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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挂葆葆的安危,哪还顾得上欣赏林菀的琴艺,大声道:“胡小天参见林昭仪!”
林菀手指一动停下抚琴的动作,余音袅袅,一双嫩白的手掌覆盖在琴弦之上,顷刻间声息全无。林菀幽然叹了一口气道:“胡公公,难道觉得本宫的琴艺不佳吗?缘何要打断本宫抚琴?”
胡小天道:“小天此来所为何事,林昭仪心中应该明白。”
林菀呵呵笑道:“本宫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不说,我怎能知道?”
胡小天道:“把葆葆交出来!”
林菀的手指提起一根琴弦,锵!的一声音波传出,随之震动得周边空气嗡嗡作响,一双美眸杀气凛然:“胡公公难道不懂风月?本宫好心为你抚琴,你却不知好歹!”
胡小天道:“在下从来都不懂什么所谓的风月,焚琴煮鹤的事儿倒是常干,不如我也来吹奏一曲,和林昭仪来个琴瑟和鸣如何?”
林菀微笑道:“你若是不在乎她的死活,只管试试!”绷紧的琴弦张到了极致,崩!的一声从中断裂。林菀霍然站起身来,一双凤目之中两道利剑般的光芒向胡小天逼视而来。
胡小天冷笑道:“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威胁我,既然林贵妃有要求,我就只能满足你。”他抽出复苏笛,凑到唇间,用力吹响,对于林菀这种阴险毒辣的女人,绝不可以轻易受她威胁。他们彼此都掌握了对方的弱点,现在比拼的就是谁的心肠更硬,谁的手段更狠,若是心存半点的犹豫和仁慈就只会受制于人。
林菀在胡小天吹响复苏笛的刹那,双手扬起将两根银针插入自己的颞部。双足在地上重重一顿,身躯宛如一道绿电猛然扑向胡小天。
此举大大出乎胡小天的意料之外,想不到林菀竟然有了克制复苏笛的方法,他随手操起一旁的椅子照着林菀迎头砸了过去,撕破脸皮的最大好处在于根本无需顾忌对方的身份和地位,大家谁都不干净,who怕who!
林菀一掌拍落在椅子上,将座椅打得四分五裂,胡小天却趁着她拍打座椅的功夫,身躯倒退到抱柱前,双手反转,双足急蹬,竟然背身攀援抱柱而上,瞬间已经爬升到抱柱的顶部,嘴上片刻不停,吹得口沫横飞,可今儿复苏笛似乎完全失去了效用,林菀根本没有半点反应。
林菀腾空而起,扬起左手,五指之上全都带着精钢指套,宛如鸟爪般张开直奔胡小天的面门抓来。
胡小天以玄冥阴风爪应对,手腕一沉,爪面外翻,绕过对方的钢爪,抓向林菀的脉门。
两人在半空之中连续拆了五招,以快打快,胡小天的背脊紧贴着抱柱,在交手的同时围绕抱柱螺旋下降,相对而言林菀的功力显然还要高出他一筹。
两人的双足同时落在实地之上,胡小天忽然一扬手道:“暴雨梨花针!”
第一百八十二章【who怕who】(下)
林菀吓了一跳,就是迟疑片刻的功夫,被胡小天找到可乘之机,一脚狠狠踢在她的小腹之上。不是胡小天不懂得怜香惜玉,可眼前这位绝对不能留情。林菀痛得闷哼一声,身躯向后退出一丈有余,旋即再度揉身而上,双手乍分乍合,五指上的精钢指套脱手激射而出。
胡小天看到指套来势凶猛,慌忙闪身躲在抱柱之后,只听到夺!夺!夺!夺!声音不绝于耳,精钢指套深深射入抱柱之中。胡小天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这娘们儿当真是野味难寻,他大声道:“且慢!我有话说!”
林菀怒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胡小天藏身在抱柱之后,笑道:“你好歹也是大康昭仪,形象那是必须要顾及一些的,说话一定要文雅温柔方才能够讨得陛下欢心,这不用我教你吧。张口放屁,闭口放屁,难怪皇上要把你打入冷宫!”
林菀咬牙切齿道:“今日必将你这阉贼挫骨扬灰,方解我心头之恨。”
胡小天道:“杀了我,你体内的毒素恐怕这辈子都无法清除干净,再说,凭你的功夫也没有杀了我的本事。”
林菀嘴上虽然说得狠毒,可是她并没有继续进击,胡小天的这番话并没有夸大其词,真要是打起来,她略占上风,但是想要杀掉胡小天也没有那么容易。
林菀道:“你给我出来!”
胡小天笑道:“林昭仪此言差矣,我出不出来要由我自己做主,不是你想让我出来我就出来,小天虽然地位卑贱,可男人的这点自尊还是有的,你越想让我出来,我就偏不让你如意。”
林菀羞恼交加,气得满脸通红,咬牙切齿道:“阉贼,终有一日我要将你碎尸万段,扒皮抽筋方解心头之恨。”
胡小天此时缓缓从抱柱后现出身来,笑眯眯望着林菀道:“小天自问没有得罪昭仪的地方,爱之深恨之切,昭仪对我难道产生了非分的想法,若真是如此,千万要断绝这等念头,你是昭仪,皇上的小老婆,真要是动了春心,有了不守妇道的想法,那可是要抄家灭祖的。你自己找死就算了,千万别连累我!”
林菀气得七窍生烟:“放屁!今日我就要了你的性命。”
胡小天笑道:“君子动口不动手,咱们打下去无非是两败俱伤的结局,不如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谈谈。”
林菀道:“跟你没得谈!”
胡小天道:“林昭仪既然跟我没得谈,那就是嫌我不够资格,皇后如何?够不够资格?倘若皇后不够,皇上的份量总该够了,对了,皇上好像还不知道他有位便宜岳父,更不知道他的这位岳父大人姓洪……”
“闭嘴!”林菀尖叫道。
胡小天呵呵笑道:“小天早就跟林昭仪说过,我就是一块破破烂烂的瓦片,林昭仪何苦跟我拎不清过不去?也不怕辱没了您的身份。”
林菀气得胸口起伏不已,自己怎么遇上了这么一位惫懒人物,拎不清?你小子才是个拎不清的麻烦。可她又不得不承认胡小天所说的的确很有道理。自己跟他闹下去绝对讨不到好处,而且胡小天并非是她首先要铲除的对象,想起自己的重要使命,林菀瞬间冷静了下来,望着胡小天嬉皮笑脸的无赖模样,忽然警醒,这小子根本在存心激怒自己。林菀道:“你不是瓦片,我也不是瓷器,可真是要惹火了我,本宫一样可以不惜代价和你玉石俱焚。”
胡小天道:“不求同生,但求共死,小天何德何能,居然被昭仪如此眷顾。”
林菀已经识破了他的用意,知道他存心激怒自己,心态反倒平和起来,微笑道:“算上葆葆,本宫还赚上一个。”
胡小天道:“她是你的妹子啊,你难道真忍心对她下手?”表面上虽然嬉皮笑脸,可心中仍然不免有些担心,林菀这女人阴狠毒辣,惹火了她,只怕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林菀道:“本宫在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任何亲人,她也未曾将我当成亲人,否则又怎会将本宫出卖?胡小天,你若当真顾惜她的性命,你就乖乖为我做一件事。”
胡小天道:“说来听听。”
林菀向他招了招手,胡小天对这女人一点信任感都没有,担心她会对自己突施杀手,虽然朝她走了几步,仍然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林菀樱唇一撇,不屑道:“胆小鬼!害怕本宫吃了你吗?”
胡小天道:“俺娘说了,女人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妖魔鬼怪,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如此,让我见到漂亮女人一定要离得远一些。”
林菀明知他在胡说八道,可听出这句话也在恭维自己漂亮,自然是心中大悦,看到胡小天生得鼻直口方,眉清目秀,心中暗叹,可惜了这副好皮囊,居然是个太监。林菀哼了一声道:“你一个太监,没有女人会对你感兴趣。”
她回到琴台前坐下,从里面取出了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打开之后里面仍然是个盒子,层层叠叠一共打开了五个盒子,现出里面豆腐块大小的一个锦盒。
胡小天看到她将这锦盒包裹得如此严密,料想其中应该是非常重要的东西。
林菀小心翼翼将那锦盒拿了出来递给胡小天。
“里面是什么?”胡小天将锦盒放在掌心,隐约听到沙沙的声音,这声音分明来自于锦盒内。
林菀道:“一些小虫子,你可千万要小心了,一旦放了出来,后果很严重啊。”
胡小天原本还有打开一观的念头,听她这样说,赶紧将小盒子放下:“咱俩好像不熟啊,没必要送这么大一份礼给我。”
林菀一双媚眼泛起秋波:“本宫送出去的东西哪有还回来的道理,我给你一天的时间,将这小盒子里的东西撒在文雅的床榻之上,事情是不是非常简单呢。开启的方法,你一定要牢牢记住了。”
胡小天道:“你跟她多大仇啊?”内心中不禁为文雅的命运暗暗感到忧虑,先是姬飞花给了他一瓶药丸,让他分成七天放在文雅的饮食内,现在林菀又让他将毒虫撒在文雅的床榻上,看来文雅已经成为多方首要铲除的对象。
林菀道:“你无需过问,你只需要记得一件事,若是明天这个时候,我得不到想要的结果,你就等着替葆葆收尸吧。”
胡小天怒道:“威胁我?”
林菀道:“不是威胁,是实话,你若不信大可跟我赌一赌。”
胡小天道:“我怎么知道葆葆就在你的手里?”他投鼠忌器,只能想着先稳住林菀,争取见到葆葆,确保她性命无忧。
林菀道:“明天你就会知道,本宫一向耐不住性子,若是你不按照我说的去做,本宫绝对会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胡小天抿了抿嘴唇,重新将那盒子拿起,怒视林菀道:“你也给我记住了,若是你胆敢跟我玩花样,葆葆哪怕少了一根汗毛,我都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林菀微笑道:“葆葆总算没有看错你,果然是情深义重,胡小天,我不怕告诉你,从我进入皇宫之后,就早已当自己是个死人,你帮我做成这件事,从此以后咱们划清界限,再无纠葛,我还会帮助你和葆葆离开皇宫,以后你们比翼齐飞过上双宿双栖的小日子。”
胡小天对林菀的话是一点都不相信,无奈葆葆被林菀掌握在手中,唯有先答应下来,将她先行稳住人,然后在考虑解救之法。至于她让自己做的事情,拖得一天是一天,反倒是文雅的情况有些不妙了,姬飞花想要对付她,现在林菀也要对付她,这位文才人莫非犯了太岁?搞得一个个都要除之而后快?
黄昏时分胡小天方才回到明月宫,简皇后已经走了,听说文雅已经苏醒,胡小天马上进入宫内探望。
文雅恢复的速度远远超乎胡小天的想像,昨晚还人事不省,今天居然已经可以下地自如行走。胡小天来到宫室内的时候文雅正在窗前画案之上静静看着那幅蜜蜂采花图,这幅画正是文博远所绘,也是当初她想要送给安平公主龙曦月的礼物,可是因为胡小天的一番话,龙曦月拒收。
胡小天没想到文雅居然一直将这幅画留着,在他看这幅画虽然画得不错,可也不是什么绝世无双的珍品,匠气十足,毫无创意,却不知文雅为何望着这幅画呆呆出神?
文雅道:“你去了哪里?”她的声音有些冷漠。
胡小天避重就轻道:“刚刚简皇后在,所以小的不方便进来,在外面回避。”
文雅道:“我是说昨晚。”
“昨晚小的护送姬公公回去,回来的时候太晚,担心惊扰文才人休息,于是在司苑局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