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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宗翰却还是涎着脸道:
“试试看嘛,说不定你会很喜欢喔!”
“不要!”婉竹几乎是高八度的尖叫了。
“好嘛,不要就不要……”封宗翰咕哝着:“以后我们结婚了还不是要睡在一起,现在先睡一下有什么关系。”
“你……你……我又没有说要跟你结婚!你……”
“你不想吗?”封宗翰说着,忽然变出一本杂志在手里。“那这又是什么?”
婉竹定睛一看!
“啊!你从哪里找出来的?”婉竹再次惊叫着冲过去将杂志抢回来藏在背后。“你不要脸,居然翻人家的房间!”她气急败坏地骂着:“你……你太过分了,怎么可以乱翻人家的东西,还……还故意……”说着说着,眼眶也湿了,嘴唇颤抖,仅差一线便要哭出声来了。
笑容倏敛,调侃戏谑的神情瞬间化为温柔怜惜,封宗翰缓缓起身下床。
“不要哭,我完全没有取笑你的意思,”他柔声说着,并轻轻拾起她的下巴。“我早就知道你爱我了,而恰好我也爱你,这样不是正好吗?”在她惊愕的眼神中,他俯下头在她唇上轻轻一啄。
婉竹不可思议地抚着自己的嘴唇,呆了好半晌后,才喃喃道:
“怎么可能?”
封宗翰笑了。
“怎么不可能?否则你以为我为什么老追着问你爱不爱我,拐弯抹角地想要逼你说出来好跟你结婚?”
“可是……你怎么可能……”婉竹仍是不敢置信。
“我是说,一年多的时间里,在公司里我们也曾碰过好几回,而你根本是完全不记得我的样子,现在突然之间,你不但记得我了,甚至还说你……你爱我,这……这怎么可能?”
忍不住又亲了亲那张困惑的小嘴巴,封宗翰神秘地抿唇微微一笑。
“等我们结了婚之后,我自然会告诉你我为什么会爱上你,还有我到底是何时爱上你的,OK?”
婉竹眉头一皱。
“才不OK呢,为什么不能现在告诉我?”
“因为有些事我告诉了你你也不一定会相信,所以最好是你自己慢慢去发掘。”他点了点她的鼻尖。“现在你只要相信我爱你,还有,只待我那边的麻烦一结束,我就会立刻和你结婚,这样就够了。”
“可是……”
“上诉驳回!”封宗翰说着,突然拉着她往外跑。
“走,我告诉你大小毛都把宝物藏在哪里了。”
“宝物?”
“死老鼠啊。”
“老鼠?!”
真是怪哉,虽然婉竹暗恋封宗翰三年了,但她还是应该对他感到很陌生才对,毕竟他们只曾舞过一曲,之后就再也不曾有任何交往言谈了。
可却一点也不。
一开始,她就对他有种很诡异的熟悉感,仿佛他们曾经很亲密过,事实上却不曾。但他们就是那么自然而然的相处在一起,完全没有那种男女初交往时的生涩隔阂和不知所措;他似乎很熟悉她的个性,而她也感觉自己好像很了解他的脾气,宛似他们是一对交往多时的情侣。
真是很奇怪的情况!
连婉竹自己都感到很莫名其妙,更别提柯家其他人了。
柯氏夫妻并坐在电视机前,两双视线却同样对着院子里——草坪上,封宗翰、婉竹肩并肩躺着看星星,大小皮一人……呃、一狗一边卧一旁。
“真奇怪哩,从没听过小妹交过什么男朋友,怎么……”周素宜满脸的困惑不解。“怎么突然问你们总裁就和她这么要好了?”
“别问我,我比你更疑惑。”柯季仓揉揉鼻梁。“即使他们是三年前认识的,可这三年来总裁依然是到处风流,女人一个换一个,却没听说小妹和他有过什么交往,甚至连姓柯的也没有。(奇*书*网。整*理*提*供)”他又望回院子,封宗翰正翻过身来摆好姿势要做伏地挺身。
“对啊,他还订婚了呢。”
从他们身后突然冒出柯家大少的声音,周素宜立刻转头去瞪他。
“你什么时候变成猫了?走路这么偷偷摸摸的!”
柯瑞文耸耸肩,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坐下,也望了一下院子。
“每个女人见了他就晕头,他也一律来者不拒、多多益善,当然大家都知道他是为了孩子才打算跟桑小姐结婚的,但是……”他摇头。“这种男人实在是不可靠哩!”
周素宜闻言,神情立转忧虑。
“季仓啊,我本来也是这么想的,可是看你都没反对的样子,我才……”
“别担心,”柯季仓抓过老婆的手来抚慰地拍拍。
“虽然我不是封家的什么人,可我在封氏上班也有二十多近三十年了,总裁自小丧母,所以老总裁常常带他到公司里来,因此我也可以算是看着总裁长大的,他……”
柯季仓突然失笑,周素宜和柯瑞文下意识地随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封宗翰伏地挺身做得顺,婉竹一时顽皮,居然一屁股坐上他的背,死不认输的封宗翰抖着双臂吃力地慢慢伏……挺……伏……啪!
死了!
室内三个人都忍不住大笑起来,封宗翰懊恼地朝他们望望,随即一个大旋身坐在婉竹背上,然后下命令:
“做!”
婉竹啼笑皆非。
“哪有人这样!”
封宗翰想了想,随即翻下来将大皮抱上去。
“做!”
“我才不要!”
大皮下场,小皮上场。
“做!”
“不要!”
小皮退,傻蛋报到。
“做!”
三个人的捧腹大笑声,立时引来爱热闹的柯家二少,他咚咚咚冲下楼来。
“你们笑什么这么疯……咦?小妹,你干嘛背个龟壳啊?要离家出走了吗?”
婉竹噘高了嘴趴在草地上大叫:“你们都欺负我!”
“哪有?我才刚下来耶!”柯二少叫冤。“好,好!告诉我是谁欺负你,二哥替你报仇!”说着便卷着衣袖大步踱到院子里。
于是,两个大男人各背着一只狗开始比赛伏地挺身。
柯季仓笑着笑着,却感慨地叹了一声。
“其实老总裁曾经告诉我,总裁并不想接封氏,却想去做什么赛车手。当然老总裁也明白他的个性委实太活泼外向了,实在不适宜坐办公室,但是也只有他才有这个能力接下封氏。别看总裁平日吊儿啷噹的,他却是个很孝顺的人;老总裁直接把棒子交给他,他也就一声不吭、毫无怨言地接下来了。”
大小皮全跑掉了,下面的男人却仍在拼命。
柯季仓微笑着继续说:
“我想总裁会那么花,大概就是因为需要发泄过盛的精力,而刚好他人长得好看,女人一窝蜂的涌上来,他也就趁势接收了。对他来讲,他只是在玩,而不是特意去玩女人、糟蹋女人,懂吗?就好像玩车、玩牌、玩飞机一样,他只是纯粹在玩而已。”
周素宜不甚赞同地理着眉头。
“可是这样究竟不太……”
“他从不碰处女,”柯季仓抢道。“也不去惹有夫之妇,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而且他也不是真的像传闻中那样每个女人都要上,至少有一半都只是一块儿出去玩乐而已。即使睡在一起也会很小心不让女人肚子大起来,因为他很重视亲情、婚姻关系。再怎么胡说八道、乱开玩笑,他也从未把这两件事挂在嘴边随便嚷嚷过。”
柯瑞文附和着连连点头。
“这倒是真的。妈,他很风流,但不下流。我还听说他每次都会先跟女人说明白,不谈感情、不谈婚姻,若是不愿意,他也不勉强。”
“所以喽,”柯季仓接着又说:“他来的第二天就说要和婉竹结婚,而且婚后会规规矩矩的,这就是他许下的诺言,尽管态度随便,但我有十成十的把握他会做到,所以我才没阻止他们在一起。”
丈夫信心十足的神情语气终于令周素宜放下了心,她开怀地笑了笑,随即又困惑地眨了眨眼。
“可他们到底是什么时候培养出来的感情呢?怎么会一点迹象都没有?”
柯瑞文耸耸肩。
“大概只有他们两个自己知道吧。”他说着,慢慢走到四平八稳地趴在草地上喘息不已的两个男人面前。
“轮到我了吧?”
“耶?”封宗翰猛抬头。“不是吧?车轮战?”
“当然!”柯端文嘿嘿一笑。“在公司里你是老大,我看见你都得弯腰低头,现在不趁这个机会压一压你,才真的是白痴哩。”既然是未来妹夫,那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小妹!”封宗翰立刻转头哀叫:“他们欺负我!”
“没关系,跟他们比!”婉竹胸脯一挺。“大哥是吧?好,我只有四十六公斤而已,不算重,来吧!”
封宗翰失笑,柯瑞文大大一楞。
“干嘛?”
“背我做啊!”
“背你做?”柯瑞文惊呼。“那我还比什么?”
“比伏地挺身啊!”
“天哪,让我背傻蛋吧!”
婉竹正在换睡衣,房门突然猛一下打开。
“小妹,我告诉你……”
煞住,尖叫,之后两股热烫的液体迅速从封宗翰鼻子里冲出来。
“啊,你流鼻血了!”
婉竹再次尖叫着冲过来,随便抓条浴巾就往封宗翰脸上捂,只着胸罩、小内裤的娇躯顺便活色生香地往他身上靠。
天啊,色诱不够还来个身诱!这次他的血肯定要流光光了!
“拜托!把你的衣服穿起来,快点穿起来啊!”他自己抓着浴巾捂着鼻子,另一手拼命推开她。
“可是……”
“不要可是了,你再不穿起来,我的血就要流光啦!”
婉竹赶忙慌慌张张地套上睡衣,可这睡衣往上一套,双臂上举,胸脯就更加挺了出来,封宗翰顿时感到自己的鼻血仿佛油门猛一下加到底般又喷了出来。
妈的,真是有够丢脸!
这辈子他看过的女人实在太多了,看得有时候都有点腻了,再喷火的女郎似乎都只不过是一团有曲线的白肉而已,可不晓得为什么,每次见到这个小青苹果少穿一点就会鼻血到处乱喷。
这以后他们要是结了婚,怕是不出三天他的满腔热血就要全部贡献出来啦!
或者……他是需要抒解一下对她的欲念?
正臆测间,婉竹已穿上睡衣并扶着他到床头半躺着,随即冲出房门去,不一会儿,她取了一些冰回来用毛巾包着敷在他鼻子上。
“停止了吗?”
封宗翰点点头,视线忍不住在她胸前峰线上流连徘徊。
双颊倏红,婉竹忙将睡衣往上拉了拉。
“你……你怎么会突然流鼻血的?撞到了吗?”
“没有。”
封宗翰试着将冰块移开一些……呃,止住了,他整个挪开并把冰块扔在浴巾上,再拿毛巾擦拭着手上的血迹,婉竹立刻接手过去帮他抹去脸上、胸前的血。
“你常常流鼻血吗?”
封宗翰徐徐垂眼觑她,又缓缓露出一抹暧昧的邪笑。
“不,只有在看到你……咳咳……的时候。”
“我?”婉竹一时茫然,继而恍然,随即赦然。“骗人!你看过的女人那么多,我又不特别漂亮,有什么好让你流鼻血的?”
“老实说……”封宗翰耸耸肩。“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那实在很丢脸,可它就是自己要跑出来,我又有什么办法。”
婉竹静静替他擦拭着,好一会儿的沉默后。
“你有过很多女人。”这不是问句,而是陈述句,陈述一项事实。
“以后不会再有了。”这也不是回答,而是承诺,承诺改邪归正。
婉竹噙着满足的笑容退开一步上下打量。
“你最好再去洗个澡。”
封宗翰瞟她一眼。
“帮我洗。”
“嗄?!”婉竹以为自己听错了。
封宗翰倏地露齿一笑。
“以前都是你帮我洗的。”
“乱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