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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走火入魔,你试一下便知道了,且看我们的无忧无乐对你的无天,到底谁强些。”阴无忧哼了一声,其声越发娇柔,到如男女欢爱时女子的娇吟声相类似了。两人一直在旋转,这时越旋越急,忽一下便向无天佛撞了过来。
“阿弥陀佛,那就让老僧来超渡你们这些魔门孽障吧。”无天佛高宣一声佛号,双掌一合,无天大法全力运转,身上忽地现出一个彩色光圈。
所谓不怕不识货,只怕货比货,无天佛这彩色光团虽比阴阳怪凝出的光圈要小,只有丈许方圆,但彩光流转,给月光一照,现出详云之色,显得十分的正大平和,忧乐双仙的光圈虽大,一对比,颜色可就暗淡多了。
天无佛前迎,两个光圈刹时撞在一起,忧乐双仙的暗青色光圈一下子包围了无天佛的彩色光圈,那情形,就象一张巨嘴一下子把无天佛吞了下去一般,但两个光圈融在一起,却更显出无天佛功力的精纯,他的彩色光圈在忧乐双仙暗青色的光圈里,越发显得彩光熠熠。
忧乐双仙急转不停,无忧无乐手全力展开,四手四轮如风车般切向无天佛,无天佛无天大法同样全力运转,双掌对四轮,见招拆招,步步后退,忧乐双仙的无忧无乐大法虽然入了魔道,但威力确实了得,硬碰硬,无天佛还要略处下风。
远远的看去,便见是一个巨大的暗青色光圈紧追着一个彩色光圈,时分时合,暗青色光圈急速的旋转着,时而在前时而在后,时而把彩色光圈吞进光圈里,时而却又吐出来,不知道的人,会觉得这两个光圈分分合合吞吞吐吐好看又好玩,明眼人却看得出来,三人的灵力都已运转到极致,一个失手,便要魂归极乐,绝无半分侥幸。
白云裳在一边低首垂眉,她是黄花女儿之身,见不得忧乐双仙的这种姿势,但无天佛明显不敌,她却又不能不帮手,低宣一声佛号,手中宝剑突地向天抛出,悬于头顶丈许高下,她再宣一声佛号,低声祷道:“师父,弟子今日要开杀戒了。”
轻祷声中,身上忽地现出佛光,佛光上移,包住头顶悬停的宝剑,最后在宝剑周围也形成一个小小的佛光圈。
“除魔卫道,娇孽纳命。”白云裳一声低叱,裹着佛光的宝剑急飞出去,闪电般射进忧乐双仙的青光圈。
白云裳宝剑一动,无天佛同时一声顿喝,双掌上生出一团巨大的彩云,猛飞向忧乐双仙。
两大顶尖高手,各以毕生绝学合力夹击,忧乐双仙同声惨呼,阳无乐给白云裳宝剑一剑穿心,阴无忧则给无天佛彩云挤得口喷鲜血,五内尽碎。
忧乐双仙尸身入地,白云裳宝剑转头飞回,无天佛宣了声佛号,对白云裳道:“白小姐居然练成了佛光飞剑的绝学,果不愧为白衣庵千年才出一个奇才。”
一般人只知元神御剑,因为世人所见御剑术里,最了不起的就是元神御剑了,能修到元神御剑的,没有几个人,而白云裳的佛光御剑,却比元神御剑更进一步,当然,她这个其实也还是元神御剑,只是她的元神也带了佛光,威力因此而成倍增大,而能以元神带佛光的,世间从所未见,无天佛也算是佛门一代高僧,却也只是听说过而已。他素来并不认为自己比白云裳差,这一会儿却是真个心服口服。
“大师客气了。”白云裳微微一笑:“若不是大师全力相助,我也杀不了他们。”她说话时,气息微有点不均,以元神带佛光御剑,极耗灵力,若非忧乐双仙邪功过强,且那姿势又实在不雅,白云裳无法仗剑上去相助无天佛,她也不会用佛光御剑。
无天佛点点头,看一眼地下忧乐双仙的尸身,道:“双怪的无忧无乐大法虽入了魔道,威力也确是了得,他两个也算得上是有点歪材了。”
忧乐双仙尸身分开,丑态不堪入目,无天佛知道白云裳不愿看,脚尖往地下一踩,一下子踩进去尺余深,再一挑,竟连沙带草挑起丈许方圆一块地皮,反过来盖在了双怪尸身上,宣了声佛号,道:“无忧无乐,无往无来,但愿两位在西方极乐能修成正果。”
忧乐双仙一死,莫归邪慌神了,一声狂嚎:“大家同归于尽吧。”左掌挡开净尘金字,连人带刀猛向战天风扑去。
他这其实是以进为退之法,换了别人,说不定就给他凶神恶煞的样子唬住了,可战天风天生就是个鬼,他骗人是常事,别人想骗他就有些难了,一看莫归邪这样子,立明真假,到还帮着喝戏,口中叫:“小心了,老小子要拼命。”脚下也往后退,双手凝印结字,好象是要掩护自己往后退的样子,全力打出,其实却留了后手,只打出江山一锅煮五个字。
莫归邪听了他这话再见他往后退,暗喜,更不迟疑,长刀一划,将战天风五个金字尽数划开,再往后一带,把净世的金字也斜挡开去,扭身就跑,但就在扭身的同时,他脑子里突地电光一闪,想到了不对,但哪里不对一时却又想不明白,而这时眼角金光闪动,战天风剩下的美女两字已打了过来,莫归邪这才意识到是金字数目不对,少了两字,可这时才明白有些迟了,挡已不及,一咬牙,气运后背,同时竭力全掠。
扑扑两下闷响,美女两字同时打在莫归邪身上,一中后背,一中屁股,打屁股上面的还好点,后背上那一下可不轻松,打得莫归邪一口血喷出丈远,不过这两下也帮了忙,让莫归邪借力一掠百丈,那速度,便是战天风的玄天九变也要忘尘莫及。
战天风先还庆幸巧计得售,再一看傻了,莫归邪跑了啊,他没去想莫归邪功力比他高得多,挨上一金字只是受点儿伤呢,可要不了命,自骂一声:“战天风,你还真是笨死个南瓜哦。”纵身要追,他就不信受了伤的莫归邪能在他的玄天九变下跑得了,但白云裳却急叫道:“风弟,不要追了。”
所谓穷冠莫追,莫归邪虽受了伤,快刀还在,战天风真要追上去,他垂死挣扎,说不定会伤了战天风,跑了莫归邪无所谓,别说跑一个,就是跑一百个,白云裳也不放在心上,却不愿战天风去冒险。
这时的白云裳,已再不是先前那个超然于一切之上的佛门仙子,战天风在她心里,已比什么都重。
即然白云裳说不追了,战天风也就算了,拍拍手笑道:“给这老小子抱了个美女去,明天讨回来。”
他得了便宜卖乖,白云裳微微而笑,月光温柔如水,白云裳的眼光,却比月光更温柔。
次日一早,战天风挥军直奔野牙城,到城外,却见城门大开,五犬军跪了一地,军前摆了一具尸体,是金狗的。
金狗还想逃进沙漠里去,绝望的属下不干了,杀了他,开城向战天风投降。
天元五九四0年六月初三,金狗死,五犬绝。
战天风回师黑狗城,拿出地图,将五犬之地分与九胡与雪狼,九胡得三犬之地,雪狼国得两犬之地,战天风看雪狼王:“这么分,你服是不服。”
“服。”雪狼王躬身:“天子便是不赐一分地给臣,臣也是心服口服,因为若不是天子神威灭了五犬,我狼族随时都有被五犬灭掉的可能。”
战天风哈哈笑:“你即然明白事理,我便许你一点好处。”扭头对血狂赤虎道:“雪狼与九胡,各守本分,二十年内,我不许九胡一兵一卒越境来打雪狼,你两个能答应吗?你两个若做不得主,让九大族长来跟我说。”
“遵令。”血狂赤虎抱拳躬身,齐声道:“二十年内,九胡绝对不会去打雪狼。”
“你两个真做得了主?”
“那肯定啊。”血狂眼一横:“战老大有令,谁敢不听,谁不听,那就来试试我的弯刀。”斜眼飘向雪狼王,嘿嘿一笑:“你这匹老狼总算见机得早,这次算是捡了个大便宜。”
雪狼王俯身拜倒,感激涕零,道:“天子天恩,雪狼十族永记心中,臣以狼族至尊的红狼之名起誓,狼族永为天子不贰之臣,若违此誓,天绝红狼。”
红狼是狼族至尊的神,狼族轻易不会以红狼之名起誓,若以红狼之名起誓,便绝不会改,战天风不知红狼是什么,也不在意,白云裳却是知道的,但她从雪狼王这话里听出了猫腻,雪狼王说的是天子不贰之臣,而不是天朝不贰之臣,也就是说,战天风是天子,狼族永不背叛,但战天风若不是天子呢?
白云裳并没有把这一点说出来,她只是柔柔的看向战天风,心中是无尽的信任。
雪狼王当然不会把玄信放在眼里,事实上,不仅是雪狼王,便是血狂赤虎等人,谁又会把玄信放在眼里,若没有战天风,血狂赤虎不会比金狗更仁慈,对于天朝来说,他们都是喝血吃肉的狼。
但只要有战天风在,这些人永不会背叛,九胡十狼五犬,威胁天朝数千年的胡马之祸,在战天风有生之年,永不会发生。
随后回师西风城,逸参率诸王远出风口城迎驾,在战天风马前拜倒,逸参长呼:“圣天子神勇无敌,胡马千年之祸,永绝天子脚下。”
是日阳光明媚,关外三十四国数千里江山,万姓欢腾。
战天风自己到是没多大感觉,回到西风城他有些挠头了,因为发生了一件事,当日玄信下诏让关外三十四国献城与金狗,逸参等人虽不敢违命,却联名写了血书上奏,结果战天风来了西风,撕了诏书,带兵打五犬去了,那个去归燕见玄信的使臣却回来了,带回了第二道诏书,诏书的内容和第一道一样,仍令关外三十四国献城于金狗。
逸参等三十三王终于明白了,坐在龙椅上的那个天子不是他们认识的天子,不是那个曾与他们共患难的天子,不是那个神威无敌打得雪狼王俯首称臣的天子,于是恍然大悟,于是怒发冲冠,因为诸王一致认定,是现在坐在龙椅上的假天子派高手抢走了战天风手中的传国玉玺然后哄得了关内四大国信任,抢去了天子宝座,这还了得?于是一齐在战天风面前请令,请战天风率天军打回关内去,诛灭假天子,抢回传回玉玺。
这不是要打内战吗?而且战天风对天子宝座并无兴趣,他忙着呢,还要去找苏晨,难道苏晨不找,率天军回关打仗去?他可没这个心思,但这次与上次不同,上次他可以找个借口溜掉,这次逸参等人认定是假天子抢了真天子的宝印宝座,那是天大的事,战天风再没办法推拖,但一时又不好说明真相,而且就算他说,关外诸王也绝不会信,难道到今天逸参等人还会相信他是假冒的?说下大天来也不会信啊。
战天风只能找一个借口,大军征五犬辛苦了,先休养几天吧,这个借口还管用,诸将整军备战,诸王则各调粮草,便是血狂赤虎也磨刀霍霍,唉,这两小子杀人有瘾。
就中惟一明白战天风真实身份的,只有雪狼王一个,就是李一刀华拙都不明白,他们只知道战天风曾是七喜国的大将军后来又是七喜王,但大将军七喜王和天子,到底哪个才是最终身份呢,那就只有天知道了,而雪狼王当然什么都不会说,有一件事他非常清楚,战天风能给他两犬之地能让血狂赤虎这两混小子答应二十年不打他,但反过脸来,也可以轻而易举灭掉他,打掉他手中所有的一切,他是个很聪明的人,昔日的野心在葫芦峡外已彻底埋葬,他现在惟一要做的,就是小心翼翼的为狼族的生存争取一切的机会,犯傻的事,他无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