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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种疼痛不是持续的,只是短暂的几秒的时间。
疼的时间不长,却疼得脑袋都要爆掉了。
那短短的几秒钟的时间,他脑子里好像有一句话,有一幕场景在回放,却又很模糊。
“我会陪你一起走进婚礼的教堂的,会给你一场只属于你和我的婚礼。”
“我愿意娶安如初为妻,一生一世一双人,生同床,死同葬,永远不离不弃。”
“你把我的话都抢了,那我说什么?”
“你就说你是心甘情愿嫁给我的。”
“以后我就是你的妻子了,你赢我陪你君临天下,你输我陪你东山再起。风风雨雨,永不言弃。”
短短几秒,时域霆的脑海里有一些片段,很模糊。
疼得他的脑袋真的是要像一个开裂的西瓜一样,炸了。
但只是短短和几秒。
他甚至还没有理清脑子里的片段是怎么回事,疼痛就停止了。
然后什么都想不起来。
这种疼痛的感觉,和楚瑾璇跟他讲起过去的时候,是一样的。
短短几秒钟的疼痛,有些片段在脑海里呈现,但疼过了之后又什么都想不起了。
不管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到安如初擦干泪水,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再转身回头时,时域霆的头也不再疼了。
她看着他。
他依旧是满眼的疏离与冷漠。
她长吸一口气。
“好了,我也只是说说而已。您是总统,国事繁忙,我的婚礼能不能来都随你。”
他依旧轻抿着唇。
“不打扰您了。”她双手礼貌的交叠在身前,微微点头颔首,“告辞。”
迈步的时候,她与他擦身而过。
她知道,这一擦肩而过,将是一辈子的错过。
“等等!”时域霆拉住了她的胳膊。
她再回头看着他时,心突突的跳了跳。
他说,“把支票拿走,如果我真送过你铺子,那就是送你的。我不会收安少的支票。”
“我不会拿走。”她心有失落,他怎么可能说一句,如初,你不能嫁给安子奕。
他怎么可能说这句话。
他又不是她的时域霆,他是总统,是陌生人。
她挥开他的手,背对着他,踩着优雅的步子,毅然决然的离去。
时域霆将支票撕碎。
他不会要这张支票。
又叫来了秘书。
“时念每个月的抚养费,准时给我打到安如初的银行卡里。”
“总统,那标准是多少?”
“两万。”想了想,“三万吧。”
“是,总统。”
“别告诉安如初,也别让她知道是我给的抚养费。”
“是。”
…
安如初见到安子奕时,已经恢复了平静的情绪。
只是眼里的红肿掩也掩不住。
安子奕当然知道她是为什么而哭。
他也不多问,很贴心的把羽绒服披在她的身上,帮她拉好了拉链,牵着她上了车,帮她系了安全带,又递了一瓶水给她喝。
这才驱车离开。
一路上,安子奕没有说一句话。
安如初说,“我把请帖给他了。”
“总统应该不会来,他国事繁忙。”
“我知道,我只是想告诉他,我要结婚了。”
“……”
安子奕心里五味陈杂。
既是心疼她,又是隐隐作痛。
车子正常的行驶在车道上,窗外已是萧条冷冽的隆冬。
天空也阴沉沉的。
京城的冬天很少见太阳。
这样的天气,真是让人讨厌。
安子奕看着外面的天色说,“如初,结婚后我带你去国外生活吧,我们一家人都移民到国外。这里的冬天都不见太阳,住久了会风湿。”
“为什么要去国外?”安如初也看着窗外,“天气虽然不好,但这是我们的祖国。”
“……”
“安子奕,你是不是怕我们三个都生活在同一个城市?”
她侧头去看他。
刚好路口有红灯,安子奕把车缓缓的停在等红灯的车队之后。
“你不是说过,越是害怕越不能逃避吗?”她又说,“再说,以后我们和时域霆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了。”
“你不想出国,我不勉强。”他说着,又说,“二月十八前,我们先把结婚证登记了。”
她说好,没有多余的一个字。
他又说,“我会让工作人员到家里来给我们登记,省去排队的麻烦。他们来之前,我们先去照合照。”
她又回了一个好字。
看不出她有任何兴奋和高兴的情绪。
她写错的请柬,她平静如水的情绪,安子奕都装作没看见似的,一个人装着傻,自欺欺人的以为这将是一个幸福美满的婚姻。
…
夜里,时域霆忙完回了汉金宫。
他在书房拿起艾琳娜早已给他准备好的晚报,挑了其中最感兴趣的一份世界政治浏览着。
“楚小姐睡了吗?”他的目光注视在报纸上,头也不抬。听到艾琳娜说了一声没有,这才抬头,“让她到我书房来一趟。”
正文 第486章 主动
艾琳娜的双手依旧是十分礼仪的交叠在身前,微微屈身说了一声是,然后上前两步端着他桌上的一杯牛奶递上去。
“总统,您先把睡前的牛奶喝了吧,有助于让您有个很好的睡眠。您国事繁忙,大脑需要得到好好的休息。这杯牛奶是楚小姐让膳食专家特意调配过的新配方,加了核桃和天麻类的食物。”
“嗯。”他又专注在世界政治的晚报上,“放那吧。”
艾琳娜这才放下牛奶杯,双手再次优雅的交叠在身前,然后退着走了出去。
过了约莫十几分钟,楚瑾璇在门口轻轻叩门。
门本就没有关,但楚瑾璇还是很礼貌的等待着他的许可之后,这才走进去。
艾琳娜去找她的时候,她已经睡下了。
这会儿来见时域霆,不得不把睡衣给脱了,换成正装。
楚瑾璇一直谨记,她只是来帮时域霆找回断篇的那部分记忆的,不能有半点的逾越。
事实上,人家时域霆的话也说得十分清楚明白,他不喜欢占任何人的便宜。
所以楚瑾璇虽是搬进了汉金宫住,但大家都是各睡各的房间。
时域霆要忙的事情特别的多,也很少回汉金宫和她一起用餐,住进来这么一段时间,也就只和时域霆在一起吃过一两次饭。
而且之前约定好的,不公布婚约。
所以楚瑾璇到底是以什么身份住进的汉金宫,艾琳娜和管家还有其他佣人都不清楚。
大家只是叫她楚小姐。
“总统。”楚瑾璇看着他的牛奶杯,还好,牛奶喝得见了底,“你找我?”
“不用看了。”时域霆抬头,“牛奶已经喝完了,你可以放心了。”
“牛奶的配方我让膳食专家特意调配过,加了天麻和核桃,有助于帮助睡眠。你最近不是经常头痛吗?”
“恐怕喝了你准备的牛***会越来越痛吧。”
时域霆放下手中的报纸,起身绕过办公桌,坐到了她身后的沙发上。
楚瑾璇有些心慌的转身看着他。
他的身子慢慢靠向后面,双腿随意的交叠在一起,却有着高贵绅士的英姿风度。
每一次楚瑾璇看他,心都会突突突的跳。
这样一个要颜值有颜值,要身材有身材,有学识有学识,要身份有身份的男人,哪个女人能拒绝呢?
楚瑾璇每一次都不敢多看他一眼。
怕自己迷失了自我。
所以很快垂下了头。
紧张地拽着自己的衣服一角。
“坐我对面。”时域霆说。
她走过去,只是看了他一眼,很快看向墙上的题字。
“牛奶里的核桃和天麻,本就是帮助睡眠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往我的牛奶和食物里加了帮助恢复记忆的药物。”
完了,暴露了。
楚瑾璇垂着头,双腿并在一起,连肌肉都是紧绷的。
“明天帮我约个脑外科和精神科的专家,要权威的。”
“什么?”楚瑾璇不敢置信的抬起头来,“你答应接受治疗了?”
“约医生来,不是治疗难道是玩的?”
“太好了。”楚瑾璇笑得跟花儿似的,“真是太好了,你终于肯接受治疗了。”
但楚瑾璇转念又一想。
这是怎么回事呀?
她不由皱着眉头,满脑的问号。
之前她给他讲起他和安如初的种种过去,他还不太情愿听。
只不过是因为他们有约在先,她有权利发表任何言论,他才没有让她住嘴的。
但是每一次她在讲,他都是在忙事情,好像充耳不闻的。
只是偶尔,才会有头疼得要爆掉的反应。
越是头痛,他越是讨厌听那些过去。
今天这是怎么了?
主动提起要预约医生,接受治疗?
时域霆又说,“以后不必把那些药偷偷的让人加到我的食物里,大大方方的拿给我,我会按时按量的服下。”
他倒要看看,到底那段空白的记忆里,究竟装了些什么东西?
“好,好,好。”楚瑾璇立即点头,“从明天开始,我就正大光明的提醒你要吃药了。”
“别声张。”
“知道,知道。那,我从离儿姐那里打探到的故事,你还听吗?”
“以后早餐的时候,只要我在汉金宫,我尽量陪你一起吃。利用早餐的时间,你给我细细的讲讲。”
“嗯。真是个不错的消息,我得去告诉如初姐,让她不能嫁给安少。”
这时,时域霆抬起头来,冷漠的看着楚瑾璇。
“我说了什么,没听清吗?”
“啊?”楚瑾璇愣了愣,“你不是说你愿意接受治疗,想恢复那段记忆吗?”
“我说了想恢复那段记忆吗?”
“愿意接受治疗,不就是想恢复那段记忆吗?”
“我还说什么?”他阴冷着脸。
“还说,还说什么了?”反正她只记得,他愿意接受治疗,愿意吃药了。
“让你别声张。刚说过,你就要去告诉安如初。”
“不告诉如初姐,她会嫁给安少的。”
“别对任何人声张,任何人,不明白?”
“可是。”
“别让我再重复一遍。”
“冷冰冰的。”楚瑾璇嘀咕了一句。
时域霆看着她,“就算和你结婚,那也只是政治联姻。别以为我会对你,比对安如初更好。”
“我知道。”楚瑾璇又嘀咕了一句,“你向来冷漠无情。”
他说,“你只是没那么讨厌,人看起来单纯许多。”
“能让你不讨厌,也是难得呀。”楚瑾璇翻了个白眼,“真不知道,你这么冷漠无情,我如初姐以前是怎么爱上你的。”
时域霆抿着唇。
“不对。”楚瑾璇又说,“以前的你确实也是对人人都很冷漠无情,但唯独对如初姐,那是相当的……”
该怎么形容?
楚瑾璇皱着眉,发现无论是什么样的词,都没办法形容他以前对如初的好。
“相当怎样?”时域霆也皱着眉,心里竟然很想接着听下去。
以至于楚瑾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