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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拖着垃圾慢慢散步的桑可琪,忽然发现自己挺喜欢淋雨的。虽然这条幽暗的长巷绉是笼罩着一份寂凉和阴森,绝不是淋雨的好地方,可是这种洗去烦忧的方法真的很好。她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淋雨的?好像是从一年前那个清晨开始的吧!
将垃圾放在指定的地点后,她微仰着脸静静地站立在雨中,感受那时的温馨。今晚约两大多了,而且夹杂着冷飕飕的寒风,不似那天轻柔。桑可琪清丽的小脸,因忆及那名陌生男子而嫣红。她背负着手,带着一朵灿鸾的微笑,顶着一身的雨,不急不徐地踱回PUB。
在走到距后门十公尺处,桑可琪忽然发现门边好像有人。她皱紧眉头,脚步没停地直往前行,追走的同时还边考虑要不要放声大叫。这一带出人的帮派分子很多,也很复杂,再加上特种行业林立,所以她一向不喜欢独自走在街头。虽然她一直想向人证明她不是娇贵的千金小姐,她能独立,不需要人跟前跟后,可是一碰上那些逞勇、逞强的混混们,她只有竖白旗的份。
狼!她以为她看到了一匹狼。桑可琪被坐在墙边,全身是伤的人给吓得直往后退。他的眼神好锐利,只消一眼,她的心就被他眼里的寒冷刺穿了。
“别叫!”青狼看出她的意固,低声警告。
桑可琪收住了脚,浑身一震。这个声音好熟、好熟──“叫阿川出来。”他不耐烦地开上眼睛,不在意破烂的牛仔衣上血迹斑斑,且有扩大的趋势。
真的好像!桑可琪颤抖着双手捂住嘴,鲁莽地冲到他身边,弯下身仔细看他。她一直努力地想看清楚他的长相,可是他的脸又青又肿,五官几乎无一幸免,头发又被倾盆大雨给刷直地覆住了眼睛。这人的长相目前只能以“糟糕”来形容,桑可琪同情地凝视着他。
青狼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后就没再听到动静了。他想睁开眼睛看看那个女孩是不是吓昏了,结果睁眼一看,却发现自己对上了一双又黑又亮的鹿眸,和一张好奇的小脸。
“妳堆我这么近做什么,想偷吻我吗?”他不可思议地发现,在经过韦湘湘的重创后,自己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不──不是,不是这样的──”桑可琪手忙脚乱的往后跳,急忙的想解释。
“别紧张,我是和妳开玩笑的。”他淡淡地扬起嘴角,尽量不去牵动伤口。这个女孩该不会也失恋了吧?雨这么大,她居然怡然自得的在雨中散步。“妳认识里面的人?”他猛然地抬起手朝PUB比着,不料因用力过猛而牵动伤口。
“你没事吧?”桑可琪见他蜷着身子,好像很痛苦的样子,不禁慌张地蹲在他身退急急地问道。
青狼讶异地看着她。刚刚只顾着和她开玩笑,没心思看清楚她的脸,这一看他才发现这个女孩似乎很年轻。
“妳到底多大了?”他放松身子再度靠着墙,一脚弓起,一脚伸直,打趣地斜睨着她。
又──又来了!这些人为什么老是质疑她的年纪呢?就算她有一张娃娃脸,一头比学生头更像学生的直发和娇小的身躯,那又如何。事实上她就是不折不扣的大学生,而且即将在今年夏天告别学生生涯,她已经二十二岁了。
“够大了。”她希望这些人的疑问能滚一边去,少来烦她。
“哦?”看到她气愤的眼眸喷着火花,再看看她那张滴着水珠、忿忿不平的小脸,青狼收起了显露于外的暴戾,轻轻地咳笑,“每个小孩都认为自己已经是大人了。”
“我不是小孩!”她火大地嚷嚷,最讨厌人家将地出作小孩。“本人已经大四,今年七月即将毕业。”
“大四?”他故作惊讶地瞪大眼晴,“看不出来嘛!”
“你──你──”桑可琪气得说不出话。她很想扭头就走,把他抛在这裹自生自减,可是她做不到,她不是那种铁石心肠的人。“你看不出来我也没办法,事实就是如此,我不会怨天怒地,让你笑话的。”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降温,并掘强地昂起下巴,伸出手吃力地扶起他。
“我很重的。”对于她忿然又不得不为之的义举,青狼咯咯她笑开了。莫非是他的良心在作祟?
“你有话可以明说,不需要暗示。”她咬紧牙根挽着他,死也不肯承认他的确魁梧的让她负荷不了。
“好吧!妳的个子这么娇小,我怕会压死妳。”青狼靠着她慢慢地移进室内,伤痕累累的脸上尽是调侃。
桑可琪忍着怒气,费力地扶他走向吧台。不要与他一般见识,今天就当是功德一件,她极力地安抚自己。
“丹茹,阿川什么时候会来?”她尽量平心静气地唤着低头研读酒单的人,“有人找他。”
“有人找阿川?”齐丹茹不解地看向她,按着才望向青狼,“他是谁?好像受伤了。”
等不到桑可琪回答,她便急急地东翻西找,不知在我些什么。
“妳不认识他吗?”桑可琪将青狼安置在角落十二人座的沙发椅里,随即曾戎地瞪着他。
“不认识。啊!有了。”抱着药箱,齐丹茹快活地冲向他们。
桑可琪伸手将她拦了下来,阻止她靠近躺在沙发上,悠哉地瞧着她们俩施展媚笑的陌生人。
阿川的朋友丹茹一向很熟,难道她是假借阿川的名义混进PUB的?她不会引狼入室了吧!难怪刚才看见他时会觉得他像一匹狼。
“妳好像把我当成抢犯了。”青狼例了例嘴,自嘲她笑笑。她的表情可页丰富。他将双手枕着头,好笑地看她戒慎的模样。
“连丹茹都不认识你,你想我会怎么认为?”她板着脸孔,不着痕迹地推着齐丹茹往后移。
“可琪!”齐丹茹突然惊呼,吓了桑可琪一大跳。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桑可琪的视线仍旧紧盯着沙发上的人不放,可是语气却显得有些鸾慌。
“妳怎么湿成这样?快去把衣服换掉,不然会感冒的。”齐丹茹拉着她,着急地催促道。
哦!老天,她真的败给丹茹了。桑可琪泄气的说不出话。
“可琪。”齐丹茹拉拉挡在她前方的人,希望她能回头看自己一下。
“好,等我把这个人的来历查清楚后,再进去换。”她好声qi書網…奇书好气地答着,十分努力地保持着伪装的冷静,其实心里慌得很。“妳去打电话报警。”
“报警!妳只是淋湿而已,为何要报警?”她将医药箱塞给桑可琪,笑脸可鞠地绕到她旁边,与她并肩看着沙发上的人,“我觉得救人比较重要,妳先帮他上药,再去换衣服好了。”
“丹茹,她是个来路不明的陌生人,有可能对我们不利,所以找让妳报警。”桑可琪气馁地面对着好友解释道,“至于疗伤,我相信以他现在那种样子,绝无大碍。”说完,她不友善地瞟了笑嘻嘻的陌生客一眼。
“可是他全身是血,脸又肿成那样──”齐丹茹十分犹豫。
她的话触动了桑可琪的侧隐之心。她原本就不是个硬心肠的人,经丹茹这么一说,她好不容易才打算漠视他凄惨模样的决心,又摇摇欲坠了。
在内心交战了许久,桑可琪终于痛下决定。“好──好吧!我先帮他上药,可是一上完药,妳就得报警。”她不情不愿,缓缓又刻意保持距离地蹲在他身边。
青狼不敢相信的看着她们讨价还价,惊讶的无以复加。如果今天他真是抢匪或是意图不良的人,以她们的应对方式,他根本不用动一兵一卒,就可以将这裹搜刮的一乾二净,甚至人财两得。这两个善良、纯真的小女孩,真是不知人心险恶,不知道她们和阿川是什么关系?
“我要怎么跟警察讲?”齐丹茹紧跟在好友身边。
桑可琪不可思议地回头瞪她,“别告诉我,妳开店这么久,都没人闹过事。”她明明记得前几天隔壁那间PUB才有人在里打架,她敢说她甚至连枪声都听到了。
“有啊!可是只要我一抬出阿川大哥的名号,就没人敢嚣张了。”她坦然地面对好友的质询。
“就是那只什么狼的?”原来是黑道地盘,难怪没人敢在这里闹事。
“是青狼大哥,妳也认识他?”齐丹茹眼睛一亮,高兴极了。
她到底在高兴什么呀?桑可琪叹口气,无奈地拂开刘海,雨水滴得她满脸都是。
“我没那么幸运。”她嫌恶地皱紧鼻头。基本上,她对那些混帮派的人没啥好感。不过阿川可以例外。
“小姐们,能不能请妳们先帮我上完药,再继续讨论。”青狼忍不住开口抱怨。等她们讨论完,他可能痛死了。
“对不起。”齐丹茹羞槐地向他道歉,并急急地推着桑可琪。她对那些药水味没撤,没法子帮他,只有寄望可琪了。
“丹茹──哟呜,丹茹。”阿川习惯性的吆喝声从大老远传来,冲进门,只看到乌漆抹黑的一片,他又大声地唤了几次。门没关,丹茹上哪儿去了?
桑可琪正气愤地想帮他上药,一听到阿川熟悉的吆喝声进门,立刻如释重负地放下手边的工作。太好了,阿川来了,这下子她就可以知道这人是不是在说谎了。
“我在舞台边的大沙发这。”齐丹茹甜甜地回应着。难怪他看不到她们,丹茹只开小灯,大沙发又被舞台挡住,除非阿川有透视眼。
“看来我还是找蓝虎上药来得妥当些。”青狼无奈地摇着头自言自语,惨兮兮的俊容直勾勾地瞅着桑可琪瞧。“可爱的小姐,妳叫什么名字?”他露出雪白的牙齿,丢给她一个爽朗、媚惑的笑容。
桑可琪尚不及回答,就被闻声而至的阿川那惊天动地的呼声给吓了一跳。
“大哥!”阿川两眼发直地看着半躺在沙发上“面目可憎”的青狼,“你的脸怎么了?”要不是他崇拜大哥,已到了即使他化成灰都能认得的地步,不然以他脸上这种青肿的程度来看,他恐怕得花上三天三夜才认得出他来。不过,大哥的脸真是呛毙了!
“大哥!”齐丹茹惊呼,“他就是青狼大哥吗?我怎么看不出来。”
“没关系,我相信如果我妈还活在世上,她可能也认不出我这个儿子来。”青狼好心地安慰着快要自责的女孩。
他就是青狼?!
桑可琪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他居然能躺在那里,任由她们谈论他而闷不吭声。这人若不是太有风度,就是嘴巴痛得张不开。以他刚刚抱怨的情形来看,他的风度、修养可能远超过她所预想的。这下子,她不得不对所谓的“大哥”下一番新的注解。
“是谁把大哥打成这样的,我去替大哥报仇。”阿川冲动地挤开桑可琪,蹲在青狼身边。
“不用了。这个世界才多大,哪来这么多仇好报。”想到今晚打架的原因,青狼的眼神不知不觉地阴冷了许多。
桑可琪注意到他眼中的阴霾,他似乎很伤心──“我也觉得让阿川去替青狼大哥出口气,是个好主意。”齐丹茹跟着蹲在男友身边,以她激愤的小脸声援道。
“冤冤相报何时了。”到了这种地步,桑可琪算是真服了这封情侣。她怎么会有这种性格怪异的好友,更惨的是,阿川的性格居然与丹茹如出一撤,他们可真是相辅相成。
“再来是不是“往事知多少”7”阿川兴奋地想在青狼面前扳回面子。
“好像是里里你真了不起。”齐丹茹的脸上堆满了崇拜的笑容,非常捧场地说道。
桑可琪闻言差点捧腹大笑,若非不忍心在其它人面前伤了阿川脆弱的心灵,她怕不早笑歪了嘴。
青狼爽快多了,他肆无忌惮地抚掌大笑,一点也不在乎别人的感受。狼狈不堪的他,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