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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幅油盐不进的样子,令殷承安异常火大,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裴苡微,那天的事,完全是你咎由自取,我带沈凝玉只是去看房子,如果不是你先动的手,又怎么会有后来的事情,这事儿不怪别人,要怪就怪你自己!”
王曼在一旁听者,脸色也变了,她丢下手上的抹布,脸色难看道,“就算是小微的错,现在这种时候,你来埋怨她
tang?你自己就没有一点儿责任吗!”
殷承安不想跟她顶嘴,便沉着脸没说话。
裴苡微心中失望之极,她反问道,“那是我们的新房,你带一个陌生女人过去,你让我怎么想,我难道连一点儿反驳的权利都没有?好端端的,你为什么带她过去,你们两个要真是清清白白,你又何必着急躲着我,殷承安,这世上没有密不透风的墙,你跟沈凝玉的那点儿破事儿,我都知道,我不想提,是因为我爱你,我愿意忍着让着,因为我相信你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你总会回到我身边,现在看来我真是错了。”
殷承安脸色有些难堪,他最讨厌别人管他的事,尤其是裴苡微还用这样一种语气,但是碍于王曼在场,他只能压着情绪道,“我是跟沈凝玉在一起过,可那都是过去的事,你老揪着这个有意思吗?”
“特别有意思!”
裴苡微的情绪也上来了,“如果不是你一直心性不定,怎么会给她可乘之机,你永远都是这么优柔寡断,对沈凝玉是,对唐夏也是!”
她一提唐夏,算是戳到了殷承安的痛处,他的脸色唰得一下就变了,沉着脸的道,“这跟唐夏有什么关系,你别跟我来劲儿!”
“没关系?呵呵——”
裴苡微脸上露出一丝冷笑,“有没有关系你心里最清楚,不过可惜呀,人家现在已经名花有主,再过几个月孩子就该包到手了,你这个前夫,早就成了过去式。”
她这冷嘲热讽的语气,听得殷承安极不舒服,他沉着脸就往外走。
裴苡微瞧着他的背影,哈哈大笑,笑着笑着,眼泪模糊。
王曼看着她这幅样子,心里也疼,走过去,抹掉她脸上的泪珠,叹了口气道,“你这又是何必,感情散了,你这样折磨的只是自己。”
裴苡微哽的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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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承安从病房里出来,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唐夏门前。
他一直知道唐夏住在这里,数次从这里经过,都没有勇气进去看。
分开的越久,越懂得对方的好,尤其是他清楚的认识到,这份好再也不属于他的时候,后悔就像毒虫一样蚕食着他的心脏。
他的脚步,在她病房门顿住,然后像是一个偷/窥者一样,隔着玻璃看着往里望去。
唐夏靠在病床上看书,样子很恬静,夕阳的余光在她脸上染上淡淡的橘红,看上去特别美好,他就怔怔的看着,忘记了时间,忘记了一切。
直到唐夏合上书,伸手揉着眼睛,他才回过神。
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他犹豫了一下,轻轻推开了门。
他的动作很轻,唐夏一点儿没察觉,因为她她的眼睛掉进了一个小虫子,迷得她睁不开眼,所以殷承安走到床前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跟前有人。
巨大的黑影笼罩着她,唐夏眼睛不舒服,也没有抬头看,低声道,“桌上的湿巾递我一下。”
殷承安动作顿了顿,扭过头,就瞧见桌上的湿巾,他抽了一张,递过去。
唐夏接过来,低着头弄了好一会儿,才把小虫子弄出来,眼睛里弄得都是泪水。
她闭着眼睛,缓和了一会儿,才睁开眼睛。
结果正对上殷承安的脸,她动作一顿,下一秒脸色就变得紧绷起来,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怎么冤家一个个都往她这里凑?
心里不悦,唐夏连掩饰都懒得掩饰,沉着脸道,“殷先生,你走错地方了吧。”
她这副疏离的语气,令殷承安浑身都不舒服,他看着眼前这张美艳的脸,想着她躺在沈濯云身下发浪的样子,心里止不住的犯酸。
他嘴角勾起一个邪肆的弧度,倾身往她跟前凑了凑,嗓音低哑道,“就算是离婚了,也没规定我不能见你,你这么紧张做什么?”………题外话………二更~
☆、202 跟媳妇儿亲热还要看别人脸色,凭什么?
第202章
她这副疏离的语气,令殷承安浑身都不舒服,他看着眼前这张美艳的脸,想着她躺在沈濯云身下发浪的样子,心里止不住的犯酸。
他们结婚整整三年,他自己都不敢相信,整整三年,他竟然从未碰过她,看着她已经开始有些显形的小腹,他眼里涌起深深地嫉恨栩。
唐夏察觉到他刺一样的目光,警惕的伸手护住小腹镑。
这样的动作,令殷承安心里非常不悦,他嘴角勾起一个邪肆的弧度,倾身往她跟前凑了凑,嗓音低哑道,“就算是离婚了,也没规定我不能见你,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唐夏已经很久没有跟殷承安单独见过面了,现在的她早已经能平静地面对当初那份执着的感情,这张迷惑了她将近六年的脸,她现在已经找不到一丝感觉。
她从没想过,真的到了这一天,她能向对待一个陌生人一样,对待殷承安,并且心里不起丝毫涟漪。
“可我并不想见你。”
唐夏淡淡的望着他,语气十分平静,“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我并不想跟殷先生再有任何交集。”
殷承安心里涌起不顾不悦,唇角却还是保持着刚刚的弧度,缓缓道,“是不想,还是不敢?”
他眯起眸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你如果真的不在乎我了,跟我见两面又有什么关系,我又不会吃了你。”
他这幅轻佻的语气,如果是以前的唐夏,可能很快就醉倒在他的刻意装点的温柔里,可现在的她,心里却没有任何感觉,或许也不能说没有,至少有反感,相比较沈先生直白,殷承安这样暧昧不明的语气,确实令人有些反感。
唐夏甚至可以想象,他凭着这种撩妹技巧,撩到了多少女人,以前想起来会失望心痛,现在只是觉得厌恶吧。
她抬起眸子,毫不避讳的直视着他的双眼,口气十分平静,“我当然不在乎。”
殷承安缓缓勾起唇角,然而唐夏后半句话刚说出口,他嘴角的弧度有耷拉了下来。
唐夏说,“但是有人会在乎,我不想他误会。”
殷承安的脸色一瞬间变得阴沉起来,他压着嗓子,沉声道,“你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唐夏直言不讳。
“我跟你不一样,我不会让自己的另一半提心吊胆,所以以后没有特别的事情,我们还是不要见面,这也是为你的另一半着想。”
殷承安面色铁青,唐夏的话,在他心里激起惊涛骇浪,他不明白她所说的另一半过去完成时,还是将来进行时,无论是哪一种,他都觉得难以接受。
他紧紧地抿起唇角,沉着脸盯着面色淡然的唐夏,无数质问的话,卡在喉咙上,却无法问出口。
他怕自己问出口后,得到的结果,会令他无地自容。
他在原地站了好半天,才咬牙道,“唐夏,我最后提醒你一句,沈濯云绝不会像你看到的那样简单,真等到那一天,你哭都来不及!”
唐夏嗤笑一声,嘲讽的望着他,“我就算被他耍了,也不会找你哭,他给我的东西,足够我怀念一辈子。”
殷承安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他将手里的纸巾摔在地上,径直离开了病房。
他离开之后,唐夏才松了口气。
她对感情,其实很敏感,离婚之后,她跟殷承安虽然见面次数不多,但是对方情感上的变化,她却察觉了出来。
殷承安不像沈濯云那么成熟,他其实更像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她那时候对殷承安爱的痴迷,除了因为对方那张祸国殃民的脸,还有就是他孩子一样单纯,直白的性格。
他喜欢什么,想要什么,生气或是高兴,从来都表现在脸上,不会刻意去耍心眼隐瞒。
她最喜欢的就是他这一点,生在他们这种家庭里,很多人都是戴着面具生活,殷承安的脾气虽然坏了点儿,但这份直白,却是难能可贵的。
那时候,她并不知道,直白有时候也是伤人的利器。
殷承安可能自己都不知道,他现在的表现,像极了一个追求自己爱人的少年,狂躁,别扭,想掩饰,却总是露
tang出马脚。
只可惜,现在的她,心里没有半分涟漪,哪怕她清楚殷承安现在的想法,也会装作不知道,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不爱了就是不爱了,他怎么样,都跟她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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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苡微想就这件事,追究沈凝玉的责任,偏偏没有一个人肯向着她说话,沈老爷子为了摆平这件事,融资锐兴的项目,这对殷家和童家来说,都是喜闻乐见的事,裴苡微人微言轻,根本没有人肯遵从她的意愿。
就连事发在场的殷承安,都不肯跟她站在一条战线,此时此刻,裴苡微才意识到,自己流/产,居然促成了三大家族的一场美事,没有人会在意那个孩子,对他们来说,那不过是一个还没成型的受/精/卵,连胎儿都算不上。
哀莫大于心死,裴苡微面无表情的坐在病床上,听着耳边传来童俊然“善意”的劝道,好久才出声道,“随便你们吧。”
童俊然立马松了口气,安慰道,“小微,你放心,这件事是殷家对不起你,承安这小子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你们都还年轻,孩子嘛,慢慢还会有,等这期项目做成了,我跟你公公,打算为你跟承安办一场婚礼,你不是一直都希望有一场盛大的婚礼吗?”
裴苡微闭上眼睛,许久才道,“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童俊然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
王曼刚巧从外面进来,听见这句话,回道,“我问过医生了,他说如果你想出院,现在就能离开。”
裴苡微点了点头,轻声道,“小姨,我想出院。”
童俊然还想说些什么,瞧见站在一旁,脸色冷然的王曼,便将话咽回肚子里,对着王曼这张脸,他总是忍不住心虚。
于是就道,“好好好,别急,爸帮你安排,你好好休息着,我去通知一下承安。”
裴苡微没说话。
童俊然看了一眼王曼,灰溜溜的走了。
他一离开,病房里就安静下来,裴苡微伸手将桌上的玩偶拿过来,轻轻捏着耳朵,双眼有些空洞。
王曼见她这幅样子,心里也是担心,她怕裴苡微这么憋着,早晚会憋出病,可她每次试图跟对方沟通,她总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没人看得出她在想什么,久而久之,两个人之间就更沉默了。
王曼只好起身收拾卫生,她不敢离裴苡微太远,怕她想不开。
“小姨。”
好久没说话的裴苡微突然轻轻唤了她一声。
王曼眼眶都湿了,连声应道,“唉,孩子,怎么了,是饿了吗?”
她这几天,几乎没怎么吃东西,身体消瘦得厉害,要不是医院一直挂着营养素,她都怀疑这孩子现在还能不能撑下去。
裴苡微的表情有些困惑,好久才道,“小姨,我不明白,为什么他明明喜欢的是我这张脸,现在我在他身边,他为什么还要找别人呢?”
王曼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