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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2。第1182章 真正想要的东西
“但是——你们对我孟家有恩，可这……对不起，我……”
孟浮生还在犹豫，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怎么做。
苏芸没有继续逼她，她客气地说道：“不想说就不要说，等你想通的时候再决定！”
“谢谢！我……我……”
到底是觉得问心有愧，孟浮生离开的时候，神色很慌张。
苏芸又看向柯楠：“古武族的少爷，接下来该怎么做，还需要我教你吗？”
“不需要，完全不需要！”柯楠感激涕零地说道。
原本他以为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现在知道他们竟是两情相悦，只是隔着一层窗户纸，早已经欢喜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能坚持到现在还没有翻跟斗或者跳到屋檐上大喊，已经是他最大的克制。
……
送走心中含羞的孟浮生，以及心花怒放的柯楠，夜君燃突然道：“你觉得他们争夺的是什么？”
苏芸道：“不知道，但是感觉应该是很要紧的一件，也许……不会吧？！”
“你也猜到了？”夜君燃笑道，“对梦家而言非同寻常的重要、却几乎没有价值的东西，也只能是位面胞胎的碎片了。”
苏芸低了头。
她如今手中已经有大半个位面胞胎，依照胎母的提示，只要再凑齐三块，胞胎就完美了。
虽然除非抵达主宰境界，否则胞胎完整并不能带给苏芸什么实际的好处，但是——
这毕竟是梦家曾经的辉煌象征！
“我想参加，”苏芸道，“我想把胞胎完整。”
“可是依照规矩，女人是不能参加比试的，”白夜疑惑道，“而且他们连你是梦家人这件事都不知道，怎么可能让你接触他们的圣物。”
“不让我接触，那就想办法让他们不得不让我接触！”苏芸道，“事在人为，何况对现在的梦家而言，它只能是累赘！”
“可惜就算是累赘，也是不能放下的执念，”夜君燃道，“这是他们最后的尊严和骄傲，他们已经一无所有，对这件东西，必定是死也不放！”
“我想我知道孟家的症结在哪里了！”苏芸突然道，“他们意识到自己被时代放弃，想要重新开始，却又放不下过去的尊严，寄希望于也许的奇迹。想要与时俱进，又舍不得放下傲慢，明知垂死依旧心存侥幸……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所以——”
“我要打碎他们的执念和骄傲，然后重塑他们的信心！只有这样，孟家才能真正地重新开始，梦氏一族才能真正地复兴！”
白夜闻言，笑道：“打碎别人的脊梁骨这种事情我最擅长了，等会就看我的！”
“……”
苏芸无奈了。
“我不是要你去打架！我只是——”
意识到对龙讲道理比对牛弹琴还更愚蠢的苏芸叹了口气，道：“接下来的事情你得全都听我的，让你打架就狠狠打架，不要打架的时候千万被和人斗狠！”
“我什么时候不听你的？”白夜呵呵一笑，道，“你们休息，我先走了。”
说完，就左手拉着还想撒娇的滚滚右手捏着满肚子坏水的球球，从窗户边跳出去了。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苏芸没话找话地说道：“他们好像都不喜欢走正门呢？”
“因为走正门会打扰了房间里的人，”夜君燃暧昧说道，“万一他们正在造人可尴尬了。”
“说得好像从窗户边跳进来就不尴尬一样！”苏芸嘟囔地说着，猛然意识到自己被男人算计了。
“你……不正经！又……占我便宜！”
“正经的男人叫伪君子，我不是伪君子，当然不正经了。”夜君燃含笑道，“娘子，我们已经很久都……”
“不行！”苏芸不容置疑地说道。
“你想哪去了，我可不是那种男人，”夜君燃厚颜无耻地说道，“我只是觉得……”
“觉得什么？”
“觉得只有抱着你睡我才能睡得好。”男人嬉皮笑脸地说道，“放心吧，绝对不做多余的事情，哪怕你一定要我做，我也不做！”
“真的？”苏芸狐疑道。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夜君燃含笑道。
“可是刚才我好像听见你说你不是君子——”
苏芸一针戳穿了男人的谎话。
可惜夜君燃的脸皮有三层，戳了一层还有两层。
“我有说过这种话？怎么我完全不记得？”
“……又装！”
夜君燃道：“这次真的不是装，我的失忆症还没有完全治好，前话后忘是很正常的。你现在还不让我休息好，情况会更严重。”
“睡眠不好确实会影响记忆，是我疏忽了。”苏芸赞同道。
男人于是笑道：“你早就知道我记忆不能恢复是因为睡眠不足，怎么还能忍心继续折磨我！”
苏芸被他说得彻底没了脾气，只能道：“满嘴地胡说八道！下不为例！”
……
一夜好睡。
早晨，白夜从床上跳起，才走出门就看到孟浮生心事重重地在大树下走来走去。
这让本想跳到树上呼吸一番新鲜空气的太古妖龙犯了难。
他最讨厌男男女女的纠缠不清，可是——
一番纠结后，他还是迈出了决定性的一步。
“孟……少主，早啊！”
“我每日都这个时间起床练武，习惯了。倒是白先生，你也起得好早啊！”孟浮生慌张地说道。
可惜，练武的借口并不能解释她的黑眼圈。
白夜假装没看到她的慌张，道：“你的样子看着不是很好，昨天没有好睡吗？”
“比试马上就要开始，我……有点担心我们今年还能不能继续……”
孟浮生双手捏着衣角扭捏地说道，小女子的含春之心已经遮都遮不住了。
“是担心比试输掉，还是担心你和柯楠的事情？”白夜大喇喇地说道。
他一向嘴巴贱，寻常人碍于面子不好意思挑明说的事情，他都能毫无负担的说出口。
闻言，孟浮生的脸色更加慌张了。
“我和他是兄弟，我对他绝对没有——”
“兄弟？”白夜大笑道，“我虽然不是人，却也知道雄性和雌性之间是绝对不可能发展纯洁的友谊的，除非——”
“除非什么？”孟浮生追问道。
“除非那个男人只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白夜无耻地说道，“不过很显然，你的柯大哥是正常男人，喜欢女人的那种。”
☆、1183。第1183章 中计了
“可是我不喜欢他，我对他是兄弟之情！”
孟浮云又开始口不对心地满嘴胡说了。
可惜她遇上了白夜，白夜最擅长的就是胡扯和歪理。
“你喜欢女人？”他冷不防地问道。
孟浮云闻言，吓了一跳：“……我……我怎么可能喜欢女人，我……我……很正常的！我……”
“不喜欢女人的女人，”白夜哼哼道，“那就是喜欢男人的意思了？”
“……我……又不是世上的男人都死绝了我只能喜欢他，我……我……”
孟浮云越说越慌乱，都已经面红耳赤了。
“你愿意和他做兄弟，说明你对他并不是完全没有感觉的，”白夜笑嘻嘻地说道，“有些人喜欢一见钟情，看中了就不会撒手。也有些人喜欢日久生情，开始的时候只是朋友，日子久了，就成了夫妻。不过也有人天生迟钝，和好朋友的友谊都变味成爱情了，还没有任何感觉。”
“我很敏感的，我一点也不迟钝！”孟浮云强硬地说道，白夜的话戳得她心中小鹿一阵乱跳。
白夜也看出了她的怀春少女心，笑道：“你真的没发现自己很迟钝吗？如果你完全不把他当回事，昨天晚上就不会——你看你看，脸都红了！”
“……是……早上的衣服穿多了……”孟浮云垂死挣扎道，“我才没有脸红，没有……”
“好吧，是我会错意了。”白夜狡猾地说着，突然道，“咦，柯楠你也这么早啊！”
听到柯楠的名字，孟浮云立刻面红，循声看去，却是空无一人。
“……你……白少爷你……”
“玩玩你罢了，没想到你反应这么激烈！”白夜哼哼道。
平日里他总是被龙泽和夜君燃两只狐狸当球踢，难得遇上孟浮云这脑子比他还一根筋的，怎么可能舍得放手。
孟浮云哪里知道白夜因为被龙泽和夜君燃欺负的次数太多，拿她当消遣安慰心灵。她看白夜满嘴都是道理，实力又强，心里居然有了几分崇拜之情。
“白少爷，我……我……”
孟浮云犹豫地说着，才吐了个开头，白夜便道：“哎哟，柯楠真的来了！我得先走了！”说完转身就走！
因为才被白夜骗过一回，孟浮云拒绝再上一次当，正要说“你又骗我”的时候，突然身后多了一股气息。
她本能地转过头，恰好撞到了男人坚实的胸膛。
一时间，万籁俱静！
……
“怎么样，我这个红娘做得还不错吧？”
蹲在屋檐下，白夜洋洋自得地说道。身后，是被他的动静吵醒的苏芸和夜君燃。
“确实很不错，可惜还是生硬了。”
看着前方红着脸的两人，夜君燃摇着扇子评价道。
苏芸则道：“你这么做只会让他们变得更加不好意思。”
“至少捅破了窗户纸啊！”白夜不服气地说道，“至少他们知道彼此都喜欢着对方，自己不是单相思！最终能不能成又不是我能决定的！”
“可是……”苏芸正要再说些什么，突然看到前面的两个人打起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白夜抓着脑袋问道，明明刚才还是一派和睦啊！
苏芸道：“因为他们都不知道该不该喜欢对方，或者说，他们都想喜欢却又害怕这份喜欢会影响了孟家。”
夜君燃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前面两个人各走东西。
……
吃完午饭后，孟家族长将苏芸和夜君燃请了过去。
“族长找我们有什么事情吗？”夜君燃笑容可掬地问道。
族长面色有些艰难，立在他身后的孟浮云的脸色更是黑得像锅底。
许久——
终于下定决心的族长，艰难地张开嘴：“两位知道两个孟家有五年决斗一次的风俗吧！”
“知道，只有孟家男性才能参赛。”
苏芸在“男”字上特别咬了重音。
族长道：“依照道理确实如此，不过这一次的比赛……我们经过一番商量，做了个决定！”
“什么决定？”夜君燃问道。
苏芸则道：“是与我们有关的决定吗？”
族长苦涩道：“是的，与恩人有关的决定。”
他看了眼身后的孟浮云，道：“正如恩人看到的那样，我们已经越来越虚弱越来越不堪一击。之前的两届，不过是勉强获胜，这一届能不能继续保持胜局……谁都没有把握……所以我们……昨晚上和他们做了一次通信，我们都……一致同意此次比赛延请客卿……”
“你想请我们为你们出赛？”苏芸问道。
族长脸上一阵尴尬，道：“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可是……他们也同意了，五天后的比赛，五局三胜，我们可以请两个客卿。”
“是不是依旧要求出赛者必须是男性？”苏芸尖锐地问道。
族长低下了头：“这是一贯的规矩，我……我们已经……”
孟浮云看爷爷越说越不好意思，只能硬着头皮道：“原本我们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