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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个……”
黑畅还想帮向予城说几句博取柯蓝爱心,没想成了帮倒忙,小女人已经砰地甩门下车进屋去了。他的问题还没答案,不得不停了车追进屋去,哪知道从车库绕到大门口时就听到一阵激烈的狗吠声。
“救命啊——”
“大嫂?”
黑畅被小女人抓住就往前推,体积庞大的摇摇从后方直直冲了过来,吓得他也只能双手朝前做出个挡势,大叫停下,还是被摇摇扑了个结实。
这藏獒乖是乖,可是偏偏只听大哥一人的话。
于是一人一狗就在草坪上折腾了起来,可蓝急忙进了屋,到冰箱里找吃食,从窗子里扔出去引开了摇摇,才把小四黑抢救了进屋。
“大嫂,你……你也太……”
“舍已为人,是男人的美德。你放心,你大哥回来我一定为你今天的英勇救嫂行为在他面前帮你美言几句,保证你迅速地加官进爵,荣光万里。”
小四黑哪里说得过被向予城训练过的这张小嘴,只能黑着脸拿女人递上的帕子擦了擦脸。
可蓝看着外面转悠的庞大狗影,仍然心有余悸,“徐阿姨说是在外旅游,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别墅。怎么向予城不把这家伙送走呢?丢屋里谁照顾啊?”
以后她回来,还得找个护驾开路的先锋么!
“呃,花房后面有摇摇的窝,它很聪明,储藏室里应该有备齐他的食物,它自己会按时去吃,放任个三五天都不用担心。”
可蓝不乐了,“向予城走一个月,就这样随行安排他的宝贝狗啊?!哼,难怪当初都不告诉我实情。”
“啊,大嫂,这不一样啊,你别……”
“一不一样我自己清楚。行了行了,沫音的事我会帮忙,你帮我把这只狗处理了,不然以后我没法进门睡大马路,唯你是问!”
黑畅得到了想要的结果,便拍着胸脯去帮可蓝处理狗狗。
这一晚,一人住在偌大的别墅里,可蓝就有些害怕的慌,加上摇摇被黑畅关了起来,晚上就一直嗷得跟狼叫似的,她哆嗦着决定在徐阿姨回来前,先回自己的小租屋住。
但这一晚,她发短消息过去询问,向予城却没有打电话回来,便迷迷糊糊睡到了天亮。
几天过去,她都没等到向予城的电话,加上她回租屋居然发现屋子早就被租给了别人,问小四黑才知道原来向予城早瞒着她在搬出来的那天,就给她退了租,东西全部搬到了别墅,心头火便开始蓄得有些地动山摇了。
王姝是回来上班,却一直没精打采的模样。
这天吃了升职宴后,喝了几杯酒,王姝终于说出了消沉的原因。
“可蓝,我要跟郑言道分手。”
“姝,你别冲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都在一起一年多了,别因为一时的误会就……”说这话时,可蓝突然觉得自己也没什么立场。
王姝苦笑,“不合适。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们不合适了,可是我就拧着一股劲儿地喜欢他。最好那阵儿我以为什么问题都能解决,兴冲冲的搬去跟他同居。的确很美好……可是,渐渐的就不同了。他那个尖酸刻薄的母亲一直不喜欢我,我们家就是世代书香门第怎么了,老说我酸腐,清高,自傲……我为了符合他们的条件,十个手指头都伤遍了,我连我老妈都没做过一碗汤呢,为了她那个臭儿子……”
可蓝知道,爱情里,总是那个爱得深,付出得多的人更受伤。
“最近我才知道,那个小师妹根本就是他妈相中的准媳妇儿,故意送到他跟前儿,他明明知道还跟人家暧昧。还说什么,暂时安抚一下他妈……”
可蓝一听,顿时明白了问题的症结,可是正如林进所说,这是王姝和郑言道两人之间情感信任的问题,她不是当事人,懂其中酸苦,说什么都是不腰疼的。
她只能默默的聆听,陪着好友,末了说一句,“只要你开心就好,你还有我们这些朋友。”
这一晚,她特别想听到他的声音,可是发过去的短信又石沉大海,她想他一定是很忙,才没精神。
可是回一条短信应该花不了多少时间啊!
时间的秒针,一格一格的走过,地球仪上那一掌的距离,似乎也并不遥远,只是在嘀嗒嘀嗒的岁月回声里,仿佛征友一颗一颗的小沙粒,悄悄堆积在一根看不见的心弦上,模糊了它红艳的颜色,变得越来越沉重,灰暗,飘忽不定。
恋人的心,总是脆弱的。
这天可蓝回别墅,摇摇居然从狗屋里逃了出来,冲着她就是一阵狂吠,把她扑倒在地,凶悍得像是要咬死她的样子,喷了她一脸的糊口水,要不是夜里正好有别墅的保安巡逻路过听到情况不对劲进来看看,她没被咬死,也被狗仔庞大的身躯给压没了气。
这时候,豪华的别墅变得空洞而毫无生气,像个会吃人的巨大怪兽一样,让她觉得不安。
洗了澡后,她一个忍不住拨了他的电话。
那头,乐声震天,正歌舞升平的样子。
她皱眉,不是应该大白天,怎么会是这种背景音?!
“蓝蓝?等等。”
稍后,声音变小,还是有些吵。
“予城,你在哪里呀,那里好吵?”
“一个地下夜总会,谈事情。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
“什么?我……”她听不太清,只是觉得他的口气很疲累,“我回碧城一周了,工作有点儿忙,你最近是不也很忙呢?”
男人拧着眉,错过一个又一个妖娆勾引的女人,往更安静的外面走,“还好。”
“予城,我想看看你。”
“这里不方便,晚点儿我打给你。乖,好好休息。”
“哦,好,你注意休息啊!”
话还没说完,电话就挂了,她莫名地就开始不安,却又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担心什么。
第二天夜里,她有发短信过去,他还是没有打过来。
直到周末,她想他再忙,福利什么的都比华国好的美国人也要休息的说,便选在一个白天打了过去。
接电话的声音,似乎格外疲累,也特别有磁性。
“蓝蓝,宝贝儿,我想你了。”
她这些天积蓄的不安,似乎因为这一声依赖的轻唤,一下就消散了。
“予城,你都没告诉我,你居然要去一个月。”
“呵,如果我告诉你了,你就会陪我来美国?”
“这个……说不定,也许我会啊!”
“那你现在过来也不迟,马上让周鼎给你订机票,晚上十二点都有直飞上海的,你在上海国际机场专机过来。”
“哼,不行了,木已成舟。”她撒起娇来。
“蓝蓝,我真的很想你。来吧!”
“不来。我还没有告诉你呢,你把摇摇放屋里,它一见我就朝我吠,还不让我进家门。还有啊,你居然背着我就把房子给退租了,哼,不尊重人家的人权哪!爸爸说了,未婚不能同居,我要另外找新房子搬出去。”
“蓝蓝!”
男人的口气一下重起来。
她却觉得自己终于重新回到受重视的第一位,洋洋得意起来,“向予城,就算我们是男女朋友了,可是我还是要有自己的空间,你必须尊重我。”
“萧可蓝,你还要我怎么尊重你?!”
那压抑的呼吸声,吓到她,“你……你走那么久都不告诉我,我……大家都知道,就我不知道,还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现在知道了,那你打算怎么办?”他软了下口气。
“那……咱们视频吧!”
“没力气。”
“予城……”
一段冗长的沉默,可蓝着急地一直唤他的名字。
他才开口,“蓝蓝,你能不能为我牺牲一下,就坐明天的飞机过来,陪我两天也好。”
“啊?这个……我也想,可是爸爸来电话说,我高中同学病情加重,急需帮忙。她得的是肾病,需要一个新的肾,我想发动新闻媒体……”
“可蓝。”他打断她,“难道两天时间,你也不愿意给我?”
“予城,不是我不愿意,实在是我早在过节时就计划想帮她,明天……明天也计划好去绵城医院拿资料,那边都事先联系好了。你知道,救命如救火,我想……”
她絮絮的解释说明,于情于理,人命关天的事当然比小情人的相思之苦更重要了。
那一方,男人揉着发疼的额心,怎么也止不住心底那一阵强过一阵的翻搅,连日来的疲惫,已经让他有些不堪负荷。
“够了!不过来就算了,你忙你的,我忙我的。就这样!”
咔嗒一声,电话被挂断。
她一愣,看着暗下的手机屏幕,心一点一点荡到了谷底。
第二天,她看到周鼎开车送他,提着包的手紧了一紧,但还是没有再多说什么,去了绵城看田馨,迟里行刚好也在,虽然他对她的脸色很不好,在田馨父母面前还是收敛了起来。
听着医生不容乐观的分析,可蓝心里的难受,更胜以往。
“她的另一边肾已经衰竭了三分之二,照这个速度下去,我们的药物也支撑不了多久,顶多半年就……”
医生的话,就是一个巨大可怕的定时炸弹,悬在众人头顶,开始倒数计时了。
田家二老相扶相持着抹眼泪,让她也想起了失去女儿的陈家二老那早已经斑驳的面容华发。
拿了资料,又和主治大夫聊了很多,出来时外面刺目的五月烈阳,晃得她眼前一花,一阵酸涩。她突然想到这个时候,向予城是不是正在休息?她很想听一下他的声音,想好好说几句贴心的话,也许就会有力气面对目前的一切,心里就没那么阻塞难受了。
让私人情绪影响自己的工作实在是不明智不成熟的表现,可是她有点儿忍不住。
可是,她的确后悔跟他吵架。
这么远的距离,感觉更加寂寞了。
“这里你根本帮不上什么忙,回你的帝尚集团去吧!”冷漠的声音从后面响起,迟里行走了出来。
可蓝不甘心的跑上去,“你怎么知道我帮不上忙,我偏就要帮田馨找到新的肾。你要是能帮忙,那你就把她转到最好的医院去,这里的条件还是差太远了。”
迟里行脸色扭曲了一下,愤而打开车门就要离开,还是忍不住咆哮出,“萧可蓝,要不是为了你,我们迟家不会变成现在这样。要不是因为你,我早就拿到钱救馨儿。你少在那里惺惺卖弄你的同情心,有本事你就叫向予城停止收购驰恒集团,那我们就谢天谢地了。”
“我……”
回应她的是刺耳的汽车引擎声,和炙热的灰尘扑面。
回家时,父亲听了情况后一脸的恨憾,“本来我以为田馨的命该比琳琳好,老田他们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应该不会白发人送黑发人。田馨还碰到迟里行这样的好人,以后一定能苦尽甘来。哪知道……唉,琳琳是人祸,咱们小老百姓压不过那些官匪勾结,只能忍气吞声。人能平安康泰地走过一生,很不容易。”
父亲看着她,抚抚她的头,更加疼惜,“蓝蓝,爸爸不求你功成名就大富大贵,只要平平安安的就好。千万别走错了路,识错了人。咱们只有你这一个女儿啊!”
“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