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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自己既然已经布子张免,倒也不妨再收个郑隐,更何况郑隐本人与那血神经有些缘法。
不过,究竟是否将其收入门下,却还须得算计一二,毕竟蜀山一劫虽是小劫,但却跟末法时代,地绝天通有关,内藏无数奥秘。
念及此,红孩儿却是摇了摇头。忽而想起了,当日自家与小白龙在洛阳与弥勒对峙的时候,曾有一股熟悉的气机靠近,现在想来却是那人教大元真人与尹喜二人。
虽则尹喜只算是老君门下记名弟子,但好歹也是人间界人教的代言之一,且为量劫之主,算得上是气运深厚。
倒是有趣,看来那佛门刚在东土站住脚,佛道之争便已然开始了。想来此时,洛阳白马寺恐怕已然成为这场风波的中心,却是有必要去看看热闹。
红孩儿想着却是笑了起来,令得船尾的东君有些不解,但却不敢作声,只是划着渔船朝向海岸边而去……
松风观外。
红孩儿望着被装饰一新的道观,却是微微有些愣神,这才数月不见,怎的,就变了个模样?
倒是一旁的东君有些疑惑的望着红孩儿,心中暗语道,难道自家师父与那松风观张仙人识得不曾?
要知道,在这武林地界上,张仙人的名号却是响当当的,所以前来松风观的求签问道之人也是最多的。
“师祖!”
一个青年道人忽而从观内走了出来,正好望见站在门前出神的红孩儿,面上却是露出狂喜的神色。
“嗯!”
闻言,红孩儿却是抬头,见得正是那一日在厢房当中为自己沏茶的道人,却是微微点头,而后径自走了进去。
道人见此却是神色一肃,赶紧跟了进去,而东君则是目瞪口呆的望着红孩儿的背影,心中泛起了惊涛骇浪,原来自家师傅竟然是张仙人的师长,这次却是遇到贵人了。想着,亦是赶紧跟了进去。
“张免!”
厢房之中,红孩儿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而后望着地上的张免,却是微微皱眉。
“师尊!”
张免面色惶恐,不敢抬头,似乎有些惊慌失措一般。
倒是令得红孩儿好笑不已,以红孩儿之道行,那张免一点儿心思岂是看不出,嘴角荡起笑意,直直望着张免。
“还请师尊恕罪!”
良久,似乎感受到红孩儿的目光,张免却是惶恐非常,说话都有些磕巴起来。
“哦?”
见得张免的神色,红孩儿更是笑了起来,问道:“你有何罪?”
“那一日师尊与观音大士纯阳老祖相争,弟子不该躲在一旁袖手旁观。”
闻得红孩儿之言,张免却是满头大汗,惶恐非常,想想也是,任谁一个凡人面对一个可以和观音老祖相提并论的大神通者面对面,都会感到不自在,就算那个人是自家师尊。
“哈哈!”
而闻得这话,红孩儿却是大笑起来,将手一抬,一道红光便将张免托了起来,而后笑道:“你那点道行莫说是慈航老祖二人,便是一般的天仙小妖也能够将你碾死。”
“可是,身为弟子怎能让师父身陷险境?”
张免闻言,却是面色一红。
“修道之人,除了要修心,更要知进退识大体。那慈航老祖观世音,便是我对上也不敢保证全身而退,你便是站出来,又有何用?不过是为我添乱而已。”
红孩儿说着,望了一眼张免,却见其面色更红,摇了摇头,而后又道:“此番为师前来东土,所办诸事皆已全功,却是不日将返回西域,所以前来见你,便是要带你一起回出云城。”
“什么?”
听得这话,张免先是一惊,而后却是大喜过望,早先便曾听说过自家师尊乃是西牛贺洲出云城主,可惜从未见过。如今师尊竟然说要带自家回去,心中自然大喜。
红孩儿见此,却是摇了摇头,而后朝向一旁的东君道:“东君!”
“弟子在!”
东君闻言,面色一肃,跪在了红孩儿面前,这几日相处下来,越是了解,越觉得这位“师尊”深不可测,令东君敬畏得紧。
“你欲拜在我门下,奈何却无那师徒缘法。”
“啊!”
闻得这话,东君却是面色一白,心中却是有些失望,原来自家还是空欢喜一场。
见得东君神色,红孩儿却是笑了起来,摇了摇头道:“不过,我却是有件事要让你去办,你若是办得好,我便破例将你收为门下,如何?”
“是!”
听得这话,东君大喜过望,急忙对着红孩儿倒头便拜,神态郑重的对着红孩儿叩了三个响头。
“慢来,这事可不容意,且非一朝一夕,至少要花费上千年方可。你若是不愿意,当可拒绝,我也会另外为你寻得名师。”红孩儿伸手将东君扶起,而后神色淡然道。
“弟子既然已经拜在师父门下,又怎会改投他人?”东君神色不变,朗声道。
“如此甚好!”
红孩儿终于点了点头,而后伸手一探,一道红光便点入东君体内。
东君先是一僵,而后却是露出狂喜的神色,再次对着红孩儿叩头谢恩,口中哭泣道:“如此东君不能常侍师父左右,还望师父保重自身!”
这一次,红孩儿却是没有阻拦,任由东君拜完,而后伸手取出一把宝剑,却是那当初蛟魔王所赠的那柄后天灵宝云蛟剑。
虽然只是一件后天灵宝,但却颇为不俗,当初在蛟魔王手中曾与那大巫相柳硬拼却不受损。而红孩儿亦曾使用过,更是知晓此宝通灵,蕴含一丝真龙之气,远超一般后天宝贝。
抬手对着云蛟剑一指,便见其化作一道红光,而后瞬息之间没入了东君的胸口,而后神色郑重道:“此宝却是非凡,乃是一件后天灵宝。经过为师用特殊法门祭炼,今赐尔防身。以独门手法将其封在你体内,便是一般大罗金仙亦是探查不得。日后若是遇到危难之刻,此宝通灵当救你一命。”
听得红孩儿说的郑重,郑隐赶忙叩头致谢,倒是令得一旁的张免心生好奇,不禁暗自揣测,那云蛟剑究竟为何种至宝?
“谁?”
正待伸手从桌上端茶的红孩儿忽而眉头皱起,一个闪身已然消失在了厢房之中,而后出现在西湖万里波涛之上,朝向远空望去。
眉头微皱,却是有些疑惑道:“鲲鹏?”
但却又觉得不对,若是鲲鹏,岂会让自己发现,不过那般神法玄妙,确实带了些鲲鹏的影子。倒是令得红孩儿想起了一人,微微一笑。
忽而又见得一颗璀璨紫星,从那天际滑落,朝向西边而去,倒是令得红孩儿好奇不已,那方向,似乎是在五行山附近。
摇了摇头,却是轻笑一声,而后足尖一点,在湖面上荡起一圈淡淡涟漪,而后消失在了原地。
三十三天兜率宫中。
正倚靠在丹炉旁边打着瞌睡的太上老君忽而睁开双眼,眼中一道精光流转,而后露出讶然的神色。轻声叹道:“想不到道友既然这般急着要入局,看来道友的道行精深却是不输那佛门接引……”
说完亦是摇了摇头,而后又再次倚靠着丹炉,闭上了眼睛。
第一百三十章,东都洛阳,尹喜之殇
陶令门前四五树,亚夫营里百千条。何似东都正二月,黄金枝映洛阳桥。
洛阳城头,红孩儿站在有些寒冽的春风中,忽而有感。不知不觉,又是一年春到时,见得那城外三三两两春草如绿,道旁枯树吐出些许春芽。
倒是令得红孩儿心中一喜,无怪故人总喜欢三月的洛阳,更留下“洛阳三月梨花飞,秦地行人春忆归”之句。三月四月的洛阳,想来的确是倾城赏花的壮观景象。
便是眼下二月,红孩儿亦是能够感受到一种对于春来的喜悦之情。
“你听说了吗?”
一旁的侍卫忽而开口,对着另一人道。
“什么?”
“昨日的论道大会,听说文始真人受伤了。”那侍卫又一次开口,朝向四周望去,似乎生怕被人听见一般。
“啊?文始真人听说可是仙人,怎么会受伤的?”似乎有些不信,另一人忽而拔高了语气。
“嘘!”
那侍卫闻声面色一变,慌忙伸手捂住同伴的嘴巴道:“小声点,我也是听我姐夫说的,他在翰林院当差。如今皇上可是为这事愁着呢。”
“哦?”
闻得这话,红孩儿眼中却是露出一丝讶色,而后径自走进城去,而郑隐等人紧随其后。
洛阳城天心观,乃是楼观道在东都的驻地。
大元真人一筹莫展的望着病榻上的尹喜,面色悲苦,却是不知如何是好。
一旁的汉明帝刘庄见此,亦是感到有些不安,一脸紧张的望着大元真人,似乎在等待着什么结果。
“来了来了!”
一个声音从外殿传来,一个道童一路小跑进了偏房内殿。
“连山,你这般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大元真人见此却是眉头微皱,而后训斥道。
“是!师兄。”
道童闻言却是神色一肃,而后对着大元真人和刘庄施了一礼。
“说谁来了?”
大元真人见此,微微点了点头,而后问道。
“是……”
“大元!”
一个声音从外殿传来,便见一道人影走了进来,衣衫褴褛,状若乞丐。头戴金箍,背上背着一只硕大葫芦,左手拄着一根木杖,走起路来一瘸一拐。正是那八仙之一,铁拐李玄。
“大元见过师伯。”
见得来人,大元真人先是一愕,而后却是面露欣喜神色,急忙迎了上去。
“哈哈,多年不见,你的道行倒是有所长进。”
铁拐李见此,却是笑了笑,而后慢步走到刘庄跟前,对着刘庄微微一礼道:“李玄见过人皇。”
“刘庄见过李玄上仙!”
刘庄闻言赶忙还礼,却是有些受宠若惊,毕竟,刘汉向来信奉道家,便是刘庄自己也是道门学徒。按照辈分,这李玄可是先秦成道,不知高出刘庄凡几。
“嗯!”
铁拐李见此,微微点头,而后转身走到一旁的病榻前,望着床上面如黄蜡的尹喜,却是眉头微皱。
“师伯,快点救救我师尊。”
大元真人见此,却是站在一旁,神色恭敬道。
“唔!”
铁拐李闻言却是沉默不语,而后伸手搭住尹喜的脉门,半晌,方才叹了口气,而后道:“没想到那西方弥勒道行如此精深,师弟的伤倒是可以治愈,但是元气大伤有损道基。我出来时走得匆忙却是未曾去兜率宫中求取九转金丹。”
“那……”
大元真人闻言却是面色大变,而后望着铁拐李,露出希冀的神色道:“师伯……”
“大元!”
正在这时,一直闭目的尹喜却是睁开了双眼,显得有些虚弱,微微咳嗽两下,有气无力的道:“这是为师劫数,本当如此,只是没想到,那西方弥勒道行精深若斯,为师竟然挡不住他一招,咳咳……”
“师弟!”
见得此景,铁拐李却是神色一变,而后慌忙将其扶起,从后背取下葫芦,从中倒出一枚黑丸塞进尹喜口中,又从大元真人手中接过温汤灌下。
而后轻声道:“师弟却是莫过自责,那弥勒在佛门中人被称为未来佛,早已证得如来果位,莫说你,便是为兄也不是他对手。我人教门下除了玄都与青牛两位师兄,恐怕便只有纯阳师弟才能对抗。”
“咳咳!”
闻得这话,尹喜亦是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