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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呼吸变得轻盈起来,起身大步朝外走去。
殷承安接到消息后,不到二十分钟就赶到了医院。
他来得时候,医生还在里面给苏梅检查身体,肖潜站在外面,神色有些凝重。
他哑着嗓子道,“肖潜,我妈怎么样了?什么时候醒的?”
肖潜抬起头,发现殷承安眼睛下面的青黑还是很严重,苏梅发生这种事情,也不怪他睡不着。
肖潜叹了口气,伸手在他肩膀上按了按。
“安子,你有点儿心理准备,阿姨的状况不是很好。”
殷承安嘴唇一颤,脸上的肌肉颤了颤,久久没有说话。
苏梅是醒了,但是她好像陷入了自己的世界,她看见谁,就跟人说,她要结婚了,跟殷占轩,她说殷占轩对她很好,她现在很幸福……
她已经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住院的,也不记得她跟殷占轩饿恩恩怨怨。
她所有的记忆,就只有殷占轩迎娶她的时候,那段短暂而快乐的时光,谁都唤不醒来。
她脸上的伤口还挺严重,如果不整容,日后恐怕要留疤,但是苏梅现在这个样子,更让人担心的是她的精神状况。
医生出来的时候,殷承安快步迎上去,急迫道,“医生,我母亲她怎么样?”
“不是很乐观。”
主治医生,面色凝重,温声道,“去我办公室我们谈谈吧。”
殷承安浑浑噩噩的跟在医生身后,从那句“不是很乐观”里,他已经察觉了出了一些意思。
肖潜看着他的背影,微微皱起眉。
他感觉,苏梅这件事,很有可能会成为压垮殷承安的最后一根稻草。
殷承安这一辈子过得都太顺利了,想要的,唾手可得,几乎没有经历过什么挫折,这样的人,其实很容易被击垮。
殷承安能做到现在这种地步,他心里着实佩服,但也担心,他随时会倒下。
“肖总,这么担心怎么不跟上去看看?”
耳边传来一声戏谑,肖潜寒毛瞬间一竖,扭头就瞧见某人近在咫尺的脸。
“你怎么这么阴魂不散!”
他有些气急败坏。
秦院长双手抄进口袋,微微挑着唇角,嗓音低沉道,“这可是我的医院,我出现在这里,很正常吧,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他的眼神肆无忌惮的在他身上扫过,带着一股视女干的意味,令肖潜后背发毛。
他瞧着他害怕又不敢说的模样,唇角的笑意越发浓烈,眯起眸子,咬着他的耳朵,暧昧的说,“我又不会吃了你,怕什么?”
那似有若无的呼吸,扫在肖潜的耳后的皮肤上,滚烫的,几乎令他差点儿像女人一样骂过去。
他深吸一口气,推开在他旁边撩汉子的男人,眯起眸子,声音冷了冷。
“秦院长,你对没一个上过床的人,都这么纠缠不清?”
听懂他话里的意思,秦昭诚的脸色微微冷了下来,“你想说什么?”
肖潜勾起唇角,突然揪住他的衣领,低声道,“本来你帮我做了那件事,我们之间就算是两清了,你一直在我旁边撩拨,让我不得不怀疑你的用心。”
秦昭诚顺从着他的动作,舌头似有若无的舔过唇角,低头凑近他,“我别的确对你……”
他的眼神挑衅的扫过他的tun,眯起眸子,“的屁股别有用心。”
羞辱的话,没有令肖潜变脸色,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说话向来直白,荤话脱口而出的人,他也不是没见过,只是还没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
他被气笑了,伸手拍了拍秦昭诚白皙英俊的脸颊,“你要是肯让我上,我不介意陪你玩一玩。”
秦昭诚神色一僵,眸色瞬间沉了下来,“你想上我?”
肖潜勾唇一笑,“上次要不是我醉了,就凭你这幅摸样,你觉得自己能在上面?”
秦昭诚脸上的笑意终于消失,漆黑的眸子死死地盯着肖潜,令人读不出半点情绪。
肖潜被他看得有些发毛,转过身就打算离开。
秦昭诚突然揪住他的后领,将他扯回来推到墙上。
巨大的力道,撞得肖潜头昏眼花,一口气差点儿喘不上来,只听见耳边,秦昭诚用一种似笑非笑的语气道,“你还是第一个敢说上我的人,肖潜,你真令我惊讶。”
他说着,突然擒住他的下巴,扯起他的头,低头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啪——”
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肖潜抬起眸子,就瞧见殷承安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一脸震惊的看着他们。
他心口一缩,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地将秦昭诚推到一边,有些慌乱的张嘴想说些什么来解释。
然而秦昭诚,比他开口得要早。
他整理着衣襟,完全不介意刚才的事情被殷承安看见,反而一脸自然道,“殷总,令堂还好吧。”
殷承安回过神,弯腰将地上的手机捡起来,神色已恢复平静。
“嗯,”他随便应了一声,“多谢秦院长关心。”
“应该的。”
秦昭诚笑得一脸自然,“毕竟你是肖潜的好哥们儿,我自然得多照顾些。”
这句话他说得自然,但是停在殷承安耳中,却有些说不出的别扭。
他咳了一声,说,“肖潜,我去楼下拿一下药,你,你帮我照顾一下我母亲。”
“我陪你去吧。”
肖潜刚一开口,就被秦昭诚扯了回去。
殷承安扫了一眼,什么都没说,快步上了电梯。
等他消失在走廊里,肖潜才一把推开秦昭诚,神色阴冷道,“你什么意思?想玩找别人去,我没时间陪你!”
“暗恋一个直男就得了,你还真打算为他守身如玉?”
秦昭诚一脸不屑,“等他真要看出点儿什么,你们连朋友都没得做。”
p肖潜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反驳的话也没说出口。
秦昭诚整理了一下衣襟,恢复了在人前精英的模样。
“你趁早跟殷承安商量一下手术的时间,他的病不能再拖了,现在还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等过了最佳手术时间,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
消遣脸色一变,嘴唇紧抿成一条线,哑声道,“到时候你为他做手术吗?”
“呵——”
秦昭诚一声冷笑,“这时候想起我了?”
这很正常,云安市最好的外科大夫,就是他,手术给他做,肖潜自然放心很多。
看着肖潜一脸的期待,不知怎么,秦昭诚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
他冷冷的甩开肖潜的手,淡漠道,“这种手术,只要有一定资历的大夫都可以做得很好。”
要他去,他担心自己脾气上来,在殷承安身上多扎几个洞。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肖潜对他刚刚的脾气,有些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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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梅的情况很不好,她将自己完全封闭起来,什么人的话都听不进去,医生说,这是病人受到刺激后,自我保护的一种方式。
殷承安就问什么时候能好,医生给出的答案是:不确定。
苏梅本来就有些抑郁症,现在这样,真的很难说,只要她不想从自己的世界醒过来,就没人能唤醒她,从现在的状况来看,她自己本身就不想苏醒。
殷承安心都碎了,以前他总觉得苏梅势力,目光短浅,可着有一天这个人突然变成了这样,他心里比谁都难过。
苏梅无论做过什么事,至少对他这个儿子,满心疼爱,这么多年,因为苏梅的庇护,他没有受过什么委屈。
如今唯一护着自己的人成了这个样子,殷承安觉得自己的天塌了一半。
木讷的拿着药上了楼,胃部扭曲的疼痛,已经让他麻木起来。
提起力气从电梯上下来,他便再也坚持不住,整个人往前一栽,陷入了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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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黑暗中不知道昏迷了多久,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居然是唐夏。
他以为自己看错了,呐呐的张开嘴,轻声道,“唐夏?”
唐夏正低着头坐在坐在床边打盹,听见有人叫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先是一怔,然后扭头叫道,“濯云,他,他醒了。”
沈先生正在一旁讲电/话,听到唐夏的喊声,立刻切断电/话,快步走了过来。
殷承安原本还有些浑浑噩噩的精神,看到沈濯云的那一刻,陡然清醒过来。
“你怎么在这里?”
他一开口,声音特别的嘶哑,像是被撕碎的风声,有些残破。
沈濯云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淡淡对唐夏道,“你呆在这儿,我去叫医生。”
唐夏“哦”了一声,看着沈先生大步走了出去。
殷承安还有些回不过神,沈濯云怎么会在这儿,他什么目的,想做什么?为什么还带着唐夏,他们是不是已经知道他的病?
一想到这里,殷承安的脸色就特别难看。
他现在一无所有,仅剩的就是尊严,他瞒着所有人他生病这件事,就是想保留自己最后的尊严,尤其是在唐夏这里,如果连这个都没了,那他……
“你要不要喝点水?”
没有人说话,唐夏觉得挺尴尬的,只好自己先出了声。
殷承安回过神,深深地注视着她,轻轻点了点头。
唐夏起身,动作不太利索的走到饮水机前,拿着杯子接了一杯水,端了过来。
殷承安撑着床板坐起身,接过杯子,不间歇的将杯子的水喝了个干净。
然后微微喘了口气,才抬眸认真的注视着唐夏。
“你怎么来医院了?怀着孕,来医院这种地方不好。”
他的声音很低,有
几分温柔,唐夏很少听他这么说话,不对,应该说,很少听他这么跟她说话,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要么在吵架,要门就是他单方面的冷战,很少有这么心平气和的样子。
这个样子的他,居然令唐夏觉得有些虚弱。
“你跟濯云是兄弟,他知道你病了,就过来看你,而我也快到预产期了,他顺便带我来检查一下。”
殷承安嘴里发出一声嗤笑,“唐夏,我不是脑子病了。”
唐夏抿着唇没说话。
她说的都是事实,尽管她不清楚为什么沈先生非要带上她,也不清楚他们之间的恩怨是如何化解的。
难得见到唐夏,殷承安也不想这个时候提那些不愉快的事,就问道,“你们怎么知道我病了?”
唐夏搓了搓手背,抿唇道,“苏伯母的事,我们都听说了。”
殷家好歹是云安市数一数二的大户,发生点儿什么,无数双眼睛看着,苏梅跳楼,殷承安累垮的消息,自然也瞒不过媒体的视线。
但是能打听到他的具体踪迹,也只有沈濯云有这个本事。
“你还好吧,肖潜说熬了三天,疲劳过度,现在感觉怎么样?”
殷承安一怔,这才意识到,唐夏根本不知道他的病。
他心里一时间有些说不出的滋味,他垂下眼帘遮掩住眼底的情绪,淡淡道,“好多了。”
然后,又冷场了。
以前唐夏在殷承安旁边,总是有说不完的话题,现在物是人非,他们单独在一起,除了尴尬,还是尴尬。
“那天在唐家,抱歉了。”
殷承安淡淡的开口,打破了宁静,“我有些情绪失控,没有控制住自己,现在想想,有些后怕,幸好你没出什么事。”
唐夏一怔,抿唇道,“都过去了。”
她不想说什么原谅不原谅,因为她清楚,如果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