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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只有Josef会使用了。
他磨完咖啡后,才拿出手机,给备注为“陆”的号码拨打了一个电话,他眼眸含笑,“陆,你的小妻子生气了?”
陆泽没有说话,一时间只有细微的电流声传来。
Josef也不催他,优雅地品了一小口咖啡,尽管工艺已经精细了些,他却还是轻轻地蹙眉,不满意咖啡的味道。
陆泽声音低着,声线压促,略略艰涩,其实还是多少有些怒气的,“她……还在生气么?”
Josef把咖啡放下,“陆,你又惹她生气了?我不是告诉你一个秘诀了么?少说话,多做事,生气是女士的权利,你得多多尊重她们。”
他说着,低头一笑,突然就想起了家里的那个小姑娘。
从小的脾气就是爱生气,有理由生气,没理由更是生气。
日暮之时,天色似乎有些变了。
温绮瑜提前一些下班,其实她还有一些剩余的工作没有完成,只不过,她今天得去接小橙子,准备打一辆车去。
她刚出大楼。
停在门口的黑色轿车就突然闪了闪车灯,紧接着,密闭不透光的车窗缓缓下落,陆泽冷漠的侧脸,映在了温绮瑜漆黑的眼底。
温绮瑜眉心一跳,细长的手指蜷缩了下,又松开,陆泽竟然这么快又出现了……
她装作没有看到,眸色淡淡地在路边拦车。
只是,现在本来就是下班高峰期,天色又有些暗,笼罩在沉沉的乌云下,路人都行色匆匆。
出租车更是难打。
连续路过的几辆车都已经载客了。
陆泽的耐心本来就不够,他薄唇微微一抿,车子往温绮瑜的方向开近了一些,面色还是有些冷漠,“温绮瑜,上车吧。”
他拧眉,似乎有些不满,“不是要去幼儿园接女儿么?都几点了,还一直让她等着么?”
又僵持了好一会,温绮瑜还是没看到空的出租车,看了看时间,还是上了他的车。
陆泽开着车,没怎么说话。
温绮瑜也不说话,就看着窗外。
两人之间似乎一直都是流淌着的沉默气氛。
车外的天空阴云密布,车内也不轻松。
温绮瑜从窗外收回了视线,突然注意到车座上的一个包包。
是她早上扔下的包。
陆泽稍微握紧了一下方向盘,一双眼睛漆黑沉沉,侧脸的线条也略显冷硬,“你看下东西有没有减少?”
温绮瑜抿了抿唇,指尖微微颤了颤。
陆泽竟然把她的东西都捡起来,甚至收拾好了。
她还以为,依照早上那样的怒气,她是别想再找回她的东西了。
陆泽被这样沉闷的空气弄得敛起了眼眸。
快要到幼儿园了。
他单手打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松了松领带,想要跟温绮瑜说些什么,喉咙口却仿佛被什么给堵住了一般,艰涩难言。
幼儿园早已经放学了,门口早已经没有聚集着的、翘首以盼接孩子的家长了。
陆泽和温绮瑜下了车,就去保安室。
小橙子正坐在保安室里等待着别人来接,旁边年轻的老师还在问她,“小橙子,妈妈有说今天什么时候来接你吗?”
小橙子摇摇头,黑漆漆的眼睛里闪着漂亮的光泽。
老师似乎有什么急事,不停地看着时间,等了好久,到了最后,她的脸色也不怎么好了,小橙子的妈妈到底来不来了?
小孩子是敏感的,一下就能感受到老师变化的情绪。
她紧张地咬着下唇,眨巴着眼睛,跟老师重复着,声音软濡,“老师,妈妈说她等会就来接我。”
尾音也有些颤,她其实也在害怕,说这句话,不知道是在安慰老师,还是安抚自己。
陆泽进来的时候,刚好就听到小橙子略带鼻音地重复着,“妈妈马上就来接我。”
他的心骤然又是心疼,小小的女孩子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保安室里,一个不耐烦的老师陪着她,焦灼地等着人来接。
然后,又是心软得一塌糊涂。
这是他的女儿。
是他生命的延续。
他第一次这
么直观地感受到和他生命有关的另一条生命,柔软、鲜活又可爱。
小橙子睁着水润幽黑的眸子看着陆泽,然后才看到陆泽身后熟悉的身影。
她倏然就露出了笑容,眉眼弯弯,跳下了椅子,朝着温绮瑜跑了过去,紧紧地抱着她的腿,甜甜地喊道:“妈妈,小橙子好想你啊。”
温绮瑜好声好气地感谢了老师,这才出了保安室。
小橙子又乖乖地趴在温绮瑜的肩头,肉肉的小手抱紧了妈妈。
温绮瑜一直跟她道歉,让她一个人等了这么久,“对不起,下次不会了,妈妈已经提前下班了,没想到还是没有赶上,小橙子,你可以原谅妈妈吗?”
小橙子脾气好,奶声奶气,“原谅,因为妈妈要给小橙子赚奶粉钱,小橙子要喝牛奶。”
倒是陆泽,一路上的脸色都冷峻又生硬,沉得仿佛能滴下水来。
他眉峰凌厉,又透着冷意,到了车上,才冷道:“温绮瑜,是不是应该给女儿再换一个幼儿园了。”
温绮瑜没有看他,给小橙子绑安全带,在孩子面前,她的语气都尽量平和,“陆泽,这是我女儿。”
陆泽眉心重重地一跳。
下一秒,他的眉眼渗出了一丝一缕萦绕着的讥嘲,终于明白了温绮瑜早上举动的深意了。
“还装傻么?温绮瑜,你应该知道我知道小橙子的真实身份了吧?”
他早上是被温绮瑜给激怒了,却又不至于被激怒得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温绮瑜突然发怒,除了真的生气,其余的只怕是为了气走他吧。
如果是三年前的他,或许会倨傲得放不下面子。
可是现在已经是三年后了。
温绮瑜还是不说话。
陆泽的指尖缓缓地蜷缩了起来,力道很大,声线冷冷,“温绮瑜,我的女儿,我是不会放弃的。”
外面的乌云压得更低了,陆泽的语气仿佛更加的低沉晦涩,擒着怒意,“你觉得我不尊重你,那你呢?”
他的眉眼竟然有几分自嘲,“你瞒着我生下和我有关的小生命,就是对我的尊重么?”
☆、099我们复婚吧
温绮瑜闭眼,她强忍着想和他争执的念头,面色平静,最后只说了句,“不要在小橙子的面前说这个。”
陆泽也明白,更何况,他现在对小橙子来说还不是爸爸的身份,他不能在她的面前丢失印象分。
停止了说话后绂。
空气里的小分子也跟着停止了流动一般。
小小的空间寂静得令人沉闷不堪。
温绮瑜脸色淡然。
心头却涌上了厚重的嘲讽,她和陆泽还真是正负两极的人,永远都无法靠近,永远都无法和平共处,他们所有的对话,除了吵架还是吵架。
明明早就认清了这个事实,可是胸口的软肉却仿佛卡住了一根尖锐的刺,每一次的呼吸,都带动了刺的挪动,血肉模糊。
小橙子一直扭头看着窗外,乌云压迫,街边的店铺即便亮起了灯,浮光掠影,却还是有些暗淡逼。
她趴在窗户上,“妈妈,我们去哪里呀?”
温绮瑜还没回答,陆泽就听到了,他柔和了些刚刚还凛冽的眉眼,转着方向盘,“小橙子,今天爸爸……”
他眉峰带着点笑意,脱口而出就要自称爸爸,突然就顿住,从后视镜里看了眼温绮瑜,她眼眸微微冰凉。
陆泽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僵硬地改口,“叔叔……今天带小橙子去吃晚饭。”
小橙子听到了他前面的称呼,转头好奇地看向陆泽的后脑勺,湿漉漉的眼神透着孩子特有纯真又好奇的光,“爸爸什么?”
“没有什么。”温绮瑜摸了摸她的头。
小橙子点点头,也就不再问了。
温绮瑜垂下眼眸,抿了抿唇,关于爸爸的问题,从小橙子出生到现在,一直都没有远离过她们俩。
小橙子很乖。
很小的时候,她以为一直出现在她们身边的苏临就是爸爸,那时候,怎么跟她说,她都没办法改掉这个观念。
再大一些,她就知道了苏临不是爸爸,可是,她想要爸爸的时候,就叫他苏爸爸。
她好像也没问过温绮瑜,爸爸在哪里。
陆泽脸部的线条绷得很紧。
车子停在了距离公寓不远处的一条街道,温绮瑜抱起了小橙子,陆泽自动地跟在后面,提起了两人的包包。
温绮瑜的手提包是裸粉色的,小橙子的书包是亮粉色的,和陆泽身上铁灰色的西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突兀,反倒有种莫名的铁汉柔情。
陆泽步子快,为了配合温绮瑜,特意慢下了步伐。
这个时间是饭点,人来人往,摩肩接踵,拥挤异常。
陆泽蹙眉,空出一只手,虚虚地扶在温绮瑜的肩头,护着她们母女俩不要被路过的人撞到。
他离得太近了。
温绮瑜的鼻息里都是他的味道,连背后的细小的毛孔都仿若在感受着他身上温热的气息。
她走了快了几步,想要远离他。
陆泽却紧紧地黏着她。
他带她们去的是一家儿童主题的餐厅。
一进入,仿佛就到了潮湿闷热的东南亚热带雨林,只是一切都变成了小巧可爱的迷你型。
仿真的树干和绿林是一圈圈的滑梯,漫延的仿湄公河是无尽的海洋球世界,绿映掩饶。
服务员指引着他们三人去了一个较为隐蔽安静的小包厢里。
小橙子坐上了儿童座椅,摸着触感略略有些磨砂的扶手,她抬起眼眸看着温绮瑜,“妈妈,这是苏爸爸说的那个地方吗?”
温绮瑜怔住,想了一下,才失笑。
小橙子说的应该是苏临给她看的东南亚照片,长长的湄公河蜿蜒缭绕,肥沃的土壤,海运、赌场和黑帮向来是那一寸土地的特色。
苏临家是做航运业发家的,他小时候在世界上很多港口都生活过。
他和小橙子讲过越南的海防港,甚至还承诺过,等她再大一些,就带她去。
她的小橙子,大概天生骨子里就有冒险的精神,除了偶尔玩娃娃外,她更喜欢丛林游戏,喜欢火光和军事。
苏临所描述的多雨又潮湿,虔诚和毒品并存的那一方水土,早已经牢牢地映在了她的心里。
陆泽眸色骤然深深,黑沉下去,“苏爸爸”三个字,就是梗在他心尖上的倒刺,不拔出来,时不时就泛出了难耐的疼痛,拔出来,也只会搅得血肉模糊。
他不知道小橙子说的那个地方是指什么。
他垂下了睫毛,灯影下,落下一片浅浅的阴影,神色莫辨。
好一会,他才抬起眼皮,“听说这个地方,适合带孩子过来,评价也不错。”
服务员上了一盆滚烫的开水,温绮瑜白皙的手指拿起小橙子的碗,先用高温再次过滤了一遍。
白色的水流在碗里晃荡着,橘黄色的灯光照射下,折射着漾开的涟漪。
陆泽冷淡的声音继续传来,“我还问了其他的几家餐厅,等以后再慢慢带小橙子去。”
以后。
小橙子。
温绮瑜倒水的动作一滞,她瑟缩了一下指尖,稍显滚烫的开水溅出了几滴。
陆泽蹙眉,抽了桌上的纸巾,就覆在了她的手背,细细地擦拭。
“疼么?”
他掌心的热度,透过薄薄的纸巾,瞬间传递到了温绮瑜的神经知觉上。
温绮瑜抬眸,对上他的视线,他的眼底竟然有些柔,大手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