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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眉轻锁,謎一样的狭眸深沉如梦。
脑海里闪过刚刚乔克的不断叮咛,眉心紧皱。
他讨厌这样不受控制的情绪,将他的心拨的很乱很乱。
………………
郁可心缓缓睁开眼,头痛的让她发出闷哼声,好半天,她才彻底的睁开眼睛。
打量着这个未知的房间,第一感觉便是陌生,但这格调和装横,却又有她最喜欢的风格。
不过此时她却不关心这个问题,她手撑着床沿,想要攀爬起来,却奈何没有一丝力气。
不知道她昏睡了多久,周身软绵绵的让她昏沉沉地想睡觉。
眼神落到身上轻柔的睡衣,她昏迷之前不是穿的这个,不过她也不愿去想那么多,是谁给她换的。
现在的她,大脑里满是麻木。
郁可心,你还真是没用,不如死了算了。
死了,就什么痛苦都没有了。
死了,也就不用面对这一切了。
死了,她就能摆脱那个恶魔的玩弄了。
死。。。。。。。。
死。。。。。。。。
死。。。。。。。。
大脑里,满是这一个字不断激荡。
“郁可心,死了便不用被这样羞辱了。”她轻轻的吐出一句,觉得原本唯一的信念都跨了下来。
死了吧!死了吧!死了吧!
58。割腕
就这样死了吧!没有人会在乎的!也没有人会留恋的!
她外表坚强,独自一个人的时候,才能卸下她一身的刺,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伤悲的舔着自己地伤口。
没有人会知道,她的心早就扛不住了,二十岁,这简直就是她一生中的噩梦。
没有了父母,就连父母留下的心血,也被人夺去。
她却还要自己给自己安慰,自己给自己打气,自己给自己动力。
但她知道,那不过是她幻想的。
靳风澈的残忍,他的折磨,无不让她伤痕累累。
这一生中的痛苦全都在今天遇上了,为什么会这样残忍。
郁可心慢慢抬起头,眼神悠悠的落到某一处,瞳孔里划过一道暗沉光芒。
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清澈的水,郁可心指尖摸上去的时候,还是温热的。
看来,刚刚这房间里有人来过。
或者,这一切都是命!
郁可心狠狠咬着牙,对着被子就是决绝地一挥。
“哗啦。”
杯子碎的四分五裂,
郁可心身子一动,从床…上翻滚下去,紧紧的靠着床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没想到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让她如此累。
好累,心更累。
解脱吧,郁可心。
她着迷般的慢慢拿起一块玻璃,手指被割破也不知道,缓缓的。。。。。慢慢的。。。。。。
她对着自己的左手腕用力的割了下去。
血,汹涌的从血管处流出,染红了床沿的床单,宛若雪地里的红梅那样刺人眼球。
《绾绾的话:不要问女主为什么会想到自杀,因为女主还花样年华,从小一直都被人呵护在手心里,自然没有遇到过什么困难和曲折,所以,当残暴的男主这样对她的时候,再加上一切变故,她的心性自然会承受不住。》
郁可心静静的靠在床沿上,眼神空洞的盯着天花板。
左手腕的鲜血还在不知疲倦的流着,像是一条弯弯曲曲的小河,鲜血将她黑色的长裙浸湿。
空气里,满是浓重的血腥味。
她整个人也像失去水的鱼虚弱的喘息,就快要没有了呼吸。
那一堆玻璃碎片,歪歪斜斜的在她脚边,尖锐的让人心寒。
黑色,一切都是黑色,她微笑着闭上眼。
她想,她就快要死了……
“咚”突然传来惊骇声。
郁可心狠狠一震,迷茫的看着门口。
靳风澈一走进房间,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头一低,就看着一个身影卷缩在床…角,当眼神落到她的手腕上。
靳风澈目光狰狞可怕,鬼魅般冲过来,紧紧抓住她的手,抓过一边的床单包扎她的伤口。
“放开我,放开我——”郁可心拒绝他的靠近,拼命挣扎,她就快要死了,他还出现干什么,来看她的笑话么。
“啪!”一个拳头狠狠砸在她面前的床头柜上,她要死是吧,他就偏偏不要她死。
郁可心视线迅速模糊,头极度昏沉,即使包裹了伤口,但她心里的伤口却是永远都好不了。
“啊”
几个女佣听见屋子里的声音,纷纷跑了进来,这才看见满地都是血,让她们忍不住叫出声来。
59。这么想离开我
“滚,都给我滚。”靳风澈愤恨的吼叫出声,脑海里满是她刚刚倒在血泊里的那一幕。
他的心突然就疼了,紧紧的拥抱着郁可心不敢松手。
嘴里喃喃地说道:“不要逼我,你知道这对我来说是没用的……”
可笑,这个时候,他还说她逼她。
郁可心冷冷一笑,想要从他怀里挣脱出去,却只是绵羊般的骚…动。
她疯狂的举动,让手腕上的伤口慢慢渗出鲜红的血来,很快,绑在手腕上的床单就被染红了。
靳风澈大手制止她的乱动,语气竟有几分慌乱:“来人,快来人,来纱布和止血药来。”
在他怀里的郁可心听着他的心跳,果然是没有心的男人,她竟然没有听出一丝激动的痕迹。
喻可心竟然笑了,是的,她在笑,疯狂的笑……
笑声凄凉诡异,带着无尽的悲哀。
“靳风澈,我死了,对你来说,不正是一件好事吗?你现在假惺惺的模样,还真是入戏三分。”
郁可心看着他,每一个字符,都像尖锐的针,扎在他心上。
靳风澈眉头微皱,幽暗的看着她。
他说的没错,郁可心要是死了,对于他来说只有好处却没有坏处。
但第一次他,他居然不敢开口说话,怕刺激她更加激动。
“怎么,现在做决定还来得及,郁大小姐死于割腕,这样的理由还充足吧。”
郁可心说一个字,就不断咳嗽。
靳风澈的眸子暗沉下来,浓眉轻锁,墨黑的眸子深沉如梦,像蒙着一层雾。
他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让他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一次,他居然不知所措了,这完全不像他的作风。
“少爷,您要的东西到了。”好在门口传来的声音解救了他。
“拿进来。”
他避开郁可心的视线,眼神落在那一滩血上。
刺得他眼睛微微胀痛,又轻轻别开眼。
天啦,女佣瞪大了眼睛,每走进一步心里就是几分胆颤。
这郁小姐还真是下得了这个手,血怕都是流了一半。
看着那盘子上的纱布,酒精还有止血药,郁可心身子就朝着后面缩去。
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求死,自然还不想就这么浪费了。
但靳风澈不顾郁可心强烈的抗…议,她在怎么反抗,但也只是一只没有爪子的猫,强行将她抱起来,他一身黑色西装下摆,沾了不少鲜血也不知。
将她禁锢在手臂里,靳风澈将包扎她手腕的床单,小心翼翼掀开,露出里面长长的伤口。
身边的女佣忍不住心里的害怕,将酒精递到靳风澈面前。
看着那雪白的棉签被靳风澈拿起,郁可心突然咆哮,奋力地在靳风澈怀里扭动:“不要,快放开我,不要你假装好心。”
“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靳风澈的语气不似以往那样暴戾,夹着不少疼惜的语气,但两个当事人却都浑然不知。
“放我走,我要离开这里,离开你这魔鬼——”
郁可心撕心裂肺的哭喊,发自内心的呼喊。
“你就这么想离开我?”靳风澈拿着棉签的手一抖,那细小的棉签就从指间滑落,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60。香甜小米粥
“是!”
郁可心毫不犹豫的回答,坚定不移。
“休想!”
靳风澈凌厉的盯着她,眸子里闪烁着慑人的寒光,“我劝你打消这个想法,如果还要割腕咬舌什么的,那么我就用疼痛让你长记性!”
再一次拿起棉签,在酒精里侵泡过后,擦在郁可心手腕上。
那一阵阵钻心的疼痛,让郁可心香汗顺着脸颊,都快汇成一条湖了。
“有勇气割手腕,怎么还怕痛,忍着点,很快就好了。”
看着她因为疼痛,身子一阵阵抽搐,靳风澈就忍不住嘲讽道。
但手上的动作却是快了不知多少,也轻的像羽毛一样。
郁可心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盛气凌人的男人,他霸气飞扬的眉、他犀利的眼、他刚毅方正的下巴……
她的眼,也不知不觉柔化了几分。
那一颗死寂的心,突兀的让郁可心一愣。
天,她刚刚居然觉得有一丝甜蜜。
难道她天生就是一个受虐狂,被人如此折磨还会有甜丝丝的感觉。
她郁可心还没犯贱到这个地步。
她苍白的脸色误导了靳风澈,让他以为他下手依旧很重,垂下头,在她手腕处落下一个轻吻。
“怎么,是不是还很痛。”
这一刻,他眼底的柔软只为她而暂放。
郁可心摇摇头,一股奇怪的感觉让她动了动嘴唇,却最终没有开口。
靳风澈有些失望的看了她一眼,见她怔怔的低着头,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的伤口。
很快,手腕便被靳风澈处理的干干净净,纱布也包扎了厚厚一层。
但那钻心的痛还是时不时钻入郁可心的肉…里,撕咬着她的全身。
靳风澈扶着她,在她身后垫了两个枕头,让她靠着也舒服一些。
郁可心也任由他的摆弄,不发一言,空气里,满是压抑的情绪。
倒是女佣识趣的上前,将地上的玻璃碎片和血渍清理干净。
屋子里,也喷了一些空气清新剂,这才将那股血腥味道淡化了。
郁可心闭上眼,不想在去看面前那一张脸。
“咕咕咕咕。”
肚子突然发出一阵阵声响,让郁可心一怔,很快脸便红投了。
她肚子居然发出这样的叫声,真是太丢脸了。
这一刻,肚子地饥饿完全盖过了手腕的疼痛。
她毕竟昏睡了一天一夜,之前在游泳池的时候,她也没吃什么,也没怎么休息。
身子放松下来后,她的肚子自然也就有了反应。
“去熬点米粥来!”
“是,少爷!”女佣毕恭毕敬地回答,也不愿在多待一刻,很快就退了下去。
很快,一晚香喷喷地小米粥就盛了上来。
靳风澈自然而然端过小米粥,用勺子轻轻搅动了一下后,这才放在嘴里吹了吹,送到郁可心面前。
“我自己来吧!”
他这样的举动,无疑让郁可心很不适应,她刚一抬起手,那股刺痛就传遍全身。
痛的她不敢在动,却也死闭着嘴不吃一口。
靳风澈原本柔情地脸色刹那变得阴沉沉,却看到她那憔悴的神色,硬生生将那一团火压了下去。
61。她是草
“你来喂她。”
将手里的小米粥放到床头柜上,靳风澈留下一个背影走出房间。
“郁小姐,你这又是何必呢,怎么会这么想不开。”
女佣并没有断过小米粥,只是眼眸不善的看着郁可心,语气极度不满。
他们少爷对她哪里不好了,一直都是她在折腾,现在还割手腕,要自杀。
真是的,怎么不死了才好。
郁可心看着面前这脸快扭成一团的女佣,嘴角露出一抹讽刺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