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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那你答应我要给我做一个月饭的,终于可以开始了哦?”
“嗯。”
“明天开始。不许赖皮。这可是我的生日礼物来的。”
“知道了。”
雪容消停了一会儿,又紧了紧抱着他的胳膊:“阿洛,唱首歌来听。”
“……”
“唱嘛,我现在这个位置,听得比较清楚。”
“不会唱。”他断然拒绝道。
“骗人,你肯定上过什么发声练习课,怎么可能不会唱歌。”
他继续无视她。
“唱不唱?”她偷偷摘了手套,把一双不是很热的手伸进他衣服里面。
他一个激灵,车头也跟着歪了歪,还好路上没有其他车,没发生什么事故。
“快唱嘛……”她继续用手挠着他的肚皮。
陈洛钧忍无可忍地停下车,把雪容赶了下来。
“你坐前面来。”他绷着脸说。
“哪里?”
他指指自行车的横梁。
“不要。”雪容哼哼一声,“你想让我帮你挡风啊。”
“你在后面老捣乱。”他瞪她一眼。
雪容没有继续挣扎,乖乖地坐到了横梁上。
这回她两只手都要扶在龙头上保持自己的平衡,再也没法撩拨他了。
回她家的路并不是很近,骑了没多久,天上开始飘起小雪。
“哎呀,下雪了。”雪容抬头看看天,“你骑慢一点哦。”
“嗯。”陈洛钧在她身后答应道。他骑得本来就不快,也很稳,被她一说,又放慢了一些。
准备拐一个弯的时候,他忽然说:“帮我回头看看有没有车。”
“哦。”雪容乖乖地回过头去,刚瞄了一眼,还没来得及说话,嘴唇就猛地一凉,被他亲了上来。
他的鼻尖也刚好贴上了她的脸颊,凉凉的,让她全身一颤,差点坐不稳。
这个猝不及防的吻虽然很短,却温柔地让她脸红心跳。
“原来骗我坐到前面是为了这个……”她红着脸转回头去,小声嘀咕道。
陈洛钧什么也没说,只是笑了笑,笑容里带着久违的轻松。
雪渐渐地越下越大了。夜半的城市在晶莹剔透的白色雪花中显得如此遥远,连暖黄色的路灯都变得模糊起来。
雪容趴低了一点,把整个人都藏进了陈洛钧的怀里。
万籁俱寂的夜里,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交错着,不太规律,却很温暖。
一路骑到雪容家,陈洛钧已经微微冒汗了。
“我是不是很重?”雪容问。
“比原来重。”他很老实地承认道。
她很不满意地把脸扭到一边:“什么嘛,原来你又没有骑车带过我。别人都是上高中的时候坐男孩子的车的,我都大学毕业好几年了,这才第一次坐。”
“我原来抱过你。”他淡定地解释道,“比现在轻多了。”
雪容无语地又脸红了。
“赶紧睡吧。”他看她窘迫的样子,揉了揉她的头发说,“我回去了。”
“哎……”雪容叫住他,期期艾艾地说,“那个……外面雪下大了哎。”
“知道,我会小心的。”他又笑笑。
她回头看了看自己的房间,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
陈洛钧冲她伸出手:“不早了,你快睡吧。把钥匙给我。”
“什么钥匙?”
“你家钥匙。明天不是要来做饭?”他很理所当然地说。
雪容只好去找了另外一套钥匙给他。
他俯身亲了亲她的脸颊,就道别转身离去了。
还真单纯得像个高中生。雪容叹叹气想道。
第二天雪容刚好没什么事,就提前下班,早早地回了家。
她开门进了客厅,发现陈洛钧在她的沙发上睡着了,厨房里飘来一阵阵骨头汤的香味。
雪容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发现他的胸口那儿鼓鼓的,好像还在动弹。
一只黄白相间的小猫闻声从他胸前的拉链那儿探出头来,好奇地看了看雪容,“喵呜”了一声。
陈洛钧睁开眼睛:“你回来了?几点了?”
“五点……”雪容伸手想摸小猫的脑袋,没想到它却一扭头躲开了,还伸爪子要拍她,“这么凶的小猫……哪里来的啊?”
“前两个星期在剧场后门捡的。”陈洛钧坐起来,把小猫从衣服里拎出来,捧在手上,递到雪容面前,“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小猫在他手里很乖巧,可雪容一伸手过去,它就又炸毛了,扭来扭去地要往他怀里钻。
“哇,这我可不敢要。”雪容往后退了退。
“过来。”陈洛钧让她在沙发上坐下,把小猫慢慢放在她的腿上,撸了撸它的背,“不要乱动,这里以后就是你家了。”
小猫很听话地趴在了雪容腿上,一动也不动。
“这回可别养丢了。”他跟雪容说。
“嗯。这次不会了啦。”雪容靠在他的肩头,“这次你跟我一起养嘛。”
“给它起个名字吧。”他搂住她纤细的肩膀。
雪容想了想:“小洛。”
“不行。不要老是给猫起我的名字。”
“那你说叫什么?”
他也想了想:“小雪。”
“不给叫你的名字,为什么要叫我的名字?”雪容抗议道,“况且它根本就不是白色的。”
“就这么决定了。”他完全无视她的意见,一边说,一边站起来往厨房走,“汤应该好了。”
“喂!”雪容打算站起来反抗,但是看见小猫难得已经安静地趴在了她的膝盖上,又舍不得动了。
她伸出一只手指,小心翼翼地挠了挠它的脖子,它没什么反应,只是懒懒地伸了伸爪子。她胆子大起来,把它抱了起来。
“小雪。”雪容试着叫了一声。
小猫看她一眼,似乎对这个名字没什么意见。
“小洛。”她又叫。
这回小猫龇了龇牙。
“好吧,小雪就小雪吧。”雪容只好认栽地把它放回自己腿上,“谁让我叫了那么多年阿洛呢。报应啊。”
晚上陈洛钧回去以后,雪容找了一件自己的旧棉衣,垫在给小猫当窝的纸箱里,又把自己平时用的电暖手炉烧热了,裹了好几层毛巾放进去,让小雪趴在了上面。
她自己爬上床,钻进被窝,又探头出来看了看就睡在她床头的小雪。
它其实长得跟当年的阿洛完全不一样,可她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自己的阿洛回来了。
不光如此,她觉得自己的一切都回来了,仿佛她想要的所有幸福都在身边,触手可得。
“你乖一点啊,多吃点,长快点,不要像那个阿洛一样,老是瘦了吧唧的,知不知道?”她趴在床边跟猫说话。
小雪完全没有理她,只是抱紧了暖手炉,睡得很香。
它长得很快,肉嘟嘟的圆脸,嫩黄色的短毛,很招人喜欢。
不过它似乎只喜欢陈洛钧一个人,雪容每天给它喂好吃的,陪它玩,它都一副理所当然的大爷样,可是陈洛钧来的时候,它就立刻放下架子,黏在他身边,只要他往沙发上一坐,它就马上跳到他的腿上求抚摸,每每把雪容气得哭笑不得。
而陈洛钧几乎每天都会到雪容家里来给她做饭,跟她一起吃完,陪她洗完碗,再一个人回家,给她留出两三个小时翻译书的时间。
渐渐地,雪容已经习惯了这种平淡的生活,她甚至每天都把他做的菜拍下来,在电脑里整理好,没事就翻来看看。只是让她一直都隐隐觉得不安的是,他们几乎很少聊天谈心,吃饭时说的,也不过就是这两天天气如何,明天想吃什么,和她最近的工作忙不忙这类话题,她从来不曾知道他在想什么,甚至连他在做什么都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他偶尔会接到一些工作,消失几天,却连他去演了什么,是电影,电视剧还是话剧都不知道。
她知道这种状态并不健康,只是她实在太想珍惜现在这来之不易的平静,生怕自己行差踏错,就会又一次毁了他们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幸福,所以他不肯说的,她就从来不问,闭起眼睛捂上耳朵,把自己封在这个小小的、风平浪静的世界里。
雪容第二次见到齐诺,已经是半年以后的初夏了。
齐诺这次是纯粹来玩的,特地约雪容在人山人海的城隍庙碰头,让她带他去吃A城著名的小笼包和三鲜烧卖。
虽然是周六,但雪容一早被拖去办公室加班赶一个新项目的计划书,忙到傍晚才匆匆忙忙地出来见齐诺,难免有些无精打采。
“你怎么都不说话?”齐诺挤在人堆里,一边舔着个草莓蛋筒一边问,“跟你男朋友吵架了?”
“没有没有。”雪容慌忙摇头,“在想刚才做的那个PPT呢,好像有地方没弄好。”
“那星期一再弄好了。”齐诺不以为然地耸耸肩。
“嗯。”雪容点点头,“你这两天怎么安排?”
“我在这里待两天,然后出发去西藏。”齐诺继续舔着蛋筒说。
“西藏?一个人?”雪容不禁追问道。
“是啊。怎么了?”齐诺奇怪地看看她。
“没怎么。就是觉得一个人去那里好像有点危险。”
“那你陪我去?”齐诺立刻冲她飞眼说。
“去你的。我们领导肯定得杀了我。”雪容瞪他一眼。
“你们公司难道都没有休假的吗?”齐诺不满地说。
“有是有,不过我从来没休过。实在是太忙了,哪有机会休。你知道我们这种小公司,钱少事多,向来一个人当两个人用的。”
“难怪我找你聊天的时候你经常都在加班,视频里经常心不在焉的。”
“是啊,没办法啊。”雪容苦笑说,“钱不好赚嘛。对了,你不是说给我带了你的新书吗?在哪儿?”
齐诺这时倒不好意思起来,扭捏了一下才从背包里翻出一本崭新的书递给雪容。
雪容接过来就要翻开,齐诺却赶紧拦住她:“回去再看。”
“哦,好吧。”她只好把书塞进包里,顺便拿出手机看了看。
她刚开始排队时给陈洛钧发了条短信,让他晚上待在家,她吃完饭给他送好吃的烧卖过去。
她跟齐诺排队排了半个多小时,也一直没有收到他的回音。
她吃饭时也不时地瞄两眼手机,搞得齐诺都不乐意了。
“我难得来一次,你怎么对我这么冷淡。”他气哼哼地晃着一头金亮得耀眼的头发说,“跟我吃一顿饭而已,有这么难熬吗?”
“没有没有。”雪容赶紧哭笑不得地求饶道,“陪你吃饭我求之不得,你还是我的摇钱树呢。”
“这还差不多,那把手机给我。”齐诺得寸进尺地伸出手说。
“啊?那就不用了吧。”雪容赶紧把手机塞回包里,“我不看了就是了。”
齐诺虽然还是一脸不满的样子,但终究还是饶过了雪容,没有没收她的手机,只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地问:“在等人电话啊?”
“没有。”雪容摇摇头。
“跟你男朋友吵架了?”齐诺还是死皮赖脸地继续问。
“没有啦。”
“真是奇怪,我认识你也挺久了,跟你也挺聊得来的,但是为什么每次问你男朋友的事情,你总是含含糊糊地不肯说呢。”齐诺挠头道,“我只知道,他是个演员……”
雪容苦笑一下。
“那他平时都演什么啊?电影?可以看到吗?”
其实陈洛钧都已经快半年没接到过什么戏了,这个问题雪容哪里答得出来,只好岔开话题:“吃完了吗?隔壁有家味道很好的甜品店,我带你去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