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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夏冷笑,“杀人犯法。鹊”
她脸色冰冷,胸口剧烈起伏着,一点儿都没有服软的迹象。
殷承安脸色一沉,突然将她的双手举到头顶,扯掉领带将她反绑。
唐夏挣扎着,骂道,“殷承安,你个畜生,放开我,放开!”
殷承安充耳不闻,阴着脸,将她绑好之后,站起身,朝外走去惧。
唐夏挣扎不开,只能冲着门口喊道。
“承安,你放我走吧,别将我们之间最后一点情分也磨光了好吗?”
殷承安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头,几秒后,声音才传过来,“唐夏,我不会害你。”
他说完就离开了,门把响了几声,唐夏意识到,门被上锁了。
她扭了扭胳膊,发现殷承安绑得非常结实,挣开是根本不可能的。
也不知道送货的那些人,有没有发现戒指,如果发现了,能不能安全的带出岛外。
这个想法,一开始就是冒险,如果送货的人本身就是殷承安的人,那么她做的这一切都是徒劳,不过从殷承安目前的表现来看,应该不是。
她估测了一下时间,他们大约五六个小时才能靠岸,戒指的价格,他们肯定会找人估算,最短一天时间,就会有外人接触这枚戒指,价值千万的东西,自然会引起贪心之人的窥觊,那么沈先生看到戒指的几率将会大大增加。
她闭上眼,喃喃道,“一定要送出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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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货的人是肖潜安排的,这个时候,殷承安根本没有那两个人的联系方式,他只能联系肖潜。
岛上的通讯设备不太好,电/话一直连接不通,殷承安皱着眉,挂了电/话,良久,从阁楼出来。
他没去唐夏的房间,而是跑到楼下,从酒橱里拿了一瓶酒,拎着到了客厅,面无表情的喝酒。
岛上之前是没有酒的,肖潜担心他喝酒伤胃,把酒橱里的酒全都丢入了大海,仅剩的这一瓶,是给瓦利做菜用的。
酒精浓度并不高,却辣的他眼睛发胀。
他其实特别嫉妒沈濯云。
哪怕三十多年不被知晓,也依旧被殷占轩列为锐兴的继承人,不是沈家的骨肉,却被沈老爷子视如己出,跟唐夏认识仅仅一年的时间,就让她死心塌地。
而他呢?
是,他是从小在殷占轩身边长大,可这个做父亲的男人,给他的关爱,还不如家里一个下人。
唯一疼爱他的母亲,如今神志不清的呆在精神病院,而他自己的身体,也在一点点枯萎,就连唐夏……唐夏也不在意他了……
他曾经令人羡慕的人生,成了现在最大的讽刺。
还有谁在意他呢?
没人在意他……
他靠在沙发上,慢慢闭上眼睛,如果一觉醒来,一切能回到五年前多好。
乌峰山一难,就此钟情……
昏昏沉沉的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
他摸了一把脸,站起身,朝楼上走去。
门被推开的时候,唐夏已经睡着了。
她的手依旧被紧紧绑着,动作显得又些扭曲,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竟然将她绑了两个小时。
意识到这一点,他赶紧走过去,动作轻柔的将她的手解开。
这会儿才发现,唐夏的白/皙的手腕,已经被勒出了一圈青紫的血痕,他心疼的皱了皱眉,想碰,却又担心弄疼了她。
最后笨拙的拿着药,轻轻在她手腕上抹了一圈。
上好药,殷承安坐在床头细细的看着唐夏。
她的眉头皱着,似乎陷入了某种梦魇,是不是跟他在一起,连睡觉都那么不踏实。
他忍不住想伸手将她眉间的褶皱抚平,刚一碰,她就醒了。
几乎是本能反应,她快速的
tang往后仰了仰脖子,戒备的看着他。
他的心被扎了一下,脸色却没怎么变化,只是淡淡问道,“做噩梦了?”
唐夏动了一下胳膊,这才发现,她的手已经被松开了。
只是那个姿势维持太久,有些发麻,动不利索。
殷承安察觉到她的样子,伸手捏着她的胳膊,轻轻揉着,唐夏刚想挣扎,他就加重了力道。
“我就帮你揉揉,别乱动。”
唐夏抿紧嘴唇,终于没再挣扎。
殷承安帮她揉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明天,我带你离开这里。”
唐夏面色一喜,但是很快就意识到什么,眼神微变。
“你要带我去哪儿?”
“带你回家。”
他轻声道。
唐夏皱起眉,“我会相信你?”
殷承安心里有些酸涩,唇角却轻轻勾了勾,“唐夏,我把肾给你好不好?”
唐夏一愣,抿着唇没说话。
他没看她,垂下眸子,道,“你有没有想过,我将你带走这件事,沈濯云从头到尾都知情?”
“不可能!”
“先别着急否认。”
殷承安松开手,望着她,“你还记得,上次我住院,沈濯云带你来看我的事吗?”
唐夏皱起眉,的确有这回事,当时她还疑惑沈濯云的目的。
“沈濯云是一个心思特别深的人这一点,我可能一辈子都比不过他。”
他低声笑了笑道,“他找不到肾源,就把注意打到了我身上,可他又知道,以我对他的敌意,是绝不可能无条件的将肾给你,让你跟他双宿双/飞,所以她把你带过来,明面上,是对你彰显自己的广阔胸怀,事实上,却是在利用里你,让我心软。”
唐夏呆了呆,尽管她觉得有些荒谬,却不知从何反驳。
因为这个解释,是她目前听过最合理的。
“他赌对了,我确实没办法看到你一天天衰弱下去,但我又怎么能这么任由他摆布?”
他嗓音轻了轻,柔声道,“我会把肾给你,让你健健康康的活着,但是这一年,你必须跟我在一起,一年为期,等时间到了,你自己选择去留。”
“如果我拒绝呢?”
殷承安轻轻笑了笑,“唐夏,活着才有希望,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他话音刚落,门被人轻轻敲了敲。
瓦利端着晚餐站在门口,比划道:先生,现在用晚餐吗?
殷承安点点头,招手道,“端过来吧。”
晚餐做得很丰盛,营养均衡,只是唐夏却没有多少胃口。
殷承安的话,她不知道有几分真假,可她却知道,自己连反抗的权利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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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洋彼岸,沈先生已经上了当晚前往英国伦敦的航班。
这种无头苍蝇一般的排查方式,以前他是最不屑的,但是现在,哪怕有一点可能,他都不会错过。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时间,等他落地的时候,来接机的居然是时宴。
将近半年不见,时宴还是那个老样子,笑起来有些邪气,却总爱穿一身正装,活脱脱一个雅痞。
老远,就朝沈先生招手。
等走近了,才道,“刚订好酒店,先去倒倒时差吧。”
“你什么时候来伦敦了?”
沈先生有些诧异。
“我早就在了,怎么李歆没跟你说?”
沈先生……
时宴笑着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开个玩笑,我上周刚到,替我师傅在这边接了一个官司,昨天刚结束,从李歆那儿知道你这边的情况,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我自己能解决。”
沈先生一副高冷的样子
,恨得时宴直咬牙。
你就不能装一回无能?
话是这么说,但是沈先生还是认真道,“不过还是谢了。”
时宴勾了勾唇角,“事情成功了再说谢,到时候,我可是要兑现金额的。”
沈先生怔了怔。
时宴垂眸轻笑,“我要结婚了,我家那位要来个旅行结婚,所以婚礼是不准备办了,但是份子钱可一分不能少。”
沈先生一直觉得,像时宴这性格,一定要趁年轻的时候玩够了,然后找一个舒心的人结婚,安度晚年。
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说结婚就要结婚了。
他盯着他看了半天,才道,“我儿子下个星期满月。”
时宴拿出一张卡,递过去,“给我/干儿子的,早就准备好了。”
沈先生毫不含糊的接过来,塞进自己的皮夹里,“回头我让李歆给你跟弟妹订一个巴厘岛六日游,新婚愉快。”
时宴嘴角抽了抽,骂道,“你个奸商!”
两人刚一出机场,时宴的手机就响了。
他朝沈先生做了一个噤声的首饰,舀起手机,按了接听。
那边不知道讲了些什么,时宴的表情变得有些凝重,良久,才挂了电/话。
沈先生望着他,抿唇道,“怎么说?”
“有人在黑市发现了你给唐夏订制的婚戒。”
沈先生神色一凝,沉声问道,“哪里发现的?”
“那人是来黑市给戒指估价的,他应该不知道自己拿的那个钻戒,是今年南非出的第一颗蓝宝石,估完价就离开了,我们的人还在查,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沈先生紧紧攥着手,他难以平息现在身体里奔涌的情绪,他觉得,戒指的出现,并不是偶然。
那颗钻戒对他跟唐夏的意义非凡,唐夏应该不会这么粗心的丢掉。
那么现在就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殷承安丢的戒指,因为醋意,或者别的什么原因,还有一种是唐夏自己丢的,为的就是给他传递信息。
“走吧,我先送你去酒店。”
时宴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安慰道,“殷承安什么秉性你应该很清楚,他不会伤害唐夏。”
沈先生皱着眉,良久才道,“这个计划一开始我是笃定的,但是现在这样的情况,却让我很后悔。”
他的面色有些痛苦。
“比起看着她身体一天天虚弱,我更怕她每天担惊受怕。”
“如果我是你,也会跟你做同样的选择,痛苦是暂时的,比起这些,她的健康对你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时宴捶了一下他的肩膀,“上车,我送你去酒店。”
时宴这次打的这场官司,跟当地的黑道组织多少有些粘连,所以他才能这么快从黑市得到消息,李歆也正是清楚这一点,才打电/话拖住了时宴。
时宴一直觉得,李歆是个人才,这些年,不少人想从沈濯云这里讲李歆挖走,哪怕出的钱比沈濯云给的高几倍,对方都没有动摇。
他总是开玩笑跟李歆说,沈濯云上辈子肯定是拯救了地球,能有你这么个衷心的部下。
李歆闻言也总是笑着道,我怕自己以后得了老年痴/呆没公司肯要我,沈总在我没有名气的时候,还肯要我,将来就算我真的为了做不了什么,他应该也不会抛弃我。
时宴轻笑,头一次见人将衷心说得这么云淡风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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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先生只睡了两个小时,就醒了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时宴。
“怎么样,有没有消息?”
“找到那个拿戒指的人了。”
沈先生呼吸轻了轻,“他怎么得到戒指的?”
“捡的,在一座私人小岛上。”
时宴赞叹道,“解释是被系在拴船的礁石上,他送货的时候,从船上跳下来,第一眼就瞧见了,你老婆比你想的要聪明多了。”
一时间,沈先生心里说不上来的滋味。
他无法想象唐夏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思,将这枚戒指系在礁石上。
万一没被人发现怎么办,万一没有到他手里怎么办,她几乎是在孤注一掷的等他的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