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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怪，但是算不上难吃。
“……想不到你还会下厨房！”女人揶揄中带着几分甜蜜地说道。
夜君燃道：“没办法，如今我一无所有，是你的小白脸，如果连熬汤讨欢心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到，就真的要小心被扫地出门了！”
“瞧你说得，我是那种坏女人吗！”苏芸娇嗔道。
夜君燃道：“你不是坏女人，但我是坏男人。为了你，我可是——”
“别再说了，”苏芸以汤勺按住他的嘴，道，“不吉利的话我不想听。”
“……那我就不说了，快趁热吃吧！”夜君燃道，“我学了二十多种点心的做法，以后每一天变着花样给你做！”
“你真是……要是让夜生风他们看到了，一定会吓得眼睛都掉下来吧！”
“他们在中央世界，看不到我们的，”夜君燃柔软地说道，“就算看到了也没什么大不了，老公宠老婆，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
为了确定明夫人和梦天香的关系，用完早餐后，苏芸又去牢房提审陈晨了。
陈晨饱受炼狱香的折磨，此刻已经身心俱残行将崩溃，看到苏芸进入幻境，整个人都是涣散的：“你、你还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你是怎么被明夫人打败的！”苏芸开门见山地说道，“虽然你不是什么高手，但明夫人居然能一招击败你，可见她——”
“不要提那个魔女！”陈晨好像被人拿针刺穿心肺一样尖锐地叫喊起来，“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那个魔女！”
“魔女？居然会这么激动？”苏芸的好奇心更重了，“告诉我，她到底是什么人？如果你对我说实话，我就给你一丸天堂香，让你临死前也能轻松一会。”
“真的？”陈晨斜眼道。
苏芸道：“你觉得我还需要骗你吗？”
陈晨闻言，吐出一口游移不定的呼吸，道：“好吧，我把我知道的全部都告诉你！我……其实也不知道明夫人是什么东西，但是……对战的时候，我在幻海中看到了染明姬！”
“染明姬？”
这陌生的名字仿佛藏了魔力一般，让苏芸的心也漏了一个节拍。
“对，染明姬！一个至少五十年前就彻底销声匿迹的妖女！”陈晨口吐鲜血地说道，“我虽然是不入流的外围弟子，好歹也是珍宝阁的人，对一些秘辛了解的也比较多。染明姬这个名字，在百年前曾经声震天下，因为她是个不折不扣的魔女！”
“……没有人知道她来自何处，也没有人知道她到底是什么修为，凡是和她交过手的男人都死了！她不断地吞吃着败者的血肉，像魔虫一样！”
“听起来怎么有种恶心的感觉。”苏芸道。
“感觉恶心就对了！因为染明姬就是这样的妖魔！”陈晨道，“根据珍宝阁的情报，染明姬的功法对身体损伤很大，每隔一段时间就需要更换身体……所以她总是滥杀无辜，还喜欢收集美貌女子的躯体作躯壳……”
“莫非她有虫族的血统？”苏芸问道。
陈晨道：“不知道，不过……这个女人有个外号叫爱染明姬，意思是说她最喜欢引人人沉湎****嗔痴生出执念，然后……总之是个很魔性的存在！”
“原来如此，”苏芸低下头，略略思考一番后，道，“你方才说她本该至少五十年前就彻底销声匿迹，这又是怎么回事？”
“妖女横行天下，总会惹上不该惹的东西，大约是六十年前，她偷走了虚族某位公主的身体……狠狠地得罪了虚族！”陈晨狞笑道，“你也知道，整个天外世界，得罪谁都不能得罪虚族！”
“确实如此。”苏芸认可地说道。
“是啊，得罪了虚族还能有什么好果子！就算是爱染明姬也一样！”
说起染明姬的不幸，陈晨的眼睛顿时好像充了血一样止不住地兴奋：“然后她就失踪了，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不过从虚族的态度看，多半是死了吧！谁让她不知死活地挑上了虚族，就算魂飞魄散也活该！”
“但是五十年后，你却又见到了染明姬，在一个绝对不可能的地方？”苏芸尖锐地说道。
陈晨闻言，顿时好像被针扎破的气球，低下头，道：“我也不相信我遇上的是染明姬，可是……总之，看在你愿意给我一个解脱的份上，我给你一个忠告，不要和染明姬接触太深，这个魔女可是……吃人不吐骨头，最喜欢你这种又年轻又根骨好的女人！她……她对你的每一份好处都是有目的的，稍有不慎就可能……被她生吞活剥！”
“谢谢你的忠告，我会记得小心的！”苏芸如此说着，退出了幻觉。
她需要立刻验证陈晨的情报！
☆、1204。第1204章 恶心的怪物
染明姬是个怎样的人，苏芸没见过，但是听陈晨的介绍也可以推出七八分了。
这是个又血腥又残暴、生存手段类似寄生虫的妖物！
“滚滚，我现在很矛盾，明夫人万一真是染明姬，而且她对我也……那我该怎么办？”害怕期待落空的苏芸悲伤地说道。
滚滚从契约空间内钻出一个脑袋，舔着苏芸的眼泪，道：“……如果明夫人真是染明姬，那就……杀了她！因为……她的身体也许……真的是……”
滚滚没有继续说下去，苏芸的心里已经冰凉一片。
一直以来都渴望的天伦也许只是一场泡影，但是比泡影更残忍的是——
从一开始就……
染明姬，你若是玷污了我的梦，我便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
回到明夫人的住处，已经是中午。
孟灿在练武场还没有回来，明夫人正在白夜的帮助下，准备中午的饭食。
苏芸看了眼靠墙站立的夜君燃，后者笑容依旧看不出深浅。
“……我进去帮忙，你要跟过来吗？”
夜君燃道：“君子远庖厨，有妇之夫远女人！”
“你倒是会找借口，”苏芸嘟囔着，冲他使了个眼色。
男人心领神会地笑了。
“去吧，”他用眼神如此说道，“不管闹出多大的事情，我都会帮你！”
苏芸走进了厨房。
小屋子里此刻正当烟熏火燎得厉害，才走进就一股子呛味扑面而来。
“咳咳！”苏芸一边挥手一边道，“明夫人，你身体不好，又老是咳嗽，就不要……”
“那可不行，我不做饭难不成要孟灿烧饭做菜？！”明夫人一边咳嗽一边道，“夜夫人，你怀着身子，万一被熏伤了可就不好了。”
苏芸闻言，叹了口气，道：“我们今天出去吃，我……想向你辞行！”
“……你说什么！”
突然起来的消息让明夫人的炒菜动作也停了下来，她自烟火中走出，满脸的不相信。
“不能再多留几天吗？我……我难得遇上和我夭折的女儿差不多年纪的你，我……你也说我们很投缘的……”
“可是我毕竟不是你的女儿，我……找到了大哥的下落，我……最晚后天我就要走了。”苏芸温和地说道，“不过你放心，我会沿路为你留意，凑齐了药材以后一定会——”
“不要走！”
明夫人打断了苏芸的话，干枯的双手紧紧握住她：“求你不要走！”
“……明夫人，你……”
陈晨的话自心头浮起，苏芸的眼神也多了几分警惕。
“……我不想你走！”女人诚挚地说道，眼中全是期待，“夜夫人，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你就觉得特别的可亲，好像是自己丢了好多年的女儿回来了一样，可是我……我不知道……”
“我要找我的大哥，”苏芸小心地将双手自明夫人的掌心抽出，道，“我没有见过我的母亲，从小到大都是大哥照顾我呵护我，现在，终于找到了他的踪迹，我……”
“不能为我停留吗？”明夫人反问道，“我们那么投缘，那么的——”
“再投缘也终归是没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苏芸残忍地说道，“明夫人，认清现实吧，你的女儿——”
“我的女儿就是你！”明夫人突然尖锐地说道，自她身上，大量血腥流曳而出！
“女人——小心！”
闻到杀气的白夜大喊道，身形更比叫喊声更快的化成龙形压了过去！
不过还没等他庞大的龙躯冲到明夫人跟前，早就候在外面的夜君燃已快如闪电的掠过，将苏芸抱在怀里，瞬间后退了三十余步！
“……这身法……以前可没见你用过！”躺在夜君燃的怀中，苏芸气喘吁吁地说道。
夜君燃道：“前段时间在玉虚城内和太上长老过招的时候偷学的，可惜只学了个外壳，内在还是……小心！她要发疯了！”
话音刚落，明夫人已经自硝烟中飞了出来！
干枯的身体散发出凌人的杀意以及恐怖的血腥气息！
“为什么不愿意留下来陪我！”中年妇人血红着眼睛质问道，手指尖和头发梢都燃烧着火焰，看来像极了地狱里爬出的魔鬼！
“因为你是染明姬，不是我要找的那个人！”
说话的同时，苏芸从夜君燃怀中下来，绕到一旁，警惕而干脆地说道：“我不接受赝品！”
“谁告诉你我是染明姬！谁！”
明夫人发狂一样地吼叫着，白夜也紧随其后破开烟雾冲了过来。
三足包围就此形成！
“——你还有什么要说！”
风，滚烫地吹过，将闻讯赶来的一干梦家人都拦在十米外。
孟灿难以置信地看着被苏芸等围在正中间的明夫人，他想要上前，却被周围的人死死拽住！
“干娘！你到底怎么了！干娘！”
“怎么了？画皮被人识破了，”位于包围圈最中间的明夫人抬起头，斑白的头发燃烧着血红，“……桀桀桀桀！真是个愚蠢的女人！知道我是染明姬，还敢拒绝我，真是……愚不可及！”
“我看你才是真的愚不可及！”苏芸道，“被人识破了身份居然还敢搬到祖宅附近居住，你是利欲熏心还是——”
“……我只是觉得你们很可笑。”染明姬冰冷地说道，“夜夫人，你能知道我是染明姬，想必也知道我的癖好。我喜欢年轻漂亮的身体，喜欢每隔一段时间就换一个外壳。也就是说，我现在这个身体……是从别处抢来的。夜夫人，你有没有想过，能让你感觉熟悉的这个躯体，原本的主人……”
“住口！”苏芸怒道，“不许玷污我的母亲！”
“玷污吗？”染明姬冷笑道，“我得到这个身体的时候，她已经离死也只差一口气，如果不是我好心占了这幅身体，你哪可能有机会在见到你的母亲！这么说起来，你还得感谢我呢！如果没有我，你去哪里体会‘亲人在前口难开’的微妙感觉呢？”
“住口！你这个妖魔！”苏芸怒气冲天地说道，“这么恶心的东西，我才不想看到！”
“是谁口口声声说希望我是你的母亲，又是谁一句一泪的表示我们一见如故？！”染明姬一边卷着头发一边讥笑地说道，“夜夫人可真是个翻脸无情的女人！”
“对你这种怪物，本来就不需要讲感情！”
☆、1205。第1205章 愚不可及的情
“执迷不悟，不知死活！”
染明姬阴毒地说道，她的全身都燃烧着火焰，艳红色的莲花肆无忌惮地盛开，幻化成风环绕她全身，看起来又妖娆又诡异。
“敢杀我吗？我这个身体可是你心心念念二十年的母亲！”染明姬嚣张地说道，“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