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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宴倾这种强行脱她衣服的行为,让舒心产生一种浓厚的羞耻感,忍着的眼泪如决堤的洪水,凶猛而出。
“霍宴倾……我讨厌你,讨厌你!”染了哭腔的嗓音在卫浴间响起。
霍宴倾收拾衣服的动作顿了一下,但也只是停了一下,继续将地上男人的衣服一骨碌收起来塞进旁边的垃圾桶里,然后冷冷丢下一句话,“将你身上的男人味洗干净。”便大步出了卫浴间。
舒心蹲下身子,双臂抱膝哭了起来。
他怎么可以这么对她?
她掉温泉里的时候真的吓坏了,脑中浮现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如果她死了,霍宴倾怎么办?
第3卷 1031,我能坐你的车一起过去吗?
她还想着回家后将那惊险的一幕告诉他,让他安慰她。
可没想到迎接她的却是他的冷言冷语和粗暴对待。
太过分了,她还怀了他的孩子呢?
不理他了,再也不理他了!
舒心洗好澡出来,天已经黑透了,卧室开了灯,她视线下意识将卧室扫了一圈,没看见霍宴倾的人。
正好,免得看了来气。
舒心用吹风机吹头发的时候,肚子饿的咕咕叫,吹完头发,舒心朝房门口走,准备下楼去厨房弄点吃的。
心里想了一下要不要给霍宴倾弄,他这么过分还是不给他弄了。
出了房间,别墅竟然没开灯,卧室的灯光照射出来,有些昏暗,舒心看见书房的门开着,里面也没开灯,他在里面干什么?
回头一想,管他干什么,和她没关系。
舒心开了走廊的灯,下楼,来到厨房,虽然饿,但是心情不好,并没什么胃口,随便下了一碗鸡蛋面应付一下。
下面的时候还是不自觉下了两人份的。
舒心吃完面,盯着另外一碗面看了几秒,端起那碗面走到垃圾桶旁,站了好一会儿,又将面放了回去。
她是中国好公民,不能浪费粮食。
舒心洗好碗出厨房的时候听见门口传来响动,抬眸看见霍宴倾从外面进来。
他没在书房而是出去了?
出去干什么?
吃饭?
视线下移,他手里什么都没有,所以没给她打包?
舒心立刻转身进了厨房,将用热水温在锅里的面端出来,倒进垃圾桶里,然后转身出了厨房。
出来的时候霍宴倾正在上楼,舒心便在沙发上坐下,直到听不见脚步声了,她才起身上楼,走到楼梯口的时候看见书房的灯开了。
舒心回到卧室来到床边,拿起床头柜上一本关于孕妇的书,转身出了卧室,来到客房,关门落锁。
书房
霍宴倾长身玉立在窗边,眉目清冷的看着外面的夜色,单手插兜,另一只手修长指间夹着一根香烟正往薄唇边送。
书桌上是刚在外面买的香烟和火机。
心情烦躁的时候,想抽烟的念头便怎么也压制不住。
青白烟雾在四周弥漫。
烟抽到一半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霍宴倾将香烟咬在嘴角,用刚夹烟的那只手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电话是唐清雅打来的,“有事?”
嗓音寡淡染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
唐清雅轻风般柔和的嗓音通过电流传了过来,“黄教官病重,言瑾已经过去探望了,你去吗?”
黄教官是霍宴倾他们在部队训练时候的教官。
霍宴倾眉间染上担忧,拿下嘴角的香烟,说话的时候有青白烟雾从嘴角溢出,香烟缭绕过眼前的时候,他微眯了一下眸子,“去。”
“我能坐你的车一起过去吗?”
霍宴倾低头禅烟灰,没吱声,明显不愿意。
“我车子昨天送去保养了。”唐清雅解释了一句,又接着说:“算了,不麻烦你了,现在也不晚,我还是打车过去吧。”
“你在哪儿?”
“我在妈这儿。”
“半个小时后我来接你。”
“好。”
第3卷 1032,身段窈窕充满成熟女人的韵味
霍宴倾挂了电话转身往门口走,走到桌边的时候停了下来,目光在桌上的香烟和火机上停留两秒,最后还是伸手将它们拿起来放进了口袋里。
来到卧室,没开灯,一室黑暗。
走到床边,床上没人。
霍宴倾转身出了卧室,看见旁边客房的灯亮着,眉头蹙起,走到门口,敲了敲门。
房内舒心正坐在床上看书,听见敲门声抬头朝门口看了一眼,然后又低下头继续看。
门口一直没动静。
好半晌后,舒心才听见脚步声逐渐远去,不是去隔壁卧室,而是朝楼梯口的方向。
之后是下楼的脚步声。
片刻后是别墅大门关上的声音。
大晚上的他去哪儿?
舒心掀被下床,鞋子都顾不得穿,快步出了客房,来到走廊尽头窗户下,正好看见霍宴倾的车子从车库里驶出来。
然后朝小区大门口的方向驶去。
舒心气呼呼的转身往客房走,走吧走吧,走了清净。
回到客房,坐回床上,舒心拿起书继续看,看了半天却一个字都没看进去,烦躁的将书丢到一旁,拉起被子躺下,睡觉。
羊数了几百只,了无睡意,舒心烦躁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胡乱揉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舒心,有点骨气行不行?没了他还睡不了觉是不是?”
舒心深呼吸几下,又躺了回去,大概是白天去贺景行别墅那边验收来回奔波,身体有些疲惫,这次在床上折腾了半个多小时后睡着了。
……
霍宴倾来到听竹山庄,唐清雅站在大门口等,见车子停下,嘴角挽起浅笑,走了过去。
霍宴倾从车上下来,唐清雅已经来到了车边,“我进去和妈打个招呼。”
“好,我等你。”唐清雅穿着米色风衣,紧身小脚裤,身段窈窕充满成熟女人的韵味。
霍宴倾来到姚慧琴的别墅,云妈收拾好正准备回房间睡觉,“宴倾你怎么晚上过来了?”
说着视线朝他身后看了看。
“心儿没来。”霍宴倾知道云妈在看舒心。
“哦,晚上过来是不是找老夫人有事?”云妈问。
霍宴倾在客厅没看见姚慧琴,“妈睡了?”
“嗯,不然我上楼去喊老夫人吧。”云妈说着转身就要上楼。
“不用。”霍宴倾叫住云妈,“我有事要去一趟首都,心儿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你过去陪她吧?”
“行,我拿件衣服就过去。”云妈点头答应,随即又有些不放心的问:“你大晚上去首都是有什么急事吗?”
“我以前在部队的一个教官病重,我过去探望。”霍宴倾解释了一句。
“哦,那你赶紧去吧,心儿这里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嗯。”霍宴倾转身出了别墅,来到山庄大门口,唐清雅站在车边,微微蹙眉,“怎么不坐进去等?”
唐清雅笑笑,“今天夜色挺美的。”
霍宴倾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月明星稀,景色确实不错,只是他无心欣赏,拉开驾驶座的车门,准备坐进去的时候,看见唐清雅拉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你坐后边吧。”
第3卷 1033,医生说随时都有可能死亡
唐清雅的手顿住,眼底浮现一抹受伤,脸色也有些发白,只是被夜色弥漫,让人看不清楚。
唐清雅很快收拾好情绪,笑着说:“好。”关上车门,拉开了后座车门坐了进去。
霍宴倾降下车窗,点燃了一根烟才启动车子,调转方向盘将车子驶离山庄。
唐清雅视线落在霍宴倾修剪整齐的后脑勺上,“你不是戒烟了吗?”
霍宴倾右手掌控方向盘,左手搁在车窗上,修长指间有烟雾升腾,“嗯。”
“心情不好?”唐清雅问。
霍宴倾将烟递到薄唇边,抽烟,没吱声。
“和心儿闹别扭了?”
霍宴倾微微偏头从车内后视镜看了唐清雅一眼。
唐清雅浅浅勾唇,“是不是想问我怎么知道?”
霍宴倾继续沉默。
唐清雅转头看向外面霓虹璀璨的夜色,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因为现在能影响你情绪的只有心儿,一般的事,你不会表现在脸上,只有心儿的事,你的情绪会难以控制。”
霍宴倾夹烟的手捏了一下额角,这回倒是“嗯”了一声。
只是不知道是回答哪句?
是说和舒心闹别扭了,还是承认只有舒心能左右他的情绪?
唐清雅没去深究,转头看向霍宴倾,“能和我说说吗?”
霍宴倾吐出一口烟圈,“黄教官怎么突然病重?”
这么明显的转移话题,唐清雅怎么可能不懂,顺着他的问话说:“黄教官近几年身体一直不太好,辗转病床,小病不断,今天上午血压突然升高晕倒了,现在人在医院里。”
霍宴倾眉头蹙紧了几分,下意识加快了车速。
两人到达首都医院已经快凌晨了。
来到黄明岭的病房门口,透过门口的玻璃小窗,能看见言瑾端坐在病床边,背影挺拔。
沙发那边躺了一个三四十岁的男人,身上盖着一床医院的白色被子,闭着眼睛应该是睡着了。
霍宴倾没有敲门,轻轻拧动门柄。
言瑾听见响动,转头看见霍宴倾,打了一声招呼,“来了?”
“嗯。”霍宴倾推门进去,走到床边,视线落在病床上两鬓斑白、面色苍白的男人身上,“黄教官怎么样了?”
言瑾喉咙有些发紧,眼睛不知道是哭过,还是熬夜熬的,满是猩红的血丝,“情况非常不好,脑血管破裂了三根,医生说随时都有可能死亡。”
“怎么这么严重?”唐清雅眼中浮现悲伤,嗓音有些微颤。
言瑾刚才只是回头扫了一眼,霍宴倾身形高大,完全挡住了唐清雅,言瑾并不知道唐清雅也来了,听见她的声音,才转头看向她。
唐清雅红着眼睛朝言瑾点头打招呼。
言瑾也只是微点了下头,没别的回应。
霍宴倾面色凝重的开口,“不能动手术吗?”
言瑾摇头,“医生说……动手术死亡更快……”
沙发那边的男人听见说话声醒了过来,看见病房里又多了两个人,起身去倒了两杯白开水端给霍宴倾和唐清雅。
言瑾起身做介绍,“他们都是黄教官手底下的兵,霍宴倾,唐清雅。”说完又将那个男人介绍给霍宴倾他们,“他是黄教官的儿子黄仁达。”
第3卷 1034,整个人透着一股浓浓的悲伤
黄仁达点头感谢,“谢谢你们能过来探望我父亲。”说着看向霍宴倾,眼眶里有泪光闪烁,“我时常听父亲提起你,若他知道你来看他一定很高兴。”
霍宴倾面色沉痛,大手搭在黄仁达的肩膀上用力握了握。
黄仁达抹去眼角的泪,看向言瑾,“你带他们去休息吧,这里我来看守。”
言瑾摇头,“不必,我不困。”
今天一天来探病的人多得不得了,黄仁达也是身体累极了才在沙发上眯了一会儿,可是如今醒了,哪里还睡得着。
黄仁达让霍宴倾和唐清雅去休息,他们也都不去,他只好搬了两把椅子过来,让他们坐下,然后出了病房打算去买些夜宵回来招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