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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干嘛呢!”李璐松开了揪着云非耳朵的手之后,云非抬起头来发现家中有爆发第三次世界大战那样规模战争的可能,捂着耳朵吼了起来。
家长的威严,是倪黎霜几人不可冒犯的。
主人的尊严,同样,也是李璐这个客人不能忽视的。
“都干什么呢!你们当我说着玩儿的?不仅朝鲜、韩国,连鬼子都是咱们重孙子的重孙子……”(未完待续。)
第330你们他妈才过了几天好日子
寂静!
刚才见到几人有打起来趋势的大姑关掉了电视,使得现在几人安静下来的房间中连每个人的呼吸声都能够清晰地听见。
云非的话,吓到了屋中所有人了。
朝鲜、韩国、鬼子国,都是云非的重孙子,这简直就是二十世纪的最不要脸语言,同时,也是最大的笑话。
“没有发烧呀……”李璐摸了摸云非的额头。
要是云非真的是发烧,烧坏了脑子,李璐觉得,自己绝对会被几个震惊得嘴巴能够塞下一个鸡蛋的三个丫头给生撕活裂了。刚才那阵势,太吓人了。
“你才发烧了呢!”云非的话,让回过神来的几人松了一口气。
没有发烧烧坏脑子就好。
要是云非烧坏了脑子,这个家,可就算是完了。
“姑,难道咱们家以前姓金?”倪黎霜疑惑地问着身边的大姑云槐花。
“姓金?怎么可能!咱们族谱可是记录了我们云家上千年的历史,可从来没有说什么咱们是从姓金改姓云的呀。”云槐花疑惑了。原本云氏族谱,虽然没有在她手中过,但是她也曾经看到过。
十年大动乱的时候,那厚厚的十多本泛黄的线装本册子,可都是她大伯交给她保管的。
“芬芳,你们蒋家原来姓金?”李璐向着身边正怒视着自己的芬芳姐妹问道。
“要你管!”姐妹两并不买李璐的帐,齐齐地把脑袋扭向了一边。
“说什么呢!我不是说他们是我云家或者蒋家的重孙子,而是我们所有人的不知道多少代的重孙子……”
云非一本正经地给几人说出了自己刚才的分析。
连短暂的沉默也没有经过,爆笑声就响了起来。
“哈哈哈……弟弟,你太有才了。我咋就这么喜欢你呢……啪!”李璐被云非的解释给笑得快要直不起腰,直接上前搂着云非的脑袋重重地在云非的脸上亲了一口。
这看得在旁边不停捂住嘴轻笑的倪黎霜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下来。以前在自己家中的时候,李璐经常搂抱云非,不时在他脸上亲亲什么的,然倪黎霜很有危机感。
“哈哈哈……哥。你笑死我了……”蒋秀芬虽然已经是个十七岁的大姑娘了,不过可没有丝毫淑女的矜持,本来就泼辣的她,现在正捂着肚子坐在沙发上面一边捶打着沙发,一边爆笑。
蒋秀芳则更加没有形象,不是她的笑点太低。而是这里面很多东西,她听得都是很不明白。见到都大家笑了,还笑得很厉害,所以就笑了,直接在沙发上面打滚。
“你小子……”姜还是老的辣,姑姑云槐花经历了数十年的风雨。当年鬼子入侵中国的时候,她已经开始懂事了。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云家,当年可是死了不少的男人在战争中。
“以后可别讲这样的笑话,你小子,真是笑死人不偿命。这些事情。反正也只有等到了朝鲜之后才能够搞得明白。现在想得太多也没有什么用。”等到大家都再次恢复平静之后,笑得脸都红了的李璐对着云非笑骂着说道。
也不知道云非这小子脑袋里面向着什么,说买数控机床给朝鲜的事情,居然能够因为担心朝鲜付不了帐而联想到血缘关系上面去,并且在短时间内,还能够找到如此强有力的论证。
1994年农历chūn节,在每天都睡到自然醒,然后再轮流到毛家、冯家、于家、母家还有舅舅蒋建兴家胡吃海喝一整天,这个年,基本上就已经过完了。
九一重工。因为生产任务中,很多生产车间过年的时候都在继续开工,所有的生产车间,在正月初四已经全部开工了。虽然有着不少的家在外地的职工回家过年还没有回来,但是生产。并不因为少了一些工人就停顿下来。
“诸位,今天召集大家来呢,事情不多。前几天过年,大家可都吃好、喝好、玩儿好了?虽然咱们工厂生产一直都没有停下来,不过我还是希望大家能够让手下的人把心给收回来。当然,最主要的就是你们自己得先把心收回来。”在得到外贸部的通知以及朝鲜外交部发来的邀请函之后,云非就把手下所有车间主任级别以上的中高层管理以及中高级技术人员召集到了会议室里面。
“这几天,我发现,不管是生产车间,还是二线管理部门、技术部门,所有人都是一副无jīng打采的样子,毕竟才过年,放松了几天,现在收心,需要几天的缓冲期,我不希望在明天,我还能看到现在这样的情况出现。另外一个,在过年期间,公司里面的很多人打麻将也好,扎金花也好,都搞得很大,小赌怡情,打赌伤身。闲的无聊的时候打打麻将娱乐娱乐,我没有任何意见,但是要赌博,都他妈的给我滚蛋。你们才他妈过几天好rì子?麻将就打到十块钱一炮!赢了,兴高采烈没有心思上班,输了,心情沮丧没有心情上班,再让我听到说你们中间有人麻将打通宵,都他妈收拾东西给我滚蛋。滚回去挣你们一个月两三百块钱的工资!”
云非一上来,就对着下面数十位中高层大骂。
就在前天,jīng加工车间一个大师傅老婆跳楼,原因就是其老公在过年这段时间,不仅把六千多的年终奖输了个干净,还欠着上千块钱的赌债。一时想不通,跳了楼。
听到这样的消息,云非怒了。
他给工人高薪,是为了刺激工人干活的积极xìng,同时提高他们的生活水平,但是绝对不是提高他们的赌注。
在他知道第一时间,就报了jǐng,并且立马让吴忠达开除了四名都是有着丰富技术的大师傅的当事人,并且责令他们的家人在正月结束之前搬出九一重工的宿舍。
对于打麻将这事情,云非知道根本就控制不了。
曾经有人说过,飞机刚刚一进入蓉城的城市范围,就能够听到下面的麻将声。虽然这里面说的太过夸张,不过身为国粹的麻将,在蓉城,确实是得到了最大限度的发扬。
大街小巷里面,随处都能够见到茶馆。而挂着茶馆、茶楼招牌的这些地方,并不是真正喝茶的地方,而是麻将馆,在这些挂着茶楼的麻将馆里面,喝茶,只不过是附带的。甚至在很多街边店外面,相邻几家店的老板就直接在街道边支上一张麻将桌,一边打麻将,一边做生意……
对于整个蓉城的这种风气,云非没有办法干涉,他唯一能够做的,就是不断地敲打着九一重工这些核心的中高层,否则等他们真正沉迷于赌博之后,输红了眼,什么事情都能够干得出来。现在九一重工的职位已经成了香饽饽,他不希望自己最为重要的这家公司的各级管理人员卖职位的事情出现。
对于经济效益好,工资高,福利待遇好的公司的职位,哪怕是一个临时工,都会有着无数人会想尽千方百计得到。而得到的最为直接的手段,就是花钱走后门,给那些有着招聘权的车间主任以及能够跟车间主任说上话的基层技术人员以及管理人员塞包袱,从而得到职位。
这一点,云非认识得无比深刻。
曾经离他所在的工厂不远的地方,有家合资汽车厂,里面的正式工,哪怕是最为基层的正式工岗位,年薪都会超过八万,年终奖都是数十薪。在基层技术岗位以及基层管理岗位上面,年综合收入能够超过十五万,很多甚至超过二十万。
这样的工资待遇,在本科生多如狗,研究生满地走的年代,足够让所有人心动。
那家厂里面,一些手中有着招聘权利的部门领导,直接明码标价,一个有着转正机会的临时工岗位,二十万!
这在很多人眼中看来,这简直就是一件不划算的事情,但是却有着无数的人趋之若鹜。虽然临时工一年的年薪也就只有五万左右,要白干四年,但是一旦转正,一年就能够挣回来。
这样情况下招进来的工人,对于公司有着多少认同感以及归宿感,云非实在想象不出来。
如果进来的工人品行不好,甚至会影响到整个车间甚至整个公司。
所谓一颗老鼠屎,坏掉一锅汤,就是这样的情况。
打麻将输得逼得老婆在新年还没有结束的时候就跳了楼,云非对于这样的人,丝毫不手软。
随着公司的业务不断发展,工人的收入将会越来越高,到以后,他们的就不会再满足打十块、五块一炮。那时候估计就是一百、五十了。这样的赌徒,云非的公司并不需要。
因为这样的赌徒,在工作中干事情,都会用赌徒的思维去考虑事情,在技术含量很高的公司里面,主管一个车间甚至一个部门的领导如果这样做,对于整个公司几乎就是一场灾难。
很多人都说,上班八个小时的时间是老板的,下班之后所有时间都是自己的。
这话很有道理。
但是,如果下班之后的时间干的事情,影响到了上班的八个小时,云非这个老板就不能不干涉了。(未完待续。m。阅读。)
第331老板权威下的民主
下面的这些人,除了那些家没有安置在这边,或者去了别处过年的人,所有人都低下了脑袋。
毛英杰等几人都在这里面,他们知道,云非这次发火,虽然不是针对他们几人发的,但是他们这几个罪魁祸首心里却更加羞愧。
打麻将,兴起十块钱一炮,主要就是他们带动起来的,在年前,他们几个在外面新兴起来的茶馆里面跟别人打麻将,就觉得一两块钱一炮打得太小,几天时间就从一块、两块、然后是五块,上升到了十块钱一炮,
蓉城麻将打法简单,算法很复杂,不是通常地方的麻将那样加番,而是翻番。十块钱一炮,直接10、20、40、80这样往上番,三番牌就是八十,再加上所谓刮风下雨(下雨就是直杠,刮风就是巴杠,碰牌之后再杠)、自摸加底什么的,一把牌如果手气差的,能够输三四百。
蓉城麻将不是常见的推倒胡,而是血战到底。就是四家一直战斗到只剩下一家没有胡牌的情况下才算结束。
当然,还有一种更为血腥的打法——血流成河。打法跟血战到底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唯一不同的就是,这种打法,前面已经胡了牌的人,在后面还出现他能够胡牌的牌,可以继续胡下去,一直到最后只剩下一家战斗结束。
这样的打法太血腥,真的能够算得上是血流成河,很少有人会采用这种打法。哪怕是打一块钱一炮,一把输赢多的时候也会有好几百。
“你们在座的,有没少输的?你们是不是觉得在九一重工挣钱太容易了?也有赢得不少的?你们是否就觉得这个挣钱速度远远比在公司里面上班高多了?短短一个月时间,甚至能够挣够你们一年的工资奖金?如果是这样。那就趁早滚蛋。九一重工的钱,不好挣!”云非面带寒霜地扫了在座的所有人一眼,见到所有人都低着脑袋,心中勉强有了一点安慰。
这些王八蛋,天天晚上打牌的时候jīng神无比。白天上班就无jīng打采。
有句最为形象生动的比喻——白天风都能吹倒,晚上狗都撵不到!
九一重工中高层之间的麻将分,已经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