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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街道上行驶了一段路后,忽然在江边停下了。
“下车聊会儿吧。”叶寒声说完,率先打开了车门。
叶栖雁见状,也打开了自己这边的车门,跟着走下去。
江边的白玉兰花形状的路灯,倒映在江面上,有夜船缓缓驶过,碎了一江的瑟瑟灯光。
“叶处长。”她犹豫了下,先开了口。
“这里就只有你和我两个人,何必这样虚伪的生疏?”叶寒声转脸看向她,一边套着裤子口袋里的烟盒,一边说着。
叶栖雁咬唇,酝酿了半天才终于喊出来,“……寒声。”
叶寒声听后,手上的动作也是一顿。
两人这样并排而站,恍若昨日的旧时光。
叶栖雁咬唇看着他熟练的点烟动作,他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烟盒上印有“吸引有害健康”的字体,让她觉得很是难过。
“老相识了,五年的时间没见了,就不想和我说点什么?”叶寒声吐出一口烟雾问。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都没有联系我,我们……也还算是朋友。”叶栖雁的声音里夹着江风,后面半句说的有些勉强。
不再相爱了,也还能是朋友吧。
不至于老死不相往来,毕竟,他们曾经那么好……
“呵!”叶寒声笑容清冷,身上那股清冷的气质也发挥起来,“怎么,我回来还必须得第一个找你?你对我已经没那么重要了,这可不是五年前了!”
心很痛,却必须努力装作无事的挤出笑容,“其实,我之前在XX餐厅见过你一次。”
“那你怎么没跟我打招呼?是不是因为心里有愧,不敢见我?”叶寒声清冷的声音带着嘲讽。
“……”叶栖雁捏起手指。
被他戳中了心里所想,反驳不了半句。
“这五年,你过的好吗?”
“还好。”她轻声的回。
叶寒声声音更冷,眉目清朗的脸上甚至有些狰狞,“还好?可我希望你过的不好,那样我才能安心!”
他的话像是甩在她脸上的。
叶栖雁看的清清楚楚,他在恨!
“雁雁。”
他忽然这样喊出来,像是以前一样。
叶栖雁有短暂的怔愣,耳边回荡的都是他的声音,雁雁,雁雁……
以前他就爱这样叫着她的名字,哪怕只是为了叫,因为她是他的雁雁,单单是他的。
就在她快要从回忆里出不来时,看到他愤怒又沉痛的眉眼,“我绝对不会忘记,五年前你对我做了什么!”
叶栖雁喘不上气来。
五年后的重逢,并不是那么愉快,两人站了会儿后,就重新回了车里。
只是他们都没注意到,有辆白色的陆巡跟了一路。
*********
夜色几近阑珊。
“寒声,谢谢你送我回来……再见!”
叶栖雁从凯美瑞上下来,抱着包的往楼门洞里走。
她其实想要回头,再看看他,那个尘封在心里五年的昔日恋人。
只是她不敢,直到进了楼门洞,她才敢从里面往外望,直到他的车子消失在视线里后,才重新转回身的往楼上走。
回到家里,她几乎是一头扎在了牀上。
这一晚,太过心力交瘁了。
躺了好一会儿,叶栖雁才起来,将包里面的手机拿出来,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没电的自动关机了,将充电器都链接好以后,她直接去了浴室放水洗澡。
只是才刚刚洗完,还未等擦干时,就听到敲门声响。
一下一下的,非常急促。
叶栖雁将浴巾围在身上,便匆匆的踩着拖鞋跑出来。
“谁啊?”她皱眉询问。
等了半天,外面都没有任何回应。
孤疑的透过猫眼往外看,却除了楼梯什么都看不到,感应灯很快灭下,更是一片漆黑。
叶栖雁咬唇等待了几秒,犹豫着拿了件旁边衣架上的外套罩住自己,然后伸手握上门把手。
门一打开,一道黑影便忽然进入。
“啊——”
她害怕的发出尖叫声。
动作太快了,她根本看不清是什么人,扭身就想往回跑。
那道黑影朝她伸出了双手,将她紧紧搂入怀里,同时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别叫,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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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的两万字结束!不许闹腾的嫌少,你们家作者刻了好几天才攒出来的!成绩好的话,后面我会努力多加更哒!注:文里有时提到冰城,有时提到H市,其实它们是一个,因为H市一直被誉为冰城。)
☆、070,让我抱一会儿
叶栖雁睁大着眼睛,直愣愣的看着他。
两三秒后,她整个人才放松下来,感受到从他胸膛里传来的温热体温。
“吓死我了!”她拍着胸脯。
“不是胆儿挺大。”池北河拿曾经的话揶揄她。
叶栖雁撇撇嘴,又惊讶的问,“你怎么知道我家?”
虽说他曾送她回过家,但绝对是不会知道确定地址,这大晚上的,他怎么能确定哪层哪个门是她家?可她又哪里知道,当时他离开时特意看的那一眼,就是在确定是哪个窗户亮的灯。
“嗯。”池北河慢悠悠的回了声。
嗯?这是什么回答!
叶栖雁皱眉,抬眼却发现,他内双的黑眸正紧紧的盯着她,而她因为刚刚挣扎的幅度,里面围着的浴巾几乎快要掉了,胸前是挡不住的一片*。
“我先去换衣服!”她窘迫的从他怀里跑出。
等她换了身居家服从卧室里出来,发现池北河还站在原地,双手抄在裤子口袋里,正打量着房子的格局,一室一厅的小公寓,突然多出个高大身躯来,显得很局促。
“你快坐吧!”叶栖雁忙说。
“嗯。”池北河这才点头,走到沙发上坐下。
看到他在自己说完后坐下,叶栖雁感觉到了被尊重,他自身的那股优雅和涵养,几乎是她不曾从别的男人身上看过的。
叶栖雁在他对面的板凳上坐下,其实她不太想再面对他,今晚她真的太过心力交瘁。
“这么晚来,你有事吗?”她强打起精神,询问他的来意。
池北河却答非所问,声音略沉,“手机为什么关机?”
“没电了。”叶栖雁诚实的回答。
池北河听后,内双的黑眸凝在她脸上,里面有着隐秘的端详,似是在察觉她有没有说谎。
“叶科长送你回来的?”
“嗯。”
“孤男寡女的,这么好的机会没去哪逛逛?”
叶栖雁听不出他的语气,似乎是和平常一样严肃。
她想也没想的撒谎,“没有。”
在她声音落下后,他投递过来的眼神,明显有着变化,有些阴沉,又有些紧凝。
但是叶栖雁却没心思去琢磨,低垂下了眼睛。
不知道和他再说点什么,只默默看着地板上的影子。
感觉到对面人起身,她也忙跟着站起来,“你是要走了吗?”
“谁说我要走了?”池北河不紧不慢的反问她。
“那你……”叶栖雁迷糊了,困惑的看着他。
池北河冲她挑起眉毛,“你觉得,我大晚上闲的没事跑你这儿窜门来了?”
“……”她双手捏握在一起。
这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你是打算在客厅,还是回卧室里?”池北河隔着张茶几卓的看着她,见她不吭声,干脆径自的说,“我觉得上牀上牀,还是在牀上做比较好,舒服!”
说完走过来手臂一伸,就抓着她的往卧室方向走。
“我今晚不太舒服,不太想。”叶栖雁轻拉他的手肘,试图拒绝。
池北河低眉去看她的脸,从他进门到现在,岂能看不出她的没有状态,又或者说,早在更早之前她就已经没有状态了。
“哪不舒服,身体不舒服,还是心里不舒服?”他抓着她的手没有松开,反而更加紧,“我又不是白睡,又不是不给你钱!”
他这话里面意有所指,也将他们的关系抬出来。
“快带路!”他开始催促。
叶栖雁内心还在挣扎,身子却被半强迫的带着他往卧室里走。
和他偌大的主卧室不同,只是个不到十平米的小卧室,里面摆的家具也很少,只有一个衣柜和一张书桌,不过却又张双人牀,上面铺着的被褥都是天蓝色的小碎花。
房间里充斥着的,也都是她身上的味道,干净的青草气息。
“这里没有套……”她做着最后挣扎。
“我带了。”池北河说着,将口袋里的一盒杜蕾斯扔在牀上。
这下,找不到任何理由了。
墙壁上的灯开关被关上,被他推在牀上的叶栖雁认命的闭上了眼睛,感觉到他在低头搜寻着她的嘴唇,舌尖霸道伸进去,缠着她的。
一开始她静静的不动,可不知不觉的就软了下来。
池北河的手所经之处都如同火焰滚过一样,舔着她的皮肤,起着一层一层的栗。
被他拉起脚踝时,她抓住了下面的牀单,可是棉质的布料太软了,她再怎么用力都抓不牢,解决不了什么。
像是第一晚那样。
他进去的缓慢又坚定,快要把她分成两半……
迷迷糊糊间,他将她从牀上抱了起来。
从墙壁传到后脊骨的阵阵冰凉,叶栖雁不时哆嗦。
……不是说牀上舒服吗?
*********
夜里,凌晨两点多。
曾在部队里练就的天生警觉性,让睡梦中感觉到轻微声响的池北河倏的睁开了眼睛。
从窗户那里传来着轻微的声响,眯着黑眸望过去,有抹纤细的背影躲在窗帘之间。
收了收手臂,怀里有的只是个枕头。
池北河没有起身,躺在那里的姿势也没有变,凝眸在那背影上,能隐约听到她似乎是在和谁打着电话,刻意压低着声音怕吵醒他。
“小白,我终于和他见面了,都五年了的时间了,他变了不少,可又好像没有和以前一样并没有变,我不知道我想说什么,我只是好难过……”
说到最后,尾音止不住的颤抖。
叶栖雁心里窒闷的睡不着,能诉说心事的也只有闺蜜。
在小白面前她从来不需要遮掩,那边安慰了好几句,她情绪才算是稳定下来。
等着她将手机放下,头一低,就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
忙抬手去摸,竟发现脸上早就已经湿了。
双手都捂着脸,无声的瑟瑟抖动了好一阵,她转身从窗帘里出来,轻手轻脚的走进了浴室,放了一洗脸池的凉水,将脸直接埋进去,直到眼睛里的液体全部逼回,她才抬起头来。
擦干了脸从浴室里面出来,叶栖雁杵在门口看着牀上躺着的池北河。
他似乎还在沉睡着,脚下像是生了根,不愿走向他。
过了数十秒,她才挪动着小步往牀边走,慢慢的爬上去,伸手将放在他怀里的枕头拿出来,在小心翼翼的枕上去。
雁雁……
刚闭上眼睛,那声音仿佛就在耳边。
旁边的池北河突然翻了个身,长长的手臂横了过来,压在她的身上。
然而这并不是终止,他的横过来的手臂,在她身上来回的摸,有技巧的摸,很快结实的身躯就覆盖在上面,她不由心悸的睁开眼睛。
叶栖雁哑着嗓子,“你!”
池北河撑着手臂看她,内双的黑眸里没半点睡意,长指抚在她微红的眼角,神色渐渐变得阴鸷,像是下一秒要吞掉她。
她抬手想要将他从身上推下来,可费了半天劲也白扯。
池北河低头,狠狠的亲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