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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知道现在对温绮瑜是什么感觉。
只知道,他不能放开她。
温绮瑜进去洗澡了,陆泽靠在床头,床头灯光幽暗,温暖的晕黄色的光芒,细细地看着这枚戒指。
轻轻地旋转着。
银白色的戒指也仿佛被晕染上暖光,折射出细细的光泽。
这是两人的婚戒。
他以前被蒙蔽住了,戴着有色眼镜看温绮瑜的一切,只觉得一切都刺眼得让他发怒,她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是错的,任何事情都可以轻易地让他烦躁,让他骤然发火。
仿佛她这个人就是错误的存在。
他自然也不会戴这
枚戒指,可是,那天,他突然想起了这枚戒指,他在柜子里翻找了半天才找到,他以为不见了的瞬间,心慌张得空空落落。
两人一夜无眠,陆泽半夜突然做了噩梦醒来,床头的夜灯亮着,落地的遮光窗帘厚厚地遮住了窗外的一切。
他侧身去看一旁的温绮瑜,缩在被子里,只露出恬静的睡脸,莫名心安。
他轻轻地半直起身子,把她从被子里搂到自己的被子里。
她皱了皱鼻尖,吓得他以为她要醒来,她却只是出了被子,有些冷,自发地往温暖的地方钻去,滚进了他的怀抱,像个孩子一样地蜷缩着。
他心柔软得要化掉,那种暖意让他一片脑海里空白。
只是抱紧她,轻轻的吻落在她的额头。
温绮瑜的孕期反应虽然不重,但多少还是有点的,比如嗜睡,她醒来的时候,陆泽早已经不在床上了,床头的闹钟显示着时间是10:00。
她走下楼,林苑看到她,跟她招招手,似乎没有什么不满,还让佣人给她把热着的饭菜上了。
陆泽也在,正在看早间新闻,现在播放的是财经新闻,讲到陆氏集团的股票。
温绮瑜跟他们俩打了招呼,才坐吃饭。
心里却想着昨晚给南师兄发的邮件不知道他看了没有,邮件的内容和傅屿案子相关,得向法院提交证人材料和那天的录音材料审核。
南亦倒是在饭后给她发了短信说已经都提交好了。
有了陆家的帮助,法院程序很快,同意重审,检察院当天就出了对程绾绾的批捕令。
陆泽在温绮瑜吃完饭后,就出门了。
林苑留她继续在老宅待着。
下午时,门户网站的新闻突然跳了出来,“程绾绾成傅屿案最大嫌疑人,却已逃跑,批捕失败!”
“陆家大少爷或成助初恋情人逃跑最大帮凶!”
下面的照片是陆泽出现在程绾绾所在的医院的照片,面色沉沉。
温绮瑜紧紧地咬着下唇,怎么会逃跑!明明门口有人看管!她无法控制地联想到,门口的保镖是陆泽安排的!
他最有能力放走她,也最有动机。
除了他,她也想不到还有谁会这么做,沈家需要程绾绾快点认罪来救出沈熠,陆家的其他人也都不喜欢程绾绾。
只有陆泽!
温绮瑜墨蓝的眼底抑制不住地流露出恨意和怒意……
只要程绾绾出了国,隐姓埋名,傅屿的案件又要不了了之,她的手握着手机不停颤抖。
刚想着,陆泽就推门进来,气息难平,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怒意满满,仿佛胸腔的每一处都盈满了怒火。
他沉着脸,太阳穴的青筋直跳,下颔紧绷,一把将手里的东西扔在了床上。
床单是灰黑色的,银白色的戒指落在上面格外明显。
温绮瑜定定地看着那枚戒指,刚要伸手去捡,却一下子让他暴起,大步跨了过来,捏住她的手,仿佛有骨骼断裂的声音。
他抓起落在床上的戒指,大手一挥,戒指在地上滚了几圈,落在墙角,盈满灰尘。
他像是愤怒的猛兽,所有的怒意都不再压抑,“温绮瑜,你可真行,把我当作替身?!”
温绮瑜怔怔地看着他,慢慢地反应过来。
她眼底有仇恨有愤怒还有悲伤,她冰冷地反问,语气平静得像是虚幻,“所以,你就不顾一条性命,只因为自己的怒火,放走了程绾绾来报复我么?”………题外话………陆少爷心拔凉拔凉的……
嘿嘿大家周末愉快哦
☆、073贱人,我要杀死你!(9000+)
“程绾绾?”
陆泽的眉心有着深深的褶痕,像是不解为什么提起了她,手上的力道却一点都没有放松。
温绮瑜直直地回视他。
定定地看着他眼睛里的自己,她真是怒极了,连在他的眼底都能清晰地看到自己眼里燃烧着的火苗。
蔓延开来欢。
“陆泽,你又何必装呢?程绾绾逃跑了,如果没有你的帮忙,她怎么可能逃得走?!真是情深!甚至违抗法律也在所不惜啊!”
陆泽被她墨得发蓝的眼底毫不遮掩的恨意和毫不畏惧给灼伤了,他移开视线,去看放在床单上的笔记本电脑屏幕岑。
页面上赫然就是程绾绾逃跑的新闻,只是新闻里竟然附了一张他出入医院的照片,小标题写着:陆大少爷今日出现在医院,或成最大帮凶。
照片上的他穿着浅灰色的西装,和他今天所穿的黑色西装根本就不一样。
如果是温绮瑜的理智还在,她一定不会错过这样明显的疑点。
陆泽只觉得自己的怒气正在缓慢又迅速地转成无尽的戾气,翻江倒海。
她还是这样,只要一碰到傅屿的事情,就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和思维,除了她自己和傅屿,所有人都被隔绝在了她的世界外。
他收回视线,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温绮瑜,“你怀疑我?”
竟然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下一秒,他就忍不住自嘲地笑出声,黑如夜幕的眼里写满了明晃晃的讥嘲,“你根本从头到尾都没信任过我,又何来的怀疑?”
他手中的桎梏越来越紧,越来越令人疼痛难忍,“是,比起你的傅屿,我陆泽就是个无恶不作的烂人,在你眼里,我就他妈的只会表面上答应了你要作证,转头背后就做出了伤害你的事情!”
他的视线凌厉如刀锋,又灼烈如火焰,“所以,你爱傅屿爱得死去活来,把我当作傅屿来结婚,结婚戒指都用了傅屿的!”
理智早已经被燃烧毁灭了。
“我在睡你的时候,你那么享受,是不是想的全是傅屿!”
这样口不择言的话,伤人又伤己。
温绮瑜的瞳仁倏地放大,牙齿紧紧地咬着下唇,嫩嫩的肉被咬破,鲜红得刺眼的血液争先恐后地渗了出来。
她的喉咙口堵满了千丝万缕的怒火,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陆泽猛地一把松开了对她手的钳制,却又俯下身,梏住她的肩膀,捏得她肩胛骨都像是要碎成碎片。
两人的眼睛直直地对视着。
谁也不肯退让。
“这就觉得受不了?这就觉得难听了?那你知道我今天在专柜听到这枚戒指是3年前的私人定制时,是什么样心情么?”
那样的愤怒和绝望……
原本,早上醒来的陆泽只觉得一切都美好得让他不舍得破坏,他只想时间停滞在这一秒这一分这一刻。
直到永恒。
外面有着隐隐的不甚分明的鸟叫声,屋子里却格外的沉静和恬谧。
细碎的阳光透过厚厚的落地遮光帘的缝隙,落在了木质地板上,怀里是熟睡着的紧紧靠着他的温绮瑜。
看着她漂亮的侧脸,他的脑海里倏然地闪过一句话。
醒来觉得甚是爱你。
禁不住自己也露出了笑容,什么爱不爱的……
他又看了她一会,才轻轻地牵起她的手,小心翼翼地和自己十指相扣,一只手肤如凝脂,细长小巧,一只手修长有力,骨节分明。
男人的大手包着女人的小手。
而无名指上两枚同款的戒指更显得格外的般配,让人心底生出无限的柔软。
他想起这对婚戒是温绮瑜买的,结婚了这么久,他竟然没给她买过任何的首饰。
男式的戒指简单些倒还好,温绮瑜手上的戒指的钻有些小了。
他下床走进了浴室,想着今天要不去店里买一枚新的戒指,朋友圈里也有一些富二代的妻子整日整日地秀钻戒。
他好像从来没看到温绮瑜秀过……
不对,他好像还不是她的微信好友……
他笑出声。
然后咳了咳,才抿唇,挤了牙膏刷牙,抬眸,看着镜子里映出的自己。
真不像平时的他啊,眼底里的笑意都满得快溢了出来。
忍不住嘴角又露出了浅浅的笑纹。
他在一楼的客厅等着温绮瑜起床吃完饭后,才以公司有事为借口,驱车去了BVLGARI的专柜。
专柜的店员一看到他就迎了上来,叫了自己的经理出来接待。
经理推荐了一款又一款的钻戒,有皇冠形状的,周围细小的碎钻围绕着中央的六克拉梨形主钻;有简单直接的13克拉鸽子蛋;也有折射着点点光泽的水滴形。
他捉摸不清温绮瑜会喜欢哪一种,便让经
理将这些都送到别墅去,让她自己选择一款。
经理乐得合不拢嘴,突然眼尖地看到了他手上的戒指,虽然和现在这些大钻石相比,这枚戒指简单了不少。
但是,他记得很清楚,这是BVLGARI三年前的私人定制款限量版,具有特殊的含义。
他问:“陆少,您三年前也在我们店里定制过戒指啊?如果不嫌弃的话,今天我可以帮您稍微做一下保养,这枚戒指有些受损。”
闻言,陆泽原本漫不经心在看珠宝样式的眼神瞬间定住。
他低下头,怔怔地看着无名指上散着温润光芒的戒指,三年前的款式?
“三年前?”他重复了一遍。
经理恭敬地点头,“是呢,是三年前的私人定制款。”看陆泽眼色不对,又连忙补充道:“不过,是特别经典有意义的款式,不会过时的,陆少爷,您今天需要保养么?”
“保养?”陆泽仿佛失去了说话的功能,只会重复句子的最后一个词。
脑海有一瞬间的罢工,什么都理解不了。
过了一会,经理的这些话才在他的脑子里连成了一条清晰的明显的讽刺不已的线索。
他骤然冷笑,不知道是在笑自己,还是在笑别人。
怒意在喧涌的血液中疯狂地流窜,胸腔中的怒气聚集得仿佛下一秒血管就会承受不住地爆开。
三年前的私人定制款!
三年前,他和温绮瑜根本就还不认识,而三年前,温绮瑜和傅屿正是你浓我浓的热恋时期。
三年前的她定制了这样的一套婚戒,只怕是想主动求婚吧,她包含着对傅屿的热烈爱意,去定制了这样的对戒。
只是没想到,还没结婚,傅屿就去世了,她嫁给了自己,竟然还是用了这对戒指,她把自己当什么了?!
她又一次地欺骗了他!
他的怒火喧嚣得无处发泄,他一路踩着油门加速回到老宅,刚刚的他恨得只想把所有的一切都推翻。
而现在,面前被他捏着肩膀的温绮瑜还是什么话都没说。
陆泽只觉得自己可怜又可恨,他脖子上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下,遮掩住眼底的脆弱,取而代之却是毫不遮掩的狠戾,“温绮瑜,耍我好玩么?你以为把戒指给我戴上,我就是傅屿了么?你做梦!呵!”
温绮瑜不知道是无言以对,还是想要说的太多,最终只是沉默。
她眼底隐隐有了水光,眼睛黑亮黑亮的,像是在压抑着泪水,却不知,愈是这样的隐忍愈是惹人心疼。
“在装可怜么?温绮瑜,”他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