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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别管我身边现在是谁,这与你无关。怎么样,我够大方吧,身为男人,你应该鼓掌才对。”尤歌说这些话的时候心都在滴血,那么痛,她却没有向他乞求,而是拿着刀子在捅自己的伤口,这么自虐,无非是要自己痛得更彻底,她的自尊不允许她向任何人摇尾乞怜。
如果要靠低声下气的哀求才得到的爱情,她宁愿不要!
容析元那边出现了短暂的寂静,他沉默,尤歌无法猜测他的想法和表情,但她觉得刚才说的话很痛快,虽然自己也痛,但多少还是能刺激刺激他吧。
“很好,看来我低估你了,你即使没有我陪着,你也能过得这么潇洒,我是不是该对你祝福一下?呵呵……你好自为之吧。”容析元说完就挂断了。
尤歌呆住,耳边还残留着他的冷笑,熟悉的声音,一点一点侵蚀着她的内心。
谁都不肯先低头,谁都不肯先说软话,谁都不肯先放低姿态……这种情况,很多有过经历的人事后都会对当时自己的行为感到后悔,遗憾,可已经没有了重来的机会了。
每个人心里都有傲气,有时很强烈,就会变成刺猬,听不进去对方的话,更谈不上冷静得思考。分明心里是想着希望能消除隔阂与距离,可就是不会先开口,而是以各种怨气与吵闹为常态,最后导致的结果就是两败俱伤,谁都不好过。
尤歌觉得容析元伤害了她,而容析元却认为自己保护翎姐的做法没有错,在他的意识里,尤歌应该要理解和包容的,可是都过去半个月了,她不但没有主动打电话听他解释,反而跟许炎走那么近,他除了失望,更多的是烦恼和窝火。
他也没谈过恋爱,没有交过女朋友,他在遇到尤歌之前的人生都是灰色的,所以他现在和尤歌的婚姻触礁了,他依然会按照自己惯有的风格行事,甚至不会主动哄一哄不会说点逗女人开心的话。
尤歌跟容析元很相似,她内心分明煎熬着,忘不掉他,但就是不会主动说出来和打电话去挽回什么,她也许在等待着容析元先迈出那一步,但容析元的方式却不是她能接受的,以至于刚刚电话里他说的话,她都没能听出来他在生气。
感情,婚姻,这是每个人一辈子都应该在学习的课程。尤歌和容析元,虽然有感情,却缺乏相处中的包容和理解。要想达到真正的“相濡以沫”,两人还有一段漫长的路要走。
尤歌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拿着菜刀,心中愤愤难平,可这股情绪怎么发泄?最可恨的是,她现在还没能彻底地斩断对容析元的那份爱,她要怎么做才能做到挥剑斩情丝?
尤歌举起菜刀,对准砧板上的肉狠狠宰下去!
“容析元你个混蛋,你还当真一去这么久不回来?再给你一个星期时间,你如果再不回来,我就带着香香一家子离开!”尤歌气愤之下自言自语,远在M国的容析元恰好在这时打个喷嚏。
“一定是尤歌在咒骂我……”容析元苦笑,揉揉鼻子,颇为无奈,一点都没有先前刚强的样子了。
实际上他最近太累,精神状态也不太好,每次他觉得烦躁的时候就会拿出手机翻看里边的照片。
那是尤歌和香香的照片,一人一狗很是和谐,尤歌明媚的笑容和香香卖萌的样子,真是百看不厌。每次容析元看了之后都好像得到一点力量,心情稍有好转,只是这些,尤歌都不知道……【31号就是本月的最后一天了,亲们看看自己的月票投了吗,不投就浪费啦,求月票!】
☆、尤歌真美
容析元手机里的照片有些是在尤歌知道的情况下拍的,有的是他偷。拍的,比如其中一张是尤歌在跟狗狗洗澡,狗狗调皮将水弄到她衣服上,她嘟着嘴佯装生气但却用手爱怜地摸着狗狗的脑袋,表情可爱生动,让人忍不住会想要去触碰一下她柔嫩的嘴唇……
还有一张是尤歌睡着了在做梦,不知道梦到什么,竟将手含到嘴里,像极了馋嘴的小孩……还有她刚刚洗完澡出来穿着睡衣擦头发的样子,有她吃饭时大快朵颐的痛快……
尤歌本身就是个令人难以忽视的存在,她虽然从不注重刻意表现存在感,但她的天生丽质以及她纯善的气息,就像是黑夜里一颗柔亮的珍珠,其光泽直透人心。
容析元冷硬的表情,只有在看到这些照片时才会不自觉地流露出温和与柔情。他看得这么入神,自然不会注意到病床上的人已经醒了。
容析元感觉到身边投来一缕阴影,下意识抬眸一看,是翎姐已经站在她身旁,正看着他的手机,露出微笑,温柔地说:“尤歌真美……”
容析元没有说话,但他嘴角扬起的弧度可以看出他内心那一点骄傲……是的,尤歌很美,是一种赏心悦目的美,由内而外的美。早在几年前他初次见到尤歌时就知道了。
翎姐虽然动过手术已经十多天了,但身体依然很虚弱,说话的声音很细,精神很差,可她的微笑却多了几分脆弱的美,就算是铁石心肠的男人见了也会为这个女人而心疼。
容析元瞥见翎姐脸色变了,转身跑向卫生间里,紧接着就响起了她呕吐的声音。容析元赶紧放下手机跟着进去,看见翎姐趴在洗手台上表情痛苦……
这是因为药物的副作用而引起的呕吐,是正常现场但也挺受罪的,每天都要用各种繁多的药物,身体负荷重,没那么快出院。
翎姐是个很爱干净的女人,即使只是呕吐一点清水出来,她也要漱口之后再回到床躺着。
容析元将牙膏牙刷都为她准备好,她对着镜子神情木然地漱口,嘴里喃喃低语:“现在的我,真丑啊……连我自己都不忍直视。”
容析元听了这话,不由得颇为无奈,翎姐是处。女座,有着强烈的完美主义倾向以及某些强迫症,要她面对自己这副憔悴病弱的样子,她的感觉犹如芒刺在骨,怎么看自己都不顺眼,尤其是此刻她的光头。
“谁说丑,要不要我扶你出去看看其他病房的人?好让你比较一下什么叫病容。你不过是剃个光头而已,只有你自己觉得难看,没听今天医生还说你现在的造型很酷吗?”
“酷?”翎姐又被逗笑了,她可没想过自己能和这个词儿沾边。
翎姐那深蓝色的瞳眸含着一丝丝不易察觉的艳羡:“析元,难怪你能娶到尤歌那样的好女人,你这张嘴啊,可真会安慰人,这些天还好有你陪伴和安慰,不然我r子更难过,住院一天真是如过三秋。”
容析元不置可否地挑眉……尤歌好像不是被他哄到手的吧,两人结婚的时候他都没哄过,他是靠“威胁”的。
确实容析元是个怪人,很难捉摸。他对尤歌就没这么安慰,越是看到她不开心或者难过,他就越是心头烦躁,越不会温柔细语地去安慰,有时还会故意硬邦邦地对待她,但并非真的一点都不在乎,或许是他不习惯夫妻间的相处模式,或许他在感情这方面就是有着难以被人理解的表达方式。
“析元,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在这里待着好闷,很想出去走走可我顶多只能在后边草坪上散散步,真难熬。”翎姐这时候表现得有点孩子气,眼里露出明显的期许。
“再过几天看看恢复情况吧。”
“……”翎姐幽幽一声叹息:“我好想吃火锅,想吃麻辣鸡,想吃孤儿院对面那个牛肉米线……我很久没有好好吃一顿了。”
这番话,细细想来,很令人心酸。翎姐自从几年前出事之后就开始了东躲西臧的生活,为多躲避追杀,她吃过太多的苦,别说是吃顿好的,就连生活都成问题。后来被容老爷子找到,藏起来,她每天吃的也大多是大米饭和咸菜,再后来被容析元收留,送到瑞麟山庄,郑皓月这个恶毒的女人更不会让她吃顿像样的东西。
吃,这最简单的生存需要,有时对处于困境的人来说,真是一种奢侈,不过还好,有容析元在。
容析元的心在抽搐,他当然能理解翎姐的遭遇,他很庆幸老爷子找到了翎姐,否则还不知道翎姐在外面能活多久。
“好好养伤,等出院了,你想吃什么都能吃到。”
翎姐轻笑着说:“你现在是有钱人了,可以说这种话,但我可不想当个寄生虫,就算我康复之后我也不会乱花你的钱,我会自己挣钱养活自己,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出去工作了。”
翎姐一向很独立,在孤儿院时就有充分表现了。
容析元眼底掠过一道神秘的亮光,笑着问:“你是想自己去外边找工作还是回孤儿院里上班?你一直的愿望不是想要帮助更多无家可归的孩子吗?老院长快要回乡下老家了,由你补位,很合适。”
翎姐闻言,精神微微一振,但随即眼神又暗淡了下去:“我只上过初中而已,那还是孤儿院资助的……我确实是想过要当孤儿院的院长,想帮助那些可怜的孩子们,可是我也有自知之明,要当院长,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人就能胜任,我学历太低,加上我落难的几年里,什么都没学到,跟这个时代都快脱节了,我觉得自己没资格当院长。”
翎姐说得似乎有几分在理,但容析元却不这么看。
“孤儿院创办的初衷就是为无家可归的孩子提供一个可以获得温暖的地方,那里有一群人爱护孩子们,全心全意为他们奔忙,为了他们的成长而付出全部的爱,具有这种情怀的人就有资格当院长,学历那些都是浮云,怎比得上真诚重要?况且,你在孤儿院那么多年,很熟悉院里的工作流程,知道孩子们最需要的是什么,所以,由你当院长,无可厚非。”容析元冷静地分析,见翎姐的眼神一再变化,他知道她也心动了。
“还有,前些日子我见过老院长,试探过她的口气,她说假如你还在孤儿院,由你接手,她很放心,只不过我没告诉她,你还活着。”
翎姐忍不住两眼发涩,老院长,一位慈祥的老奶奶,她好几年都没见过了,院长以为她死了,那该是多么心痛啊,但可惜她不敢贸然与孤儿院的任何人联系,就怕被仇家知道。
藏在暗处的仇人几番想要置他于死地,她不得不隐瞒着那些关心她的人。
“析元……就算我真的可以当院长,可现实也是不允许的,因为……我不知道当年想要害死我的人是谁,如果被他们知道我的消息……”翎姐的眼神可以看出她对曾经的遭遇还心有余悸。
容析元低垂着眉眼,看不到他眸中的冷狠之色,但他的声音却如水般冰澈:“放心,那件事,已经有眉目了,如无意外,可能不出半月就能有好消息。”
这好消息当然就是指的找出幕后真凶。
翎姐惊诧地望着容析元,有点难以相信:“真的吗?半个月?这……这真像在做梦。我这几年都在思考,究竟是谁要害我,可我实在想不到我有什么值得别人害的?”
容析元神色更为凝重,缓缓地说:“你当然值得了,怎么你忘记了,你的亲生父母,他们的身份,很可能是你被害的诱因。”
“我……”翎姐的情绪有些激动,说起她的亲生父母,她的心情太复杂,不禁悲从中来。
“我不敢去找他们了,被人追杀的日子,我就在想,那个想要害死我的人,一定是个穷凶极恶之徒,如果我跟父母团聚,说不定会给他们带去灾难。我只是个当年被他们遗弃的孩子,虽然很想见他们一面,但无论如何我都不希望他们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