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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明星人间蒸发结束——
酷暑热到一定程度开始日渐式微,渐渐的凉风开始出现了,窗户外面的月亮又大又圆,周围笼罩些轻纱似的云彩,发出柔和的光晕。
冰箱里有几只鸡腿,解冻后剔骨头,刀背拍松,用葱姜生抽料酒腌制上,撒少少糖,牙签扎洞入味,蚝油,老抽,蜂蜜,黑胡椒碎配照烧汁,平底锅入油,将鸡肉两面煎金黄,入照烧汁慢慢熬浓稠入味,盛出白饭,鸡肉摆上,酱汁淋下,再把焯熟的西兰花,胡萝卜片配上,晚上吃了照烧鸡腿饭,我和露华坐在二楼的阳台上继续吃西瓜,白泽则躺在刚修好的贵妃榻上玩植物大战僵尸,这感觉虽然宁静,但梅暨白不在家,心里老是空落落的。
“叮铃……”龙井堂的玻璃风铃响了,我赶紧探头一看,店门口站着一个用黑色头巾将自己裹缠的严严实实的人。
诶?阿拉伯人也来光临龙井堂?
我边飞快的跳下去,边打招呼道:“欢迎光临龙井堂!您看点什么?”
那个人身量跟我相仿,全身都包裹在黑缎子袍里,只在眼睛的地方挖了两个比美瞳大不了多少的小孔,虽然看不见他,总觉得他在小心翼翼的窥视着我,让我脊背有点发冷。
过了一小会,他好像观察够了,才低声说:“你就是捉妖的梅林?”声音竟然出乎意料的甜美细润,原来是个年轻女人。
我忙点点头让座:“客人来找我们,是遇到了什么事?”
“麻烦事。”她的声音微微发抖:“一场大麻烦事。”
“我们擅长的就是解决麻烦事。”我面不改色的吹牛:“客人既然知道我们干这一行,那肯定听说过我们的事迹,比如建国道鬼宅……”
“是红颜弹指的赵老太太介绍我来的。”她人和声音一样微微发抖,丝缎的纹路一直在晃:“她说你们非常专业。”
“那是当然,客人,您的麻烦事,尽管交给我们吧!”捉妖接单以来,虽然磕磕绊绊,好歹没出过什么大岔子,事情或圆满或不圆满,也都在我们的帮助下画下句点,这点底气好歹还是有的。
也许她还是为自己那副怪异的模样自惭形秽。
她默默的坐在沙发上,低着头,不说话,拘谨的像一道有眼睛的影子。
气氛非常压抑,我赶紧问白泽:“大仙,看出什么来了吗?”
白泽嘀咕说:“小神闻到了一点爬虫的腥味儿。”
“爬虫?什么爬虫?”云姽瞬间紧张起来。
“爬虫的范围多的很,小到潮虫,大到蟒蛇,都是爬虫。”白泽摇头晃脑的说。
这个季节,正是虫子最多的时候,静下心来,确实能听到花木扶疏的院落里此起彼伏的虫鸣声。
云姽不知道为什么对爬虫两个字这么敏感,坐立不安起来:“我这一身的变化,是不是也跟爬虫有关?”
白泽刚要说话,外面传来窸窸窣窣穿过花丛的声音,伴着一道男声:“云姽!云姽?”
我忙问:“这个是?”
云姽慌慌张张的说:“这是我的一个朋友,无关紧要的朋友,我不想让他看见我这幅模样!”
一个无关紧要的朋友,能打开外面的大门锁,进到院子里来?
这个朋友可不大寻常。
那个男声却锲而不舍:“云姽,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吧!我有话要说!”
云姽神经质的躲在客厅最里面,颤抖着说:“千万不要让他进来……千万不要让他进来……”
她犹豫了一下,说:“请先把门窗关上,我不想别人看到我的样子。”
我忙起身关上门窗,这是个什么要求,真有点古怪。
等我回来坐定,她确定只剩下我一个人,慢慢的把手搭在桌子上,她的手戴着美丽的手套,看上去十分修长。
接着她用左手戴着手套的手指轻轻捏在右手食指上,缓缓一拉,露出了一只手。
我呼吸暂停了一下,这个,是手?
深绿色死气沉沉的皮肤,结着细密的粗硬的颗粒,指甲是铁灰色的,尖尖长长打着一点弯,这不应该被称之为手,这应该叫做利爪。
手是这个样子,那么被黑色裹缠全身的这个人,会是什么样子?
她似乎看出了我的脸色,忙说:“我是人,我真的是人!”
我吞下一口口水,强颜欢笑说:“我当然相信您是人,您放心,我见过的怪事多得很,这,这不算什么。”
她听见我这么说,稍稍松了一口气,接着说:“手是这个样子,别处你还是自行想象吧,我不是讳疾忌医,只是我现在的模样,实在是见不得人。即使你见多识广,也还是不看为妙。”
我忙点头:“当然,按您的心意来,可是变成这副样子的原因是……”
她叹口气,戴上手套,犹疑的说:“我先从头开始说吧,我的名字叫云姽,我们家吃穿用度,说来虽然不好意思,但确实算得上豪富,家里经营着一家木材厂。
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皮肤开始痒起来,每次洗澡,都会落下很多死皮,好像人的皮肤只是画在我真正怪物躯体上的装饰。经不起一点揉搓。
当我发现皮肤慢慢变硬,我以为粗糙了,只是加强了保养,开始美容院的人热络的建议做各种新式的保养,可是慢慢的,美容院的人看见我,也都是一脸古怪的表情,美容师们还偷偷在背后议论,说我得了一种没见过的皮肤病,怕传染给她们,你推我我推你,没人愿意给我继续给我做。
我去看医生,医生也非常困惑,说也许是一种新型的硬皮病,开单子针灸,按摩,涂药膏,吃药片,做刮皮手术,通通都没有作用,而皮肤越来越硬,指甲也变成奇怪的钩状。
医生对我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做了很多的病理切片,还带着兴奋的神色,说我这种病,也许是医疗史上一个新的发现,说不定还能载入史册,做一种新型疾病的代言人,我越来越害怕,总是梦见自己被医生捉住,做成了人体标本。
我每天晚上都失眠,闭上眼睛也是被医生举着手术刀在医院长长的回廊里追赶的噩梦,医生充满渴望的眼光,手术刀锋利的银光,真实的可怕。”
“总不会平白无故得这种怪病,请问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怪事?”我问。
“确实,不仅如此,”云姽点点头:“更可怕的还在后面。有一天晚上,我又在做噩梦,只觉得医生驾驶在一个木头椅子上,木头椅子摩挲着地面,发出奇异而尖锐的摩擦声,把我从睡梦中惊醒,没想到,睁开眼睛,我的房间,竟然真的有这种声音在响。
我往床头一看,只见一个看不清面目的人正坐在我的梳妆台上,坐木马一样的摇晃着,前仰后合,晃的不亦乐乎,梳妆台摩擦着木地板,才发出的这种声音。”
“闺房里进了来路不明的怪人?”光是想象,午夜梦回,有人在自己房间玩游戏一样的前俯后仰,就不寒而栗,好像浑身爬满冰做的虫子一样。
“我的卧室在三楼,而卧室的密码锁,是非常坚固耐用的,只有我的指纹能打开,这个怪人深夜潜伏进来,我怀疑,他根本不是人。”云姽打了一个寒战:“我不敢出声,但竟然又会迷迷糊糊睡过去,醒来之后,屋子里一点外人进来的痕迹也没有。我疑心只是自己的一场梦,晚上,我在门口和窗户缝隙贴上了纸条,结果夜里,我又被那个声音惊醒了,那个怪人,又来了。我依旧迷迷糊糊睡去,醒来一看,门缝和窗户上的纸条,完好如初。”
“您确定这不是一场梦?”我小心翼翼得问。
“绝不是!”云姽把手握成了拳头,激动的说:“我看到了,真的看到了!自此以后,他每天晚上,都会坐在我的梳妆台上摇晃,而我的梳妆台下,磨蹭出了一点木屑擦过地板的痕迹!”
莫名其妙摇晃身体的人跟云姽的变化应该脱不开关系,找到那个人,也许云姽就能变回正常人了。
“白泽!”我向天台嚷着:“有生意!快点下来!”
我们三个跟着云姽来到了她的家,非常大的独栋洋房,种着满院子的花草,人工小池塘周围的玉簪花开的正漂亮,微风一吹,清凉凉的花香扑面而来,让人神清气爽。
但是这洋房一个人也没有。冷清的吓人。
云姽说:“因为我变成了这个样子,哪里敢让别人知道,所以没有我自己单独出来这个房子住,佣人也是打电话才来。”
怪不得,这么漂亮的房子总给人鬼影幢幢的感觉。
这个房子有各种各样的锁,密码锁,指纹锁,合金锁,密密麻麻,费心费神,安保措施好像做的有些过头,四处还有隐藏的摄像机。
云姽边不厌其烦的开锁边说:“你们不要介意,我真的非常害怕……如果不是机缘巧合碰到了赵老太太,我想,大概我会躲起来,到死再也不会出来见人。”
给这样没有安全感的人都劝服出来找我们帮忙,赵老太太还真是巧舌如簧。
在打开第七道锁之后,我们进入到了客厅,客厅放着各种漂亮的鲜花,色彩缤纷,赏心悦目。
“好香啊!”我深呼吸一下,忍不住赞叹说。
“都是自己家院子里的,闲着也是闲着,做点插花打发时间罢了。”云姽的声音清幽幽的,打开了一盏柔和的壁灯,而没有开明亮的吊灯。
(楼主说:下面是昨天更重复的一段,为了阅读上的便利,我再更一次,就算被喷,也是我自己咎由自取……)
也许她还是为自己那副怪异的模样自惭形秽。
她默默的坐在沙发上,低着头,不说话,拘谨的像一道有眼睛的影子。
气氛非常压抑,我赶紧问白泽:“大仙,看出什么来了吗?”
白泽嘀咕说:“小神闻到了一点爬虫的腥味儿。”
“爬虫?什么爬虫?”云姽瞬间紧张起来。
“爬虫的范围多的很,小到潮虫,大到蟒蛇,都是爬虫。”白泽摇头晃脑的说。
这个季节,正是虫子最多的时候,静下心来,确实能听到花木扶疏的院落里此起彼伏的虫鸣声。
云姽不知道为什么对爬虫两个字这么敏感,坐立不安起来:“我这一身的变化,是不是也跟爬虫有关?”
白泽刚要说话,外面传来窸窸窣窣穿过花丛的声音,伴着一道男声:“云姽!云姽?”
我忙问:“这个是?”
云姽慌慌张张的说:“这是我的一个朋友,无关紧要的朋友,我不想让他看见我这幅模样!”
一个无关紧要的朋友,能打开外面的大门锁,进到院子里来?
这个朋友可不大寻常。
那个男声却锲而不舍:“云姽,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吧!我有话要说!”
云姽神经质的躲在客厅最里面,颤抖着说:“千万不要让他进来……千万不要让他进来……”
我透过窗帘的缝隙往外一看,一个虽然笼罩在阴影里,却明显能看出五官深邃的男人站在外面,瘦而高挑,穿着卡其色裤子和白色衬衫,一手插在裤袋里,一手拢在嘴边喊着:“云姽,把门打开!再见不到你,我会疯的!难道你希望我报警说女朋友失踪,叫警察来撞开门?”
这个“无关紧要的朋友”,原来竟然是云姽的男朋友……我回头看