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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欣茫然的点头,“……高,高兴。”
“那好,既然如此,只要离婚协议书一天不生效,那么你一天便是我向家的媳妇!在此之前,身为向家的媳妇,你肚皮里就不能有其他男人的野种,换句话来说,一旦协议生效,你们离婚了,而你也不再是向家的媳妇,那么你肚皮里的种,爱谁谁,我都无权过问!
但目前,是你不愿意和向阳离婚,所以,只要我活着,那么我就绝对不会允许,作为向家的媳妇替另外的男人生子!
两年前,我交给你戒指的时候,我的确想过试着接纳你,可是你的做法太让我失望!接下来的话,我不想说得太难听,这件事究竟该怎么做,我想你应该很清楚!不管向阳接不接受,在向家是绝对不会要一个来路不明的孩子!
温欣,这是我最后,最大的让步!你记住,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任性离开!”
老夫人的声音不大,语气也不算恼怒,甚至只是有点小激动,字句里却像团火,凛冽而又一发不可收拾的扑向温欣,
虽然她没说要怎么做,非怎样不可,但言下之意却是再明显不过。
………找向阳求情都没用,识相的话,赶紧处理了
其实换位思考的话,老夫人的要求并不过分,毕竟谁会接纳一个有过污点并怀着其他男人孩子的女人?
门内,一片寂静,死寂的可怕。
门外,是向阳急匆匆的脚步和玉姐阻拦的声音。
“大少爷,您不能进去,你……”
“让开!”一声暴呵后,那颀长而又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前。
温欣站在沙发一侧,逆光里看向进门的某人,剪裁合身的西装,碎发根根刺刺的有阳光透进,打在博静和后背,恰巧他一双长腿迈进,一时间,那影影绰绰的身子,一半沐浴在阳光里,一半隐在暗处,给人一种模糊不清的错觉。
像是从天而是降,忽然的就冒出来。
那脸,却是含着满满的血雨腥风,只是眨眼的片刻,便近在咫尺。
温欣先是像没事人一样笑了笑,上前握住男人的手,“看你,里面只穿了件保暖衬衣,下车都不知道再搭件外套餐吗?刚想着给你电话,你就来了,向阳,晚上不加班了好吗?今天是元旦,我们留下来陪奶奶吃饭,好不好?”
她笑意直眼底,她声音软糯米醉人。
见她没事,向阳松了口气,道,“好啊!”一回头,他吩咐玉姐准备晚餐。
一室三人,表面看上去,其乐融融,只有玉姐知道真像,一时间不让得对温欣多看了两眼,两年不见 ,她的确成长了。
因为离晚餐还有一个多小时,向阳拥着温欣,说是随便转转,老夫人并未阻拦,只是叵测的点点头。
公馆的餐桌很大,很长。
对立的两端,温欣几乎看不清老夫人的嘴,究竟动呢,还是不动呢。
只知道,玉姐在佣人上了最后一道菜时,给老夫人盛完,又接着给她也盛了一碗,笑道,“少奶奶,这是我特意为您熬的鸡汤,这两年您一定吃了不少苦,瞧瞧这脸都瘦了,多吃一点,来,尝尝玉姐的手艺,合不合您的胃口。”
汤很好,味道也香。
只是温欣在看到那碗里飘着的的油花时,一压再压的恶心感,瞬间一发不可收拾了。
她捂嘴强烈的吞咽着,心想决不能在这个时候吐,却是身侧的男人仿佛注意到什么,伸手就拿走跟前的 鸡汤,抱怨道,“我也吃了不少苦,好不好!”
这孩子!
老夫人坐在首位,不禁感慨了。
有多久不曾听到孙子如此孩子气的口气?貌似自从两年前,这个女人消失了,他便不曾笑过!
放下手里的瓷勺,老夫人难得正眼的瞧了两下,吩咐道,“玉姐,那就再给温欣盛碗吧!”
“是,老夫人!”玉姐应下。
又是一碗带黄油的鸡汤放在温欣面前,她刚咽下去的恶心感,再也忍不住的冲了上来,捂嘴、起身即刻奔向洗手间的方向。
“呕……呕……”
一阵干呕过后,抬头便看到倚在门框,伸手递出毛巾的男人,许是因为刚才那碗烫,此刻,他脱了外套,只穿了一件暗灰色的羊毛衫,腰带以下的西裤熨烫笔直的左右交错着,那架势仿佛告诉她,如果累了,可以到我怀里来。
咬唇,她吸了气,不由分得扑进男人的怀里。
嗅着他身上的气息,所有的不适和不快仿佛瞬间消失,脸颊处的羊毛衫好柔好软,温欣噌了两下,揽着 他精瘦结实的腰线,“老公,谢谢你。”
“不容易啊!”向阳舒了口气,难怪古语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单单这一声老公,别说让他做什么,或许死一死都不会犹豫的吧!
与此同时,耳边响起奶奶离桌前的话:从来不知道,我安天青的孙子,居然是天底下最好的模范丈夫!竟然容忍到,接到奸夫的种,好哇,你真够可以。
他真的是模仿丈夫吗?
如果是,那么看到她吐,他为何心底会疼,不是说好了,不去在意那是谁的孩子,只要是她的便好吗?可真正面对的时候,才知道天长日久的相处。
他是嫉妒的。
多么骄傲自负的一个男人,竟然某天会卑微到容忍情敌的孩子。
是了,安辰,此刻我嫉妒的发狂。
“老公,你是不是累了?走吧,奶奶还等我们吃饭呢。”感觉到向阳的失神,温欣压抑着苦涩的抬头笑笑,手指滑进他大手指缝,握紧下,是男人拉到他唇边,低头温柔的一吻,他另只手穿插进发间,最后温欣感觉耳垂露了出来。
耳珠的前后,是他的食指和拇指,轻捻,“奶奶,回房休息了,你呢。”
温欣紧张的咽了下口水,“我也想回房休息。”
最近总是懒懒的,恨不得一天24小时,趴在床上20个小时,狠狠的将这两年以来,严重缺乏的睡眠,统统补回来。
话落,刚回应她的是男人的横抱。
温欣慌忙勾住他的脖子,“……这,这样不好吧!”
“我抱我自己老婆,有什么不好?”一脚踢开洗手间的玻璃门,穿转长廊,大步走向餐桌右侧的电梯,那矫健的步伐,让温欣几度怀疑,之前在海城,他的腿是真骨折还是假骨折,网上不是说骨折于少要半年才恢复吗?
难道网上都是骗人的?
温欣眨着眼,在走出电梯,快要进房卧室时,心里有些诧异,隔壁哪来的空间,又是哪来的向阳花?
“老公,好漂亮的花,我可以摘几朵吗?”不等他回答,她已经伸手去扯、去扯的,因为顾忌到他走得快,温欣扯花的动作,还有些粗鲁。
“对了,老公,你的腿,没事吧!”
他却是一笑,“如果奋战一个晚上的话,可能还会有点支撑不了。”
男人笑得a昧,她脸红得绯色,窝在向阳的怀里,温欣觉着自己就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有那么一刻,她真的想很想脱口而出‘把孩子打…掉吧!’却是在抬头间,看到他嘴角的笑,是那么灿烂,她很小心的将到嘴的话,又咽下。
床,还是她走之前的淡粉。
两人重量下,带有弹簧的席梦思床垫深深的陷了下去。
他撑着胳膊,仿佛像压到她那般,吐气,温柔的呼吸挠得温欣脸颊痒痒的,咽气,她视线上方的喉结,又是一滚滚的诱人,麦色的肌肤像是新鲜出炉的巧克力蛋糕,让她情不自禁的想要狠狠咬上一口,这个念头出来的时候,她已经这么做了。
细吻仿佛一发不可收拾,吻过他的喉结,跟着像他以往的动作那般,亲上爬上男人的耳。
小的时候常听邻居说,耳…垂大的人,将来必是有福之人,可是向阳,今天才知道,你的耳珠很大,软软的,却是情路坎坷。
怪她,都怪她!
如果不是因为她,或许对34岁的他来说,早已经做爸爸了。
“老公,我……”
以吻封喉,却只是吻下而已,他单手撑着身子,手指流连在她略有些消瘦的脸,最后擦着她艳色的唇,声音低沉还又缠绵,“乖乖闭眼,然后睡觉,我下楼看看奶奶。”说着,将枕头拉到她头下,调了个舒服的姿势,起身要走。
温欣一下子坐起来,抱住男人的腰,“老公,如果我不想你走呢?”
“奶奶没吃多少,我必须要下去看看,听话,我很快就回来。”拍了拍她的手背,向阳握紧,然后一根根的掰开,却是身后的那女人像赖皮一样,他掰一根,她合拢一根,掰到最后,十根手指都掰过了,那两只小手还是紧紧的扣着。
他呼吸渐热,“温欣!”
“如果我就惹了怎么吧!”反正他看不到自己的脸,而她也没镜子,反正看不到脸红。
向阳倒抽了口气,哑然失笑的看着腰带、扭扣的一一失守后,有只手不再甘于原地,改为下移,拐角钻进胡同似的,上闯下跳的,让他雨罢不能,“温欣,不可以,听话,现在你要做的是乖乖睡觉!”
“……可是你不觉着,我们有事还没做吗?”
“什么?”他装傻充楞的吸气。
“洗澡啊!就这样让人家睡,会很臭的。”她的语气轻快,心底却酸酸的苦涩着,天知道她鼓起多大的勇气,才做出这样的举动。
她担忧,她忐忑,特别的害怕此刻,男人会佛手而去。
却是回答的她,是他赫然的转身。
向阳咬牙,迫不及待的低吼,“你这只小妖精!”
因为她的握手,还是因为什么,总之向阳冲动了。
叮铃铃~
“老公,是座机!”温欣喘气道。
“不管它!!”松开38e,他转而攻另个地方,却是刚碰到蕾…丝边角,门铃响了。
这刻,向阳火大了。
闷着气,以嘴型告诉温欣:不管它,不管它!
不管是谁,在这个时候怎么能停?又如何能停得了。
瞧着已经转移到向阳手里的小裤,温欣那原本已经红了脸,瞬间腾的一声滚烫了,整个耳朵像被寒风吹过一样,火辣辣的热,“……你,”
嘭嘭嘭!
这次不是门铃了,是拳头砸门的声音。
温欣脸红心跳的扯过被子,裹了一圈,“老公,你还是赶紧出去吧,我要睡了!”
男人心不甘,情不愿的撇了一眼,转身理着西裤,慵懒的走出卧室,看见门口站着的人是玉姐时,向阳异常不悦的喷火,“你最好有急事!”
“大少爷,老夫人头痛的老毛病又犯了!”
“我是医生吗?”
“……可是孙院长看过了,老夫人还疼。”借着缝隙,玉姐向里面瞅了一夜,虽然没弄出个所以然,但是单单大少爷那面色红润的样子,作为一个过来人,她多多少少的也能猜到些什么,“就算您不在意孩子的父亲是谁,但前三个月,至少也要多为少奶奶考虑!”
“是老夫人要我这样说的!”一见向阳变脸,玉姐拿老夫人做挡箭牌。
“带路啊,还楞着做什么!”
闻言,玉姐就算心里有什么,也不敢多嘴了,像引领客人一样,带着向阳进电梯,然后一直到老夫人房前,瞧着那张阴黑的俊脸,她犹豫了好一会,才道,“大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