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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安文龙和安晋斌,分别和时域霆说了声保重。
但时域霆只看着安如初转身离去的绝情背影,仿佛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一样。
他落着泪。
临近午时的太阳已经很烈了,照在他烧的地方,灼灼的疼着。
他看着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背影,呐喊着。
“安如初,我爱你。我永远爱我。”
安如初的脚步顿了顿,掌心里的安子奕紧了紧她的手,“如初,我们走。”
她没有挪步,听着身后的时域霆依旧在呐喊着,安如初,我爱你,我永远爱你。
那一刻,她强装的泪水终于是止也止不住,滚滚的涌出眼眶,又滚滚的从脸颊上砸落。
直到安子奕提醒她第二声,她才又开始迈步。
“安如初,我爱你,我永远爱你。”时域霆在阳光灼灼与清风阵阵下,依旧呐喊着,“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伤害你的。我不求你原谅,我只是爱你,永远的爱你。”
安子奕已经牵着安如初,走到了登机阶梯的最后一步。
身后的众人已经越过他们,先走进了机舱。
安子奕又提醒了一句,“如初,我们该起飞了。”
正文 第514章 求你,别说了
安如初的脑袋微微侧了侧,但终究是没有彻底的回头看一眼时域霆。
可是她心里抑制着对时域霆的千不舍万不舍,但还是那样绝情和冷漠的踏进了机舱。
安子奕看着她左脚迈进机舱,又脚也挪了进去,心里终于踏实了,然后跟着迈步走进机舱,吩咐机组人员关闭舱门。
飞机下的时域霆,依旧顶着烈日与清风,大声的呐喊着。
“如初,对不起,对不起!
我爱你,我爱你,我真的爱你。
如果你不原谅我,就让我这一辈子在忏悔和痛苦中孤独终老。
你走吧,你走了我也爱你。”
机组人员已经关闭了舱门。
安如初看着舱门一点一点的合上。
而时域霆依旧站在烈日与清风之下,对着她大声呐喊。
“安如初,我爱你,我一辈子都爱你。
就算你走了,我也爱你。
这一辈子除了你,我谁也不娶。
你走了,你也是我时域霆的妻子。
以后不能与你生而同床,但我死后一定会让人在我的墓碑上也刻上你的名字。
你走吧,就让我一辈子孤独终老,老死了也不被任何人可怜一下……”
舱门就要关闭了。
门缝越来越小。
安如初流着泪,目不转睛的看着门缝外的人。
也许这一眼,便是今生今世最后的一面。
他所说的一辈子孤独终老,那是怎样的一种痛苦?
漫漫人生,孤独岁月。
在爱与回忆中,煎熬,折磨,痛苦,孤独。
那样的感觉她深有体会。
在时域霆失忆的那段时间,她就是饱受了那样的孤独和痛苦。
她的心突然软了下来。
从一块钢硬的铁,软成了一摊稀泥。
软软的,软软的。
在门缝就要彻底关紧的那一刻,她终于压制不住自己的真实感情。
伸手时挡住了就要紧掩的舱门。
舱门是飞行员按了键后,自动滑行上锁的。
她用手掌这么一挡,无疑就是螳臂挡车。
舱门彻底压过来的那一刻,痛得她直皱眉。
好在舱门虽是太空铝的金属钝器,但边缘安装了软软的密封条。
只不过是压痛了,却并没有刺破她的血肉。
安子奕和机组人员都焦急的奔过去阻止。
但机组人员的速度还是没有安子奕快。
他抢先重启了舱门。
门又缓缓的打开。
安如初的手这才抽了回来。
“如初!”安如初握起她的手一看,已经压得又红又肿了,“疼不疼。”
安如初摇了摇头。
安子奕立即吩咐机组上的医务人员,拿来了消肿止痛的药。
舱门外的时域霆看到安如初伸手去挡舱门的那一刻,冰冻般的心又暖了起来。
只是万分担心安如初的伤势,几乎是从登机台阶上狂奔而去。
就在他要登上舱门的那一刻,安子奕冲着他吼了一声。
“你不许过来。”安子奕瞪着时域霆,“谁给了你资格,让你登上我的飞机?”
那般清风明月,胸怀坦荡的安子奕,竟然也会有恨的人。
那个人就是时域霆。
以前他不喜欢时域霆,因为如初爱他。
但至少他会尊重时域霆,因为伤害时域霆就是伤害如初。
可现在,他真的恨透了时域霆,没有办法再做到爱乌及乌。
安子奕怒吼过后,目光慢慢落回安如初的身上,又变得温柔如水。
“如初,疼不疼?”安子奕打开了药瓶,擦了一些软膏在她手上,“骨头又没有伤到?”
安如初摇头说不疼。
“如初。”时域霆在舱门外喊她,她看着时域霆,“你别过来,让我和安子奕说。”
时域霆听了她的话,退了两步。
安子奕摸了摸她的骨头,“有没有伤到骨头?”
“嘶……”虽是没伤到骨头,但安如初也疼得皱紧了眉头,安子奕紧张道,“伤到了骨头了?”
“没有,就是有些肿,骨头没事。”安如初说。
“那我们到了En国再去看一看医生。”安子奕扶着安如初,“回到座位上,让机长起飞吧。”
“安子奕。”安如初拉着转身准备走向机舱深处的他,“你等等。”
“怎么了?”安子奕回头转身,明知如初已经决定不跟他走了,还在自欺欺人的说,“我们现在要起飞去En国了呀。”
安如初心痛和内疚地看着他。
他拨了拨她额前的碎发,善解人意的笑了笑,“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对总统说,你去说吧,我在这里等你。说完了我们就起飞。”
“安子奕。”安如初的泪水,像是断线的珠子一般,“对不起!对不起……”
她声音沙哑而哽咽,有好多话想和安子奕说,但最后只能说出对不起三个字。
她垂了头,哽咽着,一直重复着对不起三个字。
说到后面,那三个字连她自己都听不清楚了。
安子奕知道,她已经不想跟他去En国了。
他还在自欺欺人。
“别和我说对不起。”他摸着她的脸,拭过她的泪痕,“我们都快要结婚了,干嘛还那么客气。”
“安子奕。”安如初抬起头来,哽咽着,“我……我可能……”
“别说了。”安子奕的眼眶红了,流水也是止也止不住,“快坐到位置上去,我们必须要起飞了。晚上踢易斯王子和安伯王妃还特意为我们安排了晚宴,替我们接我洗尘呢。”
“……”
“要是晚了,会让踢易斯王子久等的。”
“……”
“乖,别哭了,坐到座位上去,我们准备起飞。”
“安子奕……”安如初刚一开口,安子奕就哀求道,“如初,别说了,我求你别说了,什么也别说,和我一起坐到座位上去,好吗?”
“安子奕,我……”
“我求你别说了。”安子奕也是泪流满面,“可以吗?”
没有谁的心痛,能痛过安子奕。
他明知道如初在伸手去挡舱门的那一刻,就已经有了选择。
可他还是自欺欺人,如此哀求她留下。
他怕听到如初说出分手,说出对不起的话。
所以一挡再挡,就是不想如初说出来。
但如初已经下定了决心,她没有办法因为恩情和一个不爱的人在一起,更没有办法让自己深爱的男人孤独终老。
正文 第515章 你不是我爸爸
当时域霆说出让他一辈子孤独终老的那句话时,她再也压制不住自己的真实感情了。
人都是自私的。
安如初也是自私的。
她想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她不想自己爱的人因为她而倍受折磨、痛苦一生。
“对不起,安子奕。”
“别说了,如初,求你别说了,我们去En国,我们现在就去En国。”
安子奕激动得抱紧安如初,一声一声的说着求她别说了,又一声一声的说着我们去En国。
可是安如初还是用力的从他的怀抱中挣扎了出来。
“安子奕,我不能……”
“如初,别说了,别说了。”
“安子奕……”在安子奕的哀求声中,安如初鼓起勇气大声说,“我不能和你去En国了,对不起,对不起!”
尽管安子奕一直在哀求她别说了,但她终究还是说出口了。
这一声不能和他去En国了,让气氛死一般的沉寂。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静静的看着他们。
安子奕也是屏住呼吸,任由心口痛撕裂的疼痛着。
安如初哭得累了,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抬头望了望天空,又擦了擦眼角的泪,不敢去看安子奕痛苦的面容,只好垂了头,一口气吐露出所有的心声来。
“安子奕,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我真的没有办法和你过一辈子。
人只有一生的光阴,如果都在遗憾中度过,那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你真的很好,很好,你对我来说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暖的人,但是真的很对不起……
安子奕苦笑着,“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句话。”
他不想做对她来说对温暖的人。
他想做她最爱的那个人。
可是无论他怎么努力,他都走不进她的心里。
他是有多讨厌她说这一句话。
讨厌极了。
“安子奕……”安如初抬起头来,伸手时想拭过他脸上的泪痕,却被他长臂一挡,“不用你可怜我。”
他就知道哪怕她答应和他一起去En国,到最后她还是会反悔的。
所以昨天晚上,他进了她的房间,说什么也要抱着她睡。
就那么轻轻的抱着她,抱了一夜。
尽管他奢望着能和她在一起,能让她成为他的女人,能让她替他生儿育女。
但这一辈子,他也只能这般礼貌的抱着她,什么都不能做的抱一夜了。
有这一夜的拥抱,就够了。
“如初,其实我知道你最终还是会选择时域霆。
哪怕我一再的提前去En国的行程。
你还是会选择留下来。
我祝你们幸福,祝你们幸福!”
他看着安如初,又看着时域霆,一声一声的说着祝他们幸福。
仰头时抚着额头,挡着眼睛,让泪水止住,擦干泪水后,又恢复了那个满眼睿智也冷静的安子奕。
他挺直了胸膛,笔直的站在安如初与时域霆身前。
眼里不再痛苦。
反而风清云淡的笑了笑。
“泽川,把我让你收好的东西,拿过来。”
“安总!”陆泽川有些犹豫。
因为安子奕吩咐过,那件东西只有等安如初反悔的时候才能拿出来。
“拿过来。”安子奕命令。
陆泽川只好去把那两样东西拿过来,递到安子奕的手里。
安子奕一手拿着一本小相册,一手拿着一条项链。
相册的封面是时域霆与安如初的婚纱照,是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