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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骏琰英气逼人的眉宇间流泻出凝重与严肃,面对的人是唐虞梅,是一个豪门中重要人物,他稍有不慎就会引来麻烦,可这不能阻挡他的决心,总有办法可以撬开唐虞梅的嘴。
“尤兆龙,宝瑞集团的创始人,你应该对他不陌生了,说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你为什么要请雇佣兵谋害尤兆龙和他老婆?”霍骏琰的声音在这样安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隐隐带着一丝威压。
这如果是定力差点的人,面对霍骏琰,一定会忍不住发颤,可是唐虞梅却依旧是不屑的表情,冷哼一声,根本不答话。
霍骏琰也不慌,继续说道:“十五年前的一天,尤兆龙和他的老婆,带着9岁的女儿去郊外,路上遭遇车祸,只有这个小女孩儿才幸存了下来,而她的父母都不幸遇难,但是,车祸并非偶然,是有人蓄意而为,目的是为了要车里人的命。根据尤兆龙的女儿回忆,她在昏迷之前听到枪声,就是凶手想要将她也杀害,但却被同伙阻止,只因为那个人说自己也有个那么大得到女儿,不忍对她下手,所以她侥幸活了下来。她就是尤兆龙的亲生女儿,尤歌。”
霍骏琰在说到这个名字时,忍不住心头发紧,没来由地痛了一下,清亮的眼神越发凌厉了:“唐虞梅,你想不到我们能找到这两个凶手吧,虽然他们已经不当雇佣兵了,金盆洗手过着像普通人的生活,但在T国的小镇上,我们找到了他们,并了解到,当年,是你的助理与他们联系上的,花了50万美金雇他们杀掉尤兆龙,而他的妻子是无辜的,你的目标不是她,仅仅是尤兆龙而已。”
这番话,激起了唐虞梅眼中那一丝波澜,她差点就脱口而出了,只是在即将出声前一秒,她反应过来这是霍骏琰在套话,她立刻恢复了冷静,不发一言。
霍骏琰心里暗暗较劲,唐虞梅太狡猾了,刚才他半真半假的话就是为了让唐虞梅露出破绽,谁知道她竟这么强悍,硬是忍得住不开口。而他无奈的是,他口中那两个雇佣兵,实际上在前年便死了,家中只留下妻儿,他是从这两个雇佣兵的妻子嘴里得到一点线索,但人死无对证,这不能成为令唐虞梅入罪的铁证,所以他只能抱着一线希望借此试探唐虞梅,可她却不上当。
唐虞梅差一点就说话了,她想说:“那俩雇佣兵早就死了,我的助理也早就死了。”
可她及时反应过来,她这么一说就真是等于不打自招了。此刻她也在暗暗咒骂,眼前这个警察看起来很不简单,她不能轻敌,不能大意,万一不慎说了什么对自己不利的话,那等一下律师来了她都无法脱身了。
霍骏琰略有点烦躁,拿起杯子咕咚咕咚喝下半杯凉水,冷却了一下紧绷的神经,也让自己的心态稍微缓和一点。看来这次遇到唐虞梅,是个不小的难题,他必须更加有耐心跟她较量到底。
霍骏琰忽然笑了,这么帅气的警官一下子满面春风的,这就好像是冰山融化,显露出绝美的雪莲花一般惊艳。
他的语气变得轻松起来,像聊天似地说:“唐虞梅,就算你想撇清跟命案的关系,那也用不着装作不认识吧?可能你还不知道,我们能通过技术手段查到十几年前尤兆龙用过的手机号码上的通话记录,很不巧,其中就有你当时用的电话号码……我猜猜,你和尤兆龙到底会是什么关系呢?是从朋友变成仇人了还是一开始就有仇?”
唐虞梅眼睛背后那双沉静的瞳眸,直到此刻也是淡定如常的,但是,霍骏琰又接着说……
“我猜呢,如果这两种都不是,那么,可能你和尤兆龙曾经有感情瓜葛,你就因爱成恨了?”霍骏琰虽然还是保持着轻松的语气,但他的目光却是一秒都没离开唐虞梅的脸。
唐虞梅眼睛微微眯了一下,一闪而逝的狠绝,被霍骏琰敏锐地捕捉到了。
有情况啊,难道他真的猜对了?
警察和嫌犯之间都是斗智斗勇的较量,不仅在说话上都要有相当的技巧,还要懂得怎么去刺激和挖掘嫌犯的内心,尤其是这种企图以零口供对付的人。
霍骏琰到底有没有猜对,这还是个谜,不过他起码能肯定的是,提到感情纠葛,唐虞梅就不像先前那么平静了,看来,这可以作为一个突破口。
可是,接下来的审讯工作再次陷入僵局,无论霍骏琰说什么,唐虞梅都不再有反应了。
这个狡猾的女人内心究竟多强大呢?就连霍骏琰都感到棘手了,假如唐虞梅继续这么下去,什么都不说,那确实对案子是很大的影响,进展不顺利啊。
就在这审讯进退两难时,有警员进来告诉霍骏琰,唐虞梅的律师来了。
唐虞梅的律师,是何家请来的金牌大状,姓程,是个样貌堂堂的中年男子。
程律师一进来就表现得不太友善,对霍骏琰他们这些警察,程律师的态度挺高傲的,但在唐虞梅面前,他就只有点头哈腰的份儿。
程律师提出要跟唐虞梅单独谈话,程序上,这是霍骏琰不能拒绝的。
这时,尤歌来了,容析元也随后就到。
霍骏琰见到尤歌,好像感觉她的肚子又大了一些,并且气色不太好,脸颊不如平时那般红润了,难道她身体不舒服?霍骏琰脑子里第一个念头就是这样,不由得关心地问了几句。
尤歌当然不会把一些不宜公开的事情说出来,只能憋在心里了。或许现在唯一值得欣慰的事情就是找到了嫌疑人唐虞梅。
而唐虞梅和程律师的谈话也在进行中。程律师很警觉,四处张望了一下,压低了声音说:“我刚进来的时候看到了容析元的车子,还有他老婆也来了。”
这话听似没什么特别的,但奇怪的是,唐虞梅却浑身一震,脸色变得很复杂,仔细观察她的手,握得很紧,微微颤抖,似是在极力克制着某种激动的情绪……【22号星期三将会有加更哦】
☆、受伤,流产
当尤歌和容析元同时出现在唐虞梅面前时,这个堪称冷静的女人已经不像刚才那么镇定了。知道这是尤兆龙的女儿和女婿,唐虞梅尽管还是不说话,可她的眼神却有了波澜,眉头紧锁,也不知是在担忧着什么。
隔着几米远的距离,尤歌能看清楚唐虞梅的一切,甚至连她眼里轻微的惊诧,都没洞悉得一清二楚,只不过,这个女人为什么可以做到一言不发,这是不是说明她从未对自己曾经的行为感到后悔和愧疚?
尤歌极力控制着激动的情绪,平稳着呼吸,愤怒的眼神紧紧盯着唐虞梅,略显沙哑的声音说:“我的父母究竟哪里得罪了你?请雇佣兵杀人,你以为就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了吗?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时隔这么多年,你还是被带到了警局,你做的恶事,不会随着时间而去,你这种丧心病狂的人,逃不过法律的制裁,我会看着你受审、入狱。”
唐虞梅在听着这些话的时候,也不是丝毫没有表情,只是她很擅长伪装,从她脸上看不出她究竟在想什么,甚至看不到恐惧和害怕。
这份心理承受能力,确实令人不得不惊叹,即使面对尤兆龙的女儿,她都能缄口不语,这女人的心是不是铁做的?
容析元的沉默就显得有点异常了,他深邃的双眸中蕴含着不解与疑惑,像是在思索着什么重要的事情。可他也没忽略尤歌的情况,担心尤歌会太激动,所以他站在她身后。
尤歌进来之前就听霍骏琰说了,唐虞梅直到现在都不开口,估计是打定主意企图以零口供脱身。可当真正面对时,尤歌才知道自己内心有多么狂乱,恨不得冲上去掐住唐虞梅的脖子,将这个女人狠狠地打到在地!但即便是如此也不可能解恨。
“唐虞梅,你这些年会做噩梦吗?你会梦见我父母的冤魂向你索命吗?你这种人怎么就能活到五十五岁的,真是老天不长眼!”尤歌愤恨地咬牙,身子微微晃了晃。
容析元赶紧地扶住她,生怕有点闪失。尤歌现在满脑子都是唐虞梅,也没顾得上自己还在跟容析元处在“交战”状态,因此她没有躲闪,任由他扶着。
“你冷静一点,别太激动了,孩子要紧。”容析元低声在她耳边说,言语中充满疼惜。
尤歌确实是在强撑着,面对一个残害她父母的嫌疑犯,她怎可能淡定得了?若不是怀孕了,她早就冲上去!
霍骏琰在一旁看着也是担心不已,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可别没问出什么来还将尤歌给刺激得不行。
霍骏琰将尤歌和容析元带出去了,只留下唐虞梅在里边。
出了那间屋子,尤歌总算能舒口气,视线里没有了唐虞梅,她的心情稍微缓和一点,其实刚刚进去见面,只是为了确认自己有没有见过唐虞梅。
“没印象?”霍骏琰看着尤歌这苍白的小脸,忍不住心疼。
尤歌无奈地摇头:“是,没见过唐虞梅,我也奇怪这个女人是怎么会跟我们家有恩怨瓜葛的。”
霍骏琰暗叹一声,看来只有另外寻找突破口了。
“行了,你们先回去吧,有情况我会通知你们的。”霍骏琰这是急着要继续审问唐虞梅。
尤歌不再多说什么,因为知道自己即使在这里也帮不上忙,还不如回家等消息。
容析元今天话很少,多数时间是在沉思着,他没告诉任何人,当他看到唐虞梅的时候,莫名的有种怪异的感觉,好像自己并非第一次见到这个女人。
在澳门时,容析元是和霍骏琰一起合作,说服了何家将唐虞梅交给他们,可实际上容析元没与唐虞梅打照面,是霍骏琰负责从何家将唐虞梅带走的,也就是说,今天,是容析元第一次见到唐虞梅。
但说不出为什么,容析元觉得那可能是自己的错觉,分明是第一次见,可是却没有陌生的感觉,就好像在久远的回忆里似曾相识?
这仅仅只是一个模糊的若有若无的感觉,所以容析元无法从中确认什么,也因此什么都没说。
回到家里,尤歌把自己关在卧室,不搭理容析元,只跟狗狗们玩耍,或者累了就睡觉,饿了就吃东西,她今天请了一天的假,不用上班。
容析元知道尤歌还在气头上,他主动接近她,但得到的只有她的躲闪和冷漠。
就这样持续到了第二天,晚上,尤歌接到了霍骏琰的电话,是个坏消息——唐虞梅,由于警方证据不足,只能放人了。
这个消息,让尤歌压抑的愤怒爆发出来,如果不是容析元拉着她,她真会追到机场去拦截唐虞梅的。但那么做没有任何作用,唐虞梅在程律师的帮助下成功脱身了,她将回到澳门何家,之后若是再想将这个女人抓住,只怕又是更难了。
唐虞梅太狡猾,加上那件案子时隔十几年了,搜证极度困难,并且何家请的律师也非同寻常,警方在没有足够证据下,顶多只能算是将唐虞梅请到警局协助调查,不足以将她起诉,时间到了必须放人,否则何家必定会借此机会大做文章。
程序上,警方不能疏忽,规定时间一到,一分钟都不敢耽搁,放走了唐虞梅。尽管明知道这个女人很可能就是案子的主谋,可法律不容儿戏,一切都要以证据说话,除非铁证如山,不然就只有遗憾了。
确实是遗憾,这次带回唐虞梅,是容析元和霍骏琰大费周折,结果还是徒劳无功。怪不怪唐虞梅是个高明的对手,或许在她多年前策划作案时就已经为今后做好了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