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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杰弦牵着她的手,一把拉了过来,兰思勤坐在了程杰弦的腿上。热度从下而上,心脏怦怦跳个不停,慌忙站了起来,“我没关门。”
小跑着关好了门,步子却特别的缓慢。程杰弦一直看着她笑,这似乎是他最开心的一天。他终于得到了她的回应,像孩子得到糖一般。
她拉了把椅子坐下,靠在他的身旁,“勤勤,你放心,一切有我在。”这句话是极其的普通,但她清晰的记得他已经对她说了两次。上次是她知道她母亲的事之后,她感到无依无靠,以为自己就这样倒下了。可是因为他的这句话,她又活了过来。
“阿弦,我也会一直陪着你。”这句话代表了兰思勤的心声,此刻她只想一直陪着他,无论他以后怎么样,就算要让她一直做他的情人,那又怎样,因为她清楚的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人再对她如此的好,而他危难当头的时候,她也应该站起来,为他加油,为他打气。
程杰弦心里暖暖的,不知用什么话语来形容,他活了二十几年,没有人这样对他说过。虽然他什么也不缺,但是眼前这个女人让他心里的某处柔软倍至,他把她为珍宝,小心翼翼的呵护着。
董事会是在顶楼的会议室里召开的,兰思勤坐在角落里不停的做着会议记录。只见程恩伯已经不像她上次去程宅时见到的那个样子了。
上次他穿着长衫,走路却也精神抖擞,只不过后来因为心脏病突发,显得有些难堪,而她和夏香的聊天中得知,程恩伯也不是那么食古不化的,大多时候还是很和蔼。
此时的她有些怀疑夏香说的话了,虽然那个小姑娘看起来是如此的单纯无害,可是眼前的人却没有那么简单。
董事们都一言不发,会议室只有程恩伯讲话的声音和她敲击键盘的声音。
每一个人都低垂着脑袋,程恩伯首先说了公司近几年的规划,以及各董事的分红状况,有人欢喜有人忧,但他们惧于程恩伯的威严,也加之都是老人了,谁都没有发一言。
说了分红,又说规划,程恩伯虽然已经两鬓斑白了,但却能说会道,这不得不让兰思勤佩服。她已经不记得他说了多久了,好像有一两个钟头,突然他的话锋一转。
“今天把大家召集来,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告诉大家。”
这句话把每一个人的神经都拉到了顶端,众人议论纷纷,左顾右盼,脸上露出一丝焦急。兰思勤也感到有些不妙,不停的回望着程杰弦。
而程杰弦还是一副雷打不动的表情,稳坐泰山。目光一路向右,兰思勤发现平日里得意洋洋的程杰轮有那么一丝烦燥,但却隐藏得很深。
扫视过众人的表情,程恩伯斩钉截铁的说道:“我准备把程杰轮调到国外分部,由他全权负责海外事宜,大家有何异议?”
程杰轮昨天回去就着手调查了那笔款项的事,一直忙到天亮,他终于明白那笔款已经追不回来,他悔不当初。到父亲面前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并保证以后再也不会犯了,只希望父亲不要赶他出去。
明明看见父亲已经松了口,却没有想到父亲却把他推得更远,远到要到那个鸟不生蛋的国度里去。他程杰轮何时受过这样的苦,只因为父亲一句话,他便要离去,他不甘心!
程杰轮站了起来,面露狰狞,再也不能伪装,如同吼出来的声音一般,“父亲,你这样做不公平!”
程恩伯最见不得人与他反驳,而今日却是他的好儿子,一反常态的说:“我怎么不公平了,我不是正在征求大家的意见?”
程杰轮眼睛扫视过座位上的每一个人,看了他的岳父一眼,岳父像见到鬼一般迅速躲开了。可不是吗,大难临头各自飞,众人只可同享乐,那能共患难。
程杰轮你是孤掌难鸣了?他由最初的愤怒转为冷笑,笑声贯穿了整个会议室,听得人瑟瑟发抖。见场面实在尴尬,岳父站了起来,对着自己的女婿说:“杰轮啊,到了国外好好干,这是一个难得的好机会啊!”
然后又对着程恩伯说:“程董真是想得周到啊,一目千里。”众人也纷纷投入赞同。兰思勤看着眼前的一边倒,有些微微的同情程杰轮。
这时却见程杰弦站了起来,“程董,程经理一向把财务室治理得井井有条,我恐他去了国外会有些不适应,是不是……”还没等程杰弦说完,程杰轮却把话抢了过去,信誓旦旦的说道:“程董请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程杰轮再怎么不满自己的弟弟,却也不能让他抢了他的风头。气场是万万不能输的,特别是在这一群老头子面前,再怎么难受又要打掉牙往肚里吞。
他这次真的认栽了,下次他可不会轻易听从别人的怂恿了。
这样戏剧化的转变,着实让兰思勤有些消化不了,她不明白为什么程杰轮先前还不愿意去国外,一下子却热情膨胀。
可不管怎样,她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做记录时也变得心情愉悦。程恩伯还在继续做着人事安排,财务部经理由以前的财务主管担任,程杰轮任海外分部总经理和程杰弦平起平座。
会议结束后,众人都已经散去了,兰思勤走在了程杰弦身后,他头也不回的跟她说了一句,“晚上,我们一起回家,不要迟到!”
作者有话要说:
☆、过年1
收到指令后,兰思勤一刻也不想耽误,因为从这一刻起她清楚的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不知不觉中她似乎已经爱上了他。虽然这看似很奇怪,以前甚至很讨厌他,一心只想要避着他。可他却如影随形,不知是习惯让她依恋上了他,还是因为他一再的步步紧逼。
兰思勤实在有些想不通,按照她以往的性格,她是属于那种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与恶势力一抗到底,即使撞得头破血流,也不肯回头的那种。
可现在这种情况已经不在她的掌握范围,总感觉轻飘飘的,脚跟不能着地,像灵魂出窍一般。这是在做梦吗?用手拍拍自己的脸蛋,痛,原来这一切都是真实的,想起一件可怕的事情,脚步不由自主的快了起来。
一口气跑到了停车场,看看时间刚刚好,心想这会肯定没有迟到,可眼睛一瞄熟悉的汽车早早停在了那里,车窗已经被人摇了下来。
远远透过玻璃窗就看见他在笑,他很少笑,笑起来却特别的好看。他心情看似不错,是不是因为程杰轮要离去,虽然这样的想法很恶劣,可兰思勤觉得这个可能很大。
也许因为这样她来迟到也没什么关系的吧,装着没事人一般来到车窗前,脸上维持着笑容对车内的人挥了挥手,“hi!”
程杰弦转过头来,静静的看着她,脸上有着两个不深不浅的小酒窝,像是从春风里走来一般,扎起的马尾也随风飘扬,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赏心悦目。
为她打开了车门,脸上的笑容丝毫不减,眉眼传情,看得兰思勤浑身不自在。程杰弦你还可以再肉麻一点,虽然我很好看,可也不用这副表情吧。也许是我自做多情,也是真的是你打了个漂亮的翻身战,可用得着那样吗,我可不是你的对手!
乱七八糟的想了一大堆,一直傻傻的站在那里,可脸颊却不知不觉的一片绯红,脸已经微微发烫,怎么办?我真不是矫情来的,我就是不习惯别人这样看我吗?不会脸上花妆了吧,该死的烟薰妆。
“站在那里干吗?怎么舍不得走?”
她这才后知后觉的回过神,“哦”了一声,拧着手袋快步上了车。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就到了年关,公司里的同事大都要回家过年,在闲下来的时候聊的话题也不例外。
某办公室女职员小刘经过秘书室时跟兰思勤聊了起来,她自说自话,说自己家乡是如何如何美,这次回家家里都有什么人,什么人倒是没有记住,只记得一大家子人吧,她告诉兰思勤,每到除夕那天,家里所有人都会吃上一顿年夜饭,这才代表着团聚。
吃过饭以后,一家人互相说着贴己话,看看春节联欢晚会,到了晚上12点,他们就会放烟花,爆竹声穿遍整个院子,烟花的火焰划过万里长空,然后像流星一般消失,就算心情再怎么不好也会很高兴。兰思勤一直听着,静静的听着,一副其乐融融的画面已经勾勒在她的大脑里。
小刘临走前还说兰秘书人很好,问她有没有男朋友,弄得兰思勤一阵尴尬。最后还是林斌找她有事,她才得以脱身。
可日子一天天过去,无论她走到那里,都听到别人在议论过年的事。他们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兰思勤知道那是家的温暖,她心中一片苦涩,活了二十年,而每一年最难过的却是春节那几天。
没来A市以前,都是和院长妈妈还有玛丽亚的孩子们一起过的,上大学以后就和尤维一起过,今年她只有一个人过,虽然内心里期望程杰弦能跟她一起过,但他应该会回程宅,如果不回程宅也会去他舅舅那里,或者跟他的朋友们一起,怎么也轮不到她。
她只不过是他的地下情人而已,对于这个身份兰思勤已经没有了以前的坦然,或许她期望得到更多,多到她自己都不能想像。可他什么也没有对她说,他们的关系越来越混乱,她已经分不清楚了。
他心情好时会叫她勤勤,他心情不好时会叫她兰思勤,工作时会叫她兰秘书,在她迷茫时他会给她指引方向,在她痛苦时他会默默的守候着她。这代表着什么,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越来越依赖于他,无时无刻都想见到他。
而他除了带她去了一次程宅,见了一面他的舅舅,让她在程氏工作以外,其它的她一概不知。
她知道他有很多朋友,有时候他回来会很晚,满身酒气,身上还夹杂着刺鼻的香水味,她知道那是女人常用的香水。
虽然很想知道他去了哪里,和谁在一起,又干了什么,但她却不能问,只因为他们之间除了一纸协议,其它再无任何承诺。
这样的感觉越深刻她便会越觉得心痛,明知道这是一场赌局,而她却迷恋起了赌徒。她不愿提早抽身,说她自欺欺人也罢,玩弄感情也好,她只想有那么一个人在自己身边,即使他心里没有她,或者他并不爱她,或者只是为了履行那份协议,可那又怎样?
呆在他的身边至少好过她一个人孤单的活着,她已经孤单了二十年,既使自己抓住的只是一块浮木,承载不了多久便会离去,但至少有了让她坚强活下去的理由。
腊月二十七这天,公司组织了所有员工一起团年,地点订在丽珠大酒店。这是他俩初识的地方,兰思勤一直记得。
那日她走错了房间,被他莫名的一阵训斥,从此她便躲着他。可他却不愿放过她,一再逼迫她,本以为自己会恨他,可没想到再次来到这间屋却是甜蜜的感觉。
在席间碰到了很久未见的刘军,刘军比以前略微有些发福,或许是因为应酬太多的缘故吧!看着她昔日的领导,怎么的也得打声招呼吧。
端了酒杯过去,虽然她一喝酒就过敏,但她也顾不了那么多。待旁人敬酒完毕,兰思勤开口道:“刘经理,新年快乐!”
刘军因为酒喝得有些多,微微感到有些头晕,听到熟悉的女声,转过了头,“兰秘书你怎么给我敬起酒来,我正打算过来找你呢!”
“说那里话,你才是我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