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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好像没有员工敢这样跟我讲话,你是第一个!”
“那我倒是很荣幸。”兰思勤还是在笑,“我要回出租屋那里去提行李!”
“我们直接去B市!”
汽车一路飞奔在B市的道路上,车窗外的风景不停的往后倒退着,她仿佛又回到了她5岁那一年。
那天下着大雪,白茫茫的一片,地面踩着有些滑,兰姨牵着她的小手,把她送到了玛丽亚孤儿院。
兰姨告诉她:“思勤,以后兰姨不在你身边,院长就是你的亲妈妈,你一定要听她的话。”
5岁的兰思勤不明所以,以为兰姨嫌弃她不听话,抱着兰姨的腿不肯撒手,哭喊道:“兰姨,我要跟你回去,你不要留下我一个人在这里,我很怕。我一定会听你的话,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兰姨蹲下身子用手摸着她粉嫩的脸颊,“勤儿是最乖的,乖乖听话,我会来接你回家的!”
“兰姨,你什么时候来接我?”
“很快。”
可是这一等就等了十五年,这十五年的日子里她每日每夜回想起兰姨当年的话,在她十岁那年的一天,她在后花园里玩耍,看到院长妈妈慌慌张张的接着电话,她很好奇,靠在门板上想要听得更清楚一点。
“兰枫她死了?”院长妈妈吃惊的问道,也不知对方说了什么,她不停的点着头,最后补了一句:“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照顾思勤的。”
兰思勤终于明白,兰姨再也不会来接她了,她也再没有兰姨了。。。。。。
她把自己关在小屋子里,哭闹着,无论院长妈妈如何敲门,小朋友们如何叫她,她都未回答,后来院长妈妈找来开锁匠,把门砸了看见她哭成了泪人,心痛的抱着她,“思勤,你还有我,我就是你的妈妈!”
“哇”的一声,兰思勤的眼泪决堤了。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玛丽亚孤儿院成了她的家,院长成了她的妈妈,她很感谢院长妈妈对自己的不离不弃,如果没有她也就没有今天的兰思勤。
她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可原本模糊的记忆却一点一点的吞噬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
☆、依赖3
开着车的程杰弦透过反光镜看见兰思勤的脸上挂着一行泪水,表情极痛苦,纠结的要命,关切的询问着她,“你怎么了?”
兰思勤慌忙从手袋里掏出一张纸巾,擦拭掉脸上的泪痕,“没……没怎么。可能是我太想念妈妈了!”
程杰弦很早就全面调查过兰思勤的家庭情况,她是孤儿,在B市的玛丽亚孤儿院长大,根本没有所谓的妈妈,而她这样无非是自欺欺人的假象而已,不知道是为了维持她最后一点尊严还是怎的,他没有揭穿她:“没事,很快就能见到妈妈了!”
“恩!”
两人坐在车里再也没有交谈,显得十分的诡异。夜色静静来袭,天空中布满繁星,一闪一闪的。汽车里晕黄的灯光映照在兰思勤的脸上,越发的憔悴。
“睡一会儿吧,到B市还早呢!”程杰弦缓缓的开了口。
“没事,我还不困。”眼睛一直盯着外面,汽车已经行驶在郊外的路上,四周的高楼被丛林所取代,他们在去B市必经之路黑雾山的山脚处行驶。
黑雾山地势险峻,公路沿着山的边缘修建,车道十分的窄,两旁还设有防护栏,每一个转角处立有一面凸面镜,路上有很多路标,无疑说明这里是高危路段,提醒开车的驾驶员们要小心谨慎。
山上冷风阵阵吹过,虽然窗户只打开了一点点,兰思勤的身体还是感到越来越凉,打了个喷嚏,溅出一些唾沫,扯过一张纸巾,擦拭干净。
他们走得匆忙,什么都没有准备,连行李也没有,程杰弦说等到了B市再去准备,她也没有争辩。
汽车后排座位上放着几床多用被,叠成抱枕形状,静静的靠在玻璃窗上。她拿过一床,拉开包裹着被子的拉链,展开盖在身上,身体慢慢暖和起来。
抬起头看看驾驶位上的程杰弦,握着方向盘的手已经冻得发红了,只穿了两件单衣,即使他再年青,也不可能抵御得了寒风。
“你冷吗?冷就把多用被盖上!”兰思勤还是问了一句,但没等他回答,她已经从后排座位上拾过一床多用被递给了他,他接过了被子,却没有盖上,只是放到了副驾驶座上,继续前行着。
“咕咕”两声兰思勤的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手慌忙按着肚子,可却掩盖不了她的尴尬,正要开口解释,却听见程杰弦说:“座位下面有一个整理箱,里面装有食物,饿了就吃点,一时半会我们还下不了山。”
天越来越黑,雾也越来越大,汽车行驶的越来越慢,照这样的龟速什么时候才能下得了山,兰思勤有些担心。
这时,越野车突然停了下来,程杰弦发出一阵咒骂声,用手捶了两下方向盘,狠狠的踢了两脚底座……
“发生什么事了?”兰思勤一手拿着饼干袋子,另一只手夹着饼干往嘴里塞,饼干甜甜的,可是很干,被子上已经掉了很多饼干粉沫。
拿起被子把粉沫抖在了车上,又拿起矿泉水拧开喝了一口,才没有那么难受。抬眼却看到程杰弦熄了火,一声不吭的坐在驾驶座上,用手支起他的脑袋,静静的想着什么!
到B市之前他准备开他那辆劳斯莱斯的,可林斌听说之后,却说山路开那车太浪费,也很招摇。程杰弦想想这话的确在理,况且程杰轮最近不知道抽什么疯,死咬着他不放,低调一点是应该的。
就这样做了一个决定。
程杰弦看到这辆其貌不扬的越野时,气不打一处来,训斥了林斌一番。而林斌却说越野车山路走起来容易些,又打量了一下这辆车,似乎比之前顺眼多了。
看来他只有将就将就了,可他没想到这个林斌什么都想得周到,却唯独忘了加足油。当程杰弦发现油不够时,已经过了加油站很远,如果回头照样会停在半路上,索性往前开,说不定就会有加油站。
他抱着侥幸心理一路行驶着,没有声张,就连坐在车上的兰思勤也不知状况。现在倒好,加油站没看到,油却已经用完了,车是走不动了。
久久的等待终于得到回答,“车没油了。”他很平静的开了口。
“什么?你说什么?”兰思勤马上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头一下子撞在了车顶上,她忘记了这个空间没有那么高。用手摸摸撞疼的头,又坐回到座位上。
“怎么会这样呢?我们今晚吃什么,住那里呢?”她很着急的说着,“这荒山野林的谁会发现我们呢?”
程杰弦不慌不忙的坐在那里,缓缓开了口:“明天一大早应该就会有拖车出现,现在我们只能安心等待!”
兰思勤“唉”了一声,垂头丧气的坐在那里。
程杰弦打开车门,从驾驶座里走了出去,兰思勤看到程杰弦下了车,紧张起来,“你到哪里去?”
他的眼中带着疑问,不到一会儿,了解的点点头,“去方便方便,难不成你也想一起去?”
兰思勤的脸上挂不住彩,慌忙摆摆手,坐下静静吃着手中的饼干,咬得咯咯作响,不再答一句话。
他笑着离开了。
车子停在了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不要说过路的车了就连老鼠也没有一只,看来真要在这里待上一整晚了。
他又四处看了看地理位置,给林斌拨了一个电话,让他安排拖车来施救,林斌免不了被他训了一顿,最后林斌在毫无把握的情况下保证一大早拖车立马到位,他这罢了话,“林斌,你小子越来越不像话了!”
电话里传来一阵忙音。
原以为程总走了,自己就可以睡个清静觉,正当睡得迷迷糊糊时,电话就响了,接过之后,再也没有心情睡觉,一心想着如何把这件事了结。
越野车耗油他却给忘了,只是按照常规的加了油,并没有告诉程总什么时候需要加油,那里有加油站。
平日里程总很少亲自开车,加油站在哪里也是漠不关心,所有的事都有他林大秘书代劳,今天林大秘书犯了一个错,工作没做好,遭来程总的责备自是应该的。
林斌迅速联系到当地的一家拖车公司,一听说是程氏集团的车困在了黑雾山上,对方答应下半夜等雾小些便上山去救援,林斌这才放了心。
回拨了一个电话,告诉程杰弦,他的语气才缓和了些,“林斌,这几天我出去了,程杰轮那边一定要盯紧,不要再出任何纰露!”
林斌应声道:“不会了,保证不会了!”程杰弦收了线,正欲回到汽车里,手拉开驾驶前座的门,一只脚已经踏了进去,他看到后排的兰思勤已经睡着了,被子却掉在了车上。
关了车门,退了出来,拉开了后排座的门,坐了进去,拾起车上的被子给她盖得严实些,直到此刻他才看清楚她的睡颜。
脑袋歪在车椅上,嘴半张着流着口水,滴落在座椅上。程杰弦皱了皱眉,拾过一张纸巾,给她擦拭了一下,然后便把纸巾扔到了车窗外。
他看见她耳垂上的鹰钉,想起了那一个惊心动魄的晚上,他俩也是这样,一直坐在车里,而不同的是上次是聊到天亮,这次却只有他一人无法入眠。
两人并排坐着,虽然有被子盖着,但兰思勤还是觉得冷,她此时只想找一个温暖处,立马钻进去再也不出来。
手不停的探索着,摸到一个热乎乎的东西,整个身子向温暖处靠来,她把脑袋靠在了程杰弦的胸前,枕着程杰弦的右手臂,脸上露出甜甜的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
☆、依赖4
程杰弦半瞄着的眼在此时张开了,微微动了动他的手臂,兰思勤却抓得更紧了,嘴也跟着动了几下,但并没有说话。
幸好他的左手还可以动,艰难的拿过前排的那床多用被,盖在了他俩的身上。
两床被子的温度让兰思勤睡得更香,直到凌晨1点左右,她感到腰有些酸疼,手有些麻木,醒了过来,睁开眼时,才发现自己睡在程杰弦的怀中。
脸上露出一丝紧张,模糊的记忆一点点清晰,恢复理智的她立马坐正自己的身子,两床被子扯开一人盖上一床,她做完这一连串动作,还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程杰弦,他两眼紧闭着,一颗悬着的心落了下来。
可她那里知道程杰弦其实一直没有睡着,只是闭着双眼假寐着。待一切都收拾完毕时,程杰弦准时睁开了眼,看了看她。
她的脸瞬间变得绯红,俗话说:不做亏心不怕鬼敲门,这还真应了那句谚语。兰思勤刚刚不巧做了不光彩的事,枕着他的手臂睡了大半夜。
程杰弦艰难的动了动他的右臂,僵硬得不受他控制,疼痛得很。用了很大的力活动着手臂,一伸一弯,表情有些痛苦……
“你还好吧……哎呀!看我说什么呢!总之很抱歉!”兰思勤不停的摆手,一脸难为情,仿佛犯了什么不可原谅的错误一般。
“没事,不过你还真睡得像死猪一样!你的睡姿真不雅,居然跟小孩子一样还流口水!”
“流口水!我已经很久没这样了!”兰思勤一副惊讶的怔在那里。
她以前是有流口水的习惯,每次醒来总会发现枕头上有一团是湿湿的,她不以为然,反正她一个人住,虽然前段时间尤佳也住在她那里,也看见了,却并没有说什么。
她每天都有检查枕头的习惯,真没发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