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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指在桌面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敲,像是在等着什么。
“嗡……嗡……”
蓦地,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池北河几乎同时将大掌伸过去,从椅子上起身,对着众人歉意一笑,“抱歉,我接个电话!”
说完,他便没有注意任何人看过来的视线,拿着黑色的薄款手机直接往包厢外走,长腿迈动着的脚步很快,很快出了包厢。
关上的包厢门很隔音,走廊里听不到很嘈杂的背景声。
池北河在出了包厢向前走了几步后,将电话接起的放在耳边。
线路接通,最先蔓延过来的是彼此的呼吸声。
好半晌,始终都没有声音。
池北河蹙眉,扯唇的沉声道,“说话!”
“……”
那边静默了半晌,响起了叶栖雁略带困惑的声音,“不是你让我打电话的吗?”
“嗯。”池北河应了声,另一只手抄在了裤子口袋里,继续扯唇问,“在酒店呢?晚上吃饭了吗?”
“嗯啊,已经吃过了!”叶栖雁回答他。
“在酒店里吃的?”池北河又问。
“对,我叫的客房服务,不能给现金,所以就都签在你的单子上了啊!”叶栖雁说到最后,有些不好意思的在跟他报备。
“嗯,做的很好。”池北河薄唇轻勾了下,赞许道。
“……”线路那边的叶栖雁,小小汗颜了。
虽然他那边很是安静,但还是能听到有服务生说话的声音,不禁问,“你在外面吃饭?”
“嗯,饭局,除了跟项目有关的,还宴请了当地相关部门的领导,才刚开始没多久,估计得十点多结束。”池北河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名表,蹙眉跟她说着。
“那你赶紧去应酬吧,不用担心我!”叶栖雁在那边忙道。
池北河没有挂掉电话的意思,闲适的在问,“下午出去了吗,还是一整天都待在房间里没出门?”
“我在房间补觉来着……”叶栖雁声音里有着尴尬。
谁让她昨晚被他榨干了力气,在牀上养精蓄水了一整天,才是终于恢复!
“嗯,回去正好有力气伺候我。”池北河闻言,语气促狭起来。
“……喂!”叶栖雁害羞的低喊。
池北河笑了笑,低沉的嗓音对着她说,“写字桌上有酒店攻略,上面有休闲的游泳馆和SPA,你可以拿着房卡直接过去,他们都是24小时提供服务的。”
“嗯,我看到了。”
就这样又聊了近十分钟,池北河都依旧像是没有挂掉电话的意思,但是说的又是一些没有重点的话,那边的叶栖雁忍不住再次道,“池北河,你还是快点进去包厢吧!等你晚上回来我们再说!”
“马上进去,我刚才说十点结束,晚上带你出去逛逛吧。”
“去哪儿?”
“想去看东方明珠吗?夜里很漂亮。”
“想看!”
叶栖雁来了兴趣,像是每个初来上海的人一样,应该都想着至少见一见地标性的建筑,可转念又不免担心道,“可是你会不会太累了?”
“不累。”池北河低声笑了,黑眸薄眯,里面蹿过一抹深邃,他不动声色的继续说,“我现在就在这附近,一会儿快结束时给你发信息,你打车来餐厅找我,我们直接过去。”
“好!”叶栖雁在那边答应。
这下才终于是挂了电话,池北河收拢着手机在掌心里,迈着长腿往回走,脚步依旧不紧不慢的,似是不在意包厢里还有饭局在等着他应酬。
*********
包厢的门重新推开,池北河去而复返。
他拉开椅子坐回椅子上,将手机随意在桌上一放,结实的身躯向后靠着。
“池总,你接个电话怎么用了这么长的时间?”
有人已经按捺不住的问了,旁边便紧接着有人在配合的附和,“就是啊!刚才我上洗手间,回来的时候还看到池总站在那打电话呢,那家伙,有说有笑的!”
这样的调侃,毫无意外吸引了饭局上所有人的注意。
其中有一道从他进门就凝在他身上的视线最为明显,又或者说,是从他起身去接电话开始,那道视线就始终追随着。
池北河也是顺着那道视线看过去,是坐在对面也穿着白衬衫的叶寒声。
正常来说,叶寒声和池氏在上海的项目扯不上关系,但住在一个酒店的关系,再加上一起还有很多相熟的领导,碰到后就顺带着一起叫来,叶寒声本人也是不好推辞。
池北河内双的黑眸薄眯,又淡淡的勾起了薄唇。
“让大伙儿见笑了!”
严肃的脸廓上,此时表情略显无奈着,“女人嘛,都是这样黏得太紧!”
“哈哈,对对,女人都这样!”桌上人一听,顿时明白了他的话中意,都哈哈大笑起来,其中有顺着他的话往下问,“我想起来了!池总,是不是酒店里的那位啊?”
池北河只是保持着唇边勾起的弧度,不解释也不否认。
可这样看在其他人眼里,便是最明显的默认。
“你看,我刚才就有说吧,池总一定是接女人的电话去了!是吧叶科长?”对面坐着参与饭局的人,有笑着在谈论的,末了还不忘问了嘴身边的叶寒声。
“呵呵,是……”叶寒声笑的多少有些勉强。
池北河始终保持着慵懒靠坐在椅子上的姿势,这会儿他长腿随意的交叠,状似无意的掏出了抄在裤子口袋里的左手,去欠身够了一下桌中间的纸盒。
在包厢明亮的水晶灯光下,他左手上面有折射出的白光。
“诶?池总,你这银戒戴的挺特别啊?”
才刚谈论过女人的问题,不免就会有好奇心。
银戒成为了瞩目焦点,饭局上人的视线再次被吸引过去,包括刚才勉强笑着的叶寒声。
“特别吗?”池北河神态自若的问。
“挺特别啊!你都戴在无名指上了,这就说明它不是普通的戒指,有特别之处啊!”对方笑着接话说道。
池北河闻言,五根修长的手指张开,右手轻转着上面银色的圆环。
转动间,他似是随意的说,“其实没什么特别的,不过它倒是一对儿。”
“一对儿?”对方挑眉,然后便连点着头说道,“怪不得,我说看起来咋这么眼熟呢!我那侄女和侄女婿好像也有佩戴类似的情侣款!”
“女人就是这样,除了黏得紧,也没事爱折腾这些!”
眼梢余光扫过,他煞有其事的扯唇继续笑道,“我除了手表,最讨厌往手上戴多余的东西,觉得累赘!可是没办法,要是不戴,她跟你闹啊!”
话一说出来,比刚刚还要更甚,所有人都暧、昧的笑出了声。
这会儿没人再像是刚刚那样,八卦那女人是谁,因为已经都是心照不宣。
整个包厢里的人都在笑,叶寒声夹着厌倦的手无意识的在攥紧,这回笑不出来了。
他和池北河就坐在面对面,不需要太刻意,左手无名指上的那枚银戒就有白色的光,闪烁的刺进他的眼睛里,那薄唇勾起来的淡笑,也是同样刺着他的眼。
他努力的在大脑里回想,想着他们之间曾有过什么情侣款。
衣服,项链,还是手环……
什么都好,可是像是迟钝了一样,什么都想不起来。
*********
差十分钟十点的时候,饭局结束。
随着服务生的职业微笑,一行人乘坐电梯的下来。
一楼大厅的收银台,刚从电梯里走出来的叶寒声,掏着钱包的走过去。
饭局的最后玩起了行酒令,叶寒声运气不佳的总是输,喝了不少,到最后其他人笑着起哄到,他输了那么多,干脆就今晚这顿他消费了。
“叶科长,等一下!”
在叶寒声准备抽出卡时,身后响起低沉的男音。
池北河双手抄着裤子口袋的走过来,相比较其他有醉意的人,他最清醒,一双因眼皮内双而更显狭长的黑眸也就更加深邃,唇边那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始终未散。
“刚才酒桌上说好的,这顿由我来。”叶寒声保持着微笑的说道。
“那怎么行!咱么说今晚也是池某摆的饭局,为了公司的项目,叶科长过来便是赏了个脸,哪里能让叶科长埋单的道理!”池北河摇头,同样笑着道,“这就别跟我抢了!服务员,把单子给我!”
“好,那我就不多客套了!”叶寒声不和他多推托。
或者说,像是他们这样条件的人,谁也不会在乎谁付钱。
这里毕竟不是冰城,不能只签单就走人,池北河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钱包,深蓝色的,似乎是有些刻意,打开的动作有些缓慢,半晌才从里面找出了张黑卡。
收银的工作人员接过,一系列的结账动作办理的非常有速度。
池北河伸手接回黑卡后,原封不动的放回钱包里,内双的黑眸轻瞥到叶寒声还未装起的银灰色钱包,似是很不经意的说,“真巧,好像和叶科长用的是同一款式?”
“呵呵,是挺巧!”叶寒声也早就注意到。
相比较之下,自己的这款已经旧到起皮,而他的却那样崭新。
“其实也不巧!”池北河勾唇,意味深长的淡淡说,“同一个人送的,当然会是同样的款式!只是不同阶段,过去和现在而已。”
“池北河,你现在是在向我故意炫耀吗?”叶寒声捏着钱包的手指收紧。
到底还是要年轻个几岁,不像是他那样经过岁月的沉淀,总是会沉不住气一些,更容易控制不住情绪的被激怒。
池北河眉眼间竟是不解,低沉的嗓音何其无辜,“叶科长这话从何说起,恕池某无法理解!”
“你够了啊!”叶寒声像是憋了一晚上的话。
从打电话,银戒,再到钱包……
池北河对此的回应,严肃的脸廓上只是一派慵懒,反而极具兴味的看着他,像是确实不懂他所说话里的意思,可又更像是在看他的笑话一样。
叶寒声冷眼看着,正想再开口时,却看到池北河忽然朝着某处大步走去。
跟随着方向的这一看过去,他有些后悔,情绪也稍稍有些失控了,手背在青筋突起。
*********
叶栖雁是提前从酒店里出来的,按照他发来的地址打车过来这边的餐厅。
因为整个餐厅都是包厢制的,在门口有设立等候区,所以她一直在那边沙发上等着。
掐算着时间到了十点以后,她起身环顾了一圈,犹豫着要不要给池北河打个电话还是发个短信时,就看到他高大的身形正从某个方向信步而来。
叶栖雁没有上前迎,而是站在原地的等着他走向自己。
他们之间很多次这样的画面,都是池北河迈着长腿走向她,内双的黑眸紧锁着她,一路过来从来都目不斜视,那样专注的眼神,令人忍不住产生很深的安全感。
须臾间,池北河就已经立身在她面前。
不由分说的,他直接伸手将她纤细的骨骼揽在了怀里。
因为力道有些太紧了,叶栖雁稍微挣扎了两下,抬眼垂眼的不经意间,注意到了在他刚刚走来方向那里,站着眉目清朗的叶寒声。
双双视线对上,她先是怔了下,很快的率先移开。
现在她多少是弄懂了,为什么之前池北河在电话里说让她过来餐厅找他,而不是结束了回酒店接他,明明就是故意安排的这一幕。
真的是……
太幼稚了!
池北河凝睇着她,在低沉的问,“等很久了?”
“我也是刚刚才到……”叶栖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