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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在此刻决堤了,她再也顾不上更多,无声的哭泣着。
白色的被单,白色的枕头,他全身插满了管子,双眼紧闭着,嘴唇已经有些干涸了,兰思勤心疼的看着他,用湿毛巾在他的嘴唇上沾上一点水,嘴唇变得红润起来。
过了大约十分钟,兰思勤想起了医生对她讲的话,停止了哭泣,拿起纸巾擦掉眼泪,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表,缓缓站了起来,退出了病房。
在走廊上,她给尤佳拨了个电话,告诉了她哥的情况,让她尽早赶过来。
再一次来到医生办公室的兰思勤已经没有那么激动了:“医生,尤维的情况真的那么糟吗?”
医生点了点头。
“治愈的可能性有多高?”
“兰小姐,这个还得看个人体质来说,体质不同结果就不同。”
兰思勤听到这句话,犹如当头棒喝。
“医生,我想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够醒来?”兰思勤心乱如麻:“还有他是怎么到的医院?”
“只要渡过了今晚,生命就不会有什么危险。至于他是怎么到我们医院的,这个你可以去问一下值班护士。”
来到护士站,询问后才得知尤维是由一位姓陶的先生送过来的。走之前留下了她的电话号码,并告诉护士除了可以联系他以外,还可以联系这个电话的主人。
护士说:“陶先生走后不久,医生就告诉我,尤维的情况不乐观,我当时给陶先生拨了好多电话,可始终无法接通,实在没办法,便拨了兰小姐的电话!”
兰思勤终于搞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她向护士索要了陶先生的号码。
找了一个位置坐下,照着纸上的号码拨了过去,嘟嘟的声音响过之后,一串优美的女声传来:“你所拨打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她拨了一次、二次、三次。
她沮丧的靠在椅背上,头有些疼痛,只有找到那位陶先生才能把尤维摔伤的事情弄明白。
兰思勤不死心的又拨了一次,响过三声之后,电话被接通了,她精神一下子复苏过来,还没开口,对方已经说出:“兰姐,你在哪里?”
她有些莫名,对方居然知道自己是谁:“请问你是?”
“兰姐,你不记得我了,我是东泰的小陶啊,我们在酒会上见过的,老大出事了,你赶快到协和来吧!”
“我在协和,我已经知道了。”
“哦,我还在路上,老大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还在昏迷,不过医生说他的腿治愈的可能性不高,具体等你到了再细谈。”
尤佳和小陶几乎是同一时间到的病房,看过尤维后,回到走廊里小陶告诉她们,老大为了B市的案子,已经几天几夜没有合过眼,又加上劳累过度,在回来的路上,走着走着,便从楼梯上摔下来了。
他也不太清楚老大为什么这么拼命,跟打了鸡血似的,什么事情都力争最快最好。老大除了干公司里安排的案子外,还在外面到处拉私活。
忙完公活忙私活,连饭都没有好好吃过一顿,他也劝过他不要那么拼命,这可不是人干的事,再好的身体也会被拖垮,可他就是不听。
私底下,我们几个还在议论,老大是不是结婚缺钱,忙着攒钱呢!
说到这里,小陶突然想起什么,他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掏出一张报纸,说道:“兰姐,老大每天都会拿着这张报纸看很久,这种现象已经有一个月了,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便接起私活来。”
尤佳凑近一看:“兰姐,这不是那天早上我给你看的那张报纸吗?哥哥为什么对程总的事这么关心?”
兰思勤听到程杰弦三个字就特别的敏感,她慌忙接过报纸,是那张大尺度的强吻照片,标题是一不明女子强吻程氏集团总经理程杰弦,她除了吃惊,便是恐惧。
纸永远都是包不住火的,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但却没有问过她关于程总的一切,还一如既往的对她好?当他提到程总时她对他莫名的发了火,也许那时他便知道了,可她却还沉静在他为她营造的甜蜜里。
是她太贪心,还是她对他的爱不够深,为什么她就不愿把事实告诉他呢,她有很多无奈,也有很多不甘,她打算等他回来就告诉他的,真的没有想过要骗他,可为什么他却不给她一个机会呢?
兰思勤突然想起尤维曾经对她讲过:“思勤,无论怎样我都会选择等待,直到你敞开心扉主动和我说……”
原来不是他没给她机会,只是她缺少面对事实的勇气,他一直都在等待着她,而她却不明白,心痛得撕心裂肺,她再也不能假装坚强,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打湿了手中的报纸。
“兰姐,你这是怎么了?”尤佳和小陶慌了神。一个忙着掏纸巾,一个不停的安慰着她。
“兰姐,这时候你可不能再乱了,尤佳太小做不了主,老大还得靠你呢?这不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吗?”小陶显得特别的镇静。
“兰姐,小陶说得对,你是我哥精神的支柱,如果你再垮了,我可怎么办?”尤佳特别的着急:“我现在给妈妈打个电话!”说着说着,她已经掏出了手机。
兰思勤起身用手遮住了电话:“佳儿,还是暂时不要告诉阿姨,我怕她受不了。”
小陶也默许的点点头。
第二日,兰思勤已经在病床前守候了一个晚上,头脑有些发胀,突然尤维的手指在她眼前晃动了一下,她欣喜的抓住尤维的手:“尤维,尤维。”
过了两分钟,尤维的手指头再一次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 潜水的出来冒个泡,偶好孤独哦!
☆、事故3
尤维醒来时,兰思勤的手紧紧的抓住了他,他睡眼蒙胧,看不是很清楚,只感到口干舌燥,艰难的说道:“水……水……”
兰思勤慌忙拿起一旁的开水瓶,往杯子里倒了一点水,吹凉之后,扶起尤维,缓解了他的口渴。
他的脸色很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看着再熟悉不过的恋人,在面前不停的忙碌着,无微不至的照顾着他,他感到一丝欣慰。
这时,他不停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弥漫着整个房间,床头上还听到“滴滴”的声音,手臂上打着点滴。
“思勤,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躺在医院里?”
兰思勤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缓缓开口道:“你从B市回来,劳累过度晕倒了。”
“哦。”
“我感到全身有些酸痛,我想起来活动活动。”说着说着,他已经用手撑起了身子半坐在病床上。
兰思勤此时特别的紧张,脸色都变得铁青,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尤维精神却特别的好,“思勤,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好像生病的人是你一样,放心吧,我没事的。不行了,我要下来走走,再不走,没病也会躺出病来的。”尤维脸上带着笑,但兰思勤却像是听到了冷笑话,身子都在微微发着抖。
虽然昨晚已经把身上的绷带拆掉了,可以小范围的活动,但他的腿还不能活动。兰思勤刚想要阻止,他已经迫不急待的掀开了被子,一双缠得像粽子般的腿显现在尤维的眼前。
他被眼前这一幕吓得不轻,张了张嘴,却又闭上了。兰思勤站在那里看得胆颤心惊,只希望他看到这样的双腿能够打消下床的念头。
可没料到,他竟然说:“腿缠成这样真不怎么好看,思勤,我的腿应该没什么事吧!”他在问她,而她却不敢作答。
久久未听到回答,尤维挪动了一下双腿,怎么,好像没知觉。他再用力动了一下,腿还是没动。他着急的喊道:“思勤,我的腿怎么了?”
兰思勤仿佛从梦中惊醒一般,慌忙拾过被子掩住双腿,“尤维,你听我说,你晕迷的时间太久了,腿脚已经麻木了,没有知觉是正常的,只要休息好了,你就会没事!”
这样的话可能对三岁小孩说会管用,可是尤维已经是个成年人,对于身体的认知比兰思勤更了解,再怎么麻木也不会没有知觉的。
听到兰思勤说这样的话,他觉得她有什么事瞒着他,拼命的挪动着双腿,可不管他怎么动,腿却一直静静的躺在那里。
尤维沮丧着一张脸,悲痛难忍的说道:“思勤,你告诉我,我的腿是不是废了?”
“尤维,你不要多想,真的没什么,休息一下就没事了。”尤维从兰思勤的眼中捕捉到一丝悲伤,他的心瞬间跌落到谷底。
尤维几近伤痛的说道:“思勤,你一直都不怎么会说谎的,为什么要对我说谎呢?”
兰思勤呆滞的站在那里,不知道如何回答。
是啊,她最不爱说谎,可她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他说谎。
尤维情绪变得异常的激动,用手扯掉输液的管子,血顺着往下流,可他不管不顾,被子染上了血迹。然后他又拼命的扯着腿上包裹着的绷带,想让他的双腿尽快得到释放。
兰思勤跑了过来,按着尤维的双手,可她的力度那能跟男子相比呢,三五两下就处于弱势,她着急的呼喊着:“医生,医生……”
值班医生见着病人的情绪很激动,苦口婆心的劝道:“患者请控制好你的情绪,你这样做不利于你的病情,甚至还会更恶劣。”
兰思勤双手用力的按着尤维的手,眼泪流过脸颊,“尤维,没事的,真的没事的,你会好的,一定会好的……”
尤维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手突然改变了方向,抓住医生的臂膀,有些失控说道:“医生,我的腿是不是废了?我是不是一辈子就这样了?”
医生有些为难的说道:“尤维,我希望你能够坚强的面对一切,我们会尽最大所能帮助你恢复的……”
“我不要听这些,你就直接告诉我,我的腿还能好吗?”
医生看了一眼兰思勤,又看了一眼尤维,方才小心翼翼的说道:“尤维,你的腿属于粉碎性骨折,治疗起来相对比较麻烦,过程也是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而无论你选择那一种治疗方案要想完全恢复最少也得一年半载,你必须得有一个思想准备。”
医生说得再明白不过,尤维和兰思勤同时呆住了。尤维坐在那里没有一丝表情,冷冷的说道:“医生,谢谢你!”
看着尤维像个傻子一样呆坐在那里,她的心已经瘦得撕心裂肺,泪水像山泉一样不断往下涌,双手紧紧抱着尤维,“尤维,求求你别这样,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会好的,你一定要听医生的话,好好配合医生的治疗,你一定会好的,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尤维呆呆的坐在病床上,床是冷的,他的身体是冷的,就连他的心也是冷的,他的腿可能再也不会好了,也许这一辈子就这样下去了,这一切是那么的真实,真实的有些残酷。
去B市前他就已经悄悄的买了一套商品房,本打算回来后便告诉兰思勤。他已经想好要向她求婚了,为了买一个像样点的戒指他拼了命的拉私活,不眠不休到深夜。
他已经不能再等了,他怕有一天她不再属于他。
他每天生活在恐惧里,不停的看着那张废旧的报纸,他再熟悉不过的身影,却被另一个男人拥在怀里。
这是一则关于程氏集团程总被强吻的报道,而据尤维所知,程杰弦是多么强悍的人物,岂会容许别人强吻他。
尤维怎么看也不像是强吻,却像是两人深情接吻,画面上的女子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兰思勤,虽然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