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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
他的声音冷冷淡淡的,听不出太多情绪。
“殷总,你来一趟公司吧。”
说话的正是卢彦。
“我已经辞职了,跟锐兴没有任何关系,以后没事——”
“殷总,董事长将陈律师叫到办公室了,”
卢彦打断他的话,低声道,“应该是在谈跟夫人离婚的具体事宜,我觉得这件事,有必要跟您说一下。”
殷承安皱起眉,“随他怎么样,无所谓。”
对于苏梅离婚这件事,他没有任何异议,早离早解脱。
“可是现在夫人在医院,您是不是得为她争取一些权益,”卢彦抿起唇,“我想这也是夫人希望的。”
殷承安沉默了几秒,突然轻哧一声,“你可是他的养的狗,这会儿竟然替我说话,卢彦,你的心到底是向着谁呢?”
“自然是锐兴的当家人。”
一句话,意思不言而喻,像这样见风使舵,两面三刀的人,他见过太多了。
他为自己的未来打算,没什么错。
殷承安捏着手机,朝楼下扫了两眼,抿唇道,“我知道了。”
“怎么了?”
他刚挂了电/话,身后就传来肖潜的声音。
殷承安耸耸肩,将手机塞进口袋里,嘴角扯了扯,“老头子着急离婚呢,现在正在找律师协商,我得过去看两眼。”
“要我跟你一起去吗?”
“去什么去?”
殷承安笑着踢了他一脚,“又他妈不是娘们儿,对了,车借我开一下,一会儿就回来。”
肖潜将钥匙丢给他,沉声道,“别闹事,早去早回。”
“知道了。”
他背对着他挥了挥手,拿着钥匙离开了。
肖潜站在窗户边,看着他开着车,从楼里出来,驶进车流,才扭头回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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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承安已经快一个月没有到锐兴,今天突然出现,公司里的人都有些惊讶,都还恭恭敬敬的称呼一声“殷总”。
殷承安上了电梯,突然轻轻“嗤”了一声。
殷占轩有一句话说对了,别人称呼他一声“殷总”,那都是看在他殷占轩的面子上,离开了殷家,他什么都不是。
这几天跟着肖潜应酬,这个认知,已经在心里深刻起来。
其实,也不是那么难熬,他靠着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至少不是问题。
谁知道,他还有几天命可活,在殷家那么多年,也不如他现在过得潇洒自在。
从电梯里出来,他径直朝着卢彦的办公室走去。
卢彦的办公室在殷占轩的隔壁。
他走到门口隔着玻璃敲了敲,里面却安安静静的,没有声响。
皱起眉,他推开门一看,发现办公室里空荡荡的,没有卢彦的身影。
“殷,殷总?”
有一个女声在后面轻轻唤了一声,殷承安扭过头,瞧见一个个子不高的女孩儿,抱着文件站在他身后。
一碰见他的眼神,她立刻涨红着脸,小声道,“您,您找卢助理吗?他刚刚接了个电话,出去了。”
殷承安皱了皱眉,说了声“谢谢”,扭头就朝着殷占轩的办公室走去,以前他这么做,也不是一次两次,这一次,也没有想那么多。
门刚一推开,就撞见一个人,对方怀里的文件顷刻间,飘洒下来……
☆、275 如果沈濯云有什么事欺骗了你 ,我很好奇,你会怎么做
第275章
殷承安皱了皱眉,说了声“谢谢”,扭头就朝着殷占轩的办公室走去,以前他这么做,也不是一次两次,这一次,也没有想那么多。
门刚一推开,就撞见一个人,对方怀里的文件顷刻间,飘洒下来。
殷承安顺手接住了几张,随意扫了一眼,动作突然僵住逼。
上面居然是有关殷占轩名下公司盈利情况的统计表,还有部分房产,以及锐兴的持股分析绂。
“抱歉,总经理,能把东西给我吗?”
陈律师将地上落的几张捡起来,有些紧张的看着殷承安。
殷承安皱了皱眉,抿着唇扫了他一眼,突然伸手,将他怀里的文件全都夺了过来。
陈律师吓了一跳,慌张道,“总经理,这,这可使不得啊。”
殷承安没搭理他,直接将手里的文件翻开,等看到后面那张遗嘱的时候,脸色骤然就变了。
陈律师跟殷占轩谈了一个多小时,他手里这些文件,都是殷占轩提供给他的,那张遗嘱,是他刚刚在里面拟定的文案,大致罗列了殷占轩有关财产分配的一些想法。
他本打算回去再详化一番,没想到一出门就撞见了殷承安。
想到殷占轩刚刚说的那些要求,他不禁冷汗涔涔。
“总经理,这——”
“怎么回事?”
门口的动静引起了殷占轩的注意,此刻他已经来到了玄关处,瞧见殷承安,眸色一变,嘴唇抿了抿,沉声道,“你先下去。”
陈律师应了一声,低头离开。
殷承安抬头,视线对上他,他的眸子暗沉,森冷,以及冷漠和不可置信,殷占轩从未在他眼神里见过这种神色。
他记得殷承安很小的时候,他忙着工作,跟他相处的时间很少。
因为公司刚兴起,他需要频繁的出差,每次回来呆两天,就要飞到别的地方,这个儿子,对他总是陌生而怯弱。
后来长大一些了,他看着他的眼神,会带着不易察觉的崇拜,那是对强者的崇拜。
而现在,他的眼神全然陌生,这让他想起上次他从苏梅病房离开时候,殷承安的眼神。
他略有些狼狈的躲开他的视线,抿唇道,“你怎么来了。”
殷承安没说话,大力关上门之后,将文件甩到了殷占轩身上。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吗?我叫了你三十你的爸,到今天我才知道,在你眼里,我什么都不算。”
他轻轻笑了笑,“今天真是……挺特别的,股份我不要了,都留给你那个儿子吧,我祝你们父子早日相认,再见。”
他记挂了多年的父子情分,其实在殷占轩眼里,什么都不是。
他以前总骗自己,殷占轩对任何事都是这样,对他这个态度并不意外。
可直到事实摆在面前的时候,他才肯承认,殷占轩从来都是看不起他的,一旦他有更好的选择,就会毫不留情的舍弃他。
“你站住!”
殷占轩气得手指发抖,“你要跟我断绝关系吗?你今天要出了这门,你就什么也得不到!”
殷承安脚步顿了顿,握紧拳头,没有回头,“你的东西,爱给谁给谁把,反正我——”反正我怎么样,会不会难受,你一点儿都不在乎。
“随你便。”
他说完,拧开门,大步离开。
这个家,再也没有值得他留恋的东西,包括,那个他需要抬起头仰望的男人。
殷占轩扶着桌子,手在颤抖。
殷占轩到底是在他身边的长大的,比起沈濯云,自然是要更亲近他一些,但是他很清楚,公司要交到什么人手上,殷承安没这个能力。
他做得错了吗?没错!
“哗啦——”
一把将桌上的文件全都挥落到地上,良久,他抖着手,将地上那张印有遗嘱的纸给捡起来。
上面清楚的写着,锐兴百分之二十五股份归殷承安,百分之三十七归沈濯云,这是他手里锐兴的全部股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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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承安像是一只受了伤的野兽,开着车在马路上狂飙。
车窗开得很大,带着夏季燥热的风,吹得人浑身难受。
他却拼命的睁大眼,只有这样,眼泪才不会脆弱的掉下来。
在他最需要父亲关怀的时候,他的父亲,却为他另一个儿子,将他彻底抛弃。
他连闯三个红灯,终于在下一个路口,被交警给堵住了。
他像一条脱水的鱼,靠在椅背上面无血色,交警问了半天,也没问出个所以然。
最后直接拉着做了一下酒精检测,将车主肖潜给叫来,开了罚单,才算了事。
送走交警,肖潜拉开车门,将殷承安塞了进去,自己跳上驾驶座,扭头问道,“怎么回事?你不是回公司了?”
殷承安摇摇头,伸手盖着额头,哑声道,“什么都别问,带我去喝酒。”
“还喝?你知不知道你的身体现在什么样子!”
肖潜皱起眉,语气里是浓浓的不悦。
殷占轩瑟缩着身子,像个无助的孩子,“肖潜,带我去做点什么吧,我心慌。”
一句话,让肖潜的怒气瞬间消失,剩下的,就只有心疼。
肖潜没带他去酒吧,而是去了一个健身俱乐部,打气/枪。
他心里烦躁的时候,就会来这里发泄。
他相信殷承安此刻也一样,不需要安慰,只需要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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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雪蓉离开的前一天,唐夏才知道消息。
“这么突然,什么时候决定的,怎么现在才跟我说。”
她皱着眉,“我都没时间准备送妈礼物。”
“她什么都不缺。”
沈先生一边打领带,一边道,“明天送机,你就别去了,机场人多,别让我分心照顾你。”
他顿了顿,有道,“在家里乖乖等我,回来,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他认真的语气,弄得唐夏有些好笑。
“什么事儿啊,非得明天送完机说,你现在就告诉我不就行了。”
沈先生没说话,扭头看了一眼时间道,“你想送她什么,今天还能准备一下,我明天帮你捎过去。”
“我想想吧。”
唐夏抓了抓头发。“孩子生的时候,妈会回来吗?”
沈先生身形一顿,良久才道,“应该会吧,我会告诉她的。”
唐夏将外套递给他,低声道,“你让李歆过来吧,我一会儿要回一趟唐家,取些东西,让他带我过去行吗,他今天不忙吧。”
“好,”
沈先生点点头,“你什么时候去,给他打电/话就行了。”
唐夏点点头,将沈先生送出门,挥了挥手,“老公拜拜?”
沈先生捏了捏她的脸蛋,转身离开了。
唐夏回到客厅,有些无所事事。
下个月就是预产期,她这几天突然就紧张起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孩子知道自己快出来了,这几天胎动也特别厉害。
有时候大半夜里,肚子里的小东西就不老实,她肉眼都能看见小家伙在肚皮上踢脚的动静。
怕打扰沈先生休息,她也不敢叫他。
就因为这样,半天总是睡不醒。
这不,她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就开始犯困。
脑袋一点一点的,眼皮也快耷拉下来了。
“叮——”
电/话铃声猝然响起,唐夏打了个激灵,揉着眼睛,接起手机。
“太太,我到楼下了,要上去接您吗?”
“哦,不用,你稍等我一会儿。”
唐夏抹了一把脸,上楼换了件衣服,拿着包就出来了。
李歆做事一向小心谨慎,唐夏出来的时候,对方就站在电梯口等他,瞧见她,微微一笑,“早啊,太太。”
“你怎么上来了,楼下等我就行了。”
唐夏有些不好意思,本来占用人家上班时间就已经够过意不去了,人还专程上楼上接。
李歆笑着戏谑道,“我要真敢那么做,先生估计要扣我一年的奖金,走吧太太。”
唐夏也笑了,有说有笑的跟他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