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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亲了一下后,爱怜的眼光开始在封宗翰身上游移不停。
多惨哪,浑身都是伤,连那张完美的脸蛋上也多了一条割伤,就在右眉上方,深深的一条,痊愈之后想必仍会有一条明显的疤痕,让他在俊帅之外再添一个酷字。
想到这里,她不觉失笑。
算了吧,就算下辈子再投胎他也不会是酷男。一个整天蹦蹦跳跳、随时都笑嘻嘻的人怎么有资格配上酷男的封号哩?
她摇摇头,再望向他胸腹部紧扎的绷带。
医生说他胸腹部被扯开了一个大洞,就是这个大洞让他停止了心跳,可又不知道为什么心跳在停了十分钟,连医生都放弃之后却又自行恢复了跳动,医生说简直是奇迹。
真像哪,真像小虎当初的情况。它也是腹部一个大洞,什么肠肠肚肚全都跑出来了,方大哥直说需要奇迹才能让它活下去,结果它真的活下来了。
她不由自主地轻叹。小虎,好久没想到它了,从封宗翰缠着她开始,但是她并没有忘了它,那只曾经在她生命中占据重要一隅的虎斑猫,她只是没有时间去想到它而已。
封宗翰像最典型的霸道男人般强硬地进驻她的生活中,而且野蛮地占据她所有的时间。就像小虎一样,它总是理所当然地让她侍候,在家中时也总是要她陪它玩,就算看个电视也要趴在她怀里看。
想想,小虎和他还有好些地方相似哩。譬如,他们同样爱玩爱闹爱整人,同样嚣张跋扈,同样爱吃火龙果布丁、牛排、芒果等,吃东西同样囫囵吞枣,一点形象都没有;也同样爱在睡前洗澡,爱趴在床上,爱看同样的电视频道、同样的报纸刊目。
更有趣的是,他们同样老是喷鼻血……
一想到这个,婉竹便蓦然愕住了。
不会吧?!
可是……婉竹不觉攒起了眉头开始仔细回想。
一开始他给她的感觉就好熟悉,他的眼神跟小虎又是那么的相似,他们彼此也都很了解对方的习性。
他还知道她喜欢吃什么菜,知道她秘密物品的藏匿处,也知道大小皮的骨头和大小毛的死老鼠藏在哪里(她都不知道呢)。本是见面不相识。隔了三年后却又突然认得她了,而且还知道她爱他!
再加上他自己曾经说过的话:
“我已经跟你睡习惯了。”
“以前都是你帮我洗澡的。”
“当初要不是你的善良,我早就变成活死猫啦!”
“有些事我告诉了你你也不一定会相信,所以最好是你自己慢慢去发掘。”
不是吧?!
宗翰=小虎?小虎=宗翰?!
这……不是太夸张、太匪夷所思了吗?
但是……他也曾经告诉过她,上次车祸他清醒之后,因为四肢不听使唤所以依然假装昏迷,直到稍微能动后才逃出医院,而他所说清醒的那一天正好是小虎死去的那一天……
是巧合吗?或是……
想到这里,婉竹盯着双目紧闭的封宗翰,全身不由自主地抖过一波震颤,嘴里更情不自禁地脱口道:
“小虎,是你吗?”
她并没有期望能得到什么,回答,但,奇迹似的,她握着的手居然反握了她一下。
抽了口气,婉竹反射性地垂眼,不敢置信地瞪着他的手,期待他再一次的反应来证明她不是错觉。她并没有等多久,他又握了她一下,她再一次反射性地将视线迅移到他脸上,旋即倒抽一口气。
“宗翰!”
婉竹的惊呼声惊动了特别护士,她立刻扔开杂志跑过来,只一眼便猛按铃,随即展开各项检视。
婉竹似乎完全感觉不到特别护士的骚动,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封宗翰身上,她的视线与那双微带笑意的目光紧紧相缠。
“是你吗,小虎?”她试探的轻问。
封宗翰的眼睛眨了眨,眸中的笑意更深了。他含着呼吸管无法讲话,只能再一次握了握她的手。值班大夫冲进来,婉竹毫不理会,只兀自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不是吧?!”
封宗翰挑高了眉毛,手里更用力地握了握。
“是小虎?”婉竹声音倏地提高了好几度。
这次封宗翰轻微得几不可辨地点了下头,同时,值班大夫想推开婉竹替病患作检视,却只听见婉竹突然高八度地尖叫起来:
“那我不是全都被你看光光了!”
值班大夫和特别护士愕然瞪着脸色通红的婉竹,后者的视线依然紧盯住病床上刚清醒的患者。
封宗翰没有任何动作,但是婉竹敢发誓,如果能够的话,他肯定是要得意地狂笑不已了!
当封宗翰终于移去氧气罩并转出加护病房已是好几天之后的事了。忍耐了好些日子的婉竹终于有机会让卡在心中的疑问尽情出口。
“你真的是小虎?”
在特等病房中舒舒服服地睡饱一顿好觉后的封宗翰,几乎是刚一睁眼就听到婉竹迫不及待的追问,既不可思议又怀疑。
他瞄一眼病床边柜子上的开水,不用开口,婉竹立即倒了杯温开水用吸管让他吸了好几口,他又吁了口气后才轻笑道:“是啊。”
“是啊?!”婉竹惊诧地瞪着他。“可是……怎么会……”
“如果不是我亲身经历,让任何人来告诉我我都会当他在放屁。”封宗翰伸手抓来她的手握着。“可这却是我本身的遭遇,我实在不得不相信……”
接着,封宗翰开始娓娓道出一个糊涂接引使者是如何让他成为一只可笑的猫咪的详细经过,之后的事他也毋需赘述太多,婉竹从—开始就是小虎最亲密接近的人,小虎的事她比谁都清楚。
从头至尾,婉竹始终保持着不可思议的神情。
“老天,这实在是……”
可在他刚说完,她正想要表示一下自己的震惊诧异时,封宗翰却又紧接着告诉她这回车祸他险些荣登天界座上客之事。听着听着,婉竹从反抓住封宗翰的手到紧紧握住……封宗翰几乎要忍不叫住痛了,所有的震惊也随着他的叙述而渐渐转变为恐慌。
还是忍不住硬扳开了她的手,封宗翰这才抚慰地拍拍她的手道:
“放心,我这不是又回来了吗?他还答应我三十七年后再来带我们一块儿走呢。”
婉竹依然忧虑地瞪着他好半晌。“你……确定他……”她咬着唇呐呐道。“不会改变主意?”
“我想应该不会吧,住在天上的人怎么好意思说话不算话呢?”封宗翰双眼往上瞟了瞟。“可是我答应他每个星期要上教堂听道、到庙里烧香,这点也得做到才行吧?”
“当然要去!”婉竹猛点头。“一定要去!天天去都行,我们还可以捐献、做义工,也可以建新教堂、修庙宇,提供……”
“停!”封宗翰可不希望她说得太尽兴,结果就是干脆叫他去当神父,自己则跑去做尼姑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但总也要等我好了再说吧?”
婉竹又点了点头,可一忽尔后又忍不住再次问道:“他真的不会再来找你了?”
“会,”封宗翰抚了下她的脸颊。“三十七年后,OK?”
婉竹这才放下心来,她温柔地笑笑,替封宗翰将被单往上拉了拉。“再睡一会儿吧,这样好得快一点。”
“好,”封宗翰徐徐合上双眸。“不过你要替我通知一下子谦,叫他明天上午来找我。”
“为什么?你们要谈公事了吗?”婉竹讶异地停下拍拂被单的手。“不好吧?你才刚从加护病房出来耶。”
又睁开了眼。“放心吧,我觉得很好,”封宗翰安慰道。“何况有些事我们必须尽快讨论一下才行。”
婉竹不满地噘了噘嘴。
“还有什么事比休养还重要的?”
“我防备得那么严密,他们居然还能得手,这表示我们光防备是不行的。”封宗翰微微蹙眉。“特别是我不希望他们错伤了你,wrshǚ。сōm所以我必须尽快想出个一劳永逸的办法才行。”
“那也不必急于这一时吧?”婉竹不以为然地说。
“不能等你好一些再……”
“小姐,要等他们回来再动一次手吗?”封宗翰叹道。“我应该是不会死啦,可也不想成为植物人或残废呀!”
婉竹啊一声,再无言语。
“懂了吧?我必须在他们回来之前想出办法来,否则谁也不敢确定他们会不会又来一个破釜沉舟或两败俱伤的馊念头。”
婉竹张了张嘴,最后吐出来的却只是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
封宗翰拉来她的手亲了亲。
“别担心,我也想早一点痊愈,所以不会太累着自己的。”
婉竹默然片刻后才轻轻颔首。
“那你得答应我不会勉强自己。”
封宗翰举起手。
“我发誓!”
“好,那就赶紧睡吧。”
婉竹说着,再次帮他拉好被单,又转身去将窗帘拉上。等她回过身来时,封宗翰居然已经睡着了,她再次无奈轻叹。
他为什么不能是个普通人呢?
“疑点一,上个月车子才刚进场做例行检验,一切正常,之后你也不过开了三次,煞车线不可能这么快就自然断裂。”
于谦停了停,看一下封宗翰,而后者正握着婉竹的手合眼闭目静听他的报告。
“疑点二,警方在车盘底下找到许多油渍指纹,根据比对结果,有几个并非车厂中任何一位员工所有。
警方正继续进行包括我们所提供可疑者的核对,同时也预备到封宗平家里和谷超家里寻找他们两人的指纹。”
“结果呢?”
“尚未有结果,”于谦揉揉鼻梁。“因为他们都不在国内,所以要径行闯人他们的屋宅必须申请搜索状,检察官还未批示下来。”
封宗翰微睁眼哼了哼。
“这就是台湾警方的办事效率。”
“韩警官已经相当积极尽责了。”
封宗翰撇撇嘴。
“你认为呢?”
“应该是他们没错。”于谦迅速又肯定地回道。
“嗯,我也这么认为。”封宗翰握着婉竹的手紧了紧,希望能把安慰之意传给满脸愁容的她。
“你想他们接下来可能怎么做?”
“我的想法?”于谦说着,拉来椅子反坐下。“老实说,我跟清风研究过很久了。如果他们够聪明,即使在国外也应该时时注意台湾这边的消息,万一事情凸捶了,他们也好暂避国外另思对策。”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得到的将是警方和我们配合发布的假消息假新闻,也就是封氏总裁生命垂危。”
“所以他们可能已经准备好香槟等待开瓶庆祝的时刻了?”封宗翰满不在乎地说,也再次紧了紧握着婉竹的手。
“没错。”于谦面无表情地颔首道。“当然,他们也有可能立时回国来表示一点‘焦虑’之意,但直到现在还没有,所以更有可能是打算按照预定时间回国,表示他们一无所知。而到时警方应该已经有些线索了。
即使还不能证明是他们,至少警方也会主动监视他们。”
“还有多久?”
“四天。”
封宗翰沉默许久后才又开口:
“你认为有办法可以使他们脱过刑责,又能得到足够的教训吗?”
于谦讶异的视线在封宗翰脸上绕了一圈而后垂下,他皱眉寻思好片刻后,终于抬眼摇头。
“没可能。”他斩钉截铁地说。
封宗翰苦笑了下。
“我就知道。”
“为什么?”于谦简单地问。
封宗翰长叹。
“小璇总是我妹妹,而婕姨和宗平是她的母亲和哥哥,所以……”
“但是包括你妹妹在内,他们都想你死。”于谦提醒他。
“我知道,但是……”他顿住,继而摆摆手道:“算了,反正我们都想不出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就让一切顺其自然下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