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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滴的钟表声,像一把把无形的长剑,刺她,不停的刺她。
夜凉如水,睡意全无,隐隐约约能听到小王子时不时的吼声,鬼使神差间,她就来到圈养小王子的后院,暗淡的灯光下,那两只似灯笼般的大眼,散着绿幽幽的光芒。
威武雄壮的身形,低吼着抖毛时,让温欣情不自禁的哆嗦了下,时至今日,她仍是弄不懂,婚礼那天,小王子竟然对她是亲近的。
恐惧和怯怔仿佛点点消失,她轻轻的走近,借着路灯和小王子四目相对,一声由喉咙深处所散发的低呜像是示好,又像是警告。
向阳急切的赶来,入眼便看到这一幕,当即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对小王子的凶猛,作为主人来讲,他再清楚不过,特别是下午和于曼诗接触过后,它的情绪更容易暴躁,屏息间,他疾步冲上去,呵斥的同时直扑只着了睡衣的她,“小心!”
靠近小王子,再和它对视,温欣本身就是紧张的,乍听向阳的声音,以及腾空跃起的小王子,整个人就 怔住了,在脑白不知道该做何反应时,腰间一紧,紧接着接连几个快速的翻滚,她头晕目也眩了,好半天才恢复正常。
与此同时,头顶传来呵斥的声音,“温欣!我和你说过,不许碰它,不许碰它!”
嗓音依旧熟悉,语气却是从来没有过的凌冽,那双深邃锐利的黑眸,更是灼灼的盯着她,盯着此时被他压在身上,滚落在草坪的她。
目光里不悦,还有担忧,还有她瞧不懂的情绪在里面。
她抿嘴问,“不许我碰的原因是什么?”是紧张,还是因为于曼诗。
“没有任何原因,总之,以后你不要靠近它,明白吗?”向阳不敢想,如果小王子突然张开嘴,对她发起攻势,结果会怎样。
不敢,他想都不敢想,“为什么不听话,你说,为什么不听话!”
“你怕它会伤害我对不对,向阳!送走它,我们送走它,好不好!”温欣问得急切,更是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她腾出双手,抚上他的脸颊,想要从他的表情里提前预知什么,却不知道是路灯太昏暗,还是他根本就没表露出什么。
温欣竟没从他表情里找到答案,她又问,“向阳,送走它好不好!”她知道他对小王子很是钟爱,朝夕相处的,可能在他眼里,小王子成为密不可分的一部分,可是一想到小王子的主人,她浑身不舒服,“如果你当真喜欢藏獒,我们可以再养一只!”
她用力点头,期待他回答。
“除了这个,别的我都答应你!”说着,向阳起身,并排着温欣坐下,而她却是仍保持着平躺的姿势,头枕胳膊,看着满天的星辰,颗颗粒粒的,星光细碎如玉,洒在她身上的同时,罩在他宽阔的背以及静谧的四周,月光打在他头顶。
以她此时的角度,只能看到他棱角分明的侧脸,瘦削中立体而又分明,直挺的鼻梁却是透着一股难以琢磨的情绪。
良久,她问,“是舍不得吗?”
“养了这么久,总归有感情的。”向阳如实的回答,略顿后,他侧头,“快十点了,我们回房休息吧!”
“可是如果我硬要你把它送走,你会吗?”温欣幽幽的问。
思量后,向阳说,“……会。”
“呵呵,你是会,可是你同样也是不可开心对吗?”猛得坐起身,温欣抓着他的胳膊,“向阳,回答我,你是不是会不开心?你会不舍?对吗?”
向阳皱眉,沉默。
“不舍得是它,还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温欣脑抽的就问了这么一句,心底点点的忐忑和渐增的不安,让她呼吸很是不畅通,却越是这样,向阳越是沉默,沉默不语中,目光灼灼的盯着她,那眸色里有她读不懂的痛色。
她吸气,咬唇,“对不起,向阳,对不起。我知道我不该在这个时候,提出这样的问题,不该如此的任性,更加不该如此的胡闹,可是我就是忍不住,你知道吗?下午于曼诗来过,她和小王子相处的很好,她说小王子其实是她的!
她说小王子原本是你和她婚礼的伴郎,因为新娘不是她,所以小王子由伴郎升级为新郎!
婊子配狗!向阳,我不开心,不开心,真的不开心!”
第204章 不哭,不要哭!
一句婊子配狗,刺穿了向阳的心脏,他赤红着眼,“谁说的。告诉我,是谁说的!”
“说什么,说小王子是谁的,还是说小王子荣升新郎!”甩了他的手,她起身步步后退,摇头间,泪水拼发,“事实,这一切都是事实,难道不是吗?结婚那天,我的新郎的确是它,是藏獒。又是狗,而我!却是……”
“不许说,我不许你再说!”他两步向前,扣住她的同时,薄唇几近粗鲁的碾压着她的唇瓣,气息炙热,烟味浓烈,一张略颤的唇沿着她的唇线,下巴一路亲下来,那迫切的动作,仿佛只有这样做,她便不会讲,不会说下去。
却在情不自禁的含住耳垂时,她轻轻飘飘的吐出婊…子两字。
那刻。向阳的心居然撕痛,一双深沉如海的眸里,尽是悔意,他吻着她,口齿不清的说着对不起,而她眼框中的薄雾,却是越积越多。
呼啦一声,滚落脸颊时,他一一吻食。
那泪,很咸,涩涩的,席卷着他的味…蕾。扣在她肩膀处的手,跟着用力用力。紧紧的环住她,一遍遍的说,“对不起,对不起!温欣,对不起!”对当时的婚礼为什么要小王子去替代,很大的一层成份里。他是想气她!
要她好看。要她知道知道威胁他的下场!
却是从来没想过,世间竟会婊子配狗的说法,在他的心里,小王子根本不是狗。
它是家人,是陪他走过漫漫长夜,是陪他醉酒到天亮,是陪他渐渐走出阴影的家人,可家人的来源的确是于曼诗。
而他,他们的确曾设想过,婚礼要小王子做伴郎!
………送走它,向阳,我们送走它好不好!
………送走它,你也会不开心,对吗?
忽然间,向阳怔了。曾口才一流的他,却在面对她的泪,她的苦笑时,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小王子的归属。
解释小王子是家人,说他俩感情多深,那送走后她一定会为他的不舍而自责,如果解释小王子是狗,他和它没感情,那是可以送走了。
装作毫无感情的送走后,不就应验了那句婊子和狗……
闭眼,吸气,他有些挫败的问,“温欣,你要我怎么做,你说,你想我怎么做!!”
“哈哈,我要你怎么做,我想要你怎么做?”温欣苦笑不得的摇头。
她想抹去他脑海里所有关于于曼诗的痕迹,她想他们婚礼那天,新郎是他,她想于曼诗从来没出现过,她想,她想,她自私的想要太多太多,可是过往发生了却就是发生了,她除了接受,还能怎么做,还能做什么?
温欣吸了口气,瞧着渐浓的夜色,“你累了一天,我们回去休息吧!”
向阳,“……”
“傻了,楞着做什么,回去睡!”顺着月光,顺着昏暗的路灯,她拉着他的手,明明大步向前,却忽然可感觉前路一片渺茫,漫无目的溃散。
送,他不舍。不送,她不开心。但真的送走了,她就可以开心了?就可以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吗?
进门前,温欣抬头看了看浩瀚的星空,她说,“很美,对不对!”
“温欣,送走,明天就送走!”向阳顿了顿,一刻都不想停留,边掏手机边说,“现在就送!”
“不用了!”握住他的手,尽管心底很是苦涩,她还是笑了笑,“算了吧!谁没有个过去,留下吧,或许小王子早已经习惯这里,习惯你才是它的主人,习惯它根本不是狗,习惯……”说着,说着,却不知道为什么泪就落了下来。
“不哭,温欣,不要哭!”看着她哭,他心揪揪的疼。
“好,不哭,我不哭!”任他粗粝的指腹,擦着眼角的泪,温欣咬唇,莞尔问,“你说我是不是疯子?”
“傻瓜,你只是压抑得太久了,又或者太在意了。”不记得在那里看过一句话,叫做爱得越深,越容不下沙子。
或许,彼此间,就是因为爱得太深,所以一时接受不了吧!
捏了捏她发红的鼻头,向阳勾唇笑道,“回房间,你自己走还是我抱?”
“当然是我自己……啊!”温欣话还没说完,只觉着腰间一紧,跟着整个身子失控了,她本能的圈住向阳,忿忿的撅嘴,“你坏死了,明明要人家选择的,你……唔……”又是一句话没说完,又被吻住了。
她抗议的话闯进他的肺腑,他的深情却是直抵她心间。
或许是她太任性了,都没来得及问白静的事情,然后就在那里发泄着不开心。
就这么想着,温欣心里渐渐涌起一层层的内疚,而嘴上的动作跟着情不自禁的回应,渐渐的由被动转为主动,勾着向阳的同时,辗转的细吻里,她暧昧不清的说,“老公,你一定是饿了,对吗?”
说着,再准备吻下去的时候,却不期然的对上玉姐惊恐的眼。
温欣当即石化了,风中凌乱的跳下来,尴尬的笑笑,“玉姐,您还没睡啊!”
实际玉姐不是没睡,而是特意等了很久,终于等到两人回来,却被这激情的一幕骚红了脸。只得咳咳了两声,面热的说,“没,没睡,少奶奶,方便聊两句吗?”
“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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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应该向前看!
最开始,温欣以为玉姐有什么重要的事找她,却不想只是交给她一个档案袋。坐在沙发前,她怔怔的看着手中的便条,苍劲的字迹,说陌生,却又有种在那里见过的错觉,随着便条一起抖出的还有一个粉色的U盘,除此之外,连个落款都没有,更不用想究竟是谁送来的。
细看下,才发现U盘的颜色和便条纸上印着的千纸鹤图案,很搭,给人一种细心搭配过的感觉。
起身,来到浴室门前,她敲了敲,问,“向阳,你有带笔记本回来吗?”
“在车里,我洗好了,下去拿给你!”
“是288那辆?”得到答复后,温欣恩了声,转身换了鞋,拿钥匙下楼,再回来时,向阳不但洗完澡,还老神俱在的居然在吃着泡面!
也是直到现在,她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没吃晚餐!而她还……一想到在草坪时的任性,温欣更加内疚了,像做错事的坏孩子,抱着刚取上来的笔记本,低头站在玄关处,咬唇,“对不起,那会我不该疑神疑鬼的闹你!”
挑起一绺泡面,送到嘴里,向阳忽然感慨了,什么顶级料理,又是什么鲍鱼海参的,现在看来还是桶面最香,弹性超爽,酸酸辣辣的,还附送一颗卤蛋。
王峰那家伙居然敢骗他,说什么泡面是世上最难吃的东西,结果自己偷偷买来吃!回头再收拾他!
这边,温欣等下文呢,却是半天听不到什么回应,脱了鞋,赤脚就走过来,紧张的再次道歉,“向阳,真的对不起啊,小王子随你处理,我保证绝对不会再有意见。就算是吃醋也……唔!”两句话没说完,那吃面的人忽然起身。
她只感觉着脸颊一紧,随后一口酸酸辣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