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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进不去秘境,也不知道那秘境的古怪之处。阿沈到底在里面发现了什么,为何她不直接说而是拐弯抹角的让他们分散开来呢。原幸年闭了闭眼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只是他完全不清楚里面状况,根本就没有任何线索。
哭声越来越多,清醒的人也越来越多。
原幸年“啧”了声,又走出了房间。这次,他直接下了楼,瞧了眼正在低头算账的掌柜,慢腾腾的走出了客栈。临走的时候,他心不在焉也差点被那门槛绊住,这比寻常门槛高出的那么一截总让他觉得古怪。
不知不觉中他走到了那处断桥,温和的墓前泥人还安静的躺着,原幸年将带来的酒慢慢洒在墓前,目光凝固在那处断桥上。
“师姐,你可要保佑阿沈不要出事呢。”
原幸年又坐了会儿,说了他和君政达成的协定,再接着就走到了赵家铸剑铺。
门前感觉冷清了许多,也许是因为酷暑,许多人都不愿出门吧。赵父正端坐在门口摇扇子,看到一个眼熟的人出现在他门口才抬了抬眼。原幸年端详着赵父已经越发苍老的容颜,心里又是一酸。
要是赵沈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他该如何告诉赵父。
“小伙子,我们家沈儿怎么样了。”赵父显然是认出了原幸年,之前还说着再也不想管赵沈,可现在明显还是关心着她。
原幸年哽了下,微笑着说道,“阿沈很勤奋。”
“唉,她从小就是这样,一旦做了决定的事就不回头。”赵父略有些欣慰又觉得心酸,“林公子又来过好几次,最后一次来告诉我他要娶蒋换花的老板娘。”
那个有一面之缘的女子,原幸年已经记不大清她的面容。
原幸年往客栈走回去的时候,远远看到那丝绸随着温热的风飘荡着,就像围在女人脖子上。他不自觉打了个寒颤,在看到整个客栈正正方方的模样。他恍然记得赵父说的话,这家客栈半年前听说被一场大火烧毁了,直到最近才重新休整完了。
难怪他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尤其是在进入客栈的时候。
像女人的脂粉味,又像是烂肉腐蚀的味道。
第64章 生死同赴(二)
他们住在客栈里,还得在去找失踪的五位弟子,至于其他逃出来的则被前来的林厚朴带回了天门宗。林厚朴明显内疚,只是说不出好听的安慰话,踌躇站了半晌还是走了。原幸年不是不想解他尴尬,只是他既担忧赵沈的安慰,又觉得这客栈古怪得很。
阴深深的,透不出一点人气。
原幸年和君政提过,他对此不感兴趣。他就仿佛卸掉伪装之后不屑做些表面之事,冷淡的连嘴角的弧度都始终保持着平稳的线条。
然而,他还是觉得古怪。这种古怪仿佛扎根在他心里,他还是去问了掌柜的。
掌柜脸色仿佛抹了□□一样苍白。
“掌柜的,你没听清楚我问什么吗?”原幸年得不到回答,于是再次将问题重复一遍。他问的是那腐肉混着胭脂水粉的味道,现在那种味道更加浓厚了。
掌柜的摇头,他憨憨的笑容也扭曲起来,“公子你可别吓我。我从来不让宰杀的动物留到第二天。”
原幸年皱眉,他诚恳重复道,“这种味道不像是动物死后散发出来的。”
掌柜的冷汗都要掉下来了,幸而君政开了门站在二楼门口喊他。原幸年抬起头,暂且放过了掌柜的一马。他一个阶梯一个阶梯走上去的时候,感觉到有人用幽幽的目光盯着他,可当他转过身时,只看到掌柜的正在关门。
原幸年停下了脚步,他问道,“现在才酉时,今日好早关门。”
掌柜将门关好,他身后重重影子铺满了整个地面,他转过身来笑道,“今日是中元节,你们也不要随便出去。”
君政还在喊他,他神色困倦,懒散的瞧了掌柜一眼,一把握住原幸年冰冷的手往房间走去。一边走,不知是不是看出了掌柜的古怪,一边让他不要接近那掌柜。原幸年反握住那只温暖的大手,笑着点头同意。
这一晚,原幸年碾转反侧,他觉得房间外人影憧憧,各种杂乱声音四起,搅得他根本无法安心睡眠。他坐起来的时候觉得门外有人敲门,静等了几秒之后又恍惚只是听错了。这样半夜过去之后,他终于受不了披了件外套走了出去。
他左边是华敛和宫案仇,他们果然是原幸年猜测的关系——狗男男一对。原幸年撇撇嘴走下了楼梯。不知是不是深夜走楼梯的错觉,他总觉得当他的步伐落下去的时候,另一种轻微的细小的声音也跟着落下来。就像是有人踩着他的步伐跟他走在了一起。原幸年也不知是不是大脑混沌还未清醒过来,他慢慢转过身,将拿在了手中的蜡烛提了起来。下一秒就听到纸人超越极限的尖叫声。
“啊啊啊啊啊啊啊鬼啊!!!!!”
原幸年觉得他原本不害怕的情绪也被纸人这一声给吓得浑身颤抖了一下。
另一边肩膀的莲宵揉了揉眼睛也看过去,她其实已经睡着了,也被纸人这一声给吓醒了。
呈现在他们面前,或者该说借着烛火而不甚清晰的墙面上显出一个影影绰绰的身影,一个披头散发的影子就那么一动不动。
“呜呜呜好可怕啊阿年!”纸人揪着原幸年肩膀上的衣服,颤抖着声音说道。
原幸年侧过脸,果然那之前闭合的门已经被彻底打开,而月光映照的地面上则是被树立着一个白色的纸人。任谁大半夜看到这东西也要被死,原幸年觉得他原本混沌的大脑此刻完全清醒起来,他小心翼翼的靠近那头上披了白色丝绸的白色之人,已经生不出调侃纸人的心。
“谁这么缺德,半夜放这种东西在我门前。”突然,掌柜的声音从一楼响起来。
原幸年看着打哆嗦靠近的掌柜,心生疑惑,“你被吵醒了吗?”
“是啊是啊,也不知什么东西再叫,害我都不敢继续睡了。”掌柜的胆战心惊的看着那晃动了一下的白色人影,“真是晦气,中元节偏偏有人搞这种恶作剧。”
原幸年不说话,他侧过脸来猛地瞥到一闪而过的人影,从掌柜肩上跑走的。
“掌柜的。”
“唉,我赶快把这东西烧了,不吉利啊。”掌柜绕过他一把将那比他高很多的白色纸人抱起来,他疑惑的看向原幸年,“怎么了吗?”
原幸年摇了摇头,“既然如此,我先回房了。”
“去吧去吧,明天记得洗掉晦气。”掌柜的好心提醒。
原幸年含糊的应了一声,到了二楼的时候掌柜的已经抱着白色纸人往厨房走去。他漫不经心的想那丝绸不知何时缠绕上掌柜的脖子,看起来倒像是亲密相拥的姿势。不过这种想法让他浑身一抖,还是急匆匆回了房间窝在被子里让纸人陪着他说了一夜的话。说到后面,其实他已经迷糊了,浑浑噩噩的应答着以后给纸人做好多好多好吃的。最后什么时候睡着的他已经忘记了,只记得又是听到了一声尖叫。
他实在是累极,日晒三竿才起来。
君政端了午饭,一边看他洗漱,一边说起今早发生的事情,“有个客人大早起来结果发现门槛处满是血,还有白色丝绸。丝绸明明浸染在血上却一点都没沾到血。”
“也许是因为血干了呢。”原幸年抹了一把脸。
“那血完全没凝固。”
原幸年顿了下,将他昨夜遇到的事情说出来,末了添了一句,“我觉得那掌柜的有古怪。”
君政也是皱眉,不过很快他松了眉,说道,“我们今天就离开,得再去森林一回。林师叔等下会过来。”
“好。”原幸年在心里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可能是多疑了,吃完午饭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林厚朴来了。
一同前去的还有华敛和宫案仇。华敛对那秘境好奇的很,也想跟着去看个究竟。
原幸年默默地瞥了眼亦步亦趋跟在华敛身后的宫案仇,忍不住腹诽,这两世性格相差太大,他总觉得不真实。不过他更加好奇,这一世他们没有恩怨,他如何被宫案仇杀死?
说来第二命也快近了,他完全不知道该准备什么。
结果秘境依旧无法进入,原幸年忍不住焦躁起来。他们等了三天,三天之后秘境依然拒绝他们进入。
华敛和宫案仇先回客栈,林厚朴则是回了天门宗。依旧剩下原幸年和君政在等。
他们两闲谈,不知怎么说到了一种秘法。
君政看的书多,知道的也多,他便解释了起来,原来有种秘法跟夺舍差不多,只不过夺舍需要天时地利,这种秘法却根本不需要。就连施法人的修为都不做要求,唯一得有的一种东西却是虚无缥缈的感情——爱和绝望。
这种一听就觉得不靠谱的方法,原幸年也是听完就忘了。
他们又等了三天,原幸年趁此修炼他的功法,他的担忧越来越深,可秘境依旧一副不准任何人进入的姿态拒绝了他。
不知谁提到了灵兽,原幸年想来他好久没见到戊戌,倒有些想念起来。
君政不愿提这方面的话题。
肩上的莲宵轻声笑起来。
原幸年想,莫非是因为他抢了他的灵宠?可他真的没有印象,为何那饰物会出现在他身上。
“灵宠这种东西比灵兽更难得,”君政解释道,“万物之灵,谁会安心做宠物。”
原幸年默默地看了眼肩膀,他的灵宠又是为何呢,莲宵的本身又是什么之物呢。他对此充满了好奇。
“看来是等不下去了。”
宫案仇赶过来的时候,君政淡淡说道。
他们发现了五人的其中之一失踪者,就在一处水井中,被捞出来时已经全身腐烂,如若不是天门宗的玉牌,他们也不敢确定。原幸年看到那尸体第一眼的时候差点吐出来,连脸上都早已模糊成一团,而他的心脏没了。
到底是谁这么残忍。原幸年皱紧眉,越发担忧赵沈的安危。
第一具找到了,后面的似乎就容易了。接二连三,他们找到了剩下的三具尸体,无一意外都是挖了心全身腐烂。唯有赵沈,他们依旧没有消息。
原幸年又去了一趟赵家铺,他也不知道来这里做什么,只是等他回过神来,他已经在这里了。
赵父淡淡瞥他一眼,“我听说最后一具尸体是在掌柜的客栈里发现的。”
原幸年双眼猛地瞪大,一时之间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这么惊讶做什么。这永和镇发生的事没多久镇上的人就都知道了。”赵父说道。
难怪那时候赵沈悔婚,赵父会如此生气。
“嗯,也是在水井里。”原幸年一想到用那水洗了脸擦了身就觉得恶心。
知道消息的客人无一例外都退了房,唯有他们。
也怪不得他会闻到那种腐肉的味道,根本就是从自己身体散发出去的!原幸年又觉得犯恶了。
第65章 生死同赴(三)
赵沈依旧没有消息,原幸年也不知道是好是坏,而呆在客栈的第二个夜晚他开始做恶梦。噩梦反反复复他只记得最后那口棺材,赵沈就从那里爬了出来,她双手都沾满了鲜血,披散的头发将她半张脸掩住。原幸年想到了重生之前他进入的那个古怪的地方。
睡不着他就坐起来,端着烛火往那口井走去。夜影深深,他慢慢走到发现尸体的院子里。这次纸人紧紧闭住自己的眼,连原幸年的调侃都不愿回复。它可怖的觉得这样的原幸年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