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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的气氛开始紧张起来,尽管,谁都没说话。
“毛团还好吗?”
她想找些话题,来缓解这种令人尴尬的气氛。
“很好。”他的声音就在耳边,唐夏忍不住往前倾了倾身体,隔开与他的距离。
“那……就好。”她感觉刚刚有什么柔软的东西划过耳畔,整个人打了个激灵,结结巴巴道,“你,你先去外面等着吧,我很快的。”
沈先生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慢慢从她腰后穿出一双手,帮她将菜板上的菜放进盆里。
这个动作,就像他从身后抱着他,唐夏手一抖,差点切到自己。
“你——”
她正要开口,他突然抱住她的腰,将脑袋埋在她的颈间,她身上有刚刚沐浴过后的清香,带着淡淡的百合味,非常好闻,他闭着眼睛微微沉醉,好久,才发出沉闷的声音。
“为什么不问我好不好?快一周不见,你不想我吗?”
这样赤/裸/裸的示爱,让唐夏耳根子臊得通红。
她就这么僵着身体,任由他抱着,男人温暖的体温隔着衣服从背后传来,像是一种保护,让她心安。
“明天早上五点的飞机,我要出国一趟,可能需要一周时间。”
他的手微微紧了紧,声音低哑而温柔,“你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唐夏心尖儿颤了颤,凌晨五点的飞机,他居然现在出现她家里,她心里涌起一阵难以名状的情感,有点儿高兴,有点儿轻松,更多的是无措。
怎么突然间要出国呢。
她想问,却又止住,最终垂下眼眸,平静道,“一路顺风。”
沈先生的眼神暗了暗,突然拉住她的手将她转过身,压在灶台边儿,捏起她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唐夏抵在他胸口的手正要用力推开,突然想起他刚刚那番期待的话,手指一松,瞬间被他攻城略地。
他没有亲很久,就松开了她,转身出了厨房。
唐夏慢慢支着手站起来,双腿抖得不成样子,一张脸也是红彤彤的,居然只是一个吻,她就这样……
没有他捣乱,唐夏的速度就快了很多,十几分钟,一盘凉拌黄瓜,还有一盘炒青笋就出锅了。
她端着菜出来的时候,沈先生正坐在电视机前看电视。
他似乎做什么事都很认真,看个电视也是正襟危坐,眉头也紧紧蹙着,好像电视里的人欠他五百万似的。
唐夏唇角不经意的露出意思浅笑,她叫他,“吃饭了。”
沈先生“嗯”了一声,起身关了电视,就去卫生间洗手。
他的生活习惯很好,这必然是常年严于自律形成的习惯,像个老爷爷,唐夏在心里悄悄
评价。
唐夏的厨艺不算很好,色香味只能勉强做到一项,但她很喜欢下厨,她一直觉得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吃她做的菜,是一种非常幸福的感觉。
但是殷承安却总很少满足她这个愿望,从小娇生惯养,殷承安对食物要求很高,她记下她所有的忌口,跟喜好,努力做出让他满意的菜色,但是从未换过他一次青眼。
但是沈濯云不一样,他并不挑剔,也不评价,只是默默的很给面子的将菜吃的一干二净。
唐夏抱着汤碗,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觉,可这个给她家的感觉的男人,却不是她丈夫。
吃完饭,沈先生主动帮忙收拾,但是他并不擅长,叮叮咚咚弄出好些声响,唐夏只好接过来道,“我去吧,你坐着。”
沈先生瞧着她的背影,唇角慢慢勾起一个弧度。
等她收拾完厨房,沈先生还没走,他站在窗户边,盯着外面那盆山地玫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是她跟殷承安婚房里的那盆山地玫瑰,上次她半个月没回去,这盆花险些被冻死,这回她直接将花带了出来,毕竟养了这么些年,真要是死了,挺可惜的。
只是好像并没有什么用,它依然黄了叶子,也许过不了多久就要死了,就像她跟殷承安的婚姻,已经慢慢进/入了凋零。
“快九点了,”唐夏站在他背后,抿唇道,“你明天那么早的飞机,早点儿回去休息吧。”
他转过身,定定的望着她,眼睛里融着浓浓的情谊,一瞬间几乎让她溺毙在里面。
*
直到楼下那阿斯顿马丁消失在夜幕中,唐夏才松开窗帘,踱步到客厅。
一晚上,她的心因为他的到来动荡不安,他就像是要出远门的丈夫,临别前跟自己的妻子诉说衷肠,依依不舍,而她也像个合格的妻子,答应丈夫离开前的一切要求。
她扶着额坐到沙发上,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不但没有说清,反而越来越乱了。
*
第二天清晨七点,唐夏正在洗漱的时候,门铃突然响了,她擦了擦嘴巴,出去开了门。
结果外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一大早的,谁在恶作剧?
唐夏皱了皱眉,当打算关门,突然感觉小腿被挠了一下。
她一怔,低下头就看见一只慵懒的白色小加菲坐在她脚边,仰着头望着她,它脖子下挂着一个黄色的小纸牌。
唐夏弯腰将毛团抱了进来,伸手将它脖子上的纸牌摘了下来。
“主人不在家,请收留我几天好吗?_”
唐夏唇畔露出一丝笑意,轻轻将毛团抱紧,心里荡起一层甜甜的涟漪。
“回魂了!”
陈悠悠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剜了一勺冰淇淋抿到口中,冷得牙齿直打哆嗦。
“第四天了,从这小胖墩儿来我们家,你就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还说对人家没感觉!”
唐夏换了只手拎着购物袋,垂下眼眸,低声说,“我是为公司的事烦。”
“行,你就嘴硬吧,等人家抱个妹子你就蹲厕所哭吧。”陈悠悠还想再教训两句,手机就响了,她讲完电/话脸色就白了几分。
“怎么了?”唐夏见她不太对劲儿,有点儿担心。
“昨天手术的病人感染了,我要回趟医院。”陈悠悠将手里的东西一股脑塞给她,紧绷着脸道,“你先回吧。”
她说完,跑到路边拦了辆车就走了。
唐夏站着看了一会儿,才往家走,等到小区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守在楼下的殷承安。
☆、078 你想我吗?
他们相隔十几米,略重的雾气模糊了视线,但是唐夏却能一眼认出他,无他,习惯使然,而殷承安显然还未看见她。
殷承安站在小区绿化带的松树下,他穿着一件青绿色羽绒服,下身是浅蓝色的牛仔裤,脚下是阿迪达斯的跑鞋,一身装扮,不像是二十八岁的青年,倒像是十八岁的小伙子,青春洋溢佐。
元旦没过几日,就开始降温,昨天又刚下了雪,地上积雪未融,周围寒气森然,殷承安应该等了有一会儿了,他时不时的伸手在嘴边哈一口气,来回搓着御寒,脚下也来回踱着小碎步,他这样的人,大约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这种罪吧。
她顿住脚步,站在原地,将购物袋换了只手拎着,借着树影的阻隔,悄悄从另一道门进了大楼。
如果是以前,她看到殷承安这幅样子,一定会因为心疼而心软,但是现在,她心里几乎已经兴不起波澜了,有的只是深深的疲惫跟厌倦,以前是她追着殷承安不放,现在风水倒过来,她便明白为什么当初殷承安瞧见她会那么烦。
她将购物袋放到地上,从包里找出钥匙拧开了门渤。
门一开,就瞧见站在卧在沙发上打坐的毛团小朋友,小家伙抬了抬眼皮,瞧见她“喵”了一声,算是打招呼,接着又闭上眼睛。
唐夏微微勾起唇角,提着袋子进来,关上了门。
洗了手,给毛团倒上猫粮,小家伙立马精神抖擞的开始用餐,小爪子趴在食盆前,脑袋一耸一耸,格外惹人怜爱。
她蹲在旁边,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小家伙的耳尖儿,那毛毛的小东西轻轻颤了颤,瞥了她一眼,眼神充满幽怨。
恰好这时候,桌上的手机响了,唐夏拍了拍手,起身走到茶几前,拿起手机。
超市离这边公寓很近,所以唐夏跟陈悠悠出去的时候并没有拿手机。
她瞧见来电显示的号码,手指在上面犹豫了一阵,按了接听。
“唐夏,你回来了吗?”
殷承安的声音有些沙哑,大约是在寒风中呆的久了。
唐夏垂下眸子,淡淡道,“有事吗?”
她的声音冷漠,让他原本激动的情绪也渐渐冷却下来,稳了稳语调,低声说,“我在你楼下,我们见面再说。”
“我今天加班,不知道会什么时候回来,”她推辞。
“那我等你下班,多久都等。”
唐夏皱了皱眉,冷声道,“随便你。”
她最不喜欢殷承安这种要挟式的语气,尤其是拿她曾经对她的感情当做要挟的筹码。
挂了电/话才发现,手机上有好几个未接来电,除了殷承安,还有一个是国际号码。
唐夏的心突然剧烈跳动起来,这个号码会不会是他。
她的手指在上面虚指了几下,最后又慢慢放下,她敲打着自己的脑袋,暗道:唐夏,你在期待什么呢?
冬季的白昼很短,唐夏洗完澡出来,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她一边擦着头发,走到窗户前,撩起窗帘往下看。
外面竟不知何时下起了雪,雪絮大而繁多,簌簌地往下落,楼下的路灯,接着白雪的反射,将整片小区映得亮而华美,殷承安站在小松鼠旁,身上已经落了白白的一层,他就像是一座冰雕,静静地矗立在那儿。
唐夏松开窗帘,进了卧室,愿意等就让他等吧,她敢笃定,他的耐心,甚至过不了一晚。
吹干头发,正打算睡觉的时候手机又响了。
唐夏以为是殷承安,结果一看,又是那个国际号码,她一下子紧张起来,那一声一声的铃声,每一下都敲打在她的心头,她不知道此刻涌上心头的紧张抑或是别的情绪。
她闭了闭眼,挣开,慢慢伸手按了接听键。
“睡了吗?”
电/话当一接通,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就从那头儿传了过来,震得唐夏一颗心酥酥麻麻,隔着电/话都红了脸。
“还没有,你也没睡吗?”
男人轻声而笑,语气带着丝丝宠溺,“我这里凌晨三点。”
唐夏一怔,才想起来时差,他那边居然是凌晨,他是掐着时间,在她这边白天的时候给她来的电/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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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突然冒出这个猜测,唐夏张了张嘴,却又怕从他嘴里听见些让人尴尬脸红的话,尽管他的目的已经昭然若揭。
她清清嗓子,换了个话题,“你这几天不在,毛团这些天情绪不高,大约是想念你了。”
“那你呢?”沈先生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墨西哥璀璨的夜景,眼神温柔而深邃,他的手心攥着一个小巧的花盆,盆子里是一株嫩绿色刚刚抽芽的植物,脆生生的,葱绿又稚嫩。
他的声音带着浅浅的笑意,轻缓又温柔,“你想我吗?”
唐夏心神紊乱,隔着电/话,呼吸都紧张起来,她攥着手机,紧了又紧,涨红着脸,最后抿着唇道,“你在外注意安全。”
沈先生没有再难为她,他将手里的小花盆放到酒店的茶几上,长腿一曲,坐在沙发上,换了只手拖着着手机。
“我在墨西哥,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我帮你带回去。”
这句话让唐夏有点儿跑戏,忍不住弯起唇角,“沈先生也做起代购了吗?要不要我帮你拉些客户,照顾一下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