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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楚恒看到贺斯博怀里抱着个孩子,眉头一蹙。
“先别生气,今天我是来谈和的。”贺斯博似是怕吓到孩子,跟白楚恒说话的声音都刻意压低了些,他小心翼翼的将孩子放在我旁边。
这时我才能仔细看自己的儿子,白白嫩嫩的小脸,好像一捏都能掐出水来,眉眼长得很像白楚恒,一双漆黑的大眼睛,看到我之后弯成了月牙,小手向上抓着够我,奶声奶气的叫道,“妈妈……妈妈……”
我整颗心都化了,母爱泛滥,眼前腾起一层水雾,伸手将孩子抱到了怀里。孩子伸出小手往我衣服里伸,头也向我怀里钻,嘴里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
胡五爷没理会对峙着的白楚恒和贺斯博,激动的跑到我身边,咧开狐狸嘴大笑,“爷当干爹了,哈哈……小娘子,干儿子要喝,奶,快喂奶!”
我脸羞得通红,让胡五爷滚蛋!孩子是鬼胎,但我是人,怀孕周期都不一样,怎么可能有奶,水!
胡五爷似是也想到这一点,狐狸眼眯成缝,笑眯眯的看着孩子,“干儿子乖,一会儿干爹带你去吃奶,水。”
胡五爷的尾巴摇来摇去,吸引了孩子注意,孩子伸出小手抓胡五爷的尾巴,胡五爷也乐意逗孩子玩,他俩玩在了一起,我注意力又回到了白楚恒和贺斯博身上。
贺斯博脸上一直笑着,像是刚当了爹的是他似的。
他从美芽手里拿过楚玉画轴,扔给白楚恒,“这是楚玉画轴,给你了。”
白楚恒接过画轴,鬼气从他手掌腾起,燃烧在画轴之上。画轴里的楚玉发出凄惨的叫声,咒骂着我和白楚恒不得好死。
“青姑娘,你以为白楚恒是全心全意对你的吗!当你想起过去所有的事,你会后悔今天所做的一切!啊!白楚恒,你不得好死!哈哈哈……即使没有我,你们两个也会自相残杀,这就是命!”
楚玉挣扎着从画中飘出上半身,她的脸被鬼气焚烧的已经变成了黑色,跟画轴上的人皮成了一样的颜色,一双眼狠戾阴毒的盯着我,似是在诅咒一般,一字一字吃力的喊道,“青姑娘,白楚恒永远不可能将千年前发生的事情如实的告诉你。要想知道全部真相,去找馨……呃!”
楚玉话未讲完,白楚恒鬼气化作的火焰猛然腾起,将楚玉吞噬在了黑色火焰之中。
人皮画卷燃烧散发出烤肉的香味,油脂不断的滴在地上,黑色火焰中不断发出油脂爆裂的噼啪声。
楚玉已死,白楚恒甩手将人皮画卷扔到地上。
我闻着空气中弥漫的味道,干呕了几下,发誓这辈子再也不吃烤肉了!
屋外传来阴子濡呕吐的声音,他手扶着门框。吐了这么久,他已经什么都吐不出来了,吐了几口酸水,面瘫的一张脸抬起来,看到屋子里这么多人,呆滞了几秒,才看着贺斯博道,“你已经到这了?”
贺斯博斜了阴子濡一眼,俊眉微蹙,“要不,你以为谁破的阵法!”
阴子濡手里提着个铜锣,听到贺斯博这么说,扬手铜锣扔了。以阴子濡的呆性子,他肯定以为是自己找到了阵眼!
我惊讶于阴子濡和贺斯博的对话,惊声问道,“你俩认识?”
“他是我叫来的。”
听阴子濡这么讲,我一愣!
白楚恒眉头一抖,声音冷了几分,“你想干什么!”
阴子濡走进来,但却不敢靠近白楚恒,寻求保护似的站在了贺斯博身后,“知道白家古墓被毁后,我就先去找了贺斯博。我和你们一样,以为白家古墓里的东西都是被贺斯博拿走的,可找到他之后,才知道,原来根本不是这样。”
“我进去的时候,白家古墓里已经被毁了。”
“放什么屁呢!”胡五爷显然不信贺斯博的说辞,“敬白临死前已经全告诉我们了!现在你说不是就不是了?!看在你救了小娘子的份上,赶紧滚!否则,爷对你不客气!”
贺斯博俊眉蹙起,眼底腾起一抹烦躁,“爱信不信,我没必须跟你们解释。敬白是我杀的,但白家古墓里的东西,我没拿!还有,上一次我跟你打会输,是因为鬼心还未完全融入,这次可不同了!”
贺斯博双臂一震,黑色,鬼气瞬间腾起。
胡五爷半眯起狐狸眼,跳到贺斯博面前化作人形,怒视着贺斯博,“这是向爷在挑衅?!”
阴子濡赶忙拦在中间,“别动手!五爷,贺斯博说的都是真的,他去白家古墓是为了拿契约,只要契约不解除,白楚恒就没法杀贺翰。去了之后却发现,白家古墓已经被毁了,东西全都不见了。这次我得到楚玉的消息,也通知了贺斯博。”
“我是来找楚玉的,我想知道契约的下落。”贺斯博扫了我一眼,又看向白楚恒,猩红的眼显露挑衅的光,“结果一来,却看到了这样一番景象!白楚恒,你说的会保护好她,就是把她一个人丢在阵法里么!”
白楚恒眸光一冷,阴鸷目光射向贺斯博,“打一架,或者现在就滚!”
贺斯博眼底腾起怒火,“我不是来打架的,但如果你想,我也不介意当着小晴的面修理你!”
两人气势相当,阴子濡想拦但又不敢。
这两人他哪个也惹不起。他求助的看向我,我移开目光假装没看到。
尼玛!他惹不起,我更惹不起!
不管是不是贺斯博破坏的白家古墓,贺翰背叛白家的事情是事实,白楚恒是不会放过贺翰的,贺斯博保护贺翰,那他俩就是敌人!
美牙手环在胸前,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个人。确切的说,她的目光是聚在贺斯博身上的。
我正担忧的看着对峙的两个人,孩子从我怀里爬到了地上,昂头看了看白楚恒,又看了看贺斯博。掉转头向着白楚恒脚边爬了过去。
不愧是亲生的,就算还未抱过,还未认真的看过,也能分清哪个是亲爹!
唇角不由自主的上扬,但很快,我脸上的笑就僵住了。
孩子爬到白楚恒脚边,翻了个身坐起来,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抱住白楚恒的腿,张嘴就是一口。
白楚恒疼得眉头一蹙,低头看下去。
孩子小脸扬起来,稚嫩的一张脸,却无比坚定的道,“不许欺负爸爸!”
白楚恒的脸登时就黑了,额头青筋暴起来。
贺斯博则一脸幸福的笑,“儿子乖,爸爸不怕他!”
“哪个是你儿子!”白楚恒咬牙切齿的低吼道。他双拳紧握,气得身体鬼气不住的翻腾。
我看着盛怒的白楚恒,心里止不住的发颤。
儿子呀,你可害死老妈了!
196 女人,我要疯了!
胡五爷担心盛怒之下的白楚恒会伤到孩子。赶忙冲过来把孩子抱了起来,与白楚恒拉开一段距离之后。才训斥,“小东西,看清楚了。爷是你干爹,你刚才咬的那个才是你亲爹!”
孩子被胡五爷训的一愣,大眼睛眨巴眨巴,一脸无辜的看向我。似是在问我胡五爷说的对不对?
我看着孩子粉嫩嫩的小脸。整颗心都被萌化了。对着孩子点点头,尴尬的说他认错爹了。
孩子扭头看了看贺斯博又看了看白楚恒。哇的一声哭了。
孩子突然哭。把胡五爷吓了一跳。赶忙又说好话又做鬼脸。但孩子根本不领情。反而哭得更凶。
我身体没有力气,看着孩子失声大哭,心疼的眼眶也跟着泛红,让胡五爷把孩子抱给我。
胡五爷把孩子放到我怀里,说孩子可能是饿了。
我哄着孩子。说一会儿给他找奶喝。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眼泪已经不知不觉的淌了下来。母子连心,我真是见不得他受一点委屈,同时又自责自己没有奶/水喂他。
孩子在我怀里依旧哭个不停,白嫩的小脸憋得通红,眼泪吧嗒吧嗒向下掉,他张开胖乎乎的小手去抓白楚恒,似是想要白楚恒抱似的。
孩子刚开始哭,贺斯博眉头一皱,一脸着急的样子,走过来想抱孩子,美芽上前一步,挽住贺斯博的胳膊,嗲声嗲气道,“人家亲爹都没急,你急什么!”
说这句话时,美芽那双会勾人的美眸瞥向白楚恒,她穿了一件大红色的包臀短裙,上露酥。胸,下露美腿。大/波浪的长发有一缕垂在了她胸前,她用手将头发捋到身后,随着她的动作,胸前的一对巨兔,上下轻颤。美芽就是一个尤物,就连最普通的动作都能透出性感诱人的气息。
贺斯博却似没看到身边站着一位诱人的美人,一双猩红色的眸子,焦急的看着大哭的孩子。那关切的神色,真让人误会这个孩子是他的。
白楚恒瞥了眼贺斯博的神色,眉头蹙得更紧!
他定是觉得贺斯博疯了,以前跟他抢老婆不说,现在还要跟他抢孩子!
“别发傻了,你儿子要哭死了,赶紧抱啊!”胡五爷催道。
白楚恒转身过来将孩子抱起。他抱孩子的动作同样是僵硬的,两只胳膊跟马上硬化了似的,端着孩子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把孩子摔下去。
“别哭了。”白楚恒声音清冷,垂眸看着窝在他怀里的抽泣的小人。小小的,软软的一只,好像他就是这个小人的整个天下。眼底的一片怒火瞬时熄了,唇角不自觉的上扬。
我从未见过白楚恒流露出这样的神色,估计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此时的表情有多温柔,似是那个满是菱角的冰山男人彻底溶成了水。
我满眼幸福的看着这对父子,觉得此时自己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孩子到了白楚恒怀里,哭泣声渐渐小了,最后变成断断续续的抽泣。他小脸露出难过的表情,眉毛垂下来,可怜兮兮的看着白楚恒,“宝宝错了……爸爸不要讨厌宝宝……哇!”说到最后又哭了。
看着怀里磨人的小人,白楚恒唇角的笑绽开,说他不会讨厌宝宝的。
听到白楚恒原谅他,孩子破涕为笑,说亲爹最好!小嘴甜的把白楚恒哄得更高兴了。
胡五爷看着在白楚恒怀里随意撒娇的孩子,低声嘀咕,“这小家伙不会比他老子心眼还多吧!”
我们抱和哄都不管用,明显就是要找白楚恒,还把白楚恒哄得这么开心!
我尴尬的扯动了下嘴,瞬时觉得以后我在家里也得多个心眼!
白楚恒抱着孩子走近我,他一手抱着孩子,一手将我从地上揽起来,垂眸看着我,轻声道,“辛苦了。”
只这三个字,让我觉得我再辛苦也值得。
我抽了抽鼻子,问白楚恒有没有给孩子取名字?
白楚恒点头道,“子默,白子默。”
小子默拍着小手说好听,夸亲爹最有学问。
默同墨,寓意要黑白分明,是非分清。
我那颗浸在幸福里的心猛地沉了一下,白楚恒从未放弃过报仇。
贺斯博看着我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样子,神色一黯,转头对美芽道,“我们走。”
美芽看着我们轻笑一下,对着小子默摆摆手,“小子默,阿姨过几天再来看你。”
小子默天真的应着,还夸美芽长得好看!
美芽开心笑着,对我说,我这辈子最成功的事就是生了这么一个孩子。
贺斯博离开后,白楚恒把我带到了医院。
生鬼胎也不知要不要坐月子,胡五爷说该有的一点也不能少,愣要我在床上躺了一个月。小子默身高并未见长,倒是隔了一天就从爬变成会走了,走起路来摇摇晃晃跟小鸭子似的。
白楚恒告诉我,子默的成长跟普通人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