愈发尖锐。他真的有些不同寻常,可是她现在根本无法思考,到底放生了什么事让他如此不安,只能一径地借由这种方式来安慰自己。
“……予城,我要死了啦……”
她软软地求饶,想惹他心疼,他突然抬起头,眼光阴戾地扣住她的下巴,斥声道,“不许胡说,什么死不死的。”
“予城……”她着实一愕。
“蓝蓝,对不起……”他的目光忽又涣散成空,滑过一抹沉重的伤,又紧紧抱住她,将她的小脸压进胸膛里,逃避她的眼神。
“予城,你别这样,我……害怕……”
“没什么,很快……就好了……别怕,别怕,乖……”
她轻抚着他的背,却不知到底是谁在安抚谁的不安。
稍刻,他还是没有放弃的打算,抱住她厮磨不尽,她懊恼自己是不是应该为拥有这样的性福而欢呼,还是该为自己体力不济而自卑。
“予城,你……是不是……大姨夫来了?能不能……让我睡几个小时,再……”
男人突然抬起脸,似乎又恢复了原状,唇角挂上了笑,眼底迸出晶亮的神采,让人有点儿……小鹿乱撞,“你那个同乡同学看你的眼神,我很不喜欢。”
嘎?怎么……她以为他那时为李家阳的事冲昏了头,根本没注意季远航啊!
他勾起她的下巴,眼神更加锐利,“别想找借口唬弄我,现在直接坦白,我可以考虑从宽处理。”
“……唔,哪有人这样的……根本就没有,啊你……”
他眼神一沉,锐利逼人。
“说。敢骗我的话……”
他低头咬了口她的鼻尖儿,十指交缠着,她根本没法反抗一点点。
“……予城,别这样……我真的……唔,痛啦……”
他喘息着看着她,可漆黑的眼底跳跃着兴奋的光芒,窗外透入一缕晨曦,轻轻地扫落在他英俊的面庞,微微勾起的薄唇,性感,迷人,根本无法抵挡的魅力,只会让人越来越沉沦其中。
“宝宝疼,那哥哥就温柔一点,好不好?”
哦,老天,又来了。
男人的笑容变得调皮,又邪恶。
“呜呜……雅蠛蝶——”
……
在酒店套房里足闷了两天两夜,终于踏出房间,可蓝被人着实取笑了一番。
“小婶儿,您的魅力真是让当晚的女嘉宾们全部捶胸顿足啊!长这么大,还没哪个女人有这个荣幸,能在三叔的寿宴上享受一次心爱男人为自己大打出手的浪漫。”
“啧啧,叔,你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瞧瞧小婶儿的手腕……都快盖不住了。”
这两个臭小子,就知道说风凉话。
“讨厌,你们还敢说,要不是你们怠忽职守,我也不会被人调戏!还说……”
可蓝忍不住了,拿起钻石小包包,追打上去。
这一方竹林丛翳、碧溪潺潺的江南园林,在爽朗的炽色秋阳下,翠色葱葱,走在林间,避风遮尘,鸟语啾鸣,正是午后散步的好去处。
游人极少,在城市不断扩大却依然承载困难的京城来说,确实罕见。皆因这里隶属中南海国家领导人的休养区,若非身份特殊有通行令者,都不得而入。恰好比邻那晚的宴会大宅,就是部长级的人物也不定能进得来。
当然,可蓝并不清楚这些事,见着路上几乎无人经过,借机撒气儿,打得两个帅侄儿又叫又求饶,方解了气。
“哎,叔,你也不厚道。怎么都不帮婶儿把那郁结之气疏通了,再出来,你瞧瞧你侄儿我的冰肌玉肤啊……”向凌睿夸张地捋起袖子,给向予城看。
后者只丢过去一个讥诮的眼神,“谁让你惹她,自作孽!”
“啊,叔……哎呦,救命啊——”
一高一矮追追打打,跑没了影儿。
向凌云笑着收回眼光,敛回正色,“叔,那晚的事,您别怪姥爷,他也是……”
向予城举手打断了话,朝旁边的周鼎看了眼,周鼎立即上前,拿出夹包里的平板电脑,向凌云知道这是有其他正事要说,便去追弟弟了。
“二少来急电,说公安局那边的人连续在我们的酒店搜查到从事春色交易的人,要求我们停业整顿。我们一直配合警方做好束清工作,但是名人大酒店在国庆当晚主办的一个高级商务酒会上,有几位政府高层被人拍照,稽查大队突然撞入……这件事已经由纪检部门直接递交到京上了,恐怕……”
周鼎拧着眉,神色愈见阴沉,长指在屏幕上滑过,越后的消息越让人无法轻松。
“……据说节后京上会专门派一个专案小组到碧城来协助调查,其提议人正是那位军委主席。昨晚,老爷子有派人来给您通信儿,”其实是叫向予城过宅一叙,可是那时候他正关门干私活,根本无暇顾及,“是关于您当晚殴打的那位李家小公子。”
周鼎顿了一下,看了看男人冷肃的面色,那眼光拉得极远极长,在这大敌当前的一刻,没有一丝凝重,也让人看不出半点情绪。
“继续。”
拐过一个弯儿,前方的单拱木桥上,隐约传来欢快的笑声,和咔嚓咔嚓的快门声。
男人踏上卵石小径,步履沉稳有力。
周鼎敛去初时的不安,口气也多了几分镇定,道,“老爷子的意思,如果可以化干戈为玉帛,也比多一个仇人的好。这次如果要应付对方派来的纪检人员,恐怕需要他们那一方的支持,所以老爷子今晚做东……”
男人的脚步顿了一下,让正想报时间的周鼎也哽住了声音,看了过去。
远方扬起一道亲昵的呼唤,瞬间打破了这一刻的紧绷。周鼎清楚地看到男人敛去眼底的一抹腥煞之色,大步朝前方摇手的女子走去。
只问,“专案小组的负责人是谁?”
周鼎急忙滑动屏幕,弹出了一张履历表,“季远航。这个人很不简单,是最近三年突然崛起的军中高材生,经军部秘密送到美国参加过反恐训练,之前对中欧那几个闹独裁的国家的军事行动里,他有作为战地记者在那里呆了一年左右,回来后就获得了少校军衔……”
越往后看资料,周鼎的目光突然一闪,抬头看向男人,“他的家乡居然在绵城,跟萧小姐是同一所……”
学校?!
男人却已经走远,大步迎上了前方的女子,相拥在艳丽的阳光下。女子的笑容仿佛有独特的魔力,让刚才还隐在浓翳之下的男人也勾起了笑容,对着最讨厌的照相机镜头微笑留念。
咕噜一声空鸣,让可蓝唰地羞红了脸。
“小婶儿,这才吃过三小时不到,你就……”
“讨厌,不准说。”
“呵,看来叔真把您累坏了,能量这么快就耗……啊——”
……
“你好,老同学,又见面了。”
面对这一刻的不期而遇,可蓝觉得缘分是个可恶的坏小孩,你深深期待他时他躲躲藏藏,你决定彻底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