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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过牛奶,苏可笑笑,“姐姐,你不用陪我了,我可以的!”其实,温欣说的那些她并不是不懂,只是懂是一回事,接受又是另一回。
再面对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和事,心底那份思念之情越重,越浓。浓到一定的程度,她便想哭,特别的想听听他的声音。
即使骂她两句也是好的,就这么想着,刚刚止住的泪水又跟着落下。
“姐姐,你回去吧,阿姨哪里还需要你,我自己真的可以,明天,明天就好的。”
“行了,别装了,就你我还不了解?”温欣抿了抿嘴,坐到床边,从兜里拿出手机,拨弄了两下,“我妈那里,有向总在照顾,今天晚上我和你睡,好不好啊?”找到冷明杰的号码,温欣点了两下拨出去,一阵滴滴的声响后,传来沙哑而又遥远的男音。
“……到了?”冷明杰顿了顿,原本他想问:她好吗?最后开口时换成那两字。
此刻,他正站在床前,看着近在咫尺的梳妆台。镜面中间的位置有一个口红画出的红心,一侧还有一个清晰的唇印,莫名的,心口紧紧的,像堵了什么似的。
他深吸气,步步走近,并靠在梳妆台,瞧着唇印,墨镜下的眼,涩涩的。
“到了,你呢,好吗?”温欣盯着苏可,看着泪眼连连却眼巴巴的样子,微怒:“说话!”
“……挺好。”索性都一个人,只要不是死,不是残。应该就算好吧! 抽出香烟,冷明杰吧嗒一声点燃,像是交待,又像是传话般的自语道:“手头有批货,最近可能要出海,海上没信号,恐怕你联系不到我,不用挂念 。”
“谁挂念你啊!”温欣觉着自己快被急死了。
明明两人都有情,却偏偏……她忿忿的掀开毛毯,在苏可不可思议的表情下,惬意的靠着:“我和你说,要交待你自己和她说,我只负责照顾,不负责传话!”
抓过苏可的手,温欣将手机塞给她,丢下一个问字转身出门。
门外,恰巧遇到向阳送凌远离开,温欣顿了顿,打过招呼后,有些紧张的问:“怎么了,是不是,妈妈的情况又不太好?”状场叼划。
虽说最近不再排斥向阳,但情绪时好时坏的好像更加频繁了。
“没事,妈已经睡下了,你不用担心,凌远只是听说我回国了,所以路过的,洗澡水放好了,你早点休息。我很快回来。”见温欣点点头,离开后,向阳这才和凌远下楼,车前,两人一手一烟,烟雾缭绕的弥漫着,良久后,向阳才开口:“她情况确定可以?”
凌远弹了弹烟灰,又吸了一口:“其实,向阳!你我都明白,沈阿姨只是情绪不稳,从医学的角度来看,她是受到恐惧所留下的心病,所谓心病还要心药来医。有时候适当的刺激不但不会加重病情,反而有治愈的可能,再者,个人体质不同,不能以经验而论,如果你想问什么,我支持你大可以试试,只是……”
“我懂!”只是万一适得其反,温欣会怪罪他,扔了烟蒂,向阳摆手示意不抽了,“上次我交给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查是查到了一些,但没证据。”索性向阳不抽,凌远也不抽了,将烟盒往车里一丢,双手掏进兜里,可薄唇冒着冉冉的热气:“据你说那名护士,再加上住院时的资料,当初送她衣袖的那位病人,可以确定就是沈雪,但送她住院的人,却只有一个背影。”
说着从兜里掏出照片,“和你说,看过后立马烧了,这是我冒着杀头的罪名,去院长办公室偷的!”
“恩,谢了,路上小心。”
“跟我客气什么,谁没有个不方便出面的时候,对了,你家老太君已经出院了,你回头小心伺候着吧!”一想到那老夫人 ,凌远直拉哆嗦了下,打开车门,对向阳挥手:“走了,再不回去,我家那位母老虎该发威了,哎!”
再进沈雪的房间,已经是两小时以后。
晚上十点,可以算上夜生活刚刚开始,或许是白天在飞机上睡多了,此刻,沈雪正裹着披肩站在窗台前,静立无声的想着什么。
见到他,她并没有多少惊讶的说,“你来了!”
闻言,向阳怔了下,这口气好像早就算准了他会来,点点头,他同样走到窗台前,指着远处闪闪发亮的霓虹灯,意味深长的感慨:“妈,帝都变化蛮大的吧!”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沈雪侧了侧身子,看着眼前这位气度不凡,家世矜贵而又俊朗的男子,指着一旁的小茶机,“过去坐坐,我有话问你。”
通过这一个多月以来的相处,她以一双过来人的眼,观察并质疑了许久,也是最近才确定,向家的大少爷的确对女儿不错。
或许这就是因果!
许多年前种下了因,所以才有今日的果!
对杨萍的离世,她是愧疚的,很多的时候,她在想,或许正是因为这份愧疚,所以她才会改变对他的看法吧。静下来看,向阳的确出众,难怪女儿会喜欢。一双原本惹债的桃花眼,因为历练和越加的成熟,已经褪去青涩和游戏人生的玩世不恭。
更多是深沉和担当,对儿子温小山的照顾也算费心,或许对身为母亲的她来说,应该祝福吧!毕竟杨萍在离世前,也该有这样的奢望吧!
叹了口气,沈雪很平静的说:“既然你叫我一声妈,我就该担起妈的责任,你说是不是?”
向阳:“……是!”
对沈雪的转变,他是惊讶的,原本和凌远聊过之后,他还犹豫着该怎么在尽量不伤害、不刺激她的前提下,询问什么。现在看来根本不用试着问,她就已经准备开口,有那么一刻,向阳甚至在心里质疑,岳母大人是真病还是假病。
“我只问你一句!”沈雪顿了顿,盯着向阳死死的看了好一会,最后眼中神色逐厉,一字一句的追问:“向阳,你说!你和她结婚究竟有什么意图!”
“意图?”回想起被逼婚的那夜,向阳忽然有些哭笑不得了,“如果非要说最初的意图吗?那便是一份可有可无的继承权吧!”
那时爷爷病重,公司不稳,几个大股东又心怀各异,而他也的确到了该适婚的年龄吧,至少在爷爷的意愿里,男人一旦到了三十,不但立业还要成家。
是唯恐见不到曾孙,还是对他的不放心,当他回复爷爷三天后结婚时,他竟病情好转。从那开始,向阳以为爷爷对这场婚姻是接受的。
毕竟,他向来自负,就算结婚草率,一般的新娘也入不了他的眼。却不知在爷爷见了温欣之后,态度便开始转变了。
对此,向阳一直以来都想弄清楚。
而今天既然沈雪也说到这个点,想必……向阳想了想,眸色收紧的说:“妈,我听着。”简单的三个字,却是用意很深。
可以聆听教训,可以听解释又或是质问。
对此,沈雪再明白不过,毕竟她只是情绪不稳,又不是傻了,也就在向阳恭敬的倒了热茶,并倒到她面前时,没怎么停顿的便端了起来。
无声的喝茶对向阳,同意也是一种回应,那表示默许,准备心平气和的开口,无论是训斥又或是解释。
放下杯子之后,沈雪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你手里的东西!先拿给我看看吧!”
第192章 ……有了?
“把你手里的东西,先拿给我看看吧!”
听到沈雪的这句,向阳再一次的意外了,如果说刚才是怀疑她的真假病。那么这一刻,他确是坚信她是正常,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之前的一切又该如何解释?
或许是猜到,又或是巧合,在向阳这个念头乍出时,沈雪接过照片,眸子缩了缩,眼底隐隐含着泪花,似感动,又似热泪盈眶。
她声音有些颤抖,“就是这次入院。如果早知道圣玛丽医院是向氏旗下的,这一生我都不会踏入 。”
过往很长。漫漫岁月的几十年,但真要简单描述起来,却是极短,短得几句话便讲完,期间向阳时不时的点头,添茶。给足沈雪回忆并细说的时间,这个入冬以来的第一个夜,忽然间变得不再那么漫长,一直以来,向阳都在怀疑。
沈雪和向胜贤之间的纠葛,却不想。竟是如此。
大约从高中开始,温欣的父亲和她,便情投意合。只因早恋再加上两家身份悬殊。一直不敢和第三个人讲起,一直到沈家偶尔一次接到向氏一个远放的项目,双方庆祝时,30岁的向胜贤遇到只有15岁的沈雪。
一见如故便是如此,却不知在定下婚约后,沈雪执意不肯,几次说服不了,直接和温父生米做了熟饭,那之后,向胜贤倒也大度,转而祝福。还在以后的几年里,渐渐的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毕业后,更是邀请温父参入公事。
相安无事的相处,一直到温欣五岁那年,负责工程安全的温父,突然仓皇决定居家搬迁,一夜间,由帝都搬到边陲的山城。起初隐姓埋名,渐渐温父混得风水云起,成了山城首富,在温欣大学毕业那年,更是接到大笔的订单,自此,温父的工作日渐忙碌。
沈雪便在年初,因风寒而感染肺炎入院,几经转院后,最后治愈的医院便是向氏旗下的圣玛丽分院。
每年年初,作为向氏的高层,都会亲力亲为的各地医院巡视。
沈雪入院期间巡视的刚好是向胜贤,尽管多年未见,但双方还是一眼便识出对方。
再见面,与沈雪想象的不同,搬家前,向胜贤温文尔雅,热情周道,却不想多年以前,他忽然像遇到仇人一样,冷言要和沈雪单独谈谈,那时沈雪的病情,基本到了最后治愈的阶段。询问过医生后确定可以请假外出时,沈雪才知道约见地点是第一次相见的酒店。
只是唯独不同的便是,昔日的小酒店,如今已经发展成帝都闻名的五星级饭庄,单间里更是富丽堂皇,这年沈雪43年,因保养得当,看起来不但美丽而且更加有韵味,大她15年的向胜贤忽然提出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要求。
要沈雪做情人,随时供他差遣,不然后果自负,那次她愤怒的拒绝。
再回医院,却被告之病情加重,需要单独治疗,沈雪就猜想和向胜贤脱不开关系,于是连夜离开,再后来询问当年搬家的事情。
温父忽然也像变了个人一样,不但翻脸还摔门离开。
一月末,山城下了好大的雪,为庆祝学业完成,温欣出国旅行……说到这里,沈雪放下茶杯,眉宇尽是痛色,起身走到窗台前的背影,隐隐带着悲痛欲绝,她吸气:“如果早知道,欣欣这次出国,家里会发生如此大的变故,说什么我都不会答应的。”
事情说到现在,向阳基本可以确定,温父的横祸与大伯有关,突然间,身穿羊毛衫的他,感觉有些冷,莫名的手指微凉。
他起身拿了大衣给沈雪披上,“妈,您如果累了的话,后面的可以回头再说。”再以后,他在温欣那里已经知道了些。
唯独对沈雪的失踪,感觉疑惑。
温父出事后,沈雪跟着消失,既便温欣从国外赶回来,多方寻找也没有什么头绪,同样王峰到现在也没查出,她是如何颠沛流离失所的。
对向阳的体贴,沈雪顿顿,眼神尽是深意,“知道吗?看见你第一眼,我以为你是他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