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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救任务还算顺利的完成,大家瞬时全松了一口气,只有赤练仙子怨毒的望了苏澈一眼,表情让人不寒而栗。。
宋久光显然根本猝不及防,没想到发生了什么事,挣扎着要起来,却被几个警察死死按在地上:“冷静下来,死是不能解决问题的!”
宋大叔早控制不住了,上去就“咚咚”给宋久光来了两脚:“你个小王八羔子,活得不耐烦了,偏偏要在这种地方给老子丢人现眼,你既然这么想死,当年你妈就不应该救你!让你死在池塘里就算了!”
宋久光不禁“哎呦”了两声,嚷道:“你们这是干嘛?就算是警察,也不能这样对无辜市民出手打人!“
“就他妈的你还是无辜市民?你给玉宁警察添了多大的乱!”宋大叔还要去再踹两脚,早被宋久辉拖住了:“爸爸!先别激动,我哥他一定是有苦衷的!”
“他能有什么苦衷!他把家产败光了,又来把公司的信誉全弄完,这才算拉倒!以后还怎么活……”宋大叔身子紧紧被宋久辉抱住,只能凌空踢蹬着腿。
苏澈忙问:“宋久光,你到底是为什么自杀?”
“谁自杀了?谁自杀了?我在栏杆上吹风听音乐,也跟你们有关系?你们管得也太宽了!这是我的人身自由,你们知道什么是人身自由吗?”宋久光声嘶力竭的喊着。
白泽叹口气:“谁知道呢,他什么时候能被警察局放回来?”
我摇摇头:“不知道,但时间应该不会太长。”
“那小神,便等他回来,与琼海修罗相商,劝阻他的生魂罢。”白泽似乎十分头疼。
“那他要是不听劝,还真的得让他死于非命,才能阻止讨债?”
白泽默默的看了一眼赤练仙子,没有说话。
还从来没看见大大咧咧的白泽为什么事情愁成这个样子。
宋大叔突然一把拉住白泽:“你让他死了算了!反正他也不想活了!这个债还的我天天心惊肉跳,实在是受不了了……”
宋久辉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电话不断,好像公司为了这件事情也乱成一团,忙的焦头烂额,但还是劝慰宋大叔:“爸爸,好歹我哥这次没事,我去托人托关系想想办法,把他尽快从警察局里放出来!”又对我们说:“麻烦你们,替我送我爸回家,我爸他身体不好,又爱激动,你们帮我安抚一下,千万别让他再受刺激了。”说着带着赤练仙子就急匆匆的走了。
宋大叔一屁股坐在地上,突然一把一把抹起眼泪来:“我这颗心啊,就算给他掏出来,也只是被他踩个稀烂……孩儿他妈啊,你说你干的这叫什么事……为了讨债鬼,都为了讨债鬼……”
我看的也跟着难过,免不了劝了几句,送宋大叔回到了家里。
“宋久光因为不配合调查,又在警局里闹事,被关押在看守所了,不知道他在哪里弄到的安眠药,喝下自杀了!”
果然,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重复自杀……我忙说:“他现在怎么样?”
“被拉去医院洗胃了,还没有度过生命危险。你们赶紧带着宋伯父来吧!”
“好好……”我慌慌张张挂下电话,推醒白泽:“不好啦,讨债鬼又一次自杀了,这次情况很不好,咱们赶紧去吧!”
白泽醒过来,睡眼朦胧的问:“何事如此惊慌?”
我拖着他去敲宋大叔的门,却怎么也没人回应,我心下一紧,万一宋大叔的心脏……想到这里,我气沉丹田,一个旋风踢把门踢开,只见那间卧室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窗户倒是开着,秋风把绿纱帘吹进了屋里来。
“宋大叔不见了……”
“这个老头子,该不会为了躲过吾等,自己去警察局寻宋久光了吧?”白泽瞬间也清醒过来:“难道,他也要害死宋久光?”
宋久光那来路不明的安眠药,究竟是谁给他的?他是自己心甘情愿喝下,还是说……
“咱们赶紧去金光道吧!”
在巷口拦了一辆出租车,我拍了一张红票在师傅面前:“您有多快开多快,我们急着去金光道二十六号的市公安局附属医院。”
“是我们不好,把苏大叔看丢了!他自己跳窗户出去,在路上被车给撞了,我们也是刚刚才机缘巧合的听说的!”我急得语无伦次,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表达清楚。
“你等我一下,我去查查看……”说着苏澈进了一个科室,半晌出来了:“是真的,在1320,咱们一起过去看看吧。宋大叔也真是……”
“宋大叔有没有生命危险?”我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全是宋大叔被挂在树上还淡定的指挥我去拿梯子的情景,鼻子一下就酸了:“都是我粗心大意,要是往屋里看看,也不会有这种事发生,明明知道宋大叔受了这种刺激,情绪不稳定,还不管不顾……”
“你不要慌,”苏澈说:“宋伯父只是腿部骨折,不幸中的大幸,目前没发现有什么别的问题,很快就能痊愈的。”边带我们坐上电梯:“病房正巧与宋久光的监护室邻近,咱们先上去再说。”
“那,宋久辉他们知道这件事吗?”苏澈皱着英挺的眉毛,摇摇头:“宋久辉在宋久光出事之后第一个赶到的,正在重症监护室外面守着他哥哥呢,也真是的,公司的危机,哥哥的自杀,爸爸又出事,事情全乱在了一起,实在够他受的。”
等我们下了电梯,宋久辉正在走廊里来回踱步,赤练仙子正陪在他身旁,苏澈忙走过去,把宋大叔的事情告诉他,我也赶紧道歉,宋久辉脑门上顿时青筋毕露,但还是宽慰我说:“你别自责,爸爸也不是小孩子了,自己偷偷溜出去,谁意料的到,1320是吗?我现在过去,小红,咱们走。”
我本想跟过去,却一偏头瞧见门牌上写着“宋久光”三个字的重症监护室,透明的玻璃门里,一个隐隐约约的白影子,正呆呆的站在宋久光的病床前。
赤练仙子偷偷做了一个“别多事”的表情,恐吓了我们一下,跟着宋久辉走了。苏澈也跟了过去,我忙拉住白泽,指着里面,低声问:“那个,那个是什么?”
白泽一看,也愣住了:“离魂……莫非,是赤练仙子……”
那个白影子透明度很高,看不大出来颜色,只勉强能辨识出是一个人形。
露华看了看,说:“小主,真的是生魂,他定然还不曾死,你瞧,他脚底一道影子,还连在肉身上。
果然,仔细分辨,能看出他脚下连着一道跟肉身的脚相连的白线。
我看向白泽,白泽犹豫了一下,还是无视赤练仙子的恐吓,推开门要进去,一个护士小姐赶来阻拦,看到白泽的美貌,我又跟着求了很久的情,才勉强放行。我慎重起见,又叫露华去门口望风,千万不要撞上赤练仙子。
只见那个影子痴痴的望着肉身,看上去十分迷惑。
白泽问道:“你是谁?从哪里来?”
那个影子低沉的咕哝道:“我是马家庄人氏,叫马大云。”
真的,真的能想起前世了!
白泽接着问:“你投胎到这个宋久光身上,是来讨债的么?”
那个影子摇头道:“我,欠这家人的债。”
“啥?”我一下子愣住了:“你是来还债的,不是来讨债的?”
“唔……”那个影子思索了一下:“好像是的,这家的主人张大源,前世里在河里救过我一条命,不过,我是一个举人,他是一个租种我家田地的佃农,我自恃身份比他高一头,不曾言谢,有一年大灾,偏生他又病了,看不起病不说,家中还缺米断粮,便因着那件事情,向我求助,我只顾声望,怕别人风言风语,说一介举人竟由佃农相救,欠着下等的佃农恩情,简直颜面无存,便一横心也不曾相帮,究竟他还是重病无钱医治,枉死了,又过了些年,我亦寿终正寝,再入轮回,地府算起一笔一笔的恩仇,判定我欠他一条命,必今日做其子相报,这才托生在这宋家,成了他的儿子。”
白泽又问:“既然你是前来报恩的,自然要以命相偿的回报,又何故一直在挥霍他宋家钱财,还害死他家妻子?你这一世的母亲?”
那个影子摇摇摆摆的说:“那妇人,因着在外有了别的汉子,图谋要杀了宋江,谋夺家产,我才受命地府,以自身为饵,诱这妇人下水,偿还一命。”
我怎么也没想到,那宋大叔心心念念,一辈子也没有再娶来缅怀的妻子,竟然是个潘金莲一样心狠手辣的人。
“原来如此,”白泽又问:“既然如此,自当一命抵一命,你也该同时落水身亡的,为何你又一直活下来,还只给这宋江现世平添许多烦恼?”
那个影子思虑一下,道:“本来一命偿一命也就是了,我还可再入轮回,但偏偏地府说我知恩不报,害死恩人,所以罪加一等,要多做其子二十年,偿还利息,我便一直留了下来。”
“你留下来,为何不曾与这宋江做些好事?”白泽问道。
“我一直在为着这家的产业尽心尽力,天地可鉴。”那个影子说道自己的使命,居然异常坚定起来,十分理直气壮:“好比说这些年来的生意,若不是我暗地里周旋,只怕早就树倒猢狲散了。”
“你周旋?你不是一直在挥霍吗?是怎么周旋的?”我也好奇起来。
“生意之事,便是我亏欠的利息,本来那宋江福薄,享不得富贵岁月,但因着我欠下的利息,便能换回他此生安稳,于是我便尽心竭力,用自己的能力,以手里的资产打点上下关系,让这生意左右逢源,而前日里那几笔合作,根本就是没底的窟窿,如若当真合作,必定会生意失败,连年亏损,好比说日本客户实际上只剩一个皮包公司,本就是意欲卷款,马来西亚的种植园也早已经连年亏损,地皮早已抵押出去,破产,单方面终止合约,也是迟早的事情,我这是为了避免进一步的损失,才做出的决策。”
“这么说来,你倒全是一片好心了。”白泽又问:“那你何必不与家人解释,把误解越闹越深?”
“我还债的一种,便是前世给张大源看的脸色,今今世加倍被这宋江看回来,我对他的欺凌,也加倍在今世奉还,是以我定然闭口不提自己的作为,只叫这宋江嫌恶怒骂也就是了。”
好家伙,欠债还要还利息,真是可怕。
白泽想起来自杀的事情,问道:“你今日在大厦上闹自杀,给宋家的公司造成信誉上的损失,又是怎么回事?”
那个影子迷惘的说:“这并不是我故意这么做的,是和人约在楼顶上,有事情相商。而我生平癖好,最喜坐在高处吹风,一时兴起,便坐了上去,根本不成想会把事情闹大。”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还有这么危险的癖好,要不是该还债,只怕他早活不到这一天了。
“这么说还真不是故意自杀?”白泽皱眉问:“那你为何服下安眠药?”
那个影子迷惑的说:“这正是我百思不得其解之事,我该还债的阳寿未尽,却变成了离魂,着实匪夷所思。”
“安眠药不是你自愿服下的?”白泽忙问:“是不是赤练仙子……”
“赤练仙子来了!”露华先冲了进来:“辟邪神,他们一行人,正往这边来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