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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先生刚下飞机,就接到了李歆的电/话,也知道了下午发生的事。
“如果我岳父要离婚,务必帮他争取到最大的权益,何依云从沈家拿走的钱,一分不少的给我要回来。”
李歆嘴角抽了抽,“我岳父”,您脸皮能在厚一点吗?
“那我要不要推波助澜一下?”
沈先生隔着屏幕丢给他一个白眼儿,“这种事还用问我?”
李歆……
挂了电/话,沈先生收起手机,摘下墨镜,朝着窗外看了看,淡淡道,“圣威雅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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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个小时的时差,唐夏特意等到第二天晚上九点的时候,才给沈先生打电/话。
但是,令她失望的是,电/话一直没有人接。
她心里有些担心,大半夜的,把李歆拉起来,问沈先生的情况,得到对方回过电/话后,心情就有些沮丧。
李歆的电/话都接了,为什么不接她的?
她第一次尝到了思念的滋味,甜蜜又痛苦。
沈先生离开的第三天,那个叫季节的女孩儿,找到了唐家。
她是大早上来的,这个时候,唐家所有人都在,去开门的是唐诺,他进来之后,瞥了一眼何依云,似笑非笑道,“何阿姨,有位小妹妹来找你。”
何依云端着牛奶,刚从厨房出来,听见声音,抬起头,还没说话,就瞧见站在唐诺身旁,穿着校服的季节。
她心猛地一跳,杯子从手上滑落出去,牛奶夹杂着碎玻璃,溅的到处都是。
她抖着嘴唇,脸色苍白,双眼泛着红,盯着季节半天说不出话。
小姑娘个子一米六多一点,扎着马尾,长相干净,穿着朴素的校服,脚上是洗得发白的牛仔布鞋。
她瞧见何依云的那一刻,脸色也变了变,紧抿着唇,良久,才发出沙哑的声音。
“原来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你养我的钱,全都是骗来的!”
最后一句话,嘶吼而出,小姑娘转身捂着嘴冲了出去。
何依云下意识的追了两步,猛地顿住步子,眼神望向唐泓。
后者抿起唇角,看了她一眼,淡淡道,“离婚的事,我已经联系律师了。”
何依云神色一变,脸上的肌肉紧绷起来,“什么离婚?为什么要离婚?刚刚,刚刚那就是个误会,我根本不认识那个女孩儿,我——”
“季耀堂。”
唐夏淡淡吐出这个名字,扫了她一眼,“你真以为这些事能瞒天过海吗?重婚罪怎么判,如果你不知道,我可以让律师为你解释解释。”
何依云脸色瞬间一片颓败,在她自己为
是的时候,殊不知,别人早已经洞悉了一切,她现在特别后悔,当初她应该拿了沈家的钱就离开。
律师是李歆帮忙请的,离婚协议书的拟定,全都是以唐泓的最大利益出发,明面上要求,何依云必须退还拿走沈家的两千万,还有变卖唐泓名下所有物所的财产的百分之五十。
这也就意味着,何依云要在离婚后,归还唐泓三千五百万。
这个数字,直接把何依云打懵了,她拒绝签字,扬言要走法律途径。
律师先生也十分“和善”,“如果要走法律途径,重婚罪这一条,估计要判一年以下有期徒刑,性质极其恶劣的,三到五年不等,何女士,这对您来说,并不是明智的选择,季耀堂先生的母亲,跟女儿,都可以证明,你根本没有跟他离婚,这一点,对你很不利。”
何依云哪怕心里再不服气,这个时候,也不能不屈服,她已经不年轻了,三五年牢狱之灾出来后,会是什么样子,她根本不敢想象。
“如果没有意见,就在这上面签字吧。”
律师将离婚协议书,推到她面前。
何依云深吸了口气道,“钱,我可以还,但是我从沈家那里,只拿了一千两百万,这一点儿,你们可以问沈绮云。”
律师皱了皱眉,望向旁边的唐泓。
唐泓从一开始,表情就淡淡的,现在两个人的视线都聚集在他身上,他才开口。
“张律师,你看着办吧。”
他站起身,满心疲惫。
何依云叫了一声“唐泓”,他没应,快走到门口的时候,他才低声道,“以前,我总觉得自己亏欠你,这次离了婚,就两不相欠吧。”
因为有张律师的帮忙,这婚离得还算顺利,有关她从沈家到底拿走多少钱这件事,没有人为她作证,两千万整了板上钉钉的事实,她心里哪怕再不服,也只能忍心吞声。
婚,就这么离了,但是谁心里都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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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三天,殷承安都没有回家,白天照常去上班,一到了晚上,就跟往日的那些朋友,约出来喝酒。
声皇最近又来了一批女孩儿,模样长得很标致,经理知道这群阔少爱玩,很“懂事”的在里面送了两个。
只是殷承安对此毫不感冒,只知道埋头灌酒。
肖潜在一旁看着,都为他肝疼。
他按住他的手,沉声道,“别喝了,你看看这样子,跟他妈鬼一样!”
殷承安推开他的手,仰头将手里这杯酒灌下去,辛辣的液体划过喉咙,他嗓音沙哑道,“我心里憋屈呀!真他妈憋屈!”
他的声音有些飘忽,肖潜知道,他喝醉了。
上次胃出血的事,肖潜还心有余悸,他按住他的手,咬牙骂道,“你他妈是不是不要命了,你知不知道你胃不好?”
殷承安一怔,表情木讷起来,慢慢的将头埋在膝盖上,一动不动。
肖潜以为他醉了,刚要叫他,就瞧见殷承安的肩膀在抖动,越来越强烈。
他皱起眉,拍了拍殷承安的肩膀,低声道,“安子,安子?”
殷承安抬起头,一只手捂住眼睛,整个人都在颤,鼻涕滑到嘴唇上,脸上湿哒哒的,全是泪……
肖潜怔住了,他从来没有见过殷承安哭过,这是第一次。
他抿起唇角,将旁边的两个姑娘赶了出去,静静地坐在一旁,点了一根烟,慢慢抽着。
殷承安捂着脸,谁也看不见他的表情,他只能从他指缝里流出的泪水,判断他此刻的情况。
包厢里的音乐声音已经停了,只有烟味,跟酒味,充斥着整个地方,听不见丝毫来自男人懦弱的哽咽。
好久之后,殷承安才将头抬起来,他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是说这是不是报应,她爱我的时候,我不爱她,等她彻底离开我了,我才知道,我原来这么爱她……”
肖潜没说话,他静静地抽着烟,良久才道,“安子,放手吧,妻子,孩子,你现在都有了,别再去打扰她的生活。”
殷承安自嘲的笑,“孩子?那也得看是谁的!”
他说完这句话,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就朝外走去。
肖潜摁灭烟头,追了上去。
肖潜扶着殷承安到楼下的时候,意外的撞见了沈凝玉。
肖潜手指紧了紧,抿起唇角,皱眉道,“你怎么在这儿?”
沈凝玉淡淡的朝他笑了笑,望向他肩膀上的人,淡淡道,“接人。”
肖潜抿起唇,没动。
沈凝玉也不着急,勾起唇角道,“肖先生的公司,最近是不是遇上了点儿问题?”
肖潜表情僵了僵,“你到底想做什么?”
沈凝玉瞧了瞧殷承安,低声道,“我说过我只要他,不是开玩笑。”
“他对你没有那种感情,你条件那么好,又何必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不试试怎么甘心?”
她浅浅的笑了笑,凑到肖潜耳边,低声道,“我不是你,喜欢一个人,十几年不敢承认。”
肖潜整个人一僵,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沈凝玉风轻云淡的笑了笑,“劳烦肖先生把他抚上我的车。”
肖潜咬紧牙关,良久,搀扶着殷承安,一步步跟着沈凝玉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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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承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整个头都是闷痛,他扶着额,敲了敲额头,刚一动,就发现身边躺着一具身体。
他以为自己昨晚上喝醉了,跟别人上了床,脸色沉了沉,坐起身就打算起来。
结果坐起来,才发现,这里不是酒店,而是一个公寓,一个私人公寓。
他心头一动,往身边一瞧,赫然发现,躺在他旁边的居然是沈凝玉。
殷承安整个人脸色就不好看起来,他抓起衣服就开始穿,动作很大,沈凝玉很快就醒了。
她睁开眼,瞧见殷承安,弯了弯唇角,低声道,“要走了?”
她声音很低,带着点初醒的沙哑,听起来非常迷人。
然而殷承安一点儿没有心情欣赏,他扭过头,脸色不愉的望着沈凝玉,沉声道,“我怎么会在你这儿?”
沈凝玉坐起身,床单滑落到胸口,露出身上暧昧的痕迹,皱眉道,“你不记得了吗?”
用昵称按别开眼,淡漠道,“我应该记得吗?”
沈凝玉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低声道,“是你打电话叫我过去的。”
殷承安抿起唇,拿过桌上的手机,一瞧,昨晚果然有一通电话,通话人正是沈凝玉。
他沉默着没说话。
恰在这时,手机响了,她拿起一看,是裴苡微,脸色一沉,直接给挂了。
沈凝玉瞧着他这幅举动,眼神闪过一道光亮,拿起睡衣,披到身上,走到殷承安身前,帮他整理了一下衣服,低声道,“你的衣服,我已经送去干洗了,我这里还有几套你以前的衣服,要不要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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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 思念疯长,空气里全是他的味道!
第182章
殷承安低下头,望着她的眼睛,语气平淡的问道,“你要什么?”
从沈凝玉这次回来,他就察觉到对方对他有不一样的情愫,而他一直都是采取不回应的态度,不关心,也不在乎。
可这,显然没有让对方降低一点儿热度,沈凝玉不像裴苡微,谨小慎微,温柔可人,也不像唐夏,简单直接,爱恨情仇都表现得那么直观,她就像是一杯鸡尾酒,颜色艳丽,却让人品不出里面暗藏着的多少配料,令人难以捉摸戛。
他以前说,不喜欢唐夏那样,工于心计的女人,其实唐夏所用在他身上的心机,也仅仅只有当年逼裴苡微出国这件事,她本人,却是简单而明白的,但是沈凝玉却是真真实实,令人猜不透谜一样的女人窒。
要说喜欢他这个人,他是不相信的,两年前到现在,他们之间仅有的关系,也就是那段为期不到两个月的包/养关系,沈凝玉又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女生,现在有这么好的资源,没必要再缠着以前的事不放,况且,以她现在的条件,云安市多少青年才俊趋之若鹜,更没必要选择他这样,二婚的男人。
所以,他对对方的目的,迷茫了。
沈凝玉没说话,伸手将他衬衣上的褶子捋平,眼眸柔柔的望着他,“两年前,你是把我当做裴苡微的替身吧。”
殷承安眉头一皱,紧紧地抿起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