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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想我们怎么帮你?而且前提是,你已经伤害过渝悦一次了,要我们怎么相信,你以后还会不会继续伤害她?”君祎说的毫不客气,她对顾执还是有些生气的,作为渝悦的朋友,当初她知道顾执紧追不舍的时候,也曾担心过,因为顾执这个男人的强迫性和占有欲太过强大,让君祎一度担心渝悦和他在一起是不是并不合适,但后来包括渝悦自己都逐渐沦陷,君祎也觉得顾执应该能够成为保护好渝悦的人,让她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但到头来,给她伤害最深的人,竟然是顾执。
君祎盯着顾执,想看他作何反应。
顾执锋利的眼神与君祎对视,一字一顿说:“无论我是否伤害了她,能给她未来的人,都只有我,我会选择用未来的时间去弥补,就算她愿意折磨我一辈子都可以,只要她在我身边。”
“你从一开始就在算计,所以那个时候,你已经喜欢上她了,你们过去认识?”君祎好奇这个问题很久了,既然顾执暗中谋划拆散渝悦和邹城的行动已经时日不少,如果只是单单的想要她,凭顾执的身份地位和手段,会有很多办法,完全不需要选择花费那么大的力气去布局,他的个性,应该有更加直接的方法。
不过很显然,顾执的做法已经证明了顾执在做那一番行动之前,便已经对渝悦有了势在必得的想法。
“总之,我对渝悦的感情不会有假,我可以有很多方法去证明。”顾执就算是来求人的,也没有任何低下的姿态,他凤眸微挑,目光冷冷冰冰,但很有穿透力,让君祎不由自主的就相信了他的话。
“但是渝悦万一并不想要你了呢?”君祎憋了一会儿,又憋出对顾执杀伤力极大的话来。
顾执的眉心动了一下,神色间的痛楚一闪而逝,他说:“所以我才会来拜托你们,比起我,邹城更不该是和悦悦在一起的人。”
虽然君祎很想说,就算不和你在一起,渝悦也不会选择再和邹城复合,他们之间的感情结束了就是没有了,很难会有死灰复燃的一天。
倒是顾执的存在……怕是一直会成为渝悦心头难以拔起的尖刺。
而且君祎总觉得,渝悦现在的反应越激烈,越证明了她和顾执的感情将会有星火燎原的一天,虽然现在只是枯原一片。
君祎说不下去了,准备把接下来的事情交给许慎去处理,她开始默不作声的坐在一边,板起了脸。
许慎慢悠悠的问:“你想怎么做?”
“我需要你们的配合。”顾执开始将自己寻求渝悦原谅的计划说出来,他眼神幽幽,“不管拖到什么时候,只要她不会再和邹城复合,那么我就还有机会。”
因为今天渝悦的那一番话,导致顾执现在将邹城视为了最大的敌人,而除了对付邹城以外,要让渝悦原谅自己,他并没有任何的把握。
许慎伸出手指勾着君祎的发丝,不慌不忙的说:“我们不一定能够帮到忙,你想让渝悦原谅你,最后还是需要靠你自己。”
“我这里的事情,我知道该怎么做,但是现在,不能给邹城机会。”
“好吧。”许慎轻轻的笑了,“介意我欠你的人情并没有还清,这个忙我帮你,不过和君祎没有任何关系,她什么都没有听到。”
君祎刚想说话,许慎便转过头,用那双漆黑的眸子盯着她看:“你听到什么了吗?”
君祎咽了咽口水:“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
“那就对了,真乖。”许慎满意了,摸摸君祎的脑袋。
顾执冷眼看着在自己面前秀恩爱的两人,握紧了拳头。
把顾执送走,君祎站在门口说:“我怎么觉得不太靠谱呢,他是不是被渝悦刺激到了,没有办法冷静思考?”
“他不是那么容易自乱阵脚的人,应该有他自己的考量。”许慎将君祎揽进怀里,状似好奇的问她,“就好比,你觉得是渝悦了解你一点,还是我了解你一点?”
君祎倒是认真的思考起这个问题,作为好朋友,她在渝悦面前很自然,很放松,也会让渝悦了解一个全面的自己,但有很多东西,是渝悦看不见的,是朋友之间不会看到的。
“也许你们了解的是不一样的?但是可能……你了解的更多吧。”君祎不确定答案,只是觉得,她如今在许慎面前越发的肆无忌惮,所以会让许慎轻而易举的看到她在想什么。
这样子算起来的话,应该是许慎更了解她一些。
“同样,也许你和顾执也是,虽然你和渝悦是很好的朋友,但有些事情,她不会在你的面前表现出来,只有顾执才看得到那一面的渝悦,而恰恰,那才是最真实的她,所以顾执应该知道,要怎么做,才能够让他有办法夺得渝悦的原谅,重新拥有她。”
君祎听完,不由的竖起了大拇指:“不愧是人生导师,我看你休业的这段时间,去开个讲堂吧。”
许慎捏捏君祎的鼻子:“说什么傻话,你觉得我会休业多久?”
“我不是怕你那个事情会拖很久嘛,要是能够尽快的解决当然最好了。”
“会尽快解决的,我们不如来定一个时限?一个星期怎么样,下一周,我会让院长重新聘我回去。”许慎眼里的色彩很自信,让君祎立马摇头:“我不要和你定时限,你肯定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我要是和你打赌,最后输的人肯定是我。”
君祎在心里叹口气,她知道这个事情太让许慎委屈了,但又忍不住想,还好遇到这个麻烦的人是许慎,他有能力去解决,万一落到了别的医生头上,不能像许慎那样有能力自保,就只能吃下这个苦果,暗自神伤。
“在想什么,眉头可以夹苍蝇了。”许慎伸手抚平君祎的眉心,温热的唇瓣凑过去亲吻了一下。
君祎笑一笑:“就是觉得,做你们这一行,太危险了。”
“相信我,嗯?就算是进油锅的危险,也不用担心我。”许慎搂着君祎,让她不要胡思乱想。
原本君祎并没有很操心许慎,她也相信许慎的能力,没有几个人能够真正的伤害到他,但是现在的这些事情让君祎有些心疼。
“以后不要再被人欺负了。”君祎圈着许慎的腰,“你们的圈子里,谁不对你尊敬有加,可是你却选择了随时可能遇到不理解与误会的工作,还要受到各种各样的质疑。”
“如果是习惯了,就不会觉得这是多么要紧的事情,实际上我过去遇到的一些病人,比那位胡先生要难缠的多,那时候我还只是个住院医师。”当然不会每个人都知道许慎是什么样的身份背景,当他还只是个住院医师的时候,那些难缠的病人和家属,给他造成过不少的麻烦,都只当他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医生好欺负,而最后解决了麻烦,也让许慎见识到了众多奇葩的事情,外加历练了自己的耐心。
如今遇到胡先生这样的人,许慎才会不慌不忙的去解决,说到底,还是因为见得够多了。
君祎听许慎讲了一些从医生涯中遇到的事情,甚至都有些难以想象,许慎竟然也会遇到过那些难缠的人,要是那些人知道他的身家背景,大概都会吓的浑身颤抖,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但许慎从来没有卖弄过自己的家世,就算是现在,医院里真正知道许慎背景的人,也不过就是医院的高层而已,并非人人都知道许慎的出生有多么优渥,又来自于怎样的世家大族,有着怎样强横的地位。
而就是有着那等身份的许慎,仍然选择了在医生这条路上,尽职尽责。
“反正呢,你以后不能让人欺负你,那胡先生是什么玩意儿……”君祎想,许慎是她的人,要欺负,也是她来欺负,别人哪里来的资格对许慎怎么样?
许慎抱着君祎,笑的很开心:“嗯,我保证。”
“这个事情会尽快解决的,虽然过程有些麻烦,但我会找到对我有利的证据,到时候不管他背后指使的人是谁,我都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因为许慎呆在家里,也不用去医院做手术了,君祎想着反正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打电话让君彻过来吃饭。
君祎过了这个周末,下周就要回学校了,他回去的机票定在星期三,回去倒倒时差,收拾一下,就差不多要开始新学期的生活。
“那我们去超市买菜,买些他喜欢吃的东西,算是给他践行?”君祎提议。
许慎点点头:“好。”
“我先打电话问问他在哪儿。”君祎说着就把手机摸出来给君彻打电话,一般情况下,君彻这时候都是在汽修厂里,要不然就是呆在家里睡觉。
反正君彻平日里的爱好,除了玩儿车,就是睡觉,锻炼身体,偶尔跟狐朋狗友一起出去消遣,但这回放假回来之后,也不知道因为什么而改变,君彻成熟了许多,基本和那些朋友都不一起玩了,生活基本就两点一线的简单。
“他怎么不接我电话?”君祎打了两遍,咕哝道,“不会还在睡觉吧,这都快下午了。”
“过会儿再打,也许是睡觉所以手机开了静音。”
“那我们先去买菜,回来再联系他。”
反正现在的君彻几乎随叫随到,君祎一点都不担心君彻会不会临时有什么事情,再说就算有事情,也都先推了,当然是她这里比较重要。
于是君祎就和许慎一同去超市买菜,等到回来之后,君祎再次试图打电话联系君彻,结果还是没有成功找到人。
君祎只能先打电话给家里,问问君彻的情况,结果父母都说,君彻前一天去了汽修厂,晚上并没有回来,今天也不在。
“有他身边那几个朋友的电话号码么?联系一下他们。”许慎说。
“好像有排骨的,我问问。”
要是以前联系不上君彻,君祎才不会担心,但是现在君彻遇到过那么几次危险的状况之后,她也不免紧张起来,更何况那个林兴龙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仍然下落不明,那天暗算君彻的人同样不知道是谁,连顾执出动了那么多人力都没有找到,到现在,这个事情的走向已经有些诡异了,而君彻又在这个时候联系不上,君祎不免会担心。
打电话给排骨,君祎才知道,原来汽修厂最后一辆车改装的车昨晚已经交付给买家了,因为君彻暂时要出国读书,所以很多由他做的事情都没有办法继续,他们那群人就准备先去做自己的事情,等君彻回来的时候,再继续改装事业。
“昨晚我们走了,他说先睡一觉再回去收拾行李什么的,本来说明天再吃顿饭,他就跟家里人一起聚聚,所以今天我们还没有联系过,怎么了,君祎姐,他不见了?”排骨有些担心,“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要不然我先回去看看,说不定丫昨晚上喝酒喝多了今天还在睡呢。”
当然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就君彻的酒量,要醉倒,并不是容易的事情,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能够成功将他灌醉过,就算是白酒洋酒一起来,各种混合掺杂,他仍然能够千杯不倒的屹立着,都让人觉得他这个人是不是天生就对酒精没有任何反应。
“那麻烦你了,你到了之后联系我。”
“他的电话打不通,我总觉得有些奇怪。”虽然排骨还没有反馈回消息,但君祎心跳的很快,她有了不好的预感。
许慎将君祎的脑袋捂在怀里,低声道:“别紧张,暂时还不知道他在哪里。”
君祎找不到人,无法控制的往最坏的地方去想,她捏着许慎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