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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温望舒不说话了。
他不说话,文靖也能猜到。
没立刻劝说什么,她首先把粥喝的干干净净,一丁点不剩。
肚子里有了东西,人也精神了。
推开碗,文靖认认真真的看着她哥的脸,“哥,我现在说点什么,你还听吗?”
温望舒抿了口咖啡,挑眉,“你以什么身份和我说话?妹妹还是医生?”
“医生,”一顿,文靖笑:“也是妹妹。”
“说吧。”
“慕以瞳没错。”
她刚说了一句,就见她哥变了脸色。
紧接着,没给她说第二句的机会:“没错?那是谁错了?自作主张,任性妄为,这都不是错?我……”
我宁愿背负着一切都不想放手。
她却这么轻而易举的放了手。
她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这些,都是温望舒没出口的话。
可他没出口,不代表文靖不知道,不明白。
怎么说,文靖都是个心理医生,也是最了解她哥的心理医生。
她哥这么长时间的自我折磨是为了什么,她太清楚了。
而就是因为清楚,她才会固执的要求,他和慕以瞳分开。
“哥,我就说一句,你只听我说这一句。”
温望舒不说话,沉默着,也代表了愿意听文靖这一句。
“你需要的,其实是过你自己那一关。”
两个人绑在一起,在文靖看来,没法过。
*
头疼,欲裂。
喝的太多了,
好久没喝这么多酒了。
原来在庆功会那次,根本就不能算是多。
“难受?”
“嗯。”
耳边有人问话,慕以瞳下意识的就应了。
也是因为,问话的人,她潜意识里就知道是谁。
这要是换一个人,她早就从床上蹦起来了,还能安稳的回答才怪。
有些默契,多年磨合,入心入骨。
自己揉太阳穴的手指被人代替了,力道恰好。
慕以瞳享受的哼哼了两声,突然,理智回笼。
猛地睁开眼睛,她看清眼前人,低叫一声:“你怎么在这儿!”
温望舒收回手,单手插在裤袋里,“这里,是我的地方。”
“你的地方?”拧着细眉,慕以瞳拥着薄被坐起身。
打量了一下周围,还真是陌生的环境。
“我的衣服?温望舒!你个秦兽!”
“衣服,不是我脱的。”温望舒沉声说道,“是你自己脱的。”
“你放屁!”
“啧!”
对了,温先生最讨厌她说粗话。
“你骗谁!我和你在一起,这衣服还能是我自己脱的?”
“咳!”单手握拳放在唇边轻咳一声,温望舒别扭的别开头,“衣服就是你自己脱的,我昨晚没动你。”
听到这话,慕以瞳呼出一口气。
冷静下来,她也知道,温望舒没说假话。
有没有做过,她不傻,还能不知道吗?
只是,心里突然升起来的委屈是怎么回事?
她光着身子在这里睡了一晚上,看样子,温望舒这厮就不可能是在别的房间睡的。
那么,也就是说,他们一起睡的。
那么,也就是说,他们一起睡了一晚上,居然什么都没发生?
那么,也就是说,温望舒对她没兴趣了?
这个结果,慕以瞳无法接受。
咬唇,她耙了耙头发,心里乱七八糟的。
温望舒显然不可能连这份心思都猜到,清了清嗓子,他说:“起来吧,我熬了粥,喝点。”
他话落,慕以瞳眼神一厉,带着某种决然。
于是乎,当着温先生的面,她掀开被子,从床上下地。
划重点,她现在,没穿着衣服。
剥了壳的鸡蛋一样,肌肤发着光。
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
在看见他喉间滚动,凤眸发绿幽幽光芒的时候,满意一笑。
还好。
不是她想的那样。
嘚瑟的昂着下巴,慕以瞳就这样迈步往浴室走。
刚走到浴室门口,没等开门,身后就贴上来一个人。
坚实的手臂圈在她细细的腰肢上,他咬她的耳朵,咬牙切齿,声音暗哑:“故意的?嗯?”
故意一大早上,这么勾他。
慕以瞳哼了声,侧目看他,“温先生这话,我怎么听不明白?”
“不明白?”他的大掌贴着她滑腻的肌肤,“我让你,明白明白?”
脸色绯红,慕以瞳瞪眼正要反驳,却是卧室门被推开,文靖大咧咧声音响起:“慕以瞳,你……”
正文 第228章 你的一切,我都很熟
温望舒赶紧抱着怀里人转了个身,以背对着门口。
声音低沉又带着一丝怒气:“不会敲门吗!”
文靖直接就傻了。
她,她没想到,房间里会是这么个情况啊。
而且,她哥,她哥发起脾气来,真的好可怕。
可是,又说呢,就算,那个慕以瞳没穿衣服吧。
拜托好不好,她也是个女的,她哥忘了吗?
女的看女的,怎么了?
用得着护成这个样子,用得着防着她吗?
她又不是个大老爷们。
撇撇嘴,文靖哼了一声,小声丢了句“抱歉哈”,关门出去了。
文靖前脚一走,慕以瞳后脚就给了温望舒一个手拐。
说的也是那个话。
“温先生,奇怪了吧?文靖而已。”一笑,她挑眉,“你我都不怕,还怕文靖看?”
他和别人,能一样吗?
在温望舒这里,但凡碰上叫做慕以瞳的女人的事,不管什么,都只分两种。
自己,还有剩下所有统称为别人。
“哦?”饶有兴致的勾唇,他嗤笑一声,修长手指捏住了慕以瞳的下颌,轻轻往上抬,两人视线撞上,一时间,火花四溅。
“不怕我看?真的吗?”
为了印证这句话,温望舒还特地垂下眸子,把她从下到上,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没放过一丁点。
慕以瞳有一种被视尖的感觉,羞耻心起,她恼怒的瞪着他,往后撤了一步,下意识的抱住手臂,“流氓!无赖!不要脸!”
殊不知,这样的姿态在某人眼里,却分外撩人了。
眸底颜色越来越深,他抿着薄唇,往前追了一步。
他追,她退,直接就给退进了浴室里。
正和他意。
温望舒反手关了门,把两人困在同一空间。
他卧室里的这间浴室挺大的,虽然比不上温家,但也比她小公寓里的那间大一些。
慕以瞳随手扯了墙上挂着的,他的浴袍,匆匆套在身上。
面对温先生饿狼一般的视线,故作镇定,从容,“你出去,我要洗澡。”
温望舒抱着手臂,往洗手池上一靠,慢声吐字:“洗吧。”
“你在这儿我怎么洗!你给我出去!温望舒,别让我提醒你,我们已经离婚了!你少给我搁这装熟!”
“熟不熟的,还用装吗?”他冷笑,忽然迈步,一下子就站在她眼前,攥住她纤细的腕子在掌心捏着。
慕以瞳吃痛,下一秒,耳垂就叫他咬住。
他含住她的耳珠子,在嘴里咂摸滋味,出口的话,如毒蛇的星子,带着冰冰的凉。
“你的一切,我都很熟,熟的不能再熟。”
“滚。”气若游丝的吐出一个字,慕以瞳丢脸的脚软,腿软,全身都软。
以为,这是肯定要被这厮吃掉。
没想到,画风一转,他却突然真的松开了她,转身,滚了。
浴室门合上,慕以瞳瞬间滑坐在地上,抱住膝盖,好半响没能回神。
温先生这是,演的哪出?
还是说,他没玩够,还想要继续慢慢的,一点点的玩,一点点的折磨她?
浴室外,温望舒深深吐出一口气,自嘲的低头看着自己起反应的地方。
人就在眼前,不能吃,只能看。
幸好,还能逗弄逗弄。
打开门,门外,文靖快步迎上来。
小丫头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跟她哥正式道歉,“哥,对不起,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故意,坏了你的好事。
只是,你这个不是好事吧。
分都分了,就不能各自生活,好好调整自己,争取早点过了自己心里那关,然后踏踏实实的在一起吗?
这不才是正经路子,非要玩什么离婚后还纠缠不清,闹哪样啊。
这些话,文靖憋着,其实都想一股脑儿对她哥说了。
可看她哥此刻的神情,再猜猜他的心情,还是继续憋着。
真说出来,她哥也不会当个事听取。
“你之前住的地方,密码没换,你继续住着吧。”
“哦,那个,谢谢哥。”
“这次回来,打算待多长时间?”
“唔,我跟导师请了一周假。嘿嘿,不过待多长时间,还是我自己说的算。”
文靖的心思,自然是能够亲眼看着她哥好了,最好。
“那个,哥?”
“说。”
“我想着,你看我也在,那什么时候,你,你有空……”
文靖犹犹豫豫,磨磨唧唧,支支吾吾想要说什么,温望舒怎么可能不知道。
拍拍文靖肩膀,温望舒点头说:“知道了,过两天吧。”
文靖松了一口气,笑着说:“好。”
她还真怕她哥对治疗这事产生什么抵触情绪。
她也迫切的想要通过治疗来了解一下,她哥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差不多半小时,慕以瞳收拾好自己,出来了。
她身上穿着温望舒的白衬衫,长度正好到膝盖上方,该遮住的都遮住了。
也是随手打开衣柜才发现,温望舒在这里放了很多衣服。
那就是说,他住在这里很久了吗?
又或者说,他一直住在这里?
从他们离婚以后?
文靖还穿着昨天那套,看慕以瞳穿着,疑惑:“你衣服呢?”
慕以瞳看了温望舒一眼,拂了拂长发,“脏了。”
“哦。”点点头,文靖又说:“那你不会准备就这样出门吧?”
她话落,温望舒便说道:“一会儿有人会送衣服来。”
“有没有我的?”文靖惊喜的瞪大眼睛。
温望舒没回答,拿了西装外套就径自出门,上班去了。
慕以瞳去餐厅,吃自己的那份早饭。
文靖没什么事,就跟着过去,慕以瞳吃饭,她就坐在她对面,叽叽咕咕说话。
“我哥做饭好吃吧?”
抬眼,慕以瞳用勺子戳戳碗里的粥,“这个也叫饭?再说,粥有什么好吃不好吃的。”
“啧!有的吃不错了,我哥还给你做饭,你偷着乐去吧。”
“以前也常做。”
“什么?”
那句声音太小,文靖没听清。
慕以瞳也是说完,自己愣了一下,这时文靖再问,她摇头,轻声说:“没什么。”
责怪温望舒的纠缠,可她自己呢?
又何曾真的放下。
又何曾能放下。
吃完饭,门铃声响起。
应该是温望舒吩咐送衣服的人来了。
这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慕以瞳进卧室,指使文靖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